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師的朋友自然就是我張天元的朋友,忙我是肯定會幫的,只是我這人才疏學淺,未必幫得上啊。」
「不怕,等咱們聊了之後,你就知道能不能幫這個忙了。」馬維仁笑道。
「那行,要不然乾脆就今天晚上吧,我在楊耀山老闆的莊園裡擺上一桌,咱們一邊吃一邊聊?」張天元對這個粽子男也是比較好奇的,是不是幫忙,以後再說,反正先聊聊嘛。
「那就太感謝張老弟了。」馬維仁稍稍鬆了口氣,他還是比較怕張天元不給他面子的。
如果張天元不給面子,他這臉上還真有點不太好看了。
「馬老師,您既然來了,不妨幫我指點指點,這塊料子要從什麼位置下刀會比較好?您可是見慣了解石的大行家啊。」
南亞翡翠王突然間詢問了一下馬維仁,這話問的有點意思啊,其實他自己就很懂解石,卻要來問馬維仁,只怕是想多拉一個人來分擔失敗之後的影響吧,倒也是聽狡猾的。
當然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其實他也是誠心求教的,他和西亞翡翠王都瞧不上張天元,可是對馬維仁卻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畢竟馬維仁算是他和西亞翡翠王的前輩,成名的時間比他們兩個都要長得多。
他們瞧不上誰,也不敢瞧不上這位老前輩啊,除非腦子進水抽抽了,否則絕對是不敢做那種蠢事兒的。
「行吧,看看就看看……」
馬維仁並未拒絕。
這主要是基於兩層原因。
一個原因是他這個人比較樂善好施,喜歡樂於助人,別人讓他看料子,他基本上是不會拒絕的,當然特殊情況除外,這也是為什麼馬維仁在圈內名聲特別好的原因了。
張天元承認自己做不到這一點,如果是幫熟人,張天元還行,如果是陌生人的話,張天元真沒那麼多閒工夫的,他寧願用那些時間去陪自己的家人了。
二一個原因就是馬維仁也比較好奇,張天元究竟用了什麼樣的切石方法,竟然連南亞翡翠王都給騙住了。
馬維仁自己心裡頭也是有一桿秤的,在他眼裡,南亞翡翠王是真有本事的,雖然還稍欠火候和經驗,跟他沒法比,但畢竟是有真本事的,能稱王的人,不會太弱。
但那個西亞翡翠王就有點名不副實了,圈子裡的流言他也聽到了,其實在他看來,那並不是什麼流言,而是實情。
事實上那個幫助西亞翡翠王的老人他也是認識的,兩人交情還不錯,所以那老人就把實情透露給了他。
原來當年那個老人欠了西亞翡翠王家裡一個天大的人情,就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還債。
這事兒馬維仁知道,可是他並未說出來,至於坊間傳言是怎麼流傳起來的,他還真不清楚,估計是那個老人經常出現在西亞翡翠王身邊,後來那老人去世,西亞翡翠王立即大虧,才讓人們產生了聯想吧。
他拿了一個強光手電筒,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了翡翠毛料的那個切面,他之所以答應南亞翡翠王,主要就是想看看這切面,所以蹲下的時候自然就是先把這個放在首要位置了。
馬維仁看翡翠毛料,看得非常仔細,根本不像張天元那樣裝模作樣。
主要是因為馬維仁靠的是真本事,而張天元則比較依賴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看毛料自然不需要花費那麼長時間了。
看得越仔細,自然把握就越大,這就是馬維仁的經驗。
有意思的是,剛剛張天元看料子的時候,周圍這個插一句,那個喊一聲,簡直亂糟糟的,很不給張天元面子。
可是馬維仁在鑑別毛料的時候,周圍的那些人卻表現得非常克制,竟然是一聲都沒有出。
沒辦法,這就是差距啊。
馬維仁到底是多年的翡翠王,這名氣比張天元大了太多了,也穩固太多了,這些人就信他的。
再加上馬維仁的人品也非常好,沒人會懷疑他使詐。
所以說,如果這老人家開口說一塊翡翠不錯的話,那麼絕對會有一堆人一窩蜂地搶著購買的。
他們買的不是毛料,而是馬維仁的名氣啊。
張天元雖然也曾有過驚人之舉,但畢竟只是那一段時間,之後就沒有再涉足到賭石這個行當裡頭,很多人對他的本事是持懷疑態度的,並不知道他是真得有能力,還是沽名釣譽。
所以當他說出這塊料子不值錢的時候,很多人也只是持懷疑態度,並不會完全相信。如果換了馬維仁這麼說,相信很多人直接就放棄不買了,馬維仁什麼時候騙過人啊。
即便是一隻等待了二十分鐘,周圍的人還是沒有吭聲,即便是有人要咳嗽,也是選擇跑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咳嗽去了,就是不想打擾到馬維仁鑑定料子。
或許是因為天氣炎熱的關係,馬維仁站起身子之後,用手帕擦了擦汗水,那手帕都已經濕漉漉了。
於是趕緊有人端來了乾淨的清水,讓馬維仁洗了把臉,然後又用新買的毛巾擦了擦臉。
「怎麼樣馬老師,這塊料子還有希望嗎?」
由於南亞翡翠王並不相信張天元的話,所以其實他心裡頭依然是有些期待的,萬一在馬維仁的鑑定之下,這真得是一塊值錢的料子呢?
「說實話,這料子我即便是再看一遍,還是跟之前的觀點一樣,這種料子我曾經就見過,而且後來見過不少,已經總結出經驗來了,我依然堅持我的判斷,這料子頂多就是花青種……」
馬維仁這話說出來,周圍頓時一片譁然,大家都明白了,張天元說的沒錯,此時再看張天元的目光,自然也是有了許多的變化,多了幾分佩服與驚訝。
至於花了重金購買這塊翡翠的南亞翡翠王,這一顆心是徹底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馬維仁都這麼評價了,那麼這多半是不會錯的,而且馬維仁說的非常明確,雖然跟張天元的話有點差別,但其實大概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料子不值錢。
「那也未必,他馬維仁也並非沒有賭垮過,只是賭垮的次數比賭漲的次數少了很多,所以很少被人提及而已,南亞翡翠王,你既然已經決定切了,那還猶豫什麼,不管馬維仁說什麼,你這注意不能改啊,改了算什麼,你看看馬維仁跟張天元的關係有多好,難道就不覺得這裡頭有古怪嗎?」
就在南亞翡翠王又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解石的時候,西亞翡翠王冷笑了一聲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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