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晚年又把它賣給了吳洪裕的爺爺吳正志。≥頂≥≥≥,..吳洪裕繼承了《富春山居圖》,這才出現了臨終留下焚畫殉葬的遺囑,吳子文火中救畫的一幕。由於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太出名了,明清畫家都爭相臨摹,除了沈周的那幅《富春山居圖》外,現在有籍可查的臨摹本還有十餘幅。這些都成為《富春山居圖》流傳在世的真假畫卷。
但究竟孰真孰假,不過嘴皮子一而已,如今專家的鑑定出現失誤的幾率也很高。
可是張天元不一樣,張天元的鑒字訣絕對不會看錯,如果赫利斯敢拿仿作來搪塞他的話,那這競拍自然是不能成的。
赫利斯拿出來的《富春山居圖》究竟是「子明卷」,還是其餘仿作,疑惑是真正出自黃公望之手的佳作,他必須得要看一看方才能做出判斷。
「好吧,既然張老闆想看,那我就拿出來讓張老闆看看吧。」赫利斯沖旁邊的人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那人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人手中端著一個檀木盤子,裡面放了三卷畫軸。
「三幅畫?」張天元疑惑地問道。
赫利斯卻沒有解釋,而是將那畫分別展開,放在了三張桌子之上。
「都是《富春山居圖》!而且都是如此的精緻!」何沖震驚地喊了起來。
沒錯,赫利斯拿出來的三幅畫,全部都是《富春山居圖》而且絕對都不是粗製濫造的作品,全都是精品。就算是仿作,也仿製得非常精妙。但究竟哪一幅是真的,看起來這赫利斯分明是要來考驗張天元了。
「赫利斯爵士這是何意?」張天元皺眉問道。
「簡單。張老闆鑑定技術過人,我是想跟張老闆打個商量,這三幅畫,如果張老闆全部鑑定出來真假,那麼可以作為附贈品贈予你,若是鑑定不出來,那畢加索大師的油畫就歸我們了,另外,張老闆也必須得離開這場拍賣會。」
「哈。白了就是不歡迎我對吧?」張天元笑了笑,赫利斯啊赫利斯,你用別的手段我或許會怕,可是跟我玩這套?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往裡頭跳啊。
也罷,看你這麼認真,那我就陪你玩玩便是了。
「那怎麼會,張老闆若在這裡也可以,但是請不要再打斷拍賣。」
「行了,不必多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白送的畫,就算是贗品我也要了,更何況這《富春山居圖》的贗品也算是不錯了。」張天元擺了擺手。打斷了赫利斯的話道。
「好,那請開始吧。」赫利斯笑了笑,他還真不信這張天元能把三幅畫都鑑定出來。因為他請了諸多的專家鑑定過了,這三幅圖真假難辨。實在是難以區分,張天元是很厲害。可也不是超人吧,不會什麼都能鑑定出來吧。
他這麼想,那還真得是大錯特錯了,張天元還真就是神,最起碼在這個事情上,張天元的判斷力,絕對不會比超人的判斷力差。
下面的人和周圍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很多人覺得,這個賭實在對張天元不利。
道理很簡單啊,張天元如果鑑定不出來,那油畫就歸赫利斯了,而赫利斯根本什麼都不用做,這也太划算了吧。
「唉,這伙子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啊。」
「是啊是啊,年輕人有膽氣是好的,可是也不能太沖了啊。」
「我現在擔心的是,赫利斯會不會賴賬啊,反正他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兒。」
「是啊,萬一他要賴賬,估計這伙子也是沒辦法的。」
當然,有擔心的,也有對張天元信心十足的,只不過這些人年輕人居多。
「張老闆可是我們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他既然那麼決定了,就肯定不是瞎決定的,一定是有把握的。」
「沒錯,這一回赫利斯肯定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其實我現在最關心的反而是那三幅畫究竟是不是真的啊,這要是其中有一幅被證明是黃公望的畫,那一直以來被認為是真作的《無用師卷》和《剩山圖》豈不是太尷尬了?」
「有什麼好尷尬的,很多博物館裡的東西都是一開始被認為是真的,但後來被證實是假的,這是好事,不是什麼壞事,我們總不能學那位國王的新衣裡頭的國王吧,自欺欺人。」
「也是,不過鑑定結果出來,如果沒有理由的話,那還是很難服眾的啊。」
「待會兒再看吧,相信張老闆既然能鑑定出來,就一定能出個所以然來。」
且不管下面人如何議論,今日這拍賣會倒是因為張天元的出現,而變成了一場有意思的品鑑大會了,很多富豪也對這個事兒頗為感興趣,這些人一天也沒什麼事兒干,到處找樂子呢,對他們來,今天這事兒,不失為一種樂子啊。
半個時!
