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下,大城市的警·察處理事情還是很快的,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在一天之內就大概搞清楚了。
畢竟也不是什麼懸疑性太強的案子,基本上事實非常清楚,每個現場都有目擊者。
梳理一下就是,被打的住院的那幾個小故意去張天元和徐剛的鋪子裡找麻煩,不僅摔碎了東西,而且還打了人,並且是重傷。
然後徐剛和蛇麟接到電話之後便要去討個說法,對方仗著人多,想要揍他們兩個,結果反而被揍了,幾個小全部被打得住院。
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經過一番商議之後,警方認為徐剛和蛇麟只是正當防衛,問題在於有點防衛過當了,但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根據檢方的建議,這兩個人每個人罰款並加上拘留三天。
而還在住院的那幾個小,則因為故意傷害加上損毀他人財物的罪名,被檢方訴諸公堂,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劉德勝的傷勢報告,以及玉器鋪子的損失如何,然後才能做出準確的訴訟來。
檢方也警方聯手調查這件案子,劉德勝的傷勢很容易搞清楚,現在還在醫院呢,有傷情報告,非常簡單就可以弄到手了。
問題其實最終歸結於一條,那就是玉器鋪子的損失如何,如果損失過大,恐怕這罪名可就嚴重了。
為了搞清楚這個事兒,警方和檢方聯手請了市文物局的玉器鑑定專家協助調查。
本來這位專家還不太情願,說什麼現在的玉器鋪子賣的東西頂多也不過就是萬把塊錢的東西,隨便請個鑑定師就行了,他還忙著呢,後來好話說了一大堆,他才肯屈尊前去。
到了現場,這位專家連手套都懶得戴,也不蹲下,就那麼站著打眼一瞧,剛想說話,可是忽然間眼睛就盯住了張天元之前雕刻好之後又故意摔成了兩半的白玉萬壽紋的碗。
「快快快,趕緊派人去文物局再請幾個專家來,要玉雕方面的,另外把工具也都讓帶上。」這位專家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張天元就站在一旁,心中暗笑,他相信文物局的人是鑑定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因為真正有本事的鑑定大師,是絕對不會去政·府部分工作的。
「那個,誰是這家鋪子的老闆啊?」等專家們都到了,工具也都帶齊了,之前那個專家便抬頭問道。
「我就是。」張天元笑著走了上去。
那專家笑著問道:「呦,挺年輕啊,你知道你這些被打碎的東西大概值多少錢嗎?」
張天元撓了撓頭道:「其實別的都無所謂了,損失個七萬八萬的我都不在乎,關鍵是德勝他沒事。但就有一樣,這東西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如今竟然被毀,我痛心不已啊。」
「哦?你說的可是那個白玉碗?」
張天元點頭道:「是啊,那碗可是乾隆白玉活環雙龍耳萬壽紋碗,同樣的一件在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上拍出了將近兩千萬港元的高價。」
聽到這話,旁邊的警·察都咧了咧嘴,顯然是被嚇住了,幹警·察的,一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好傢夥,這樣子就被打碎了,這得多心疼啊,難怪人家會氣得上門去討公道呢。
「就這破碗值那麼多錢?」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對方的一個人,正是那七個小的老闆,一個叫柳三刀的人。
文物局的專家瞪了柳三刀一眼,然後又問張天元道:「你確定那東西是真的?」
「我說專家啊,你看那白玉的質地,是不是最上乘的,還有那雕工,你若是能找出第二個那麼巧手藝的人,我把東西白送給你都行!」張天元一副苦主的樣子。
那專家嘆了口氣,不好再說什麼了,現在就是等鑑定結果了。
張天元一點都不擔心,隨便鑑定吧,花多長時間都沒關係,我還真就不信了,你能鑑定出花來,能把上好的和田白玉鑑定成爛玉不成?
整個鑑定過程,足足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畢竟這東西太貴重了,就算是專家,也不敢大意。
「怎麼樣啊劉科長?」一個警·察問道。
「沒問題,是真得,貨真價實的和田白玉萬壽紋碗,而且看其雕工,也的確是乾隆時期的匠人所做,就像那個年輕人說的,這世上恐怕沒有人能模仿得一模一樣的,就算是大名鼎鼎的瞞天王也做不到。」劉科長答道。
「這麼說真值兩千多萬港元?」
劉科長搖了搖頭道:「那是幾年前的價了,現在這東西真拍賣的話,沒個三千萬拿不下的,太可惜了,真得是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碎了,幸虧還只是碎成了兩半,修補一下還能湊合。」
「我的天,我說嘛,為了七八萬塊錢,也不至於去跟人拼命,原來竟然有這麼貴重的東西被打碎了,唉,這回問題可真大了,那幾個小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吧。」那警·察說道。
「他們不是還有個老闆嗎,就那個叫柳三刀的。」劉科長說道。
「他?他是有點錢,開得起寶馬的,也不算太窮,可是身家最多也就七八百萬而已,他也賠不起啊,非得傾家蕩產不可。」那警·察倒是對柳三刀很熟悉。
「反正這個事情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警方和檢方的了,我就先回去了。」劉科長嘆了口氣道。
「麻煩劉科長了,以後請您喝酒。」
「行,可別忘了啊。」
那個文物局的劉科長臨走的時候,還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以後那麼貴重的東西不要擺出來,太危險了。這樣,我給你個電話,如果你想把那破了東西出售,我們文物局可以收購過來,當然了,價錢就沒那麼高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劉科長給了張天元一張名片,就和自己的同事坐車離開了,現場就剩下了警方和檢方的人。
現在事實清楚,柳三刀反而不肯認賬了。
「嘿嘿,警·察大哥,那幾個小的確是我手底下的人,可他們砸爛別人的東西,打人,那都不是我指使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柳三刀聽到那碗的價格,臉都嚇綠了了,怎麼還敢承認是自己指使的啊。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對那幾個小說,除了事兒他兜著,不就是幾萬塊錢嘛,他賠,關鍵是出口惡氣就行。
可是這到了關鍵時刻,就直接掉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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