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河對岸為什麼要打仗,我們和平相處不好嗎?」
租界,一名帶著眼鏡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孩站在橋邊,孩子的眼中滿是童真,他想不明白,大家都是人,為什麼要如野獸一般的互相廝殺呢?
「記住,孩子,血是紅的,戰場上有的只是不成人樣的屍體和遍地的零件,人在將死之際會哀嚎,而不是平靜地等待死亡,看著對岸的一切,記住這一切,日本人亡我國之心不死,這些抵抗的人都是英雄。」
「我記住了父親,長大後我也要打日本人,當大英雄。」
「好,記住你今天說得話,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一定要殺光日本人。」
作為一名父親,他清的知道不應該這樣告訴孩子,但現在的戰爭很多人都看不到希望。
中國積弱已久,國力不濟,想要打敗日本人也許需要幾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更久。
孩子就是希望,就是國家的希望,就是民族的希望,這股屈辱與仇恨必須傳承下去,日本人必須對此付出代價。
啪………
敵襲,敵襲……
啪啪啪……
鮮血混雜著白色液體,從額頭上的孔洞緩緩流出,一名小鬼子的明哨滿臉錯愕的倒了下去。
「死了,死了……」
一旁的同伴滿臉煞白的看著這一切,緊張的趴在掩體後面大喊大叫,手中的武器胡亂朝著對面開著槍。
「八嘎牙路,是支那人,反擊,反擊……」
驚慌失措的鬼子兵們紛紛被槍聲驚醒,拿起各自的武器就進入了戰鬥狀態,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黑夜。
啪啪啪……
「八嘎牙路,不要開槍了,是支那人的神槍手,都給我穩住了,這群卑鄙的傢伙已就在周圍。」
啪啪啪的槍聲不斷響起,但對面的黑夜中卻沒有一絲反應,鬼子軍官見此,立即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
「八嘎,你們幾個去前面看看,其餘人給掩護。」
「擲彈筒準備。」
「哈衣!」幾名鬼子互相對視一眼,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端著武器就走出了掩體,黝黑的四周,仿佛有一隻只鬼手在來回搖動。
「嘿,小鬼子膽子蠻大的呢,要不要搞它們一下。」
「搞個錘子,你當小鬼子都是傻子嗎,對面保不齊已經用擲彈筒對著咱們了,撤,換一個地方。」
兩人一組的狙擊手小隊,在黑夜中猶如幽靈一般不斷獵殺著鬼子兵。
八嘎牙路,支那人又來了,反擊反擊!
啪啪啪……
噠噠噠……
擲彈筒,炸死他們……
砰砰砰……
轟隆隆……
一時間整個四行倉庫的外圍,滿是炮火之聲,一隊隊鬼子兵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來回亂竄,更有甚者躲在掩體後面,頭都不敢露一下,黑夜充滿了危險。
啪………
野田看著槍聲大作黑夜,滿臉凝重,這些支那人的戰術,在情報中有被提及,它為此也做了諸多安排,沒想到一點也沒有起到作用。
「聯隊長閣下,這群支那人的神槍手太狡猾了,他們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槍法在黑夜裡也是奇准無比,打一槍換個地方,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咱們的戰士根本就抓不住他們。」
鬼子參謀臉色鐵青,手下匯報上來的情況就是如此,這群可惡的支那人,用的就是疲兵之計,無恥到了極點。
「八嘎,支那人蕭縱,果然如情報中說得一樣卑鄙無恥,下作不堪,這樣的人簡就是軍人里的敗類。」
野田固然氣得牙根生疼,但作為指揮官,它覺得不能慌,看著外面的夜色,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告訴一線防衛的部隊,加強警戒,把探照燈都打開,其餘人照常睡覺,不用理會。」
「給俘虜營發報,我需要大量的支那人俘虜,明天中午之前必須送到,這件事你滴親自去辦。」
「哈衣!」參謀一愣,很快就想到了聯隊長的用意,轉身就往樓下走去,相比於自己人,俘虜的命那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蕭縱,接下來看你如何應對,我滴就不信了,你能心硬如鐵。」
野田眼中滿是奸計得逞與期待的神色,在它的記憶里,支那人從小就被各種道德觀念束縛著,只要能夠利用這一點,絕對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啪……
「艹,小鬼子們也太慫了,簡直就愧對它們精銳的名頭。」
「你就知足吧,這也就是晚上,小鬼子們還不適應咱們的打法,如果再過幾天,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夜越發的深沉,狙擊手小隊斬獲頗豐,為了折騰這群小鬼子,那是用盡了各種辦法,最後取得的效果也是極好,鬼子兵們生生被折騰到凌晨,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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