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到的時候,陸安蕊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他了,女人火辣的身材即使包裹在白大褂裡面,仍然顯露無疑,不過她那張臉怎麼看都會讓人有種看到未成年的感覺,忽閃忽閃的眼睛圓又明亮。
不過許慎的視線只是輕輕掃過陸安蕊的臉,點點頭:「好久不見,陸師姐。」
如果不是今天陸安蕊主動聯繫許慎,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什麼聯繫了。
當然,他們都可以從很多地方聽說對方的消息,陸安蕊的從業生涯同樣傳奇,即使隔著千萬里,也能夠有一些關注的聲音傳進許慎的耳朵里。
而陸安蕊則是主動關心起許慎的近況,作為當年醫學院叱吒風雲的人物,許慎即使渾身散發冷意的行走於人群中,仍然會引來無數關注目光,他的存在便是最耀眼的光芒。
更不要說許慎在專業上的優異表現,醫學院裡至今流傳著關於他的事跡和傳說,成為了其後所有新生的標杆,進校之後膜拜的學神。
至今有些成功偷拍到許慎照片的人,幾乎把那當成珍藏,更是醫學院裡的一個重要物品。
「許慎,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你師姐我是很好說話的。」
比許慎資歷輩分大的那些人,也不是都能被許慎尊稱一聲師兄師姐,之所以對陸安蕊客氣,也是因為在大學時候,許慎最尊重的一位教授便是陸安蕊的導師,許慎更是被破格在本科階段就成為了教授的愛徒,這樣一來,陸安蕊才真的算是許慎的師姐了。
逢年過節,他們都會前後腳到教授那裡拜訪探望,不過也是湊巧,這麼幾年都沒怎麼遇見過,雖然就算遇見了,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許慎抿抿唇笑了一下,笑意清淺,但這幅模樣也惹得周圍不少人投來打量的目光。
陸安蕊嘖嘖感嘆:「要是你到我們醫院來,一定成為活招牌。」
許慎不回答這個問題,他手掌揣在衣服口袋裡,手臂彎成好看曲線,順口問:「儀器設備在哪兒?」
真是一來就衝著目標而去,連多餘的寒暄都不想要。
陸安蕊早就知道許慎的性格如何,無奈道:「我這就帶你去。」
途中遇到很多醫生護士,在和陸安蕊打招呼的同時,也都拿充滿興趣的眼神看著許慎,不過都被許慎直接略過這些打量,根本不在乎。
「設備全都是從德國運來的,你應該都知道這些東西,現在也只有國外的幾家頂尖醫院配有,我們院長可是拖了很多關係才這麼早就配齊了……。」
許慎同陸安蕊一起去參觀,那些東西對他的吸引力確實不小,整個過程都由陸安蕊擔任臨時的講解員,雖然陸安蕊並不是神外的醫生,但顯然她對這方面的了解也很深厚,面對許慎的各種問題,都能夠清晰回答。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我們這兒來?」陸安蕊抱著手臂,認真的說,「不管是待遇還是其他方面,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滿足,而且,我們可以給你足夠的假期,周末雙休,不需要你加班,工作輕鬆,八小時工作制度……」
這還真的是很誘人的條件,至少在a院,是絕對不可能像陸安蕊說的這樣子調休,公立醫院病人更多,能夠休息的時間太少,許慎目前的工作強度在a院已經算是很輕鬆了,要凌利安那樣的,才是正常的水平。
「雖然休息時間足夠,但我們這裡的工資水平可願意超過你現在的崗位……」
私立醫院吸引醫生的最大誘惑力,就是薪水的高昂,越好的醫生,在這裡得到的待遇會越豐厚。
比起公立醫院來,很多醫生都會認為這裡的薪水才配得上他們的醫術和辛苦程度。
「當然,你不用這麼快就回答我的問題,現在你還沒有重新工作,應該會有很多時間來考慮,許慎,在這裡,和你在a院不會有任何差距,你同樣會是我們這裡的招牌,而且我們絕對不會讓你遇到那樣的事情,我們會充分保障自己人的安全和尊嚴。」
如果說這裡有什麼最令許慎心動的東西,大概就是充足的休息時間,可以讓他有更多的空閒去陪君禕。
「我再帶你去參觀一下吧,這裡所有的設施都會讓你很滿意,絕對是國內最高水平,我敢說,沒有哪一家私人醫院能超過我們。」陸安蕊表現的很自信,而就從許慎剛才看到的那些看來,她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從門診到住院部,再重新回到門診,許慎看到不少病人在等待。
他們就站在那裡說話,許慎輕聲道:「麻煩你了。」
「就是帶你參觀一下而已,不麻煩,反正我今天其實也算是休假,沒什麼重要事情,不過作為老闆之一,還是得在這裡看著。」陸安蕊眨眨眼,「就憑我是這裡的老闆之一,如果你來這裡工作的話,會得到最好的待遇。」
陸安蕊的話擺明了就是要給許慎開小灶。
但許慎不為所動,只是似笑非笑的勾勾嘴角,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陸安蕊又說到一些讀書時候的事情,剛好講到教授最近要過壽了,問許慎準備送什麼禮物。
「暫時還沒有決定。」
「那你可得好好想,得讓老師滿意才是。」
「當然。」許慎很尊敬那位教授,如今對方已經退休,但當年對許慎學業上的照顧讓他很感激。
「往年我在國外,只能托人將賀禮送去,今年我回來了,到時候肯定要親自到場,你可不能送比我差的禮物,畢竟你是老師最得意的門生。」
要說起來,陸安蕊同樣是教授的得意門生,連著兩屆都有如此優秀的學生,教授一直為此自豪。
尤其陸安蕊和許慎都在各自的領域有了長足發展,都算得上教授的驕傲了。
許慎並不介意禮物是否能夠比得上誰,他挑選的東西總是符合教授心意的,只要教授滿意就好,無所謂比不比得上別人。
但許慎還是客氣的應了一句:「師姐你也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你的賀禮,他一定都是喜歡的。」
「這麼會說話,怪不得老師也喜歡你。」陸安蕊的笑容里竟然還有幾分純真,因為她的這張臉,總給人無害感覺。
不過她的身材總是很令人流鼻血就是了。
剛好門診進來了人,許慎本來只是隨意一瞄,眼神便定住了。
他大步走上前去,關切問道:「媽,您怎麼了?」
