看著郎戰將田勇的臉打成一堆骨肉迷糊的破爛,楊昊終於害怕了。「瘋子,郎戰就是個瘋子!」心中產生這樣的念頭,他忽然產生了立刻離開天使島的衝動。
沒有人不怕死,越富有的越是如此。
郎戰也聽見了槍聲,且本能的以為那也是針對自己的。「這裡不安全了,」嘴裡喃喃道,他抱起尉遲央,快步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槍聲驚動了很多人,包括李高仁。因為關小榕的事,李高仁的心情非常惡劣。鑑於狼群的赫赫惡名,他根本不敢去想報復的事,所以只能將仇恨轉移到郎戰身上。認為是因為郎戰拒絕自己才導致這一切的生。「希望是狼群對郎戰動手了,郎戰再能打,碰上子彈總要玩完吧?」心中這樣惡意的想著,他竟變~態的產生了一絲快意。就好像郎戰已經被殺死了一樣。
「先生?」奎安娜看到郎戰滿身是血,特別是臉上一片狼藉,饒是她見多了齷齪的事情心志堅定也不禁嚇了一跳。「您沒事吧?」小心翼翼的,她問。
郎戰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嚇得奎安娜情不自禁的連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綠野仙蹤的藥力太強了,而在危機感消失之後,哪怕郎戰一而再再而三的咬舌頭放血,卻也阻止不了綠野仙蹤侵蝕他的意志。事實上,此時他的腦子已經被火燒得快糊掉了。雪上加霜的是,本來應該處於沉睡狀態的尉遲央並不老實,在藥力的催動下,她在半路上抓到郎戰的後,就開始各種,差點讓郎戰控制不住就要倒下……
完全靠嵌刻在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才讓郎戰保持住了最後的一絲理智,不過在進入自己的住處後,這最後的一絲理智轟的一聲小時……
直接一腳將房門踢開,郎戰衝進去,他本意是將尉遲央先丟到上,然後因為尉遲央死死的握著他,結果就是兩個人直接跌成了一團。
奎安娜過來人,郎戰和尉遲央這個樣子,她哪還能猜不出生了什麼。「兩個人好像都吃了藥,要不要報告呢?」她正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忽然聽見一聲尖厲的叫聲,然後是肆無忌憚的聲,她臉一紅,先衝過去將大門鎖死,然後神魂不安、坐立不安起來——
因為生槍戰的原因,第二天,組委會特地給出通告,在解釋了槍戰的原因和處理結果後,宣布今天的比賽延遲到下午一點半鐘開始。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郎戰醒了過來。毫無疑問,這是他有生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因為做了個夢。心中還有點羞澀,這畢竟是他的第一次,而且對象居然是央姐——對自己最親的人做這種事,儘管是夢中,那也太猥瑣了。正在自艾自責的時候,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他仰起頭一看,登時懵了。
披頭散的尉遲央正摟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左腋下睡得正香。薄薄的蠶絲被顯然遮擋不住她身體的瓏曲線,被面上那紅更直接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腦中電光一閃,有關昨晚的畫面點點滴滴的匯聚到腦中,郎戰瞬間驚出一身冷汗,然後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驚惶不安起來。
「禽獸,我簡直就是個禽獸!我,我怎麼能對央姐做出這種事!」腦海中生出這樣的念頭,這一刻,郎戰想死的心都有。
哪個少年不懷春,哪個少女不多情。哪個懵懂的男孩心中不藏著一個女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郎戰真沒做好和自己的女神的準備,在男女之事上還是個的他,甚至認為那種事是骯髒的——
如果魯爾森在這裡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估計會先大笑三聲,然後說:可憐的孩子!恐怖的華國教育!
