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張老闆您這是要重新投標啊?」
「你們都擔心別人重新投標,我當然也怕了啊,所以轉轉看,真是操心啊。[][].[].]」
張天元現在就像是個過路的大皇帝,很多人見到他,都直接是把路給他讓開了,這一方面,當然是因為他的名氣和威望,另外一方面,則主要是不想讓張天元待在自己看上的毛料旁邊。
這就好像是各地政府遇到了巡視組,那真得是巴不得巡視組趕緊離開呢,所以趕緊把路給讓開,他們怕張天元如果停下來,說不定就會在他們守著的投標箱上投標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必須得加價,可問題是加多少才是個頭啊?張天元的財力可是比他們強了太多了啊。
不過對此,張天元覺得有點好笑,這暗標投標別人的出價是多少你都看不到,你守在那裡有個什麼意義啊,你守在那裡也未必能夠中標,這裡面就看出價人的判斷力了,出的錢不能太吃虧,但是又可以壓住別人,然後順利中標。
當然,有一種方法肯定能中標,那就是你出一個別人都不可能出的天價,那毛料肯定就屬於你了,但這樣做的問題怕就是你自己要虧死了,如果都敢拿錢打水漂,誰還受這份罪啊。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有錢就是任性!」
「還真是熱鬧啊,這塊黃翡的料子我昨天不過就是在這兒坐了坐而已,居然就成了大熱門了,這些人都瘋了吧。」
因為那塊黃翡的料子是在所有暗標料子的最後幾塊呢。所以投標箱還在那裡沒有動,張天元看了前面的投標箱裡都沒有增加新的投標單。已經鬆了口氣了,現在大多數人站在那裡。基本就是在等待工作人員把投標箱收走呢,很少有人是想抓住最後的機會修改投標單,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修改合適,這可不是之前的明標投標,你到最後一分鐘輸入別人都沒有輸入的高出價,你就拿下了,這玩意兒關鍵你不知道別人的出價啊,說不定第一個人出的價,反而是最高的。反而能夠笑到最後呢。
不過走到黃翡料子旁邊的時候,張天元就有點緊張了,因為這裡圍著的人實在是有點太多了,這很不正常啊,最有意思的是,這玩意兒原本是放在犄角旮旯里,結果也被工作人員重新調整了位置,直接放到了最後一塊寬敞的地方,估計緬甸的工作人員也覺得張天元看中的料子。那就一定是好料子。
在這塊黃翡料子附近,站了十幾個人,把那塊料子圍得是水泄不通,誰想進去看看都不可能。除非是小孩子從大人的襠下鑽過去,那還有可能。
這十幾個人一邊看著毛料,一邊盯著投標箱。不過臉上卻都掛著笑容,這笑看起來熱情洋溢。看起來輕鬆自如,不過在張天元看來。這壓根就是裝樣子呢,這些人臉上都戴著一張看不見的面具,這面具是笑臉,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表情是個什麼樣子。
張天元發現那天準備投標的朱老闆也在裡面,還有母儀那傢伙也在這裡湊熱鬧,毛石發也過來了,這毛石發做的也是毛料生意,不過他不賭石,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他買的毛料,大部分都是直接從礦上買的,這一次來緬甸翡翠公盤,基本上是來看熱鬧,見世面,認識人的,畢竟他這樣的,認識的大老闆多了,也就更容易弄到生意了。
「張老闆,你果然還是投了這個料子嗎?可我沒看到你投啊?」
朱老闆看到張天元走了過來,心裡頭反而是有些高興的,他的想法跟別人不太一樣,他雖然昨天投了這塊料子,可是心裡頭一直擔心呢,因為他沒看到張天元投標啊,如果說張天元不投這塊料子的話,那他投出去的標,拍回來垃圾了可怎麼辦啊?
