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那三條蛇,那是伍德特地從捉蛇人手裡買來的,拔除毒牙後,精心策劃的一場惡蛇勾魂醜劇。
勾魂記到此真相大白,皮匠阿四捶著腦袋說:「唉,想不到這個衣冠禽獸,利用迷信來殺人啊!」
這件事兒,張天元之所以記得非常清楚,就是因為那是鎮子裡頭一回真正來了警方的人破案了。
以前丟個什麼東西之類的,從來就沒破過案。
而且伍德和任真真也都是熟人,畢竟經常去他們那裡買東西的。
這裡面所謂勾魂,那就是純屬扯淡。
聽了張天元這一番陳述,柳若寒算是明白了。
這世上的事兒,還真不能絕對的說它錯,或者對,有些東西,看什麼人在用了。
「姐夫,我明白了,不過咱們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去找,真能找到他們的魂魄?」
柳若寒還是覺得有點不太靠譜。
畢竟她是看不到犬鬼的存在的。
「放心吧,有些東西你們看不到,自然不會明白,這世上有一種特殊的亡靈,是可以幫人辦事兒的。」
張天元笑了笑,犬鬼的速度,可一點不比這輛路虎車的速度差,別說那幕後之人沒有提前得到消息逃走。
就算是得到了,恐怕也來不及逃的。
「這也夠可怕的,如果風水師都能隨隨便便把別人的魂魄給勾走,那也太恐怖了。」
柳若寒打了個哆嗦,覺得心裡頭有些畏懼。
「這世上,總有一些歹人為非作歹,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不傷人,人卻要傷你!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所謂勾魂,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容易的。
首先,這個風水師必須得買通你身邊的人,要將那黃符紙,也就是勾魂符藏在你居住的地方。
其次,還要知道對方的出生年月日,方才有可能成功。
然而最麻煩的,還不是這些,勾魂奪魄屬於傷天害理的舉動,那是會遭到強烈反噬的,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施法之人,必須要以某種珍貴之物為代價。
所以這種邪法,是絕對不可能隨便使用的。」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一次勾魂奪魄的代價太大,所以根本不可能隨意使用。」
柳若寒原本還感覺有些背脊發涼,畢竟這種隨意勾魂奪魄的本事,真得是有點匪夷所思,真要是輕鬆就能使用,那恐怕這個世界都要因此而崩壞了。
「嗯,有些時候,付出的還是勾魂者的性命。
這一次,居然如此大規模的勾魂奪魄,想必這個巫師,付出的代價已經非常大了。
或許過了今天,以後他都不可能再施展同樣的法術了。」
張天元沉聲道。
其實他也有些不太理解,這種有傷天和的邪術,對自己的傷害也是極大的,為什麼會有巫師這麼幹?
天地之間,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
陰陽、五行、八卦!
等等,所有的東西,都是守恆的。
這與科學中所講的能量守恆其實非常相似。
很多之中都有類似的情節,復活了一個人,卻是要用另外一個人的性命為代價。
更何況,邪法這種東西,大多數都在歷史長河之中丟失或者被永久封禁。
真正存世的,太少太少。
最出名的,無非是蠱術、降頭術、養鬼術等等。
但這些,其實都有應對的辦法,雖然危險,但也不是對付不了的。
「展飛,朝左拐!」
張天元突然招呼了開車的展飛一聲。
犬鬼朝著左邊衝去。
展飛應了一聲,轉了方向盤,朝左邊的一條小道駛去,然後就來到了另外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比達利特村的情況要好,大多數建築物,都是磚石結構,而非茅草屋。
「看起來,大家的魂魄,都在這個村子裡的某個屋子之中,咱們下車吧。」
展飛將車就停在了村口,然後三個人一路走著,跟隨犬鬼朝村中的某個屋子走去。
大約也就是五六分鐘的時間。
他們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好像廟宇一般的院子前面。
「這家人不簡單啊,能在阿三國農村擁有這麼好的建築,實在不一般。」
停在門口,張天元欣賞了一下這院子,感慨了一番,然後就要去推門。
「張哥,小心打草驚蛇啊。」
展飛提醒道。
「說的也是,這麼推門,等於是通知對方了,要不然翻牆吧?」
張天元笑道。
反正他們三個都是有武藝在身的人,這小小的牆根還真攔不住他們。
「翻牆也沒問題,不過張哥,你說就咱們三個,萬一人家裡頭準備了陷阱,有了埋伏,咱們可怎麼辦?」
展飛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用擔心,我的犬鬼已經搜查過院子裡了,的確有人,但不是埋伏,應該只是來保護,或者說監視裡面那些巫師的。」
張天元可不想把村子裡的戰士都叫過來,萬一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村子裡的那些紫檀木樹墩可就危險了。
「行,張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的。」
展飛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直接翻牆,悄悄摸進了院子之中,因為有張天元帶路,他們是基本不太可能被人發現的。
屋外的人,被三個人輕易放倒。
開始呼呼大睡。
這不是玄幻,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人,只要把這些傢伙搞暈,也就沒有問題了,反正他們要找的罪魁禍首,就在屋內。
「噹噹當!」
清理了門外的保鏢,三個人立馬就輕鬆了起來,直接敲門。
房門被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來。
這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是誰,就被展飛一腳給踹了進去。
然後三人直接沖了進去。
屋內,竟然有四五具屍體!
這些人的屍體,明顯是用來當做祭品的,怪不得能夠大範圍的施展勾魂奪魄,竟然是以活人來做祭品。
這一幕,讓張天元的眼中,蒙上了一層寒光。
這種惡徒,就算跟他沒有仇,他也不打算放過,簡直太過禽獸了。
不僅用人命來獻祭,而且還不止一條。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闖我的院子,不知道我是誰罩著的嗎?」
盤坐在屋內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
這女人一身穿著很有阿三國民族特色。
一張臉好像老樹皮一樣,卻透著令人畏懼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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