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寒到底是女人,雖然幹得是挖人祖墳的事兒,可同情心還是比男人要強烈得多,看到這幾個可憐的孩子,就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了幾張十美元的鈔票,分別給了四個小孩,還很是關心地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本來這個事兒,也沒什麼,張天元並不反對,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這四個小孩看了看那幾張美元,先是收了起來,然後就抓向了柳若寒的錢包。
如果有防備的話,柳若寒肯定不會中招的,可問題是她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啊,錢包很輕易就被抓過去了,那裡面的錢倒是不算多,只有兩三千美金,但問題是她的各種證件都在裡面啊。
四個小孩其中一個轉身就跑,儘管大堂里和酒店門口都有安保人員,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去阻攔。
剩下的三個小孩卻是將準備追出去的柳若寒給攔住了,其中兩個更是抓住了柳若寒的胳膊就往下咬,還有一個抱住了柳若寒的雙腿。
「張天元,你還看什麼戲啊,還不幫我把錢包找回來啊,錢不要緊,可是我的證件都在裡頭呢,補辦起來好麻煩的。」
即便是被搶了錢包,可是柳若寒依然不忍心對三個小孩子下手,所以此時的她,只有被攔住的份兒,所以就只能去求助張天元了。
「雲墨,不要鬧出人命來就好!」
張天元看了雲墨一眼,叮囑了一聲,雲墨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應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
雖說那黑人小孩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跑得也很快,但是對於這個經常在山上跑來跑去的雲墨來說,那並不是問題。
「老闆,這三個小賊怎麼辦?」雲墨出去追人了,蒙扎就指著那另外三個小孩問道。
「還能怎麼辦,你能把他們殺了嗎?」張天元真感覺有些頭疼。對南非的不熟悉,讓他感覺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
「可是就這麼放了嗎?」蒙扎有點不痛快了。
「放肯定是要放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個事兒要搞清楚。這裡可是酒店的大堂啊。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兒,酒店必須得給解釋清楚才行。」
其實張天元覺得挺慶幸的,因為這只是一次搶包的事情,而不是搶劫!
南非的搶劫,多半都是伴隨著槍擊。就像剛剛他們在外面遇到的那種情況,相比於那樣的情況,現在的他們可以說是幸運多了,最起碼性命無憂。
而且以雲墨的本事,把柳若寒的包搶回來應該不難。
正想著,就聽到那酒店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音是來自於那個逃走的黑人小孩的,估計是雲墨出手了。張天元叮囑過雲墨不要弄出人命來,但並沒有阻止他出手對付那小孩。
張天元覺得自己帶蒙扎和雲墨來還真是帶對了,因為雲墨和蒙扎擅長使用一些土工具來對付野獸。在雪山上,沒有弓箭,也沒有槍的時候,他們用的就是石頭塊、木棍之類的東西,也就練就了這些本事,對付野獸都沒問題,更何況對付一個黑人小孩了。
博爾特跑得快,但是再快也沒法子跟一頭雪豹相比,雲墨連雪豹都能制服,區區一個跟博爾特沒法子比的黑人小孩。那就更容易收拾了。
「蒙扎,你跟若寒待在這裡吧,保護好她。」
雖然張天元嘴上很硬,表示不管柳若寒的死活。但是真遇到了危險,讓他不去管柳若寒,他還真有些不忍心的,畢竟這丫頭對他的心意他還是明白的,雖然沒法子接受,可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不顧吧。
「可是老闆您怎麼辦?」蒙扎有些擔心地問道。
剛剛遇到的那次搶劫。讓蒙扎的警惕心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了,萬一張天元在南非出點什麼事兒,他到時候不僅是給張天元的家人沒法兒解釋,就算是給雪鷹村的那些鄉親父老也沒法兒解釋啊。
現在的張天元在那些人的心裡頭地位可是太高了,神鷹使者啊,真正當神仙敬畏的。
「除非是遇到之前那樣的槍戰,不然我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了,如果真遇到了,你在旁邊也沒用,所以還是幫我保護好若寒吧,另外就是咱們的姓李。」張天元來南非可不是空手來的,四個人帶了不少姓李,其中一些還是蠻值錢的,丟了的話不僅心疼,而且關鍵是耽誤事兒啊,你比如硬盤、電腦之類的,裡面都有重要的資料,真丟了那可就要悔死了。
