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劉浩、徐剛、徐胥和李霄幾個人聊到了大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了,雖然徐胥沒有在巨無霸上投錢,但是她的那塊史努比也是賣了幾百萬的,她知足了。
所以除了張天元,這幾個人晚上都睡得很香。
張天元並沒有睡好,他想到了關震玉、想到了花石,也想到了關鷹,毫無疑問,他與關氏珠寶這個仇算是結下了,雖然借著這次機會狠狠打擊了一把關氏珠寶,但自己也必然要擔著風險。
當然,風險他是不怕的,這世上做什麼事情能沒有風險。以後去了帝都,小心一點也就是了,既然步入了這一行,風險就得自己承擔,你可能賺錢,也可能賠錢,甚至還可能賠命。
而且,相比那些賭石賭垮的人,他張天元絕對是幸運的,這一趟,他就幾乎成為了百億富豪,接下來也可以大幹一場了。
關震玉的事情,說白了其實就是賭垮的悲劇,雖然跟他有點關係,但若是關震玉不貪心的話,也不會那樣。
其餘賭垮的人張天元這幾天也見到過,在他風光的背後,有很多人因為賭石而傾家蕩產,甚至自殺,只不過主辦方封鎖了消息而已,不然這影響會很壞的。
嘆息之餘,張天元覺得自己的心有點亂,仿佛浮躁的大海,此時波濤洶湧。
他想回家住幾天,那裡永遠是庇護他的港灣,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的奶奶,他可以享受幾天清閒日子了,這段時間也太忙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先送劉浩、李霄、徐胥上了飛機,這幾個人接下來就要著手別的事情了,徐胥要在津城等張天元赴京,劉浩和李霄也要處理了家裡的事情之後,跟母儀一起去中東轉一圈。結識一下那些中東的土豪,為公司拓展業務。
母儀之所以沒有食言,那是因為張天元將自己投拍的三十份標中的十份都賣給了他,當然是明料。不過都是好料子,價錢上張天元當然不會吃虧,但也沒有賺什麼錢,基本上就是要母儀用人情來還債了,不然以母儀這幾天受的窩囊氣,他恐怕不會好好履行承諾的。
張天元並不心疼,比起已經到了腰包里的八十多億,那十份翡翠最多也就一億左右而已,況且他也沒有賠,只是賺得少了點而已。
送走了劉浩他們。張天元又去送了蕭峰銳、石老王、胡七一、柳斌、吳傑、等熟人,說實話,還真是挺累的,不過累並快樂著,比起那些賭垮的人。他的確幸福多了。
徐剛這一次沒有和石老王回寶島,他也要回家一趟,離家很久了,他和張天元一樣,都想回去看看啊,而且這一次他也賺了兩億多錢,除了上浦的別墅錢之外。還能剩下一些,回去準備給自己的父母把房子改造一下,再添點家電什麼的。
兩個人離開閆城之前,和慕容德、塗壽、劉老坐在一起喝了頓酒。
慕容德這一次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賭石,他這個人不玩賭石的,因為覺得這個東西不靠譜。而是和塗壽一起來的,因為塗壽對這邊的路不太熟。
塗壽也不是來賭石的,他雖然買翡翠,但只是買明料而已,對於賭石他向來不沾。也不許自己的親人去沾。
因此這一次聚餐的時候,塗壽的臉色不是很好。
「天元,我算你長輩吧?」塗壽問道。
「塗老這是什麼話,在我眼裡,你和親人一樣,上浦的那些店,要不是靠著你幫忙,也不會這麼快步入正軌的。」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有一句話告訴你,賭石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玩的好,你很幸運,這一次賺了,而且是大賺,但是你能保證自己下一次就可以賺嗎?別看你賺了那麼多錢,很可能一天之內傾家蕩產的,如果你那個時候有了家庭,或許就會妻離子散。蕭峰銳的事兒你聽說過了吧?他以前嗜好賭石,結果害死了自己的兄長,至今仍非常愧疚,所以他買毛料,都是買半賭的等著升值而已。我聽說了,這一次不是你鼓搗著,他也不會去賭石,我希望你明白一點,賭石有風險,而且風險很大,能不沾,儘量不要沾,你有自己的事業,好好幹事業就行了。」塗壽說自己只有一句話,可是一說卻就止不住了,看得出來,這位老人是真得不想張天元誤入歧途。
他的話沒有錯,如果張天元沒有六字真訣的話,賭石可能就是回死得很慘。
張天元對這個人很尊敬的,他點了點頭道:「塗老的話我明白了,以後不沾就是了。」
當然,他不可能不沾的,畢竟他自己有六字真訣,如果不賭石的話,那就太可惜了,只是以後賭石就要去緬甸那邊了,他不想讓老人傷心,去了那邊之後改頭換面也就是了。
「這就對了,我聽說國家地質大學的李教授要你考他的研究生是把?」塗壽問道。
「對啊。」