「你說你這人啊,我張老弟投標,那非得讓你看到啊?」母儀沒好氣道。
「不是,我一直都盯著這個投標箱呢,寸步沒離,除非清場,就沒離開過,如果張老闆投了標單,我肯定能看到的。」
「笨,真是夠笨的,誰告訴你說標單就一定要自己投啊。」母儀搖了搖頭嘆氣道。
「啊!」朱老闆這才醒悟了過來,敢情張天元是讓別人幫著投標了啊,難怪自己沒有看到呢,不過投了就好,最起碼說明這毛料還是可以的,自己只要中了,那也不會太虧。
「行了,你們幾位慢慢看吧,我去休息一下,這幾天把人給累得實在是不行了。」
張天元剛剛趁朱老闆和母儀說話的時候,就往投標箱裡看了一眼,自己的投標單上出價依然是最高的,雖然高不了多少,可是眼下是沒人超過的,他看到工作人員已經走了過來,知道這已經成了定局,也就是說,這塊料子肯定是自己的了,再也不用提心弔膽地等待了。
除非是緬甸政府方面暗箱操作,不過那也不太可能,因為這投標箱都有緬甸士兵荷槍實彈的看守的,開標的時候也有人監控,還有攝像頭存在,所以誰想暗箱操作,這倒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風險太大了,估計很少有人願意這麼做的,關鍵是即便你真得那麼做了,也未必能得到什麼,畢竟這是賭石啊,你就算拍到了料子,要是賭垮了,那冒著風險反而沒任何意義了。
反而還可能將你自己給虧了,那多冤枉。
「天元,你都投完了嗎?走走走,咱們出去透透氣吧,這裡面悶得人實在難受。」
張天元離開毛料大廳,往外面走的時候,正好看到柳生平和翁紅也在往外面走,不過這人群實在太擠了,他們走兩步就得停一下。走兩步就得停一下,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去,看到張天元之後。便打起了招呼。
柳生平因為手頭錢不多了,所以就投了張天元囑咐他們投的那些料子,有了那塊明標料子的經驗之後,他們對張天元那是信任有加啊,他們相信,就算那些料子不一定全中,但能中一半就不錯了,他們現在很輕鬆,因為實際上那塊明標的料子送回寶島之後。他們來緬甸的任務基本就算完成了,接下來的,只是超額完成而已。
「伯父、伯母,我看這也擠不出去了,你看外面的人要進來,裡面的人要出去,實在是麻煩得很,不如這樣吧,那邊有休息的地方。就坐在那兒等等如何,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那估計人也少了。」
張天元當然可以擠出去,不過被柳生平看到了。就不好再用地氣來幫忙了,所以他乾脆就找了個靠近那塊極品黃翡的地方坐下來休息了,那個位置有安排的長條椅子。上面還撲了軟墊,是專門給客人們休息用的。能看到黃翡料子的位置,卻又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看料子。真得很不錯。
柳生平想了想也是,於是三個人就坐在那裡閒聊了起來,而張天元則時不時往那塊黃翡料子的方向看去,生怕再發生什麼變故,大概一分鐘左右之後,他看到工作人員拿起了那個投標箱,心裡剛鬆了口氣,卻忽然聽到「噗通」一聲,驚得他急忙站了起來。
端著投標箱的工作人員摔倒在了地上,有幾份標單從投標箱裡面掉了出來,落到了地上,那上面的出價都被人看到了。
「伯父伯母,你們兩個先休息,我過去看看,那塊料子我投了標了。」
張天元有點著急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他就可以離開了,可是現在卻突然間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他心裡頭就「咯噔」一下,那塊極品的金翡翠,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弄到手的,絕對不能花落別家。
「張老弟,快看看,地上的標單有沒有你的?」母儀見張天元走了過來,就急忙上前殷勤地問道,這傢伙好像現在對張天元是越來越熱情了,這一次也沒有帶女人來緬甸,該不會是女人玩膩了,所以產生了那方面的傾向吧?
想到這裡,張天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站得離母儀遠了一些,看向了地上的幾張標單,很慶幸的是,那幾張標單並沒有他的,不過他現在擔心的是因為這個意外,有人堅持要求重新投標,那可就麻煩了。
「都往外面站!把地方讓開,本次投標已經結束了,不允許再繼續靠近了。」緬甸工作人員讓那些士兵過來幫忙驅離人群,然後將掉落在地上的幾張標單又放了回去。
其實現在看到那幾張標單,也沒什麼了,反正投標已經結束,不管是後悔還是不後悔,現在都已經來不及了,想要重新投標,那緬甸方面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不然的話,會影響一系列的計劃,面子上也無光啊。
「哎呀,我看是沒希望拿到這塊料子了,剛剛地上有一張標單居然投了989898歐元,我才出了五十多萬歐元啊,不行,拍不到了,可惜了。」
聽到這話,朱老闆有些得意,其實這個價就是他出的,不僅吉利,而且他相信這個價多半是沒有人能夠超越的,再聽到旁邊那些人的議論聲,他就更加確信了,只要現在工作人員將投標箱收了,那塊黃翡就肯定是他的了。
張天元當然也看到了朱老闆的那份標單,他不由鬆了口氣,這朱老闆的出價實在太讓他意外了,居然是989898,而他的出價則是999998,就比對方多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這樣的出價,在緬甸翡翠公盤上非常常見,很多人都喜歡,數字上圖吉利,是大多數華夏人都相信的事情。
「注意!注意!本屆翡翠公盤暗標所有的投標箱已經回收完畢,請大家離開會場,不要繼續逗留,走的時候請不要擁擠,注意個人安全,明天將會是開標的第一天,屆時還請各位嘉賓不要忘記前來。」
聽到廣播裡傳出這樣的聲音,張天元是徹底把心放下了,這塊料子已經到手了,估計到時候開標,那位朱老闆該要哭了,就差那麼一點點錢,這料子就沒到手,一定很不服氣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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