只用了半個時的時間,張天元臉上就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意。
「結果出來了?」
「那是自然,先我左手邊的這幅畫吧,這個應該是明代畫家鄒之麟的仿作。」
「鄒之麟?鄒之麟是誰啊?」何沖問道。
「這個我來回答吧。」王政君怕張天元分心,於是搶過了話頭。
「好吧,就由王老來回答,我先整理一下思路。」他也確實需要準備一些可以服眾的理由才行。
「這個鄒之麟,生卒年不詳,明代畫家。字臣虎,號衣白,自號逸老,又號昧庵,江.蘇武進人。萬曆三十四年舉南.京鄉試第一,三十八年進士,弘光時官至都憲,博極群書。文辭歌詩追古作者。兼蓄晉、唐墨跡,商、周彝鼎。乙酉後。杜門肆力於翰墨。山水法元代黃公望和王蒙,用筆圓勁古秀。勾勒拂,縱橫恣肆,自寫其胸中磈壘。晚年應酬之作,皆出捉刀,惟有阿誰章者,為其得意筆。順治八年為吳偉業作山水圖。」王政君捋了捋鬍鬚道。
「此人不太出名啊?」又有人道。
「嗯,鄒之麟的書法主要學唐代的顏真卿,繪畫學習元代黃公望的畫法。他曾經臨摹過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畫的山水圖軸很像黃公望的繪畫風格。他的山水瀟灑、圓潤、蒼勁。充分地抒寫了自己的性情;在用墨上,他擅長用干筆焦墨,畫面濃淡相間,物象樸實簡練。他在繼承了元代黃公望到明代吳門畫派的基礎上,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繪畫風格,在明末清初的畫壇上有一定的聲望。」
張天元接過了話茬繼續道:「如果仔細觀察這幅畫其實不難發現,雖然鄒之麟已經極盡模仿之能,畫得也是不錯,然而卻終究是無法達到十成相似。剛剛有人拿下了一幅黃公望的真跡《九峰瀑布圖》,其實對比一下就可以發現,在細微之上,仍是有差別的。比如這裡,還有這裡,這裡。都有不同。」
「你看得到?」
「肉眼當然看不到,不過諸位可用放大鏡仔細觀察。按照我手指所指的方向和位置去觀察,一定可以看到破綻的。」
實在的。張天元很佩服這個鄒之麟,他的這幅仿作,真得不是一般的鑑定師能辨別出真假的,須得是真正的大師級鑑定師才能做到,而很顯然赫利斯請不到這樣的人,他請的那些多是為了錢辦事兒的,自然不行。
「這幅算你判斷對了,下一幅!」赫利斯沒辦法反駁,因為張天元觀察仔細,的話也是滴水不露,他如果不承認,那這個賭局也就沒意義了。
「再我右手邊的這幅畫吧,這個應該是虞山畫派的開山之父王翬的臨摹之作。」張天元笑了笑道。
「虞山畫派?」
「虞山畫派簡稱『虞山派』。中國畫主要流派之一。常.熟有虞山,因有『虞山畫派』之稱。其崇古摹以擬風尚,影響頗大。「虞山畫派」的奠基之祖為黃公望。七百三十九年前,黃公望的誕辰預示著其畫風對中國後世畫壇特別是對『虞山畫派』產生極其深遠的影響。可以,明清兩代山水畫的各家各派,均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地從中吸取了有益的營養。就常.熟而言,黃公望已開『虞山畫派』之先河。」王政君又代張天元解釋了。
「沒錯,這個『虞山畫派』的開山之父就是王翬。王翬為『清初四王』之一,字石谷,號煙客、煙客外史,亦號耕煙散人、烏目山人、劍門樵客,清暉主人、虞山人等。晚號清暉老人,江蘇常熟人。王翬出身文人世家,幼時愛畫,因家貧,為畫商摹制古畫出售,故臨摹了許多宋元名跡,取法宋元諸家,對傳統古畫的鑑賞、臨摹,功力極深,曾三臨元代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宋以來許多失傳的古畫,往往借王翬的臨摹得以有傳世的稿本。」
「此人初師邑中張珂,後得王鑑、王時敏『二王』指授,學習各家技法,融為一爐,還提倡以臨古為宗旨,以筆墨為中心。作品運筆構思,不同時流,筆墨嚴謹、沉著蒼勁,功力較深,師古而不泥古,顯示出他在仿古方面高其餘『三王』一籌。並把他與王時敏、王鑑、王原祁合稱『四王』,『四王』加上吳歷和惲壽平又合稱『清代六家』,一直被視為清畫壇的正宗代表。」
「在『四王』中,王翬算得是一個技法比較全面,成就比較突出者,他的山水畫,筆墨純熟,功力相當深厚,其畫風影響畫壇數百年之久,更被尊為清代集傳統筆墨之大成者。他早年畫風趨於秀麗,晚年則開始重視觀察自然,風格轉同蒼勁渾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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