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有兩個時辰,此刻,在房間內已經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www、qВ\\在陸覺的腳邊,卻是已經丟著五六根已經失去熱度的烙鐵。而在他面前的王順此刻比起兩個時辰前,那樣子卻是更加恐怖了。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漆黑的烙鐵印記,特別是他的左眼的眼皮已經完全被烙鐵給糊住,可以說是報廢了。而在鼻子上,也多了一個被燒焦的黑洞,卻是被陸覺用烙鐵的尖刺直接扎進去形成的。除此之外,王順的整個身子卻是濕漉漉的,那是他幾次痛暈過去後,被陸覺用涼水給澆醒所造成的。
別看陸覺年紀輕輕,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是下起手來,卻是絲毫不比那些審訊老手遜色。王順在經過這十天的嚴刑逼供之後,本來還最起碼能夠看得出來是個人,可是現在經過了陸覺這麼一番手腳,已經完全不似人樣了。而陸覺的這個審訊手法確實和其他人不同,其他審訊老手,也會不時變化著花招,可是陸覺就是用烙鐵這一個手法,雖然枯燥,可是給王順帶來的痛苦卻是絲毫不少。
陸覺將手中的烙鐵隨意地丟在了地上,這塊烙鐵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熱量,所以也就沒有用了。陸覺這次倒是沒有再轉身去拿新的烙鐵,而且在火盆內燒紅的烙鐵也已經全部被用完了。陸覺依舊是兩個時辰前的那副微笑模樣,甚至讓人懷疑他臉上是不是只有這麼一個表情。
慢慢將手套給摘了下來,陸覺伸出了手,用手套墊著手,慢慢托起了王順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搖了搖頭,說道:「王執事,你說你這到底是何必呢?難不成袁破就那麼值得你效忠嗎?我看平時袁破對你們不是打就是罵,可是兇惡得很啊,這樣的人,也值得你如此維護他?」
王順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由於鼻子受創,他只能是用嘴巴來呼吸,卻也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袁,袁將軍對我,對我有救命、撫養之恩!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夠害他!陸,陸覺!我知道你心裡在打,在打什麼主意!你,你,你不就是想要,想要陷害袁將軍,然後自己得到,得到殿下的重用嘛!告,告訴你!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如你所願的!」
對於王順的話,陸覺卻是不置與否,只是微笑著鬆開了手,先是走到了小門處,打開了小門上的一個窗口。而那名光頭男子此時仍舊守候在門外,見到窗口被打開,不用陸覺招呼,他就很自覺地低下身子,將耳朵湊到了窗口處聽從陸覺的吩咐。等到陸覺悄聲說完幾句話之後,便點了點頭,直接就離開了。
而陸覺又關上了窗口,轉身走回到了王順的面前,然後笑著說道:「不錯!不錯!王執事的忠心倒是值得陸某敬佩!我記得王執事以前就曾經和家父說過,袁破對你有再造之恩,簡直就和你的親生父親沒有什麼區別,對吧?」
王順只是冷冷地一哼,已經清楚陸覺的心思,他也不期望陸覺會放過自己了,所以也就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看了。陸覺卻是不以為意,自說自話地說道:「其實也難怪,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王執事今年應該是十八歲!十一年前在與大周國的戰場上被袁破給撿回來,然後就被袁破撫養長大!直到三年前,被袁破舉薦到了殿下身邊做事,有了袁破的提攜,你這才能夠在三年的時間,晉升到了執事級別,而且還被殿下委任為秘莊管事!說起來,袁破對你可以說是恩重如山,難怪你會如此維護他了!」
聽著陸覺歷數自己的經歷,王順倒是沒有絲毫奇怪,自己的這番經歷,只要是贏是身邊的人,大多都知道。王順倒是用那剩下的一隻眼睛瞪著陸覺,哼道:「你,你既然都,都知道,那你,你,還多說什麼,什麼廢話!」
對王順的態度,陸覺只是回以微笑,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王執事今年十八歲,想來,也算是一個成*人了!就是不知道,以王執事的年紀,卻是是否已經成家了?」
陸覺的這番話一說出口,那王順頓時臉色又是一陣變化,那隻右眼瞪得老大,仿佛要生吞活剝了眼前的陸覺一般。王順甚至已經忘卻了自己身上被釘著的鐵釘,整個身子不停地扭動,就想要衝到陸覺的身上,那鐵釘卻是因為王順的扭動,而在王順的肉裡面來回摩擦。只不過現在的王順已經感覺不到那劇烈的疼痛了,他的心中只剩下恐慌和仇恨:「陸覺!你要怎麼對付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對我的妻兒動手!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嘖!嘖!嘖!嘖!」陸覺又是嘖嘖地念了起來,搖著頭說道:「王執事,你又何必如此激動呢?我只是很想知道,既然王執事和袁破親同父子,那麼這份感情,若是比起王執事你真正的親情,到底是孰重孰輕呢?想來,這肯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雖然陸覺嘴上說得有趣,可是這落在王順的耳朵里,卻不是那麼有趣了,他臉上的恐慌已經是也是越來越強烈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陸覺絕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這麼做!拷問犯人的時候,用犯人的家眷來威脅,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這種事就是王順自己,也做的不少。去年羅言被抓捕之後,也是在這間房間內,王順就親手將羅言的妻兒老小一個個在羅言的面前殺死,想不到今天因果循環,當真是報應不爽啊!
