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完,汪戰拿上自己的裝備出去,面對上面的行動部署,他當務之急的事是親自去確認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毅瀟臣——曾經田耀事件結束後的調查期內,他錯了一次,讓無辜的毅瀟臣深陷枷鎖之中,那是他心中的愧疚,而且當他真正進入這些部門後,他真正接觸到這些組織的理念,將所有的隱患扼殺在萌芽期,為此,在行動展開之前,他必須要弄清所有事,絕不能讓這個有恩於己的小子像上次一樣陷入不覆之地。
胡同區西面的廢棄拆遷工地上,小路南邊的爛尾樓,順著樓梯一直到地下室,如果不大著膽子向里走,壓根想不到這地方有人。
毅瀟臣裹著軍大衣靠在地下室最裡面的牆角,從昨晚到現在,他沒有一絲睏倦,思來想去,毅瀟臣不清楚是什麼人在監視父母,為何要監視他們?難道是自己的原因?
思緒中,毅瀟臣將手裡的煙屁股彈飛,從腰包里掏出那顆碎心玉,在這黑漆漆的地方,碎心玉就像夜明珠一樣散出光亮,那一抹翠綠,那冷冷的寒光讓人無法自拔的陶醉其中。
「碎心玉,碎心亡命,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明知它的恐怖,還要煉化它?贏族?蒙族?這些陰影下的臭蟲….」毅瀟臣喃喃自語著,這時,一道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毅瀟臣當即警覺起來,他收起碎心玉,釋放魂力,向外感知,結果這氣息竟然是昨晚追趕他的傢伙。
「到底追來了!」
毅瀟臣起身向外走去,地下室入口前,汪戰盯著樓梯下黑暗不透一絲光亮的地方,甚至裡面隱約傳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會在這裡面?」
思索中,汪戰掏出手刺和槍,小心翼翼準備進去,結果猛地一股威勢從樓梯下衝出來,汪戰後撤一步,抬起左臂,這充滿邪氣的威勢被手刺驅散,跟著,數隻青灰色的靈體哭嚎著向汪戰襲來。
見此,汪戰一咬牙關,左臂執刺砍去,這些污穢的靈體距汪戰還有一步之遙時便被手刺擊散。
在一瞬間遭受兩次襲擊,即便汪戰的感知力再怎麼強悍敏銳,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莽撞走下去。
為了避免自己受傷,汪戰迅向外撤去,同時掏出兩顆彈丸扔了進去,只見彈丸閃出兩道白光,也就眨眼間,濃厚的白霧迅擴散,霎時就充滿了整個地下室。
來到外面,汪戰耐心等待,他確信裡面的傢伙會出來,因為這彈丸是用白鶴骨製作的,任何邪性東西都十分厭惡它的氣性,如果裡面的東西不出來,那它只有被悶死結果。
五分鐘之後,一道身影從濃霧中出現,汪戰直接舉起手中的槍,經過靈符浸化的子彈配上他的感知力,濃霧中的身影根本躲不開他攻擊。
「我以為你能忍著不出來?」汪戰沉聲道:「昨晚那個人也是你吧,你為何出現在那裡?」
毅瀟臣被鶴骨濃霧熏得幾乎昏倒,他沒想到,那看似平常的濃霧竟然有這麼強的驅邪姓,僅僅吸入數口,那清純無比的氣息直接充斥到他的心魂深處,饒是以欲惡為根基的妖靈當即狂嘯起來,以至於自身魂力止不住的散溢,人還未走出濃霧,血紅的牟子已經散射出陰冷的光。
見此,汪戰警示性的開槍,即便濃霧之下他只能看到那雙眼睛,但是子彈仍舊擦著毅瀟臣的肩頭飛過,將他肩部的衣服蹭出一道口子。
「問答我的問題!」汪戰厲聲道。
濃霧中,毅瀟臣已經釋放魂力,心魂內的妖靈早已按耐不住那份狂躁而凸顯化形,浮於毅瀟臣身後,數隻青灰色似鬼火的青靈盤旋在毅瀟臣身前,只等飛出結果掉眼前人的狗命。
「都是骯髒的畜生,不就想要碎心玉麼?來吧,看看你有沒有命把它拿走!」
毅瀟臣以為這傢伙便是盯著他身上法器的混蛋,一聲低喝,青靈攜著寒風飛襲出去,汪戰聽到那個聲音,整個人一愣,這聲音雖然略有變化,但是與曾經的毅瀟臣並未差多遠,當下,他砰砰兩槍,拉著焰尾的子彈把兩隻青靈擊散,而後他後撤翻身,抬臂奮力揮砍數次,餘下的青靈和那股由陰氣匯聚而成的寒風一同消失。
濃霧中,妖靈已經占據毅瀟臣的心魂,青灰色的魂力瀰漫開來,毅瀟臣斷缺的左臂在魂力纏繞下化形出魂手,就在他飛身上前,要殺掉追命混蛋時,一聲熟悉的大吼傳來:「毅瀟臣,你是毅瀟臣?是我,汪戰!」
猛然聽到這聲,毅瀟臣的心性本源渾然一顫,隨後他的本源縱然高漲,壓過妖靈,而汪戰也覺察到毅瀟臣的異樣,即便他喊出那一聲,也做好了防禦,如果這似毅瀟臣而又不是毅瀟臣的傢伙衝上來,那濃黑的陰邪氣息足要了他的小命。
汪戰右手將槍收入腰間,而後換上一把由桃木製作的黃色木刃,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毅瀟臣那一瞬間釋放的魂力太過強大,那陰冷的氣息直接將周圍的樹木花草凍死。
但是毅瀟臣到底還留有人性,在心魂意識的對抗中,妖靈被心性本源所壓制,緩緩散去,同時鶴骨丸的濃霧也散去,至此,二人清楚地看到了對方。
「汪戰!」滿是驚愕的聲音自口中散開。
汪戰看著毅瀟臣,他幾乎石化在原地,因為眼下的毅瀟臣和一年前的那個青年相差實在太大了。
殘缺的左臂自手肘下成了空蕩蕩的衣袖,微黃掛滿滄桑之意的慘白膚色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人是鬼,並且汪戰注意毅瀟臣裸露出來的脖頸和右臂手腕上一片青灰,完全不是人應該的膚色。
二人對峙許久,汪戰按耐不下心緒,開口:「阿毅….」
只是毅瀟臣顯的很冷淡,他雖然散去魂力,但卻保留著警惕之意,那蒼白無神的臉上除了陰冷似乎就不會有第二種表情。
「昨晚是你追的我?你為何在監視我的父母?警察什麼時候也摻和到此事中了?」
對此,汪戰平緩呼吸,將手刺和木刃放入匣套內:「我現在不是警察,自那次事件傷病好了以後,我想你一樣,加入了特殊部門!」
「一樣?哼哼…」毅瀟臣冷笑數聲:「加入和強迫是兩個概念,汪哥,你應該明白其中的意思吧,我雖然看起來像個怪物,可我仍記得當初是怎麼跟孤狼他們離開的!」
「阿毅,我知道你心有怨恨,可是你要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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