「考!一定要考!你可能覺得讀個研究生沒什麼意義吧,還浪費時間吧?那是完全錯誤的觀念,不管你多麼有錢,那只是物質上的,錢在精神上是無法提升你的,只有讀書,只有去多接觸那些教授、那些真正有學問的人,去學做人,去學處世的方法,這可不單單是學個研究生而已。」塗壽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去了帝都,我就去找李教授,商量考他研究生的事情,也算是圓了我大學的研究生夢了。」張天元笑了笑道。
「這樣子就對了,錢賺不完,做人也不能只為了錢,物質生活好了,那追求的就是精神生活了,這一點古玩可以滿足你,所以我推薦你以後可以多玩玩古玩,少沾點賭石。」
「塗老,您吃菜吧,說了那麼多,還沒吃東西呢。」張天元笑道。
「對對對,讓各位見笑了。天元啊,第一次見到面我對這小子就沒什麼好感,不過隨著深入的了解,我發現這小子有才啊。怎麼就不是我家裡人呢。唉,不說了,大家吃菜,吃菜。」塗老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
眾人這才動了筷子。
……
一頓飯吃過之後,慕容德和塗壽去了酒店休息,劉老則回了家。張天元則用自己的車載著徐剛返回了自己久違的家,雖然說上一次回來放了一次毛料,那也很匆忙,都沒好好跟父母說話。
張天元先將徐剛送回了家。此時徐剛醉得是一塌糊塗。
「阿姨,別怪剛子,他這一次賺了大錢,所以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具體的事情等他醒了你問他吧。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話,張天元又開車回了家。
這一路上,車是走走停停,因為村子裡的人.大都認識,所以走一走,就停下來聊幾句。
聽到那些人誇讚的聲音,張天元小小的虛榮心也算是徹底滿足了。以前村子裡那些暴發戶都小瞧他,說什麼大學畢業生居然畢業幾年了還在網吧里玩遊戲,簡直丟人,還上了電視了。
那段時間,可以說張天元過得很不愉快,他每次回到村子裡都不敢出門。但是現在,他的錢就算買下整個村子都沒有問題,他終於可以昂著頭告訴村子裡所有人的,張如海的兒子張天元有出息了,不僅是大學畢業生。而且還賺了很多錢,光宗耀祖了。
車停到了門口,鄰居家那條狗一直在叫。
那狗買回來的時候挺貴的,說是三千多塊錢,鄰居家是做磚瓦窯生意發家的,那房子修建得實在是闊氣,都趕上別墅了,說是花了十幾萬。
以前看到這些,張天元心中都不免嘆息,但是這一次,他將車停到門口的時候,卻顯得自信而且興奮。
三千塊的狗算什麼,哥們我養的可是上億的百里夜啼啊!
神羅在車裡頭聽到了那狗叫聲,便飛了出來,衝著那狗叫了一聲,雖然體格還是很小,可是那聲音卻很霸氣,嚇得那狗登時就不敢叫了。
「哎呦,這不是天元嗎?回來了?聽說你在外面發了財啊,這車不錯,多少錢的?十萬還是五萬?」鄰居家買了一輛三十萬的奧迪,那算是村子裡最貴的車了,一直都很得瑟,男的還好,跟張天元家關係不錯,就是那女的特別能來事兒,他們家的兩個女兒也是眼光高得嚇人。
以前鄰居大叔說要撮合他們家的大女兒嫁給張天元呢,可是女的卻不答應,說什麼張天元不過是個窮大學生,這年頭大學生不如狗,沒錢還比不行鄉鎮企業家,連村裡的土豪都不如。
他那大女兒也是變化很大,小時候還跟張天元關係很好來著,可是自從家裡發了財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疏遠了,後來去了縣城裡讀書,更是沒什麼共同語言了,不過張天元也算爭氣,考上了重點大學,而鄰居大叔的大女兒卻只是考上了專科學校。
為這事兒,鄰居的阿姨還鬱悶了一陣子呢,後來聽說張天元畢業之後居然把時間荒廢在網吧里,就整天跑到張天元家裡得瑟,表面上是關心張天元,實際上卻是炫耀自己的大女兒。
她的大女兒因為人長得漂亮,所以嫁了個門當戶對的鄉鎮企業家,也有上千萬的資產,還在縣城裡買了房,變成了城裡人了。
想起這些,張天元以前是很生氣的,不過現在,他只是覺得慶幸,當時要是真取了鄰居家的女兒,現在就不可能再和柳夢尋好了,他甚至可能會繼承鄰居大叔的磚瓦廠,成為一個鄉鎮企業家。
「媽,你真是不懂車啊,天元哥那車是凱迪拉克系列的,一百五十多萬呢。」鄰居大叔的二女兒叫劉秀蘊,今年也不過才十五歲,這孩子倒是跟了她父親了,一直對張天元不錯,還記得以前她偷偷從家裡拿吃的東西給張天元吃啊。
「多少?」
「一百五十萬!」劉秀蘊說道:「我早就說過,姐姐不嫁給天元哥哥虧死了,您沒看最近的電視嗎?我班裡同學家里是做珠寶生意的,給我放了一段視頻,天元哥這回在閆城賺了好多錢啊。」
「好多是多少?」
「最起碼也有幾億吧。」劉秀蘊想了想道。
「什麼?」
「秀蘊,來,哥送你個禮物。」張天元沒有忘記這個鄰居家的小女孩,這一次回來也給她帶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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