還不待王順感慨這因果報應,此刻從小門外已經傳來了一陣小孩的啼哭聲,這聲音剛剛傳到王順的耳朵里,就讓王順的臉色變得慘白。因為這個聲音王順可是十分熟悉,正是他那個不滿兩歲的兒子的哭聲,顯然自己的兒子已經被帶到這個地獄般的地方來了。
隨著那扇小門被打開,他兒子的聲音便直接傳了進來,只見那光頭男子一手抱著一名孩童,另一隻手卻是拽著一名女子,彎腰走了進來。那孩童哪裡曾見過這麼可怕的地方,這下子可是哭得更凶了,只是不斷地在光頭男子身上掙扎,朝著在另一邊的女子伸出雙手,哭喊著:「娘!娘!我怕!娘!」
這孩童的哭喊聲卻是一聲聲都敲打在王順的心頭,讓他心疼不已,他從小就在戰亂中失去了親人,眼前的妻兒是他唯一的親人。可是現在作為家中男人的他,卻是連自己妻兒都保護不了,這讓他又是羞愧又是心痛,簡直就像一死了之。可是王順卻是沒有選擇自盡,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根本連死的能力都沒有,作為原本主管這裡的管事,他很清楚秘莊的厲害。就算是他咬舌自盡,秘莊內所供養的郎中也會很快將他救起,只能是憑添自己的痛楚。
陸覺倒是一副疼惜的樣子走到光頭男子身前,伸手將那孩童給抱了過來,笑著哄道:「乖啊!乖啊!伯伯抱,別哭了啊!乖!」
或許是陸覺的笑容讓孩童多少感覺一些心安吧,在陸覺的安慰中,那孩童倒是真的慢慢止住了哭泣,只是不停地抽*動這鼻子,有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和善的伯伯。陸覺見了,笑得越發燦爛了,轉頭對王順說道:「王執事,你看看,你這個兒子可是真的乖巧得很啊!我看著可是特別的喜歡啊!只可惜我從小就要練武,為了不破功,到現在都還沒有娶妻,所以也就沒有享受到這天倫之樂啊!」
看見自己的兒子落到了陸覺手中,王順的心簡直就和打鼓一般,他可是十分清楚陸覺這笑容後面,是怎樣一顆冷酷的心,當然不會相信陸覺會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兒子。不過他也害怕自己的兒子在陸覺面前哭鬧,惹怒了陸覺,也是連忙出聲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寶寶!寶寶聽話!千萬別再哭了!」
那孩童聽到這熟悉的稱呼,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可是他現在如何能夠認出王順的模樣,看到王順那張恐怖的相貌,反倒是將他給嚇得哭喊了起來,直接轉頭撲到了陸覺的肩膀上,哭喊著:「妖怪!有妖怪!」
「乖!乖!別害怕!有伯伯在,妖怪傷不到寶寶的!」陸覺馬上笑呵呵地伸手撫摸著孩子的腦袋,卻是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王順,說道:「王執事,你看看你,把孩子都給嚇成了什麼樣子了?這可是你的兒子啊,你還真狠得下心腸啊!」陸覺那模樣,倒還真像是怪罪王順似的,全然沒有顧忌到,王順這張臉可是他的傑作。
而在光頭男子手上的那個女子原本也沒有認出王順,聽得陸覺的話,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不成*人形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頓時那女子的眼淚就像是小溪流水一般,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哭著喊道:「相公!相公!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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