很是罵了自己一陣禽獸、禽獸不如,郎戰不得不起頭皮面對現實,他現在該怎麼辦?尉遲央的雙手將他的腰摟得那麼緊,如果強行掰開她的手,會不會弄醒她?當然,他也可以再按一次她的風府穴然後悄悄溜走,但即使他在這種事上沒多少經驗,他也覺得,這是最差勁的一種選擇。他要真這麼做了,那就真的禽獸不如了。
尉遲央是微笑著睜開眼睛的。身體某處傳來的疼痛刺醒了她,思緒還停留在某個旖夢中,一種甜蜜的羞的氛圍里,她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她立刻出了一聲尖叫。
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噌」的一聲,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郎戰飛快的跳下了床。
頭腦中一片漿糊,除了羞澀、羞惱還是羞澀羞惱,本能的,她紅著臉喊:「小戰?」
「姐,」郎戰羞愧欲死。
手忙腳亂的用被子將全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腦袋,中迷~藥前的一些記憶躍入腦海,尉遲央猜到了什麼。迅即,她尖叫起來:「死人,還不穿上衣服。」
「嗯,姐,對不起,」郎戰同樣手忙腳亂的找衣服穿,卻尷尬的現地板上到處都是破碎的衣衫。手上捏著幾片衣衫將要害部位擋住,拉開衣櫃的門,迅的找到一件褲穿上,然後又套上一套練功服,郎戰的心境總算平穩下來。想了想,勇敢的轉身,現實飛快的溜了尉遲央一眼,然後堅定的抬頭看著她,郎戰一字一句的說:「姐,我會負責的。」
「什麼呀?!」尉遲央哪還有半點大記者的無冕之王風範,臉上的紅又稠了幾分。然後,注意到郎戰的眼神總是下意識的往某個地方瞄,她看過去,看見被面上的那一點,腦海中閃過一些昨晚的零星畫面,她嗔道:「混蛋,便宜你了。」
郎戰又不是笨蛋,到這個時候哪還聽不出她對自己的情意。內心某處變得柔軟起來,感覺空氣中有蜂蜜的味道流淌著,他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傻傻」的笑容。不過,在戀愛上幾乎是零經驗,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應景說一點情話,憋了半天,出來的卻是:「姐,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傻~瓜,先給我找套衣服。我的衣服都在箱子裡,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說著,尉遲央接不下去了。相比郎戰,雖然她只記起了喝藥之後的一些片段,但是作為記者,她強的邏輯能力卻很快讓她將事情梳攏出了個大概。
撓撓頭,留下一句「我這就去拿」,郎戰推開房門,卻看見奎安娜正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奎安娜看見他,第一反應居然是腿夾緊一個趔趄,好像下一刻就會摔倒的樣子。郎戰並不知道這是因為昨晚他和尉遲央的大戰給奎安娜帶來的後遺症,還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不禁多看她兩眼。練武之人,體能本就較常人充沛,再加上藥的作用,所以,昨晚上郎戰的表現,簡直堪比某些動作片裡的男星。這也導致奎安娜只要一看見他腦海中便會自然出現他與尉遲央大戰三百回合的英姿,乃至某些地方不可抑的會出現洪水泛濫的現象——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天使島上艾默生財團下的特定工作人員,在私生活上是受到一定限制的。奎安娜作為其中一分子,很長時間等於過著禁慾生活,可想而知,昨晚上郎戰和尉遲央之間肆無忌憚的大戰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心理衝擊。
別看郎戰已經破了童子功,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初哥。根本想不到那方面,他特意多看她兩眼,體貼的問:「奎安娜,身體不舒服?」
奎安娜胡亂的點頭,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沙。郎戰看過去,見是幾套男式和女式的內外衣服,臉登時紅了。
從助手的角度,奎安娜正是太體貼入微了。單純從男人的角度,他的臉皮似乎欠缺鍛煉。
受關小榕事件和昨晚槍戰的影響,李高仁昨晚睡得很不踏實。郎戰的事情已經在他心中種下了陰影,可笑的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討的。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明明精神差得要死,但是,當穿著一身職業裝的朴韓英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他立馬精神一振,雙眸中也分別多了一朵桃花。
會面地點還是那座咖啡廳。
「李先生,我聽說過您,」朴韓英自來熟的在李高仁對面坐下,然後巧笑嫣然的說:「華國千山集團董事會主~席的獨子,如果我記得不錯,千山集團在我們南韓也有很多投資項目。」
燕京某個圈子裡眾所周知的事情,千山集團繼承人的私生活非常混亂,屬於那種見到美色便會挪不動腳的極品花痴。為朴韓英的美艷驚到,李高仁的儀態舉止一下子變得紳士起來。先微笑著幫朴韓英點了一杯貓屎咖啡,然後說:「朴小姐能認識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您現在可是南韓最炙手可熱的明星。嗯,一個女生,還是一個武力值和顏值都這麼高的女生。哎,我覺得您應該去拍電影或者電視劇。我敢說,只要您轉行,那麼什麼青龍影后、金馬影后,您一定都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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