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銅鏡呢?這她並沒有把三面小銅鏡拿進宮殿裡邊去對吧?」張天元意識到這裡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只能搖了搖頭,問了一個問題,希望可以藉此讓自己的思路更開闊一些。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海島上了,而那三面小銅鏡,就放在我的口袋裡。究竟是怎麼上來的,在我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一概不清楚。」海魚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有一種氣悶的感覺,倒也是,過了這麼多年了,依然搞不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心裡頭自然就很憋悶了。
「其他人呢?」展飛問道:「你們一起八個人下去的,總不會就你一個人出來了吧?」
「不知道,我是真得不知道啊。當時還詢問了救我上來的海員,他們告訴我說聽到對講機里有人喊救命,而且聲音非常悽厲。就知道發生了事情,然後便下水去救人,結果發現了我躺在那扇大門外面,其他人已經沒有一個了。」
「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認為他們隱瞞了我什麼,等到身體恢復了之後,就屢次三番地下水去探明情況,然而這些年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因為缺少了一面青銅鏡,我又無法進入宮殿裡面去查看情況,不過當時我查看過大門外面的腳印,幾乎可以確定,除了我之外的七個人全部都進入了宮殿裡面,只是為何沒有出來,就不清楚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恐怕都已經死了吧,可是不管死了還是活著,我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不然的話,我這心裡頭永遠都無法平靜下來。」海魚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這麼多年。他之所以不斷潛水,其實目的早就改變了,以前可能是為了追尋歷史的真相,而這些年。卻是為了追尋這件事情的答案。
「說這麼多,我也就一個意思,希望你們不要再追尋這個青銅鏡有什麼秘密了,你把它賣給我,反正我身體已經這樣了。就算是真得死在了下面,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海魚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聽到海魚這話,展飛敏感地皺了皺眉,張天元也若有所思。
「海魚先生,有個事兒我必須要告知你,我手裡的這個青銅鏡是贗品,它是仿製出來的,並不是你十多年前見到的那一件。」張天元乾脆把自己手中青銅鏡的秘密說了出來。
沒想到這話,卻讓海魚險些變得瘋癲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張天元的胳膊驚恐地說道:「你確定?你真得確定?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沒有原件,是絕對無法仿製出如此一模一樣的青銅鏡,連我都被矇騙了。難不成十多年前其實還是有人出來了?我是說除了我之外!」
「我當然可以確定。不瞞海魚先生,我對鑑定古董,還是有些自信的,所以這個事情,不會看走眼的。」張天元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這!這怎麼可能啊!」海魚「噗通」一聲跌坐在了椅子之上,臉上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可不可以這麼想,並不是有人出去了,而是曾經有人進去過。也見過那面青銅鏡?」張天元到底是年輕人,腦子轉得比較快。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這期間有盜墓賊進入過那個宮殿,並且見到過那面青銅鏡,然後出來就仿製了這麼一件東西。畢竟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啊,這期間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海魚先生你總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著那個宮殿吧,再說了,縱然古人再厲害,那倒斗的也能給你挖出盜洞來。你還真別不信。」張天元解釋道。
「你說的這個話我倒是相信。」海魚點了點頭道:「那柳三生就是一個很神奇的盜墓賊,當初若是能讓他親自下水幫我們,事情或許不至於那樣。」
……
在張天元與海魚談論海下宮殿的事情的時候,另外一撥人也抵達了馬爾地夫,而且就是跟著張天元來的。
