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兩具屍體依舊以原有的姿勢存在著。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響起,一隊十幾名的傭兵率先到達了這裡。
「是隊長!」一名傭兵仔細打量了躺在地上的貝塔,被鮮血染成血人的貝塔不仔細觀察,根本認不出來。傭兵在貝塔的脖子上輕按了數秒後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另一具屍體是誰的?」帶頭的傭兵對著正在查看半跪在地上的屍體的傭兵問道。
「是山鬼的!是山鬼的!」傭兵喜悅的聲音從口中發出。此次最大的任務便是擊斃山鬼,所有的傭兵都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把山鬼的屍體帶上!我們準備撤退!」帶頭的傭兵臉上不免有些興奮。
兩名傭兵將武器甩到身後,各自抓起何杰的一支手臂正想拖走時,其中一名傭兵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炸裂開來。
「隱蔽!」帶隊的傭兵大吼道,剩餘傭兵紛紛尋找可以掩藏自己的掩體。
但當山鷹小隊狙擊手羚羊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早已趕到傭兵跟前的山鷹小隊哪裡會給他們機會,散開的五名隊員如同五頭餓狼般撲入傭兵的隊伍里。
憤怒之下的山鷹捨棄了自己的武器,抽出一把漆黑的軍刀,筆直殺了進去。完全無視了密集的彈雨。
「噗!」如同幽靈一般閃到一名傭兵身側的山鷹握著軍刀揮向這名傭兵。在一陣異樣的聲響中,鋒利的軍刀直接劃開了傭兵的脖子,大半的脖子直接被削開。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了出來。不少的鮮血沾在山鷹的身上,而此時的山鷹就如同一尊殺神。
「你們都該死!」山鷹一腳踹飛了企圖偷襲的傭兵,在一陣骨裂的聲音中,口中吐著鮮血的傭兵重重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著羚羊的保護,凡是打冷槍的傭兵都被羚羊一槍撂倒。五尊殺神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殺著凡是有一口氣的傭兵。
五分鐘後,最後一名傭兵被山鷹掐著脖子捏在手裡。看著這名傭兵眼中透露出來的恐懼之情,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的山鷹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又變的寂靜的林子裡只剩下沉重的喘氣聲,而這個時候。狙擊手羚羊也抱著狙擊步槍走到了山鷹面前。六個人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何杰,早已冰冷的屍體上結著血痂。沉默不語的山鷹小隊就這樣默默站了五六分鐘。
「我們送山鬼回家!」良久才睜開眼睛的山鷹用帶著濕意的眼睛看著五名隊友,「送山鬼回家!」最後幾個字仿佛是喃喃自語一般……
半小時後,簡易的機坪外緩緩出現六道身影,塗滿迷彩的臉上清晰地留著兩道淚痕。六人肩膀上合力扛著一個簡易的擔架。而擔架上躺著的正是何杰。
江天宇站在機坪的空地上,此時的他也換上了正式的常服,而他的後面,十八名特戰隊員分三隊站在一起,那是此次參與戰鬥的三支特戰小隊,剿滅完傭兵的他們急急忙忙趕到了這裡,只為送戰友最後一程!
「跑步走!」在山鷹小隊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時,牧羊人小隊在隊長的命令下跑向一百多米開外的山鷹小隊。
一百米,每一步都顯得是那麼沉重。整齊的腳步聲不斷擊打著在場每一名戰士的心靈。牧羊人小隊的六名隊員此時此刻眼中只剩下百米開外的擔架。
在跑到山鷹小隊時,牧羊人小隊立刻分成了兩隊,每隊三人。然後起步走到山鷹小隊的面前,每一位牧羊人小隊的隊員都接替了一名山鷹小隊隊員的位置,而山鷹小隊則是退後幾步站在了牧羊人小隊的後面。
「牧羊人小隊!」牧羊人小隊長霍少傑紅著眼大吼道。
「到!」連同山神在內六名肩上扛著齊聲喊道,聲音衝破了雲霄。
「送山鬼回家!」略帶淒涼的聲音從山神口中發出,沒有槍聲,也沒有軍歌,更沒有禮炮。有的只是沉重的腳步聲。
在牧羊人小隊前行三十多米後,又是一支小隊接替了牧羊人小隊的位置。
「雪熊小隊!」
「到!」
「送山鬼回家!」
「嘭嘭嘭嘭嘭…..」
沉重的腳步聲不斷擊打著外圍警戒的戰士的心靈,所有的戰士看著如同血人般的何杰躺在擔架上以及和他們的送變方式,無一例外都留下了眼淚。幾名在場的女醫生甚至是直接撲到了男醫生懷中嚎啕大哭起來,但根本沒心思想這些的男醫生毫無所覺,日後回想起來可能真的要大喊自己智障。
在最後一支小隊將何杰送到江天宇面前時,手裡捧著國旗的江天宇走到擔架面前,看著臉上被洗乾淨的何杰,那堅毅的臉龐上透露出來的是屬於華夏軍人的驕傲!
