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並沒有拒絕聶震跟著一起去,畢竟那齊佩林的確是個狠角色,有聶震在,事情處理會變得簡單很多,可是葉玉蘭和聶青嵐要跟著,他就有點為難了,這人去的多了,萬一要是出個什麼岔子,他承擔不起責任啊。
「聶姐姐,玉蘭,你們就不要去了吧,那個齊佩林勢力很大,萬一真得狗急跳牆,我一個人也保護不了你們啊。」張天元勸道。
他這一次真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他要是說別的,興許這兩個女人就不跟著去了,他說危險,這兩個人反而被激起了傲氣。
「勢力大?那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勢力能大到什麼程度,你放心,姐姐不用你保護。」聶青嵐冷冷說道。
「我也不怕。」葉玉蘭也跟著說道。
張天元一陣無奈,他知道,自己再想勸住這二位是沒可能了,看起來只能寄希望於聶震到了那邊之後就派人把這兩個女人給保護起來,不然他可放心不下。
他心裡頭其實很清楚,這兩丫頭不過是藉口想要出去玩而已,這麼刺激的事情,她們怕是頭一次遇到吧,肯定是要湊湊熱鬧的,想到這裡,張天元就有點後悔當面把這些事兒說出來了。
眾人商議定了之後,竇曉玲就先回去了,她也是叫了出租車,反正這裡距離她家本來就不遠。
而張天元幾個人則連夜坐著王思遠的私人飛機飛往了西鳳機場,主要是張天元實在等不及了,雖然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夫林楓還被關在局子裡,他心裡頭就是有點無法安寧。他的家人都在陝州,萬一那齊佩林真得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回去晚了就麻煩大了。
……
不得不說,這私人飛機就是快,大概是晚上九點的時候,就已經抵達了閆城機場。
張天元下了飛機之後,直奔派出所而去,現在他妹夫林楓就被閆城派出所拘留,因為要經過法院審訊之後才能定案,所以暫時不會關到監獄裡去。
此時閆城派出所早就已經下班了,值班室的人見到張天元。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林楓的哥哥,現在馬上就要見到林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回到閆城的張天元,終於是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所以說話也沖了點。
「你說林楓啊,送醫院去了,今天審訊的時候,他把自己的頭給磕破了。」值班室的人說道。
「哪家醫院?」
「就閆城中心醫院。」值班室的人看到張天元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像得罪。反正此時林楓的確不在派出所,他說了也沒關係。
張天元咬了咬牙,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過了大概十分鐘。就有一輛汽車駛了過來。
「張董事長,張總接到電話之後就讓我開車來接你們了。」司機下了車說道。
「去中心醫院。」張天元沒有廢話,直接上了車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啟動汽車,在寂靜的路面上飛馳。因為已經是晚上了,所以路上車和人都很少。倒不用擔心堵車,很快就抵達了中心醫院。
幾個人下了車,就可以聞到了一股子只有醫院才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濃烈。
「真難聞。」葉玉蘭皺了皺眉道:「我最討厭醫院的氣味了。」
「這樣吧聶姐姐,你先帶玉蘭去酒店訂房間吧,我們兩個進去就行了。」張天元說道。
「不用,我能忍住。」葉玉蘭咬了咬牙道。
「真能忍住?」
「沒問題的。」
「那好吧。」張天元沒再說什麼,直接往醫院裡走去,此時天色已晚,醫院裡也只剩下值班的人了,很多病房的燈都已經滅了。
走進醫院大廳里,有護士在那裡值班,張天元走了過去問道:「請問一下,有一個叫林楓的人住在705病房,怎麼走?」
「你們是他什麼人?」護士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好像是在看電影,隨口問了一句道。
「我是他哥。」張天元道。
「好吧,我給你們查一下。」護士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幫張天元查了,可是一查,臉色卻微微變了變道:「對不起,705病房的病人不能探視。」
「為什麼?」
「哪兒那麼囉嗦,不能探視就是不能探視,麻煩。」護士冷冷說道。
張天元皺了皺眉,冷冷說道:「值班時間看電影,對待來訪的病人家屬就是這種態度,要不要我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去啊?」
說著話,他將手機拿了出來,說道。
那護士立即臉色大變,現在這世道,不怕官府怕網絡,不怕警察怕新聞。
「對不起,對不起,真得不能探視啊,是閆城派出所規定的,說是一個重要嫌犯。」護士急忙解釋道。
「他們留了人在病房外看守吧?」張天元問道。
「是的,有人在。」
「那就好辦了,我直接去找他們的人,這總沒問題吧?」張天元道。
「行了,你值你的班吧,再大的理由還能擋得住家屬探病?」張天元看了那護士一眼,然後看到電腦上顯示的路線示意圖,已經知道了705病房怎麼走,就沒再多問,徑直進去了。
雖然說這個護士值班時間看電影,態度還不怎麼好,但這種事情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懶得去管,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妹夫林楓到底怎麼樣了。
