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響起尖銳的撕裂聲,斯圖亞特和波塞冬轉頭望去,看到三個亮點飛向別墅。斯圖亞特說:「這是哪個混蛋?要是炸死了加百列,那還有意思嗎?」
波塞冬哼了一聲:「放心吧,加百列不會這麼容易死的。」說完,他拍了拍身邊的箱子,應該是對裡面的朴韓英說的:「我說過會把他交給你,那麼就一定會做到。」
三枚火箭,一枚直接擊中閣樓,然後和另外兩枚還在空中的一起生爆炸。爆炸聲並不是很響,爆炸過後,濃煙爆開。郎戰目睹了兩枚火箭的爆炸過程,在亮點才爆出濃煙的時候,他一歪腦袋喊道:「毒氣,小心毒氣!」然後飛快後退,進入電梯直下一樓。
幾分鐘後,當別墅還有別墅四周都被濃煙吞沒的時候,郎戰獨自出現在一樓大廳內,他歪著腦袋輕聲說:「蘿莉,你確定沒事?」
蘿莉答:「有點噁心,僅此而已。」
「上面就交給你了,但是不要硬扛!火人,你們保護好蘭伯特,還有自己。」
火人:「煙霧真的有毒?我想起了電影上的一本忍者。放毒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郎戰:「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桉樹上,斯圖亞特看到一輛豐田越野車突然出現,風馳電掣般駛到別墅門口,然後從車上跳下來兩個全身黑衣、黑巾蒙面、臉上架著一副特殊眼鏡的人,他對波塞冬說:「『十段』——肯定是『十段』這個混蛋。****,那些煙肯定有毒。不行,我們得立刻行動。」說著,從樹上跳了下來。
斯圖亞特距離地面還有一兩米的時候,越野車上又走下來一個人,同樣是全身黑衣、黑巾蒙面,與前兩人不同的是,臉上沒有眼鏡。他拿著一把好似帶鏈子的鐮刀一樣的武器,腦袋左右轉了轉,隱入煙霧中。
波塞冬看到他,透明的眼瞼翻了翻,對落在地上的斯圖亞特說:「『十段』也進去了。既然如此——」說著,他掏出了遙控器。
「十段」正是信野勇。煙霧不知為何物製成,外面明明有兩級左右的風,居然就是吹它不散。他進入煙霧區後,左手將額頭上的黑巾往上一拉,露出了額頭上的一個類似眼睛,但明顯屬於機械物的裝置。然後,他閉上眼睛,嘴唇撮起,腦袋左右轉了轉,邁腳往前走去。
在他前方,兩個黑衣人進入煙霧後,先是擰開特殊眼鏡上的一個按鈕,然後,兩個人擊下掌,身子一矮,躡手躡腳的往大廳方向走去。
郎戰將「干預」m2oo交給了野牛,右手握著一把沙漠之鷹,靜靜的站在大廳西邊靠牆一側,在他前方,兩個蘭伯特的馬仔癱軟在一隻沙後面,面色潮~紅,大口的喘著氣。忽然,郎戰的眉頭挑了挑。同一時間,兩個黑衣人正邁上第一級台階。
別墅與院子之間,總共就三級台階,兩個黑衣人邁上第二級台階的時候,左邊的嘴巴微張,喉嚨動了動,右邊的還有信野勇的耳麥中便響起機械聲:「大廳內躺著兩個人,不知道暈過去沒有。」
信野勇停下,嘴唇微張,同樣用聲帶聲:「蠢貨!他們是敵人!」
兩個黑衣人便各自從腰間的包包里掏出一支流星鏢,同時將身子伏得更低,邁上了第三級台階。
兩個黑衣人的動作都放得很輕,但是,郎戰卻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毒煙對眼睛也有傷害,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且不時會往外流出渾濁的淚水。
兩個黑衣人摸向沙後的蘭伯特的馬仔,在碰到沙的時候,出了稍微大一點的聲響,郎戰聽到,緩緩移動腳步,在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的時候,他槍口一抬,連扣扳機。
斯圖亞特正在越野車上翻找著,聽見槍聲,他駭了一跳,雙手突然好像彈簧一樣憑空長出一截,往車門框上一搭,整個人縮成一團彈出了車子。
波塞冬有朴韓英擋在前面,比他鎮定得多,見狀不滿的低聲罵:「你幹什麼?明顯不是針對我們的。」
「是十段的人,還是加百列?你我都不敢碰這種毒煙,如果是加百列的話——她一個人行嗎?」斯圖亞特說著,看了朴韓英一眼,又立刻移開了目光。
「我先進去——」朴韓英忽然說。
波塞冬和她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
「桀桀——」朴韓英嘴裡出一串怪笑,顫顫巍巍的走進了煙霧中。
兩個黑衣人的反應極快,郎戰才扣下扳機,他們忽然往沙後面一縮,然後,空氣中就響起了撕裂聲。
——流星鏢。郎戰倒沒想到如此近的距離自己會失手,他的反應度同樣不弱,雙腳釘在地上,一個鐵板橋很流暢的使了出來,同時,右手繼續扣下扳機。
