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她都靠這種感覺躲過一劫又一劫。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的她,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被關注著。
這種不安讓她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
卻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心安。
高二的學業繁重,周日的時候,宋念安和江深還有江陽在別墅的小花園旁邊的石桌上做作業,百~萬\小!說。
江陽學習成績好,在高三穩居第一,宋念安有時候去江深家吃完飯,總會問上幾道題,這一來二去的,倒是熟了一些。
周末經常圍在一張桌子上做作業。
江深和江陽的關係因為宋念安,倒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現在兩兄弟可以坐下來溫和的聊上兩句。
聶夏成績不好,臨近期末,她也想衝刺一把,雖然她是一個學渣,但也是一個有目標的學渣。
她想到了宋念安。
於是,當聶夏拿著宋念安給的地址,找到江深家,並且被管家帶到小花園裡,見到那位戴著銀絲邊兒眼鏡框的江陽時,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頭腦發蒙的她同手同腳地朝朝她揮手的宋念安走去。
不用想也知道了,這不是宋同學的家。
想起牆角的那件事,聶夏罕見的收起來大大咧咧的性子,靦腆地從書包里抽出作業本,目光不敢斜視。
在對方的地盤上,要乖巧點才行。
江陽若無其事地給人倒了一杯水,推過去,「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同學?」
聶夏趕緊接過,細聲細語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埋頭盯著作業本。
對方的目光掃射在她的身上,簡直不要太強烈!
忍住!
聶夏捏緊筆。
「是的,麻煩江大哥了。」宋念安端起水杯小啜一口。
江深坐在她的身旁,正在刷數學題,最近他對數理化上了癮,特別喜歡做大題。
「男主其實挺聰明的嘛!」對方只需要看課本上的知識點,就能舉一反三,真的是厲害,短短几個星期,很多難題他都能用好幾種方法解。
「男主只要認真起來,就沒人可以比過他。」當然除了宿主以外。
宋念安對此深有同感。
他兩現在都能一起討論題目了。
聶夏盯著一道題已經十五分鐘了,在這做題如坐針氈,哪哪兒都不自在。
江陽傾身,「不會做?」
溫文爾雅的聲音突然在聶夏的頭頂不遠處響起。
聶夏一個激靈,抬眼狠狠瞪了一下對方,然後低頭,咬牙切齒的模樣不讓對方看到。
宋念安聽到江陽的聲音,於是湊到聶夏那邊,看了一眼卷子,「聶同學,有難題可以請教江大哥哦,他的方法一般都比我要好。」
聶夏轉頭就看到少女精緻的眉眼,使她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宋…宋同學……真是長在她所有的審美點上啊!
顏即正義,正義之人說出來的話讓她無法拒絕,她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宋念安眉眼帶笑,期待的看著她。
在聶夏的眼中仿佛是一種鼓勵。
無法辜負啊!
她把卷子移到江陽的面前,細聲細語地問道,「學長,請問這道題怎麼做?」
江陽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倒也沒為難對方,許是看在未來弟媳的面上,給聶夏認真地講起題目來。
宋念安收回目光,繼續刷題。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偶爾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鳥兒脆鳴幾聲。
江母透過落地窗,能夠將外面的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誒?怎麼多了一個女生?」江母很是好奇,畢竟江陽的心思她多少知道一點,難道不喜歡蔣以蔓了?
她有點開心啊!
「那位是宋小姐的同學,剛到不久。」管家的話澆滅了江母心底燃起的八卦之火。
江母瞬間正了心思。
「晚飯多加一雙筷子。」
「是。」
管家退下後,江母翻著手邊的時尚雜誌,品著紅茶,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大樹底下的年輕人,心底莫名的平靜。
這種歲月靜好的模樣,可不就是她所期待所嚮往的畫面嘛!
