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是學考古的,除了中華文明之外,他對印第安文明、瑪雅文明等等都有涉獵。
尤其是擁有了特殊能力之後,他更是對這些知識進行了全方位的重新學習以及整理。
他說的話,都是可以從書本上和網絡上找到的,所以對方不承認也沒有用。
「嘿嘿,我不知道什麼古洛族,不過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又如何?這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青銅打造的戰斧而已,比起很多鋼鐵製成的斧頭也並沒有什麼優勢,它能值幾個錢?」
攤主不屑地笑道:「難不成你還想把它賣給古洛族的後裔嗎?別痴心妄想了,古洛族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以前居住在舊金山附近,那他們早就死光了。」
他不想被張天元打臉,所以肯定是要找各種的藉口來抨擊張天元的說法。
雖然他從來沒研究過印第安人的歷史,也沒有研究過這個菸斗斧,可是他畢竟是個商販,就靠著一張嘴吃飯呢,對他來說,別的不行,找碴卻完全沒有問題。
「他說的沒錯,菸斗斧在美國也並非找不到的東西,畢竟當初印第安人為了對抗歐洲移民,可是用這東西當過武器的,有過大量的生產。」
旁邊有人支持攤主。
這讓攤主的精神大振,笑呵呵地看著張天元說道:「小子,你真以為自己聰明,別人都是笨蛋嗎?真是好笑,這東西要是古董,我早就留在自己身邊了,怎麼可能會賣給你!」
張天元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然後又用手搓了搓煙鬥嘴道:「你看這個是什麼?」
「什麼?不就是破石頭什麼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我告訴你啊,要不是因為這煙鬥嘴上有怪味,我這菸斗斧早就賣出去了,你還給我提這個。」
攤主不屑地說道。
「破石頭?你難道沒有見過象牙?」
張天元笑眯眯地問道。
「象牙?什麼象牙?」
攤主頓時愣住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慌之色。
他本來以為張天元只是故意找藉口不讓他好過呢,不過看到這中國小子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他這心裡頭還真是有些打鼓了。
自己真得做了一回蠢蛋?
「哼,我想像牙製品這裡應該也有人賣吧,是不是象牙,一看便知。」
張天元冷哼了一聲笑道:「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你呢,也就是你這個白痴,連包裹在戰斧上面的污穢都不願意處理一下,才給了我這麼好的撿漏的機會。
不然的話,你這東西賣給了別人,我可能就得花費重金才能買到了。
象牙在北美地區是非常稀罕的玩意兒,普通人根本用不起,再加上我粗通一些印第安文字,這上面的話翻譯成英文的意思就是『為古洛族部落酋長慶生』。
也就是說,這個菸斗斧是外人製作出來贈送給古洛族部落酋長的。
你剛剛說這戰斧是普通的青銅對吧?
這一點也搞錯了,這種發黑的東西,並不是青銅,而是黃金,這把戰斧並非用來戰鬥的,而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張天元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圍那些人已經議論紛紛了,別的不說,就僅僅是黃金的斧子加上象牙的煙鬥嘴,這便已經價值不菲了啊,如果還是古董。
又是古洛族的部落酋長曾經使用的菸斗斧,那這東西的價值可就更高了。
而那攤主已經徹徹底底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髒兮兮的菸斗斧,居然是一件真正的寶貝,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菸斗斧背後還有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
張天元繼續說道:「印第安人,向來以驃悍強壯聞名於世。
印第安人的種族之所以能夠驃悍強壯,與他們挑選下一代的方式有極大的關係,也就是流傳於印第安人部落中的『土法優生學』。
據說,印第安人部落中,若是有嬰兒出生,這個嬰兒的父親會立即將孩子攜至高山上,選擇一條水流湍急,而且水溫冰冷的河流,將嬰兒放在特製的搖籃當中,讓嬰兒及搖籃隨著河水漂去。
而這個新生兒的父親及族人們,則在河流的下游處等候,待放著嬰兒的特製搖籃漂到下游時,他們會檢視籃中的嬰兒是否仍然活蹦亂跳。
如果嬰兒還活著,證明他的生命力堅強,具備成為他們族人的條件,便將之帶回部落中妥善養育成人。
若是籃中的嬰兒禁不起這般的折騰,發生不幸,他們則將嬰兒及搖籃放回河流當中,任其漂流而去,形同河葬。
經過如此嚴苛的挑選,能夠倖存的印第安孩子,當然個個身強體壯,驃悍過人。
這只是印第安一般族人的篩選方式,至於印第安人部落中勇士的挑選,則要更為嚴厲。
印第安人有所謂的成年禮,當一個印第安男孩成長到合適的年齡時,族人會為他舉行成年禮,在狂歡舞蹈慶賀之後,這個男孩將會被族人親手綁在森林中的一棵大樹上,獨自一人度過成年禮的夜晚。
森林中多的是毒蛇猛獸,即將成為印第安勇士的男孩在成年禮的這個夜晚,必須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藉由這樣殘酷成年禮的鍛煉,而成為族中公認的真正勇士。
大自然的法則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印第安人的『土法優生』雖然殘忍,但也是強化民族素質的一個手段。
而古洛族的亞特酋長經歷過比這更殘酷的試煉,最終不僅收穫了一位來自亞洲古國的朋友,更是得到了一份貴重的贈禮,那就是這個菸斗斧。
以前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覺得這應該只是編纂出來的故事,直到今天,當我看到這個菸斗斧的時候,我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懷疑的東西居然是真的。」
「你!你胡說八道,你說這是亞特酋長的菸斗斧這就是啊?」
攤主有些急了,因為他實在找不出適合的理由去反駁張天元,而如果張天元所言非虛的話,那他可真得要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冤大頭了,蠢得無以復加。
「他說的話沒錯!」
突然,一個響亮的女聲摻和了進來。
雖然這廟會的街道上真得很亂,不過這個聲音卻讓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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