說著話的時候,雲墨已經提溜著那個黑人小孩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不過這個應該不是雲墨的,雲墨就沒用過這樣的刀,估計是那小孩的,沒想到年紀不大,可是這幹事兒還真是足夠狠辣啊,連這樣的兇器都帶在身上。
「沒事兒吧雲墨?」
張天元關切地問了一句,看到那匕首,他還真是替雲墨有點擔心,畢竟刀劍無眼啊,就算是雲墨,也有過差點死在雪山上的經歷,這任何事兒還真都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沒事兒老闆,就憑這小子,還扎不到我,再說了,我這些日子被展飛訓練的很好了,比以前厲害了不止一籌,您就放心吧。」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早知道會發生這事兒,就不該讓剛剛的少校軍官那麼早離開。」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雖然他不怕事兒,可有些事兒真得不想碰到,這實在是有點太鬱悶了。
「可誰能想到都到酒店裡頭了還會遇到這種破事兒,這酒店的人都他娘是吃屎的啊,尤其那些拿槍的安保,一個個就跟眼睛瞎了差不多。」柳若寒這個時候已經擺脫了那三個小鬼的糾纏,站了起來,看起來有點狼狽,胳膊上有牙印,腿上也有被抓傷的痕跡,頭髮更是亂成一團了。
「你沒事兒吧?」張天元問道。
「沒事兒,一點皮外傷,把你那什麼靈丹妙藥給我用用,肯定立馬就好。」柳若寒吐了吐舌頭笑道。
張天元無奈搖了搖頭,拿出一盒白藥塗在了柳若寒的傷口之上,還有那牙印上面,當然這白藥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不過有張天元的地氣就不一樣了。
「老闆,這混小子怎麼辦啊?」
見張天元已經給柳若寒處理了傷口,雲墨這才問了一句。
「錢包里的東西有沒有少?」
「沒!」
柳若寒已經檢查過錢包了,裡面的東西都很齊全,這才鬆了口氣。
張天元看了看還在流血的小孩,無奈嘆了口氣道:「你這小傢伙也就是遇到我,不然今天只怕就沒命了。」
說話的時候,他也給這小孩塗了點白藥,那好像是被雲墨用石頭砸出來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當然了,除了白藥是咱國產的好白藥之外,地氣也起到了促進作用。
「老闆小心!」
張天元正說話的時候,那小子突然間張嘴就吵著張天元的指頭上咬了過去,嚇得雲墨急忙大喊。
「啪!」
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那小孩的臉上,張天元是真得生氣了,剛剛從這小孩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只怕手指頭非得被咬掉不可,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小孩,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白眼狼,他一點都不會同情。
「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們,不然的話,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惡魔。」張天元厲聲喝道。
「張天元,你幹嘛那麼凶啊,還是個孩子呢,何必呢。」柳若寒顯然看不下去了,急忙過來護住那孩子說道。
「對啊,那孩子你們招惹不起的,得罪了他們,你們幾個在南非就沒好日子過了。」這個時候一直沒吭聲的酒店服務員終於說話了,不過開口卻不是幫著張天元,反而是替那混小子說話。
「你他娘的閉嘴,剛剛還沒說你們的,偌大的酒店,把這幫小混蛋放進來想幹什麼?」雲墨冷冷看著那服務員吼道。
這個時候,柳若寒趁著張天元不注意,把自己錢包里剩下的兩千塊美金全部塞給了那四個小孩說道:「你們趕緊走吧,以後千萬不要再幹這種事兒了,這些錢夠你們花好一陣子的了。」
在柳若寒看來,小孩子終歸是小孩子,跟弱勢群體一樣是有特權的,做得再過分,那也是這個社會的鍋,小孩子有什麼錯,不過是被帶壞了而已,她覺得張天元有點太過分了。
張天元其實也注意到柳若寒的動作了,不過他沒有阻止,這世上的事情,總是要吃一塹長一智的,不給柳若寒一點記性,她怕是永遠不會相信張天元的話。
當然,如果之後果然沒什麼事兒,那張天元也沒什麼損失,等於是幫助了幾個可憐孩子嘛。
但那種可能性在他看來是極低的,因為他剛剛在那個小孩的手背上看到了十字蛇刺青!
這幾個小孩應該是十字社的,酒店方面不敢跟十字社為敵,所以才任由這幾個小傢伙胡來的吧。
更何況張天元也沒想好要怎麼解決這個事情,畢竟這裡是南非,不是中國,很多事情你根本摸不清楚,所以最後也只能是放了了事,如果真得殺了這幾個小傢伙,那又的確是有點過了,而且以後在約翰尼斯堡真就沒法子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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