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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庫一行接應人員在距離下關五公里外下船,貼著江邊一路向接應地點摸去。一路上,血紅的江水拍打江岸,冒著泛紅的沫子,一具具時沉時浮的屍體讓所有人的憤怒達到了頂點,沿途無聲的的剿滅了四個小隊,在快達到接應地點的一刻,他們聽到了隱隱的呼喝聲,這才趕來。
董庫下完令,在後面跟上的隊員快速將幾人扶住,包紮傷口中,痛苦的轉過頭,示意二號將幾人的背包摘下。
他看到了,看到了這個年僅20歲的李林眼中的灰敗。這是心死的反應,他們,活著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在任務完成的瞬間,那種死灰爬上了他們的眼球,他們此時唯一還記得的就是報仇,已經做不到特種兵那種命令如山的理智。
董庫的戰友曾經就是這個樣子,在親眼目睹毒販兇殘,但卻有命令不得動手,回到營地後眼睛裡就是這種死灰。活著,就是行屍走肉。直到有一天,違抗命令,親自抱著炸彈衝進了緬甸的一個毒販營地里,身中數槍,殺光了裡面所有喘氣的,包括騾馬,之後引爆了炸彈。
董庫可以想像,這幾天他們經歷了什麼,不用將膠捲洗出來,他也知道那是人間煉獄裡的煎熬,沒有崩潰拼命,他們的意志已經足夠強大,要不也不會進入虎牙。
李林等人身上到處的傷口,尤其一個戰士肩窩裡的斷刃,已經將周圍的肌肉組織攪爛,露出森森白骨,可他們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那些傷口不在他們身上,似乎,他們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董庫的心如滴血,他知道,這幾個優秀的虎牙戰士死志以堅,留不住他們了。
他在幾人身上纏滿紗布,全部包紮完畢。地上的日軍屍骸被掩埋,日軍劫掠的財物被收起後,強忍著心痛,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租界裡,董庫看著一張張的照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上一陣陣的醬紅,喉頭咯噔著,一聲悶哼中,他兩眼圓睜,硬生生的壓下了即將噴出的血液,鼻孔,兩道紅流蜿蜒而下。
董庫知道。這口血要是噴出,他就會倒下,受到重創。反之,氣血壓住,他內腹受創將會降到最低。殊不知,在能力不夠的情況下,他這麼強行壓制氣血翻湧,受到的傷害將會更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五號六號焦急的看著面色醬紫,鼻孔鮮血長流的董庫,看著眼角瀝瀝留下血跡,面部憎獰抽動的隊長,他們沒一個人敢動,他們誰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各自緊張的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骨節蒼白,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門外二號突然推門進來。跟三號抬著一個人,在五號六號的注視下,幾步來到董庫身前。
被抬著的那人費力的抬起身子,手指一陣虛幻,啪啪輕響中,董庫哇的一聲,一口血霧噴出,人隨之向後倒去,手裡還沒有乾的照片飄飛而起。
五號六號沒有遲疑,沒有阻止,在那人靠近董庫的一刻,只是下意識的向前邁了半步,在董庫噴出血霧的瞬間,伸手抱向董庫,避免了他仰面摔倒的厄運。
被抬進來的人手快速的揮動,飄灑的照片一張也沒掉落,紛紛被他收起。
「畜生!!!」
一聲低吼自那人嘴裡噴出,隨之虛弱的說道:「快將你們長官放平,拿紙筆來,動作快……」
董庫腦海里嗡嗡直響,意識游離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但那人的話卻清晰的進入了耳際。
那人伸手抓過六號遞來的紙筆,刷刷數筆後,用不容置疑的平靜聲音說道:「十五分鐘內將這副湯藥抓齊熬好,否則你們長官將會大病一場,身體將急劇下降,比普通人強不了太多。」
六號沒有一絲猶豫,在五號將董庫放到床上的一刻,快速奔出房間。
那人在六號奔出的一刻,喘息了幾口,語氣更為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修煉有內功,要不也不會強行壓制氣血翻湧,你要是想身體不受損,立刻運行你的功法,謹守心脈,護住靈智。」
腦海里嗡嗡作響,游離於昏迷與清醒之間的董庫清晰的聽到了這個虛弱,但字字清晰的話語,他神智一清,手指曲起,就這麼躺著,捏了手決,運行起混元功。
那人見董庫手決捏起,胸腹起伏慢慢平復,鬆了口氣,虛弱的躺了回去,輕聲的說道:「送我回去吧,你們長官沒事了,那服藥回來後熬好,等他運功完畢再喝……」
「是。先生!」
