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賣!」張天元的回答很乾脆,則讓一旁的徐剛都有點心疼了,畢竟兩億啊,那得賺多久才能賺到啊,可是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支持自己的兄弟,喜歡錢不假,但那得看什麼場合。
「哦?小娃娃了不起嘛,兩億都不動心,難得啊,難得。」塗壽笑眯眯地看著張天元,似乎對張天元多了一些興趣。
「哼,我看是腦子有毛病。」那其中一個嫩模冷哼著說道。
「我是有腦子有毛病,比不得某些為了錢可以出賣肉身和靈魂的女人。」張天元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他本來是不喜歡說這些話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力,縱然是做服務行業的,那也是別人的自由,他並不想干涉,可如果有人惹到他頭上來了,那對不起,他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好了,拍賣會開始了,大家都不要吵了,這鷹賣不賣,等結束了之後再說吧,我會找個專家來鑑定一下的,如果真是雪域神鷹,那兩三千萬真得不在話下,如果不是的話,母老闆你就虧大了,所以現在還是別衝動了。」羊易俊不想繼續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了,因為現在客人都已經到齊了,拍賣會自然也要開始了。
拍賣會的現場,是在湖邊的一個建築裡面,這地方本來就是用來出售玉器、古玩和一些紀念品的,裡面很大,這一次羊易俊和他的朋友將這裡包了下來,就為開一個拍賣會,二百人還是夠坐了。
因為不是專門的拍賣會場,所以沒有包間給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準備,大家都是坐在座位上地,因此一些不能輕易出面的人,就派了自己的手下來幫忙拍東西,他們則被羊易俊安排到了另外的地方,設置有監控用的顯示屏,可以通過這個監控,看到會場中發生的事情,以及拍品的介紹。
張天元幾個年輕人被安排到了不前不後的位置上,也算是給他們面子了,畢竟是趙神羅的朋友,更是有許多人甚至席地而坐,或者乾脆站在那裡的,那些都是一些沒什麼地位,家產也不過百萬的人而已。
這些人在平常人看來都算得上是有錢人了,可是在這裡,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徐剛四下了看了一下,剛剛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有打量所有的人,這會兒倒是可以直接看清楚了。
「喂,兄弟,你看到沒,這裡頭外國人還不少呢,不僅是那兩個金毛老外,還有別的國家的人呢,瞧,那一對男女肯定是棒子,那動刀的痕跡太明顯了,好像還是棒子國很火的影視明星呢,在我們國家有一大幫的腦殘粉,當然,最主要的是,我聽到他們說棒子語了。還有後邊那兩個小鬍子,那是腳盆的人,至於別的,那些西方人太明顯了吧,就不用我說了吧。」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張天元沒好氣道。
「你難道不憤怒嗎?這可是古玩的拍賣會啊,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要是好東西被外國人拍走了,那就成了我們國家的損失了啊。」徐剛激動地說道。
「你不明白,這是一種拍賣策略而已,就是要利用你的愛國心。」張天元笑道:「就像你這種吧,要是有棒子或者腳盆的人出價拍賣,你會不競拍?不抬價嗎?」
「不會!我肯定要抬價的,怎麼能讓他們得到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啊。」
「這就對了嘛,那個羊易俊很鬼啊,他就是要利用這種心理,讓在座的有愛國責任感的人出高價去拍東西,簡直其心可誅啊。」張天元冷冷說道。
「混蛋,居然利用愛國心,太王八蛋了。」徐剛怒道。
「行了,別生氣,今天又塗老和我在,他羊易俊就別想昧著良心賺錢。」張天元嘿嘿冷笑了一聲道。
「塗老?你好像對那個老不死的很感興趣嗎?」
「別叫人老不死的,塗老雖然毒舌了一點,但為人剛正不阿,可比某些披著羊皮的狼好多了,那是真正可以當作朋友的人,咱們待會兒可以幫幫他。」
「你有辦法?」
「放心吧,我辦法多著呢,反正啊,不會讓羊易俊的詭計得逞的,還有外國人想買贗品還行,真要買咱們老祖宗的好玩意兒,我就得給他使絆子了。」張天元嘿嘿一笑,愛國未必就要表現在臉上,偷偷摸摸的做,也不錯。
「對了,你手裡的竹筒哪裡去了?」徐剛問道。
「給羊易俊了,這一次的拍品,都是要由他主持拍賣的,所以東西都得給他,很多人不放心,就拿著東西在後台等著呢,我無所謂了,我那東西本來就是信手畫來的,他喜歡掉包,那就掉包吧。」張天元笑道。