這是一艘豪華的遊輪,但是船上卻沒有別的遊客,顯然應該是私人遊輪,遊輪的甲板上,擺放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然後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兩個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的男人,他們的旁邊還站立著一個女人,面容清秀,不怒自威,身材十分勻稱,沒有影響運動的大胸和翹臀,但是卻並不難看,整個身材非常得適合潛水或者游泳。
「哈哈哈,馬兄,這一次真要多謝你了啊,沒有你的私人遊輪,我還真未必能這麼快抵達馬爾地夫。」先開口說話的,是個面色有些發白的老者,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瘦了,整個人感覺就像是皮包骨頭一般,眼睛都深陷了下去,感覺整個人真像是一具活著的骷髏。
「張老弟,你也要注意身體啊,這麼多年,你這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我聽說柳三生那老東西跟你遇到了相同的事兒,但是現在都已經好了,你不妨問問他,看看究竟是請了哪裡的神醫,居然那般厲害。」姓馬的老者嘆了口氣道。
「哼,讓我去求那老東西,還不如讓我一頭撞死在南山之上!柳三生就是倒斗的敗類,不提也罷,師父當年收了我們三個徒弟,大師兄被政府槍斃了,老二就是柳三生那老東西,竟然捨棄了倒斗者的尊嚴,跑去做什麼生意了,還弄了個什麼柳氏珠寶。」姓張的老者冷哼一聲,顯然是很瞧不起柳三生。
「不是我說啊張老弟,這年頭倒斗已經吃不香了,不如跟著我干吧,雖然我就是個賣贗品的,但是包你榮華富貴還是做得到的。」姓馬的又道。
「這話就不要再提了,我從小跟隨師父學習倒斗,如今也算是成功,教出了十個徒弟,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很有作為。可惜啊,我那小徒弟莫邪不聽我勸,非要跟什麼狗屁的皂角神教勾搭在一起,最終把自己一條命給搭上了。」姓張的老者嘆息道。
「不對啊,我聽說莫邪是跟著張如海學習倒斗的啊?」
「你以為當年傳授張如海倒鬥技巧的人是誰?那就是我啊!雖然莫邪一開始的確是跟張如海學的,但是其餘諸如化妝之類的本事,卻是跟著我學的。啊,提起張如海,我不得不說,那人真是個倒斗的天才,也只有他能看破莫邪的破綻,只可惜他不願意走我這條路啊。」
「他兒子可是比他更厲害啊,直接就把你的徒弟莫邪送上了法場。」馬姓老者淡淡說道。
「不怕告訴你,我此次前來馬爾地夫,就是為他而來的。他害死了我的乖徒弟,那這一次就別想從馬爾地夫活著回去了。」張姓老者眼中泛起了仇恨的紅光。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張老弟,你這個小本家的本事可不小,如果想要正面對付的話,那門都沒有,我的人已經在他跟前吃了好幾次虧了。」馬姓老者說道。
「哦?你堂堂瞞天王,怎麼會在一個小毛孩子身上吃虧?」張姓老者疑惑地問道。
「一看張老弟你這段時間就沒怎麼關心外面的事情。你那個小本家可是很活躍啊,又是什麼賭俠,又是什麼解石王,而且還是中國國家玉石珠寶協會常任理事,最麻煩的是,這傢伙的鑒寶技術,簡直堪稱一流,我的許多贗品,就連國際知名的鑒寶大師都看不出破綻來,可是到了他手裡,卻是不堪一擊,輕易就被識破了,因為這小傢伙,我可是損失了不少生意的。」馬姓老者苦笑道。
原來此人竟然就是瞞天王集團的金字塔最上層,如今這個組織的真面目,倒是一步步暴露在人前了。
「哦?這麼厲害!那想必馬兄你也很想他死了?以你的勢力,在外面僱傭一些人弄死他,還不是很容易嗎?」
「我說過了,這人不好弄得,你根本不懂,沒有跟他交過手,就不會明白這人的棘手之處。這樣吧,這一次我可以資助你,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怎麼對付,你來辦如何?」馬姓老者搖頭苦笑道。
「行,我來出人,你來出錢,這一次一定要在馬爾地夫弄死他。」張姓老者惡狠狠地說道。
此人的性格,倒是與莫邪有些相似,冷酷殘忍,也難怪他會最喜歡莫邪這個徒弟了,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沒有問題,哦,對了,我剛剛調查到,那張天元很可能會去海下宮殿,當年你從裡面帶出來的那面青銅鏡,還在吧?」馬姓老者問道。
「那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去幹什麼?活得不耐煩了嗎?」張姓老者疑惑地問道:「將近十年前我進去過一次,但沒有任何的收穫,那面青銅鏡還是我在逃命的時候從水裡面撿的,如今自然還在我的手上,這一次也帶著。」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啊,反正他想找死,你就成全他們便是了,你的人可都是倒斗的高手,尋幾個善於倒海斗的,設法在水底弄死他。」馬姓老者笑著建議道,這人看起來也不是個善茬啊,說到殺人的事情,竟然如此的輕鬆愜意,竟沒有絲毫的怯懦或者遲疑。
「倒也是。」張姓老者點了點頭道:「那我立即去準備人手,你密切注意那張天元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真想去那海下宮殿,那就在海裡頭動手吧,也省事兒了許多。」
「沒問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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