「呃——」右邊有悶~哼聲響起;同時,左邊,一陣衣袂破風聲傳來——郎戰來不及調轉槍口,順勢坐在地上,雙腳蹬地向後劃出的同時,右手調整槍口,照著左邊撲過來的黑影連扣扳機。
「啪啪——噗噗——」兩聲槍響,連同著兩聲如擊敗革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郎戰忽然感覺到頭皮麻,想都不想,跟隨本能,他往右邊翻滾。
「嗖嗖嗖——叮叮叮——」一陣破空聲和一連串的碰擊聲從他左邊傳來,他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右手連同手槍撞上大廳內的茶几腿,措不及防之下,手槍被磕飛。
「嗖嗖嗖——」空氣中再次響起破空聲,心頭惡寒,眸子暴熱,腎臟急劇收縮的情況下,心臟「嘭」的一跳,他忽然雙手撐地,雙腳後跟同時在地上一磕,整個人全身繃緊的情況下,以與地面平行的姿態,躍起來足有一米高。「嗖嗖嗖——」一串細長的東西從他身下飛過,射在大廳的後牆上,出一片「咄咄」聲。
「艹!」心頭暴怒,郎戰半空中爆喝一聲:「小爺讓你玩暗器——」空中一扭身,直上變成斜下,右手撈住茶几腿,在左手和雙腳接觸到地面的同時,奮力將茶几照著暗器來襲方向扔了過去。茶几帶起的破風聲才響起,他身子一縮,左手一推地面,整個人像顆炮彈一樣緊隨茶几沖了過去,在左腳先遇到阻礙的時候,雙手在地上連推,雙腳連踹,將沙連同趴在沙上的黑衣人踹得飛了出去。
這個黑衣人,正是之前被他用槍擊中的。在他右手邊,另外一個黑衣人怪叫一聲,向郎戰撲來。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手上的一把短刀帶著風聲,切向郎戰的腰勒。
郎戰真正打出了火氣。
煙霧的毒雖然對他無效,但是卻能影響他的視力。這還不算,兩個黑衣人使用的陰損武器,雖然郎戰並不清楚上面究竟淬了什麼毒,但是能令他本能的畏懼,很顯然,毒性非常強烈。郎戰在對上老a的時候,雖然狼狽,卻還不至於如此畏手畏腳,這下,算是被完全給激怒了。
並不知道短刀上面是否同樣淬毒,不過,性子上來,郎戰也顧不得了。腰一扭,拼著挨上一刀,他左腳彈開,踢向黑衣人的左膀。
黑衣人這一刀切實,如果刀足夠鋒利的話,那麼肯定能夠見血。不過,郎戰絕對不會想到的是,在煙霧中,戴著特殊眼鏡的黑衣人,在對付一般人的時候,也許能占據視力上的優勢,但是對上他,卻如同瞎子一樣,反而在視力上處於絕對下風。
黑衣人的特殊眼鏡,其實就是小型化的夜視儀。然而,郎戰的皮膚,卻是能夠屏蔽自身熱量的。所以,黑衣人憑郎戰劇烈動作帶起的風聲揮下刀子,實際上並無必中的把握。郎戰身上,唯一能夠被夜視儀捕捉到的位置,只有那一雙眼睛。黑衣人側身對著郎戰,刀揮一半,視野里忽然出現兩個紅點,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正考慮要不要改而攻擊那兩個紅點,右膀已經被踢中。然後,在信野勇「蠢貨」的喝罵聲中,又被郎戰的右腳踢中腦袋,人向右邊歪倒的同時,雙手脫力,即使感覺到刀子碰到了障礙,雙手並有意下壓,這一刀對郎戰卻已經失去了威脅。
郎戰一擊得手,得理不饒人,又是連續兩腳。持刀黑衣人的腦袋再受重擊,顱腔出~血、顱骨破裂,然後,破布口袋一樣飛了出去。
「他~媽~的!」郎戰這才恢復正常站姿,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罵。
信野勇跳上台階,先是一腳將擋在面前的中彈黑衣人連同沙掃到一邊,然後左手鍊柄,右手鐮刀,緩緩逼近郎戰,用很標準的華語說:「加百列!?」
「小鬼子!」
信野勇一愣,然後嘿嘿笑了兩聲,說:「原來是個憤青。那麼,我應該稱呼你支那豬嗎?」
郎戰扭扭脖子,又舒展一下四肢,也笑了:「被小爺宰了的兩個都是你的手下?所謂的一本忍者?」
「加百列,我們其實並不一定要決出生死。你我,畢竟是是亞洲人。而級戰士對抗賽,是歐洲人的比賽。」
郎戰的雙耳耳尖忽然抖動了一下,然後,他眼珠子一轉,用鳥語說:「歐洲人已經進來了,難道,我們要先聯手弄死他?我無所謂,你有這個膽量嗎?」
信野勇一怔,也不知道是因為郎戰忽然轉用鳥語,還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凝神聽了聽,也用鳥語說:「不可能。這種迷霧,他們進不來。」
「那你根本不配!」
「什麼?」
「人已經在外面了——既然你什麼都聽見了,那是不是要先和你們的一本對手比上一場?作為終極boss,我不介意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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