到了病房門口,果然有兩個便衣坐在那裡抽菸,本來醫院是不允許抽菸的。可這地方是小城市,又是晚上。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誰敢管他們啊。
「幹什麼的?」其中一個便衣站起身子問道。
「我是張雪的哥哥。林楓是我妹夫,這幾個都是我朋友,我們要進去探病。」張天元說道。
「這麼晚了還探病?」
「我們剛從帝都回來的,所以晚了。」張天元並沒有發火,他知道這個時候發火也沒什麼用。
「等一等吧。」其中一個便衣打開了病房的門,沖裡面喊了一聲,張雪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張天元,張雪再也抑制不住悲傷,一下子撲進了張天元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哥,他們把林楓打傷了。」
「不要怕,誰打得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張天元咬了咬牙,冷冷看了看那兩個便衣問道:「這下子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兩個便衣被張天元渾身撒發出的那股子殺氣給嚇住了,如果沒殺過人,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氣息的。
「你他媽瞪誰呢?」其中一個便衣在被張天元的殺氣嚇了一跳,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是警察,怕個球啊。
「吆喝,這閆城小小的警察都這麼牛氣,了不得啊。要不要我給你們所長打個電話?看看他怎麼說這事兒?」這個時候,聶震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說道。
他本來穿得就很高檔。再加上那種從小養成的貴公子的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兩個便衣還真被他這話嚇住了,猶豫了一下。沒敢再說什麼,而是放張天元幾個人進入了病房,然後給閆城派出所所長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裡的情況,就算要得罪人,他們也不想得罪啊。
「雪,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啊?」
「我怕爸媽擔心,所以兩邊都沒說,而且說了也沒用,他們只允許我一個人進來,進來就不讓出去了。」張雪解釋道。
「混賬!」張天元看了一眼病床上不知道是睡熟了還是暈過去的林楓,真得是火冒三丈了,此時的林楓頭上包著一圈繃帶,胳膊上也吊著石膏,看起來是被打得很慘啊。
「他們刑訊逼供了?」張天元冷聲問道。
「那倒沒有,林楓是被齊佩林的人打傷的。」張雪解釋道。
「不是人在派出所嗎?怎麼會?」
「齊佩林的人在外面鬧事,也別關了進去,然後……然後就!」張雪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不把這老孫子千刀萬剮,我他媽就不是人!」張天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殺一個人,儘管他知道這是違法的,這是法律所不允許的,但是他畢竟是人啊,他真得憤怒了。
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齊佩林唱得一齣戲而已,故意讓自己的人被關進去,然後去揍林楓,這種下三濫的伎倆,白痴都看得出來,算不上高明,可是卻非常有用。
「哥,你千萬別衝動,齊佩林勢大,咱們惹不起,他的人告訴過我了,只要我按照最初的約定,把咱們在閆城賺取的利潤一半分給他,就保證我們全家都不會有事。」張雪急忙說道。
「勢大?他還是皇帝不成?」聶震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別說他只不過是閆城的一個小鱉犢子,就算是在陝州都有勢力,我也有辦法讓他蹲一輩子監獄,還勢大,狗屁。」
「他齊佩林惹誰不好,偏偏要來惹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張天元冷冷說了一句道:「雪,你不用擔心,這一次咱們就把這個齊佩林連根拔起,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事情解決之後,我再給你們身邊都配上保鏢吧,生意做得大了,眼紅的人也就多了,身邊沒保鏢很不安全。」
「兄弟,你打算怎麼辦,說個方法吧,我聽你的,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幫你就是了。」聶震說道。
來之前的路上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來到西鳳之後,一切由張天元拿主意。
「還想什麼啊,小聶子,我記得陝州警察廳的廳長是聶老爺子的老部下吧,給他打個電話,把齊佩林一鍋端了,我就不信這個人有多乾淨。」葉玉蘭激動地說道。
「千萬別,因為這點事兒就去打擾警察廳長,說不過去。而且即便要打攪,那咱們也先得把這傢伙犯罪的證據找到才行。」張天元說道。
「行了吧,找證據的事兒交給警察得了,你就一商人,別逞能。」聶震勸道。
「那也未必,或許這證據,還真得我來找,只是聶哥,這聯繫警察的事兒,就拜託你了,我看閆城派出所這幫人也不是好東西,多半跟那齊佩林是狼狽為奸了,所以要找上面的。」張天元當然不是莽撞之人,他既然說了要找齊佩林的犯罪證據,那自然就有自己的辦法,他的那些個能力,可不僅僅是為了鑒寶而存在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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