二號在五號詫異的注視下,恭敬的說著,跟三號各自掉頭,前變後,向門外走去。
五號滿腦子的問號,他不知道這個昏迷了幾天的左伯陽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弄出這麼多怪異的事情。隊長會功法,他們都不知道,而他居然知道。
其實,這事也是湊巧。左伯陽是道家之人,對於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都非常通透,說是修煉之人也不為過。今早,在董庫親自洗照片的時候,他剛剛自外采紫氣歸來,雖然依舊緊閉雙目,靠著餵食的米粥和海島運來的葡萄糖液體維持,但他的六識卻極為敏銳,且時刻保持著清醒。當他被抬著路過李林他們修養的房間時,他突然睜開眼睛,跟抬著他的二號三號說道:「裡面的七人心火已滅,氣機瘀滯,氣血運行不暢,如不將淤積的氣血疏導,這七人活不過三天。」
二號三號是專門抬著他到樓頂採集紫氣的,聽到他說話了,還說的如此怪異,但人數卻說的極准,遂請教他,什麼叫心火,什麼是氣機瘀滯。
左伯陽簡單的將七人受到了外界感官的刺激,已經心死這一情況說出,讓二號大驚,遂抬著他進入了七人躺著的病房。
左伯陽指揮者二號三號將七人挨個在脖頸、後背、胸腹等地幾個穴位上揉,並用金針輕刺。
短短几分鐘,七人的呼吸慢慢的粗重,臉色的灰敗也逐漸的出現紅潤,李林更是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是滿眼的死灰,但已經能夠轉動眼球。
這神奇的變化讓旁邊束手無策的唐醫生大為驚異,也讓二號三號敬佩不已。
左伯陽深知這種情況出現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遂撐著虛弱的身體,問李林原因。
氣機疏通,李林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再也不開口,眼睛盯著棚頂,一動不動。
左伯陽嘆了口氣,問二號,得知幾人帶回來了日軍殘暴的證據,隊長回來就親自洗照片,準備將日軍暴行公諸於世。
左伯陽一聽,擔心那些證據會刺激到接觸的人,所以,強烈要求二號三號將自己送去見董庫,避免發生意外。
還沒到門口,左伯陽就發現了異狀,於是,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一個小時後,董庫運功完畢,雖然胸口還是煩悶,但大腦已經清醒,神智恢復。
他當時並沒有昏迷,所以,左伯陽說的他都聽到了。喝了苦澀的藥劑後,董庫坐在那裡靜心思考。
半響,他在胸口煩悶消失後,活動了下手腳,拿起一大堆數百張的照片遞給五號說道:「將這些照片送到租界各大報社,秘密送去,通知冰凌花甦醒,我要知道參與南京攻打部隊的番號,少佐以上職級的將領名單,給總部發電,將這情況匯報給先生,讓他去親自擬就稿文,讓世界都知道日軍的殘暴。啟動撒旦計劃,目標按原定計劃鎖定。」
「是!」
五號抱著一大堆早已經分出多少份的照片,一個立正,離開了房間。
董庫在五號離去後,想了想,沒有去見左伯陽。這等世外高人講究緣法,去留不好強求,等自己完成了阻止日軍殘暴行為後,再去道謝不遲。想罷,他帶著六號直接去了李林他們的病房。
站在李林的床前,董庫心如刀絞。李林和六名隊員都已經睜開了眼睛,但他們盯著棚頂,眼球一轉不轉,眼睛裡的灰敗氣息依舊濃郁,讓他們的眼睛睜著,卻沒有一點神采。
「李林,苦了你們了,你們放心,我董庫在這發誓,所有參與南京罪惡的日軍一個也跑不了,哪怕是馬夫。我已經給總部下令,啟動撒旦計劃,殺一平民十倍還,這個誓言先遣軍永遠不會忘記,哪怕戰至最後一人,追殺到天涯海角,這些畜生也難逃先遣軍的審判。」
隨著董庫的話語,李林的眼睛轉動了下,緊接著他突然一撐床鋪,一個立正站到董庫面前,大聲說道:「隊長,特別行動組請求執行撒旦計劃!」
隨著李林的聲音響起,其他六人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是快捷的站到了床邊,靜靜的看著董庫。
董庫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李林他們確實心死,如果不答應,他們會私自離開,對日軍進行自殺式的報復,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李林,我同意特別行動組執行撒旦計劃,在任務完成前,不得採取任何私自行動,直到任務結束!」
李林和六名隊員在得到董庫答覆的一刻,灰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感激,隨即,七人一個標準的敬禮,再沒說話,默默的躺回了床上,讓幾個護士手忙腳亂的重新包紮,將傷口掙破,血液已經浸透的紗布換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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