「你的畫?我去,你還會畫畫?什麼時候學的?你也太把自己當文藝人了吧,居然敢拿自己的話出來拍賣,我的天,你不會以為這裡的人都是白痴吧,真當你的話是畢加索畫的啊?」徐剛沒有見到張天元的那幅臨摹之作,所以才會如此驚訝,其實就算他見了,也未必能看出好來的,這貨對字畫那就是一竅不通。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天元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大家靜一靜,拍賣會現在開始,我們請出第一件拍品!」
說著話,羊易俊和一個女的一起走了出來,那女的應該是禮儀小姐,就是端著那種木製的托盤把東西拿上來,就是這點事兒。
東西放在了台子上,但是卻被一塊紅布蒙著,羊易俊笑了笑道:「這幅畫叫《別東坡》,是米芾見蘇東坡之後所作……」
剛說到這裡,台下就有人喊了起來:「贗品吧,我可是聽說《別東坡》那幅畫已經以將近四億的價格拍給了趙老闆了,難道他會捨得拿出來賣?他可不缺錢啊。」
說話的是塗壽,他今天說白了就是來攪局的,不過羊易俊還沒辦法趕他走,一來是這塗壽實在德高望重,在南都名氣和地位都非常大,非常高,二來這裡頭很多拍客特意說了,只有塗老來了,他們才肯出價,因為他們相信塗老的眼光。
本以為羊易俊會很生氣,豈料他卻笑道:「塗老您還真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幅臨摹之作,而且是當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臨摹的,就算是這次拍賣會的開胃菜吧,起拍價嘛……那人說了,就以一萬rmb起拍,最低一次報價不能低於五百。」
聽到這裡,很多人頓時就沒了興趣,現代人的話,而且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誰稀罕啊,畫得好一點,能賣個千把塊錢已經不錯了,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敢把起拍價定在一萬,肯定是賣不出去的。
徐剛也嘟囔道:「這年頭奇葩真多,你說這個小畫家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啊?」
「抱歉,那個人就是我。」張天元笑眯眯地說道。
「啥玩意兒,是你?」
「沒錯,那畫就是我畫的,沒想到第一件就被挑出來了,看起來羊易俊也是個不識貨的人,光從名氣來判斷東西的好壞,是個好的商人,但卻不是一個好的古董商人。」張天元很是不屑,他絕對有自信,他的那幅臨摹之作,絕對可以賣個兩三萬沒有問題的,如果眼光好一點,真正識貨的,可以感受到畫作之中地氣縈繞,可以看到那與米芾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臨摹之作,估計就是拍個十來萬,那也不成問題。
徐剛不說話了,他是怕打擊到張天元,說實在的,他也不怎麼相信張天元的畫能拍多少錢。
畫被從竹筒裡面取了出來,然後羊易俊就那麼大大咧咧地展開了給眾人看,從他的動作就可以反映出他對這幅畫的不屑。
此時他心裡頭在想呢「那個姓張的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趙神羅朋友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胡鬧呢,自己畫的畫也敢在這樣的拍賣會上拍賣,真得是腦殘。」
起初大家也都沒怎麼在意,心想不就是臨摹的畫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位塗老,更是眯著眼睛看都不想看一眼了,可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就坐在張天元身後的那兩個腳盆人中的一個站了起來說道:「我出一萬五!」
「哎呦我去,還真有這種腦殘啊,不愧是腳盆人,怎麼什麼都不懂啊。」徐剛心理瞧不起那個人,但他卻不知道,此時張天元心中卻是一陣感慨萬千。
自己的畫,沒想到卻偏偏被自己不喜歡的腳盆人看上了,這究竟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哭。
難道在座的,除了這個人,就沒有一個有眼光的了嗎?
他的擔心並未持續多久,似乎是聽到這個腳盆人報價了,塗老就好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跳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那幅畫看了一眼。
為什麼他這麼激動呢?那是因為他認識那個腳盆人,那是來自腳盆的一個非常有名的書畫世家的人,這個人所在的家族,當年戰爭時期就從我國弄走了不少的畫作,雖然這種行為讓人不齒,但他們對我國化作的理解程度,卻比很多國內的書畫專家都要高,這一點卻不得不承認。
「我可以靠近一點看嗎?」塗壽問羊易俊道。
「當然可以,塗老您是這裡德高望重……」
羊易俊話還沒說完,塗壽就將畫搶了過去,他就坐在第一排,所以自然也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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