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裡,悶熱非常。
比外面大了很多的昆蟲時不時地飛過,讓人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有時候,甚至能夠聽到野獸的嘶吼聲,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突然,艾西瓦婭讓大象停了下來。
張天元不明所以,但是並未說話,他順著艾西瓦婭的目光看去。
前面不遠處,是幾頭正在飲水的大象,還有優哉游哉在河裡頭游泳的犀牛。
看起來,它們很是友好,基本不太可能會發動什麼攻擊。
但艾西瓦婭卻很清楚,這些野生大象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雖然他們也在乘騎大象,但真得不能保證騎乘的大象就是那些野生大象的對手。
還有那看起來溫順的犀牛,那些傢伙瘋狂起來,連鱷魚都能殺死。
如果驚動了游泳的犀牛,並且讓犀牛意識到自己危險,這些犀牛真得有可能會發動瘋狂攻擊的。
不管是大象還是鱷魚,它們都會拼命。
等了好一陣子,那些大象和犀牛漸漸遠了,艾西瓦婭才繼續指揮大象前進。
「我不是很明白大老爺,您那麼有錢,為什麼非要來這裡冒險呢?
那個叫沉香的東西,真得值得嗎?」
艾西瓦婭忍不住問道。
只有她明白這一路上會有多麼危險。
「當然值得。」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他給艾西瓦婭講了一個真實的事情。
這事兒就發生在他朋友的身上。
這朋友叫陳洋。
有一天,陳洋又回母親家「蹭飯」,其實說白了,應該是「蹭」他大哥大海的飯。
父親去世後,身體不好的母親就和哥嫂一起過,母親那一個月四百多的退休金還不夠買藥吃的,所有開銷都是大海出。陳洋仗著自己沒成家,眼皮一抹搭就裝糊塗。
陳洋輕車熟路上得樓來,把門鈴按個不停,可就是沒人來開門。
陳洋心裡犯嘀咕,大嫂秀蓮曾經對他總過來蹭飯表示過不滿,可這樣明擺著不讓進門還是第一次,難道說是媽一個人在家出了什麼事?
陳洋越想越急,乾脆揮拳向門砸去,別說,還真砸出人來了。
開門的是個黑瘦老頭,眯著眼睛仰頭看著陳洋,嘴裡嘰里咕嚕不知說了幾句什麼。
「你是誰?」陳洋也傻眼了,抬頭看看門牌號,沒錯啊,可開門的這小老頭他硬是不認識。
而且,這小老頭滿嘴方言,陳洋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兩人在門口打了半天手勢,陳洋就不耐煩了,推開小老頭就往屋闖,小老頭一個勁兒地攔,兩個人扯著就進了門。
進門一看,母親和哥嫂都不在家,陳洋正奇怪,剛要問這小老頭是什麼來路,就聽身後有人說話。
回頭一看,是母親回來了,手裡拎著裝得滿滿的菜籃子,還有一條大魚。
陳洋一看就樂了:「媽,我就是回來吃一頓便飯,你用不著做這麼多菜吧?」
母親白了陳洋一眼:「誰給你做,這是我買來給你舅補身體的。快過來叫老舅。」
說著,母親扭頭跟小老頭說了幾句話,小老頭一聽,沖陳洋笑了。
和母親聊了一會兒,陳洋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舅舅早年就去了國外打工,最近才回國,好不容易才找到母親。
他在外頭打工落下了病,母親說想先帶他把病治好之後再做打算。
正說著,大海兩口子帶著女兒雪兒回來了。見人齊了,母親去廚房,忙活了半天,最後一家人熱熱鬧鬧就擺桌子準備吃飯。
正在這時,陳洋的手機響起來,看一下來電顯示,他就直皺眉頭,是他女朋友姍姍打來的。
他抖著手接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姍姍的聲音十分不耐煩,說她正在市中心的商場購物,讓陳洋趕緊過去。
陳洋知道這一去自己半個月的工資又沒有了,可又不敢不去。
到了商場,掏錢付賬,陳洋這才把姍姍哄得笑出聲來。
逛完街,兩個人來到肯德基叫了兩份套餐吃起來。
吃著吃著,陳洋隨口就把舅舅的事說了,姍姍聽,半晌才說:「你沒覺得這事有蹊蹺?你哥人品是沒得說,可秀蓮嫂子那脾氣是容人的?依你說的,你這舅舅窮得底兒掉,平白無故她就能收留?我看啊,他們有事瞞著你,你可別讓人給涮了還不知道。」
陳洋聽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家人咋能涮我,我看那舅舅窮得衣服都快成麻袋片了,還能有啥寶貝不成?」
「哼,怎麼說人家也是從國外回來的。」姍姍伸手指在陳洋的額頭上一點。
陳洋一聽倒樂了:「那也叫國外?越南!」
「讓我說你啥好呢。越南就不能出寶貝?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姍姍這樣一說,陳洋才想起來,她工作的地方是多香閣,就是一家賣越南沉香木的專營店。
「這沉香木是風樹經過特殊環境形成的天然香料,越南出產的上好沉香又稱奇楠,一旦得到一塊,那就幾輩子衣食無憂了。」姍姍說。
陳洋越琢磨越靠譜,別看老舅穿得破,臉和手都黑乎乎的,可是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香氣,當時他還奇怪,這老舅用的什麼沐浴露這麼好聞,現在想來,說不準就是沉香木……
他突然想起來,媽說過老舅過去在越南一個叫林同省的地方。
姍姍告訴過他,那裡正是出上好沉香奇楠的地方。
陳洋從此就留了個心眼,隔兩天就跑到大海家瞧瞧。據他觀察,嫂子秀蓮對舅舅還真不錯,噓寒問暖的,讓陳洋心裡越發犯嘀咕。
這天陳洋剛進屋,就覺得氣氛不對,母親在一邊抹眼淚,大海悶頭抽菸,嫂子秀蓮唉聲嘆氣個不停。
陳洋一問才知道,昨天舅舅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出來了,是胃癌晚期,還有心衰的跡象,醫生讓他馬上入院治療。
陳洋一聽就跳起來了:「這一住院多少錢也不夠啊!」
「我也這麼說,可媽……」秀蓮剛說一句,看到大海的臉色不對,就把話咽了回去。
「唉,我就這一個弟弟。娘去世前,拉著我的手說,把你弟帶好……」母親哭得肝腸寸斷,陳洋心一軟,就說不出話來了。
「明天去醫院!」大海一咬牙,擠出一句話,母親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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