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吳大志說話之後,不由都看向了河面。
同時紛紛舉燈補光。
只見河面之上,原本氤氳的霧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
「難道是那條紅色怪蛇回來了?」吳奪張口說道,說著不由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化肥。
化肥卻沒有異常表現,而且它並沒有專注於河面,仿佛毫不在意。
吳大志沉吟,「或許,是因為打開了秘藏之地的『門』。這裡頭,藏的是木性青州鼎,木生火,火氣溢出,逼退了霧氣。那條紅色怪蛇,不也是因為火性影響而變異的麼?」
葛亮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就再等一會兒,看看那條紅色怪蛇會不會回來。」吳大志接著說道。
霧氣散盡了。
眾人調整站位,又向兩側觀察了一番。
這一段地下河是東西走向,河面之上的空間,東西長達百米以上,頂部高低起伏,總體趨勢是中間高、兩端低。
河道兩側的石壁基本都是垂直的。
而在東西兩端,河面之上就沒有空間了,河水進入了看不見的封閉河道。
大家就這麼等了十幾分鐘,並未見河面有什麼異樣,看來,那條紅色怪蛇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出現。
「先進去吧。」吳大志終於開了口。
大家也都沒有表示異議,先後進入了圓形通道。
通道內不能直立行走,挺彆扭,好在不長,很快就到了一處空間之中。
這是一間方形石室,地面邊長能有七八米,高度則在三米左右。
圓形通道口在一面石壁的底部,而在對面的石壁上,還有一個門洞。
門洞的形狀不太規則,大致算是個正方形,高兩米多,寬也兩米多,通行倒是很寬綽。
吳奪打燈照射通道內,在數米的平行地面之後,便出現了直角轉折,看不到後面的情況了。
這裡的空氣狀況不錯,而且並不怎麼潮濕。在靠近地下河的這種環境中,不潮濕應該是青州鼎生出的火性使然。
「走吧,繼續。」吳大志抬抬手。
這回化肥先顛顛進去了,吳大志一看,便就跟在了後面,其他人也跟著進去了。
前行數米,轉彎兒,依然是同樣高低寬窄的通道,前行十幾米後,又出現了轉折。
如此轉折了三次,終於出現了直道。
不過,這條直道的方向是直的,卻不是平行的了,而是向下的,同時有階梯。
這階梯也不是尋常樓梯那樣,而是每隔兩三米才有一道階,落差一尺左右。因為通道比較長,打燈遠看,還是有階梯的感覺。
這條階梯通道長百米以上,而且整體高度提高了,得有三米左右。工程量不小。不過從通道壁來看,土石混雜,已經不是純岩石結構。
終於走到了盡頭。
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形大拱門。確切地說是拱形門洞,並沒有門。
進入之後,裡面的空間挺大。
類似於一個穹頂大廳。
地面是圓形,直徑足有五十米,頂點高度也得十米左右。
如此大的空間,並沒有任何支撐,除了本身的地質結構,看起來主要是因為穹頂有點兒特殊。
這穹頂和一般的穹頂不太一樣,像是無數小三角形結構組成,也就是頂面並不光滑,只是整體上是穹頂的樣子。
這個大廳是封閉的,眾人並沒有發現其他出口。
而且,大廳里也並沒有什麼獨立的結構看起來能容納青州鼎的樣子。
整個大廳里最顯眼的,是居中的一塊大石碑。
石碑高達三米,寬一米半以上,厚有二十厘米,青石質地,是一整塊兒,打磨得十分精細。
碑下底座並不是常見的贔屓之類的龜形,而是八角形,高約一尺,邊緣是斜面。
石碑是嵌入到八角形底座中的。
石碑一面有刻字,兩列豎向,一列四個,一共八字,熟悉的金文字體。
另一面無字,卻有圓圈和線條,乍看起來像是一幅星圖。不過圓圈和線條不多,細看卻又不像是星圖。
這個大廳里除了居中的最顯眼的石碑,還有一些石柱,石柱都沒有底座,是直接插進地面的。
石柱的高低粗細都一樣,高度約有一米,直徑十幾厘米,頂部半球形。
吳奪數了數,一共二十四根。
二十四根石柱的分布,是以石碑為中心,在四個邊的方向之外,分成四組,每組六根。
每組當中與石碑最近的石柱,與石碑相隔大概五米左右。
每組石柱的排列方式並不相同。
居中的石碑是坐北朝南的,碑文沖南。
東邊一組六根石柱,是東西方向直線排列。
西邊一組六根石柱,是東西兩排並列,每排三根。
南邊一組六根石柱,是三角形排列,沖向石碑最近的位置是一根,然後向南第二排是兩根,第三排是三根。
北邊一組六根石柱,是六邊形或者說圓形排列。六根石柱的點位,連直線是一個六邊形,連弧線是一個圓形。
除了石碑和石柱,整個大廳就沒有別的什麼特殊設置了。
看來,想見青州鼎,得先參破這石碑和石柱組成的「陣」。
「這都到最後了,還想折騰我們!」吳奪話雖如此,卻是笑著說的。
大家也都笑了笑。在尋找九鼎的過程中,行動組基本養成了樂觀的戰鬥精神。
「好了,看都看完了,先認字。」吳大志指揮,「小權和寧霜過來和我一起認字,其他三人先拍照錄像,若是短時間不能參破,以便回去還能研究。」
「化肥好像也在研究。」吳奪指了指化肥。
此時,化肥已經跑到了石碑的背面,坐著仰頭看向那些圓點和線條。
吳大志點點頭,「它要是能有什麼提示,那更好了,先別打擾它。」
辨識這種金文字體,對他們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吳大志、權浩然、寧霜三人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便認了出來。
右邊一列是:道之大化。
左邊一列是:陰陽試之。
確定了這八個字之後,吳大志沉吟出聲:
「鬼谷子······」
吳奪一聽,也想起來了,這確實是《鬼谷子》中的兩句話,也在同一篇中,只不過原文中並不相連,是摘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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