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化作一道白光沖向郎戰,其實是奔他懷裡去的。不過,在快要接觸到郎戰的時候,它腰身一扭,卻又硬生生錯開,突向了郎戰身後的少尉哈卜拉。哮天真的很聰明,顯然清楚現在不是相認之時。而且最最值得稱道的是,它應該已經嗅出了斯嘉麗的味道,斯嘉麗和哈卜拉明明站在一起,它卻放過了她而選擇了哈卜拉。
站位不同,視角不同,所得到的信息便也迥然——在哈卜拉看來,便是夜大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擋住了哮天的進攻,哮天進攻夜大人無果,改而來攻擊自己。「這畜生還知道欺軟怕硬?我就這麼好欺負嗎?」哈卜拉想著,舉槍就射的同時喊:「網!」
和哮天打的交道多了,已經總結和積累了不少有用的針制性手段。哮天勝在速度夠快,爪牙鋒利。但它並不是刀槍不入之軀。它也會受傷也會流血,血流多了一樣會死。所以,在它發起進攻的時候,只要記得別和它放單,再準備充足的火力就可以了。而如果想要反制它,漁網就行。
連綿的槍聲中,哮天一擊不著,立刻遁走。
「好快的速度!」斯嘉麗贊道。然後,她察覺到什麼異樣,看向郎戰,心中不禁「突」的一跳。
郎戰很憤怒。在白毛、火人、克勞迪婭他們心中,哮天是狼牙的團寵,是他們的小寶貝。在他心中,哮天就是他的兒子。即使將來他會有真正的兒子、女兒,他的家庭里,永遠也都會有哮天的位置。郎戰把哮天從魔鬼道的狼堡里抱出來,至今沒捨得打過它一巴掌、踢過它一腳,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那是真正當兒子,而且是不足歲的嬰兒在養。但是現在,它卻被糟蹋成了這樣的樣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心頭一股戾氣升起,殺人的念頭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
斯嘉麗多少知道郎戰暴怒的原因,不過,如同她不了解郎戰和哮天的關係和感情究竟好到何種程度一樣,她也就不清楚郎戰究竟憤怒到了何種程度。她有點擔心郎戰發狂,提醒道:「夜大人!」
郎戰身上的戾氣和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上消散不見。郎戰看著哈卜拉說:「給我一張網,再給我準備一輛車。聖使大人要的是一頭健康的寵物,但是它現在這個樣子卻像個惡魔。還有,那個女人我要了,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哈卜拉不敢違逆,立刻照辦。郎戰從他一個手下手上要過一張網,留下一句:「不怕死的,可以盡情偷窺!」然後往裡面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在一串槍聲、爆炸聲還有狼嚎聲過後,郎戰左手抱著哮天,右肩扛著歐陽男走了出來。
哈卜拉已經將車子開到,他正要下車,卻被郎戰叫住了:「你幫我開車,把我送到聖使大人那裡去。」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跟你一起回去好了,」斯嘉麗說。
郎戰看她一眼,很冷的笑了笑。
斯嘉麗看了她肩頭的歐陽男一眼,面上沒什麼表示,心中卻罵道:「見色忘友的東西,天下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
有哈卜拉幫忙開車,郎戰他們一路有驚無險的駛出了鎮子。「有驚」是因為在哲里勒的攪動下,之間的內戰打得更厲害了,多方勢力參與角逐,把艾木拉卡整個的變成了戰場;「無險」,聖使和使徒的兩張臉都很好賣,不管是哪一方,只要看到斯嘉麗坐在車上,立馬乖乖放行。
哈卜拉忠心耿耿的將車子往聖使所在的方向開了將近五十公里,被郎戰叫停了。「夜大人,怎麼了?」哈卜拉問。
郎戰咧咧嘴角,惡作劇一般的笑:「使徒大人其實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大屁.股的女人你知道嗎?」
哈卜拉眨著眼睛,似乎不明白「夜大人」為什麼忽然對他說這個。斯嘉麗冷哼一聲,說:「加百列,你想宰他就直說,何必耍這種手段?語言上逞一時之快,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該幹的事嗎?」
斯嘉麗用的是鳥語,而且說得很快,哈卜拉聽不懂的,他正更起勁的眨著眼睛,眼前一花,喉嚨一痛,脖子已經被郎戰的右手給叉住了。「呃——」他很想問「夜大人為什麼」,但是聲帶被捏得死死的,出來的便成了「呃」這個單純的語氣詞。他想去拔槍,但手才摸到槍套,「咔吧」一聲脆響,頸椎斷裂,大腦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你怎麼辦?還去當你的聖使?我提醒你,和我在一起,很容易就被雷國等國家的超級偵察衛星拍到,這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的。」
