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際,易風不能詳細敘述,只能簡單介紹了這六丁六甲陣的大致情況。
所謂六丁六甲,指的是十二位神仙,六位丁神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六位甲神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丁神為女神,甲神為男神。他們是傳說中的護法神將。茅山宗最先將其煉化為陣法,稱之為「六丁六甲陣」。後來,世人不但將其用在除妖降魔方面,還用在軍事對陣、風水墓穴等方面。
聽他敘畢,凌飛查了查,面前的沙丘果然是十二堆。
「你既然懂這個,那破解就簡單了。」凌飛長吁一口氣,如釋重負。
「我只是略懂皮毛。換句話而言,只能看出是什麼陣法,至於破解方法,我是一竅不通。其實,這實戰的陣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易風坦承而言。
頓了頓,他解釋道,「另外,由於操縱陣法者的修行不同,其所布置陣法的威力就不同。這麼說吧,在修行低的人手中,這陣法就是十二堆沙丘,僅此而已;但在修行高的人手中,那這簡單的沙丘就是變幻莫測的沙漠,吃人不吐骨頭的沙漠。」
雖然他敘述的如此玄乎,但其他人似乎並不當回事,因為沙丘就是沙丘,靜靜的堆在那裡,毫無特別之處。
見他們無動於衷,易風擔心冒冒失失的行動會吃大虧,就道:「你們且先觀戰,待我先去探查一番。」
眾人鼓掌歡迎,歡迎他這個炮灰勇往直前。
於是,易風小心翼翼地步入陣中,緩緩向前,每一步都是無比警惕,然而,他在沙丘中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陣法變幻,就是沙丘,靜靜的沙丘。
這讓他倍感驚奇,娘的鱉孫,難道自己走眼了?也許,對方也不懂什麼陣法,只是用這所謂的六丁六甲陣來唬人!
在他驚奇時,陣法之外的人不知誰先笑了一聲,然後所有人都哄然大笑,似乎這件事非常可笑,可笑的竟然忍俊不禁。
「老易,你說的這六丁六甲陣也太神奇了,神奇到殺人於無形,」凌飛調侃他,「你被殺了吧,我們見到的你不是你,而是鬼,嘻嘻……」
易風撇撇嘴,攤攤雙手,一副尷尬的神情。
見狀,風青青也鮮有的打趣兒,「老易,我的哥,你咋也變成兔膽兒了?幾堆沙丘而已,就什麼神啊鬼啊,還陣法,呵呵……」
至於其他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揶揄。
在眾人的調笑中,易風的神經弦也漸漸放鬆下來,就自嘲道:「哥也變成了驚弓之鳥,實在對不起這震懾江湖的無影客的威名,呵呵……」
話畢,他便示意眾人通過這沙丘。
可凌飛、風青青他們剛一入陣,易風眼前驟然一黑,隨之再一亮,便見景象大變:原先的沙丘幻化為沙漠,茫茫的黃沙,鋪天蓋地。
他心裡一驚,再急視之,發現自己腳下是一片黃沙,而凌飛和風青青他們則在數丈開外的沙堆上。他們正目瞪口呆地望著易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景。
良久,凌飛才喊道:「老易,老易,是你嗎?」
「妹子,當然是我,放心,不是鬼。」易風回答。
「我以為,以為這是做夢!」凌飛結結巴巴地言道,「這不是做夢吧?剛才還在那桃花莊的院內,怎麼眨眼間就來到大沙漠了?」
易風苦笑,緩緩道:「我們還是大意了。這六丁六甲陣並非虛幻之言,而是真的神奇至極,這不,我們陷入陣中了。」
「這就是那六丁六甲陣?」風青青一反常態的笑了,笑靨如花,「如果這真是陣法,妹子我倒是喜歡的很。這裡的景色好美啊!」
是啊,這裡的景色真的好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南風微拂,黃沙如波紋一般逸散,美景如畫,美景如詩!特別是那掠起的黃沙拂過臉頰,痒痒的,糙糙的,舒爽之極。
在這如詩如畫的景色中,風青青欣喜地撲在地上,還嘶嚎連連。見狀,方可和齊月影也效仿。於是,三人便在那沙堆上嬉戲玩耍,還抓起黃沙塞入對方的衣領內。
在她們肆無忌憚的歡笑時,秦毅和魯子期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懈了,然後步向不遠處的那條河水清冽的大河。
而易風和凌飛,則依然在四目相對,還若有所思狀。
「小飛妹子,咱們這些人中數你聰明,你——」易風喃喃而言。
但凌飛當即打斷他,茫然道:「老易,我的哥,你說的是事實,我的確聰明,但問題是,妹子我根本不懂這什麼狗屁的六丁六甲陣,屁毛兒都不懂,我能怎麼辦?」
「其實,要想破解這六丁六甲陣也很簡單,就是尋出它的命門。」易風啟發她。
凌飛嗤笑一聲,答言,「我的哥,你這話就是屁話,我這麼聰明,當然也知道尋它的命門,問題是如何尋出命門。」
話畢,她長嘆一口氣,再捋捋那飄逸在額頭上的長髮,順勢掐了一把自己的玉臉,然後眼睛驀地一亮,問:「老易,我還是感覺,咱這是幻覺,要不然,為啥我掐自己不疼呢?」
幻覺?不疼?易風一怔,就也掐掐自己的糙臉,可是,這一掐之下,那是辣辣的疼,火燒火燎的。於是,他不解地言道:「小飛,我的妹妹,你是不是嚇傻了?這不是幻覺,哥我疼的很啊!」
聽他此言,凌飛再度掐自己的玉臉,然後搖搖那漂亮的腦袋,示意不疼,還哭喪著臉哀求:「哥哥,你別蒙我啊?要不,你再試試,用力掐,用上吃奶的勁兒掐!」
於是,易風就又掐數下,每次都是耗盡了吃咪咪的勁兒,每次那糙臉都被掐的火辣辣的,就如被油炸一般。
在那糙臉被掐的青紫後,他實在不堪忍受,就對凌飛言道:「小飛,要不你過來,我掐你的臉,看它究竟是否失去感覺。」
然而,凌飛驀地笑了,捧腹大笑,肆無忌憚的笑,笑的喘不過氣,並氣喘吁吁回答,「老易,我的哥,你太實誠了,哈哈……我掐自己根本沒有用力,就是逗你玩,誰知你竟然當真,還把那糙臉掐成了爛茄子,哈哈,好玩,好玩……」
這時,易風才明白,原來凌飛是故意調侃他,這鬼丫頭,太壞了。
小伎倆成功,凌飛似乎是樂不可支,就一直在笑,笑的蹲在地上,猛拍黃沙,拍的「咚咚」之響。
拍黃沙不該「噗噗」嗎?怎麼是「咚咚」?
但就是「咚咚」,咚咚的……而這「咚咚」之聲未落,便又傳來「呼呼」之聲。
不過,「呼呼」之聲不是凌飛拍黃沙之聲,而是風聲,北風狂嘯之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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