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葉落瀟的傲嬌、無辜都很自然包括楚子婕和伊瞳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女氣以至於讓他們都沒有感覺到她們是女人
良久藍棱低沉的聲音響起「他說他是霍普津斯醫學院的學生母親的病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中年男人皺了下眉「二少的意思是讓他給夫人檢查身體」
「先試探他一下確定他沒有問題再說」
「是」
第二天清晨葉落瀟自動從睡眠中醒了過來按了按自己肋下的位置有些呲牙咧嘴這破裹胸布真難受嘆了口氣為了救韓雨澤還是忍著吧
穿好衣服葉落瀟打開了房間門走出了房間樓下客廳里剛去跑完步回來的藍棱看到葉落瀟走下來不禁微微一笑「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不習慣睡懶覺已經養成早起的習慣了」葉落瀟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一邊下樓下邊說道
「對了昨晚聽說你是霍普津斯醫學院的學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我有個朋友生病了他又不願意去醫院剛好我又遇到了你麻煩你幫忙去看看可以嗎」藍棱語氣里都是在徵求葉落瀟的意見可是葉落瀟知道他這是在試探她
摸了摸鼻子葉落瀟甩了下劉海輕笑著說道:「好啊在哪裡」
「不急先吃飯」
楚子婕幾人也陸續的走了下來幾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飯藍棱才站起來說道:「走吧去看看我那位朋友」
幾人隨著他走出別墅一輛遊覽用的敞篷車駛了過來他們上車之後敞篷車緩緩駛向另一個方向
沒走多遠敞篷車就停了下來這裡也是一幢別墅不過看起來很簡單很樸實並沒有其他泰式建築的華麗和復古
走進客廳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孤寂身影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即使是坐在輪椅上他依舊身姿挺拔如利劍一般聽到腳步聲那人緩緩的回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孤寂身影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即使是坐在輪椅上他依舊身姿挺拔如利劍一般聽到腳步聲那人緩緩的回頭緩緩的看向葉落瀟
而在他回頭的剎那葉落瀟愣住了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灰暗死寂黯淡似乎人世間一切一切用來形容情緒極端絕望的詞彙都是為此時此刻面前這雙的眼睛而出現
他看了一眼幾人眼神不見絲毫的波動但那不是平靜也不是冷漠而是如一潭死水般折射著死亡的氣息如一澗深淵般吞噬著所有的正能量只剩下無盡的死寂更是如一柄塵封於鞘中的劍在絕望地等待著完全腐爛的那一刻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藍棱上前一步看著那人眼睛卻不敢直視他聲音放低「還好嗎」
那人沒有說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後就移開了目光葉落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放在他腿上的是一張殘破的照片照片上甚至還有著血跡而那張照片卻是讓葉落瀟心裡一顫照片上那個眉眼都是笑容的熟悉身影是她的父親葉振華
葉落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出聲問道:「他就是病人」
藍棱無奈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不過他不喜歡陌生人的碰觸你」
「我試試吧」葉落瀟上前幾步剛走到離他還有五步的時候那人突然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相交葉落瀟一下子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正視他該死的她忍不住想要移開眼睛
葉落瀟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身後的幾個人沒有看到他死亡的眼神葉落瀟也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戰慄
一步死亡氣息撲面而來葉落瀟深吸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堅定的踏出了第二步
「夠了不要再往前」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葉落瀟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他已經低下了頭
藍棱詫異的看著他這個人在自己家快十年了他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話一次都沒有沒想到今天他居然開口說話了
「為什麼不能往前」
「死」
這個字很輕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該死的心悸下意識的就相信他的話仿佛再往前一步就是阿鼻地獄一樣
葉落瀟右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臟的位置沉聲認真的說道:「不會」
「要不然算了吧」藍棱猶豫著開口說道他一開始的確是想著要來試探一下葉落瀟可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比他父親還要強烈他真的不想再面對了
葉落瀟回過頭看向藍棱倔強地說道:「我可以的導師教過我相信我」葉落瀟的倔強一部分是裝出來的一部分卻是真實的這個男人不論是為了什麼她都要救他
「可是」
「要不我們出去吧只留下她們兩個這樣他的抗拒會不會少一點」竹葉青提議
藍棱猶豫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問過父親父親只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想到他的目的藍棱眼神閃了閃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楚子婕幾人朝著她點了點頭也走了出去客廳里只留下葉落瀟和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時間客廳里寂靜無比
葉落瀟就站在離男人三步午安的地方她看著男人腿上的殘破照片一字一句輕聲吐出兩個字「神滅」
男人猛的抬頭比剛才強大十倍的死亡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葉落瀟逼得她連退三步才站穩身體深吸口氣葉落瀟壓下心中的震驚依舊看著男人
「你是誰」
葉落瀟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男人也這麼看著她直到從她的身上看出一絲熟悉的地方死亡氣息徹底消失他眼中的死寂竟也消失了一些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你是隊長的孩子」
「是的」
沉默
良久男人嘆了口氣「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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