將國旗攤開蓋在何杰的身上,一句話都沒說江天宇揮手便讓烈士陵園的幾名同志將何杰抬上了直升飛機。
飛機槳葉緩緩轉動,強勁的氣流吹得所有隊員的衣服來回飄動。如同釘子一般插在原地的所有隊員僅僅盯著不斷上升的直升飛機。
「敬禮!」在場的所有軍人整齊的敬著軍禮,目送著直升機離去,他回來了,雷霆小隊觀察手山鬼何杰回來了……
歐洲,一處巨大的莊園內,一名高大的歐洲男子站在窗邊,靜靜地眺望著遠方的美景。
「首領!」一名魁梧的黑人走到男子面前,恭敬地喊道。
「華夏的情況怎麼樣了?」歐洲男子眺望著遠方,問道。
「貝塔和他所有的手下全部陣亡!一個都沒有倖存,華夏軍方一個連損失了大半。警方也有一些傷亡。」黑人仔細回憶著調查到的資料。
「利劍呢?」男子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顯得很是憤怒。
「山鬼犧牲,其餘都沒有人員傷亡!」黑人道。
「終究是實驗的失敗品!」男子仿佛預料到一般,「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四名獵殺者存活,目前還在進一步檢測中。強化實驗暫時還沒有任何進展。」黑人皺著眉頭道。
「恩!讓他們加快實驗速度,我不想讓無數的金錢換來的是一場白歡喜。一旦實驗有任何進展,立刻像我報告。我們已經沉寂了十五年年了,是該讓世界重新認識我們了!」男子的眼中充斥著狂熱和激動。
「明白!」黑人轉身便退出了房間。
「利劍,江天宇……」一抹烏雲遮擋了遠處的太陽,天空頓時黯淡了下來……充滿冷意的話在天空中來回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兩天後,雲海大學內,被林曉聰教了快半個月的金融系一班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教官,但是,在半個月的訓練中,還是發現了其他一些行為不檢點的教官,全部被孟德林踢出了教官的隊伍,而新一批的教官在今天才到。
中午進餐的時候,雲海大學也是最熱鬧的時間,不少學生都選擇在校外解決吃飯問題,而在軍訓期間,雖然這條規定沒有被限制,但嚴格的時間規定讓這群十八九歲的大學生叫苦不迭。
這時,一輛悍馬軍車筆直的開入了校園內,車上一名身材高挑的教官,頓時吸引了校門口所有學生的眼光。
「我靠!老三快看!」一名眼中閃著異樣神采的學生胳膊肘捅了捅身旁正專心致志擺弄手機的學生,但眼神依舊沒有從這位教官上移開。
「沒看見我正忙著嘛!」視線緊緊盯著手機的學生揮手撥開了同學的手。
「快看啊!來了幾個新的教官哎!」嘴角帶著一絲晶瑩的學生繼續捅著同學。
「來就來唄!關我什麼事,這幾天的軍訓把我折磨的夠嗆!」一想到這的學生語氣中便充滿了幽怨。
「這次不一樣!有個是個女的!」依舊不肯移開視線的學生說道,一滴晶瑩之物順著嘴角滴在地上。
「女的,當兵的女的不都是膀大腰圓的,有…..」終於勾起一些興趣的學生總算是抬起頭看了一眼,正想說些什麼的學生喉嚨間仿佛卡了一根魚刺般。、
「啪嗒!」學生手一松,原本視如珍寶的手機掉在地上,頓時摔了幾道裂縫。但此時精力完全不在手機上的學生如同痴呆的傻子一般盯著從車上下來的女教官。
標準的鵝蛋臉,一雙忽閃的眼睛,翹挺的鼻子下是一張櫻桃小嘴,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皮膚好像隨時可以掐出水一般。很難相信一名女軍人依舊會有如此白暫的皮膚。
幹練的軍裝襯托著婀娜多姿的身材,腰間的腰帶更是將胸前的兩具峰巒完美的表現了出來。渾身上下透露著的寒意讓人不自覺的拉了拉衣服。
女教官和其他男教官在下車沒幾分鐘便被林曉聰接走了,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女教官,眾人都大呼不過癮。同時,眾人也在紛紛猜測這名女教官將教那個系的學生。而他們第一次對軍訓如此感興趣!
「啊~ 我的手機~」良久以後,大門口突然傳來一名同學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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