「你什麼意思?想把我中途扔下?」
「我要帶他們去看病。」
「芥子毒氣無藥可治,只能靠身體的自身免疫能力——」
「傷口總要處理一下吧?」郎戰說道,一邊說一邊朝她猛使眼色,然後想起現在是晚上,以斯嘉麗的視力根本看不到,便伸出右手食指,捅了捅她的——大屁.股。幾個星期後,郎戰在向歐陽男交代這件事的時候,他說本來想捅斯嘉麗的大腿的,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捅到另外一個地方了。
女人就沒有不愛美,不珍惜自己的容貌的。小女人和女漢子皆在此列。歐陽男臉上、身上多處遭芥子毒氣感染,左邊臉頰已經開始潰爛,看上去相當的恐怖。郎戰救出歐陽男和哮天之前,斯嘉麗他們為什麼會聽見槍聲、爆炸聲和打鬥聲?那可不是郎戰為了遮人耳目編的劇情,用的道具,而是真刀真槍實幹,是他和歐陽男之間發生的戰鬥。
郎戰乍見到歐陽男時,她躲在一面牆後面,低聲說:「帶上哮天,立刻滾!」
歐陽男的嗓子也被毒氣感染,所以發出的聲音自帶沙啞,聽上去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歐陽男拒見自己,郎戰一開始誤會了,還以為她是因為沒有保護好哮天,覺得無顏面對自己。所以他回應的是:「放心吧,哮天的傷能治好。」
歐陽男不說話了。
郎戰看向哮天。一人一狼交流了幾句,他才知道,歐陽男也負傷了,而且傷勢不輕。郎戰既然知道歐陽男負傷,自然要上前探視,想著能不能幫她處理一下。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歐陽男居然直接開槍打他,後來還投擲炸他,就是不肯讓他近身。
歐陽男如此不識好歹,郎戰也怒了,生生啟動念力屏障,在擋了她兩槍之後突進去,把她撲倒壓在了身下。
「你瘋了!」他低聲喝問歐陽男。
歐陽男臉上用迷彩布裹著,只露出兩隻眼睛:「放開我——放開我,我馬上去死!」
郎戰當然不可能放開她,而是非常迅速的撕開了她臉上的迷彩布。然後,在看到她左邊半邊潰爛的臉頰後,在她的尖叫聲中,大拇指摁上了她腦殼後面的玉枕穴。
歐陽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她醒過來之後,刻意控制呼吸,好讓郎戰他們察覺不到她已經醒了。她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自然騙不到郎戰,非但如此,郎戰因為知道她已經醒了,說話的時候還特別留意,就怕傷及她的自尊。
郎戰很用心,奈何斯嘉麗一點都不肯配合。車裡微弱的燈光下,她瞪著自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風情萬種的看著郎戰,說:「你摸我的屁.股?車上還有其他人呢。」
郎戰大囧,臉色一變說:「你希望我把你扔在這裡?」
斯嘉麗嚇了一跳,馬上改口:「妹子,醒了就別裝睡了,放心吧,芥子毒氣還是可以治療的。以現在的技術水平,它造成的皮膚疤痕全部可以消掉。」
歐陽男的臉皮真的很薄,裝睡一旦被斯嘉麗揭穿,她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是去開車門,發現門被鎖死之後,她說:「放我下去!」
「別發瘋行嗎?」郎戰應。
歐陽男深吸兩口氣,把頭轉向窗戶,就好像被窗外的景色給吸引住了,說:「哮天變成這樣是我害的,我發現自己並不適合當一名傭兵——」
郎戰轉頭,飛快的去抓住她的手,抓住之後,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死死握住,然後把臉湊過去,說:「看著我的眼睛說!」
歐陽男不看他,說:「郎戰,如果你還顧念我們之間的情分,放我下去——你幹什麼?」
郎戰幹什麼?郎戰直接將她往座椅上一推,嘴唇就湊了過去,用牙齒揭開迷彩布之後,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一分鐘,歐陽男劇烈的掙扎著;兩分鐘,歐陽男完全不動了……五分鐘,歐陽男動情,積極的回應起來。
大概七八分鐘過後,郎戰放開她,開門下車,一邊說:「非要這樣?有意思嗎?」過了大概一兩秒鐘,他又說:「我去,腫了?!」
他的身後,歐陽男已經再次用迷彩布蒙住頭,這一次,卻是連眼睛都給蒙住了。
郎戰把哈卜拉的屍體拖下車,坐上主駕駛座位,發動車子。
「你們這樣好嗎?當我不存在?」斯嘉麗說。
郎戰:「如果不是你在,我們早就真刀實槍的幹上了!」
「咚!」歐陽男使勁的踹了他的座椅一腳。
「汪嗷!」哮天表示,她不在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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