不同於這邊的平靜,蔣以曼的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正大喇喇地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兩隻腳放在茶几上,來回抖動。
一手拿著罐啤酒,一手夾著根煙。
蔣以曼儘可能地掩下眉眼間的厭惡,她走到苗宗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抽菸對身體不好的。」一如既往的溫柔。
苗宗搭在茶几上的雙腿停止抖動,下意識地想要掐滅菸頭,然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直接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然後吐在蔣以曼的臉上。
蔣以曼蹙眉,偏過頭。
「看來你私底下可沒少抽。」苗宗說完,才把煙掐滅,不抽菸的人可不是這種反應。
蔣以曼自動忽略他的話,直接道:「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你可別再像之前那樣,在他回來之前就離開,爸爸很想你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等他幾分鐘。」苗父和蔣母是重組家庭,雙方都帶著一個孩子,而苗宗和苗父的關係在兩個家庭重組的時候,有了裂痕。
任誰也不會接受自個兒母親沒了一個月,父親就興高采烈的帶著一個女人回家,並且讓你叫媽媽。
「你不是不想見他嗎?」蔣以曼克制住情緒,十指扭成麻花狀。
「你不是說他很想我?」苗宗把腳放在地上,突然朝蔣以曼湊過去,看到對方條件反射向後仰的姿勢,嘖嘖了兩聲。
「啊~在他回來之前就離開,這句話有點意思啊……」苗宗盯著蔣以曼,看到對方閃躲的眼神,不由得嗤笑一聲,往後一仰,靠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
「老頭子的東西怎麼著也不能便宜旁人,你說是不是?」他將啤酒灌入嘴中,意有所指道。
要說他為什麼這麼嫌棄他老子,還得從蔣家母女進苗家之後說起。
那一晚,在書房,看到自己崇拜的父親與眼前這個女人苟且的時候,那種心情相信沒人可以體會。
合著兩人進門都是為了伺候他爸呢,他爸可真行,大小老婆一起娶進門。
但老頭子傳統的厲害,東西都給兒子的。
所以苗宗回來了,得把屬於他的東西握在手上才行。
蔣以曼總覺得苗宗知道了什麼,但是不確定。
苗宗變了,雖然打扮的像個不良少,但是眼睛裡的光芒還有野心都標誌著昔日不起眼的男孩長大了。
「我的房間在哪?」苗宗不想跟她多說廢話。
「柳姨以為你不回來住了,就把你的房間改成了爸爸跟朋友喝茶談天的場所。」蔣以曼跟著起身,解釋道。
「呵,倒是一如既往會拉墊背的。」那語氣,就差說個牛掰,再啪啪啪鼓上兩個掌了。
苗宗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想他留下來,更不願意讓他老子看到他。
以前的他年少氣盛,為了爭一口氣而鑽進了牛角尖,現在的他可不一樣了,想明白了,他就要膈應這對母女。
得虧他媽爭氣,讓他出生的時候,多帶了一個把子。
他媽也是夠狠的,在他五歲的時候,就給他老子下了生育障礙的藥物,不管老苗在外面怎麼玩,都不用再擔心。
這件事,還是苗宗最近才知道的呢,可真是有趣極了啊。
正在場面再外人看來僵持不下的樣子下,苗父回來了。
苗父大概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兩鬢已白,身材倒是管理得很好,歸功於每天清晨的鍛煉以及飲食的克制,端的是儒雅大叔的模樣,年輕的小姑娘大抵對這樣的都會產生仰慕之情。
苗宗餘光瞥見苗父的身影,瞬間沒了之前的痞樣,雙肩微縮,低下頭,兩隻手指的關節不停的來回按著,似乎是對面的人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讓他難以接受一樣。
在苗父對苗宗的印象中,他這個兒子驕傲的很,不管發生了什麼,可從來不會這副模樣,特別是在女人面前。
他潛意識裡就覺的蔣以曼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會使他的獨苗備受打擊的模樣。
許久不見苗宗,說不想是騙人的,人回來了,在苗父的眼裡就是一種服軟。
苗父的腳步聲似乎驚到了苗宗,他抬頭,滿臉的倉惶以及不知何時流滿眼淚的臉,就那樣堂而皇之的被苗父看了個徹底。
憤怒將獨苗回家的喜悅沖刷了個一乾二淨。
對面的蔣以曼驚呆了,特麼的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先走了。」苗宗胡亂的抹了一把臉,轉身匆忙離開,然而經過苗父身邊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
他的個胳膊被苗父一把抓住,苗宗掙扎,梗著脖子一副就算打死他都要離開,他可受不了任何委屈的模樣。
蔣以曼看得眼角抽搐。
這種小把戲不該是她的專屬麼!怎麼苗宗做得這麼順溜,並且絲毫沒有違和感!
蔣以曼警鈴大作,心底瞬間升起的警惕感,讓她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小看苗宗,這次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留下來,爸爸需要你。」苗父動容的說出了心聲。
苗宗垂頭,不再掙扎,看著腳尖,苦笑道:「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房間了,留下來,又能住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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