素玲剛剛掛了號,轉頭一看便見到許慎,笑道:「啊,許慎,你怎麼在這兒?」
她不知道許慎已經暫時辭職了,以為他還在a院工作。
「您有什麼不舒服?」許慎沒有回答素玲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到她的身上。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過敏,來開點藥看看,這兒離公司近嘛。」
「爸呢?」
「他在外面等呢,我讓他在車裡,不用跟我一起,反正老毛病了,一到換季就過敏,小問題。」
在旁邊聽到他們對話的陸安蕊走了上來,她聽到許慎剛才說的話,以為這是許慎母親,便親切道:「阿姨,您是哪兒過敏?也不用等了,我直接帶您去看醫生吧。」
素玲看了陸安蕊幾眼,笑容變淡了一點,客氣的問:「您是?」
陸安蕊笑的溫柔:「我是許慎的大學同學,現在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哦,這樣啊……」素玲點了下頭,「我只是眼睛有些過敏,等一下都可以。」
「沒事兒,阿姨,我和許慎都是老同學了,不用客氣,我直接帶您到樓上去吧,不麻煩。」
許慎看著素玲有些泛紅的眼睛,知道這是過敏反應中的一種,雖然不嚴重,但早些看了醫生,開了藥也好。
「媽,走吧,我陪您一起上去。」許慎替君母拿過掛號單,由陸安蕊陪著一起去看醫生了。
君母上樓的過程里,雖然面帶笑意,但眼神不時看向陸安蕊,眼底驀然有幾分憂慮。
因為有陸安蕊在,所以君母立即就接受了檢查,也確實如她所說,只是些常年都有的小問題,這種過敏很不容易查出來過敏源是什麼,所以只能在有過敏行為的時候,靠著藥物治療。
眼科醫生在開完藥以後,還玩笑似的說:「陸醫生,這是您男朋友和未來婆婆?我可第一次見您這麼熱心啊。」
陸安蕊呸了一聲:「瞎說什麼呢,這是我大學同學而已。」
男醫生一臉我明白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陸醫生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許慎並未在意眼科醫生都說了些什麼,他在叮囑君母吃藥時候要注意什麼事項,讓她如果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以後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他。
「我這不是想著不要麻煩你們,一點小問題,不礙事的。」
下了樓,許慎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司機開了車,我自己出去,你有事兒先忙你的。」
其實許慎並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但恰好陸安蕊接了個電話,問許慎:「來了個腦瘤病人,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聽說問題有些棘手,剛從二醫院轉院過來。」
因為是自己專業上的問題,許慎也想看看到底是有多棘手,作為這個專業上的頂尖醫生,當然對於那些疑難雜症很感興趣,見得越多,處理的越多,才會有更多的經驗。
「有事就去處理,媽先走了啊。」君母沒有再讓許慎送她。
目送君母遠去,許慎便收回視線:「走吧。」
陸安蕊打趣道:「你母親和你長得不太像誒?」
許慎彎彎嘴角,冷不丁的放出一個重磅炸彈:「是我丈母娘。」
「……?」陸安蕊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丈母娘?!你都結婚了?!」
許慎理所當然的回答:「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我以為全世界都結婚了,你也是單身。」
想當年,許慎在醫學院的時候,別說是本校學生了,就連隔著大半個城市的藝術院校都有不少女生每天打扮的青春漂亮,坐一個小時公交車到這邊,就只為了趕在許慎下課的時候,在他的教室門口和他偶遇一下。
但無論多少女生曾經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許慎都只是目不斜視的從她們身邊走過,連一個施捨的眼神都不曾有過。
他就那麼目中無人,卻仍然招來無數的女人愛慕,可惜到他畢業離校,都仍然是孑然一身,從來沒有對愛慕他的人正眼相看過。
就是這樣一個完全和情愛不搭邊的人,竟然突然說他結婚了?
陸安蕊嘆道:「為什麼都沒有從同學那裡聽說過?」
「本來打算以後同學會的時候再公布。」因為還沒有舉辦婚禮,再加上當初結婚證領的匆忙,所以許慎並沒有去告知過去的同學。
再說和許多人也都沒有太多的聯繫,許慎當然不是那種需要特意去聯繫對方的人。
不過在他所在的圈子裡,早就已經人人皆知了,而且每個人都知道,許慎如今可是絕對的顧家好男人,如今想要約到許慎,可謂是難上加難,誰要是能約到他吃飯,都是運氣絕佳。
「我的媽,我現在有些難以置信,你等我消化一下……」陸安蕊深呼吸,「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將你收入囊中,想對她說聲佩服。」
畢竟當年無數女生都試過採下這朵高嶺之花,然而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許慎嘴邊的笑容很愉快:「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說到君禕,他的冷淡神情終於消弭,那柔情四溢的眼神讓陸安蕊就好像看到一個怪物一樣。
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知道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之後許慎沒有再和陸安蕊聊這些事情,他去和其他醫生看了看那個病人的情況,雖然他只是過來看一眼,但許慎如今在業界的名氣不會讓人輕視他,都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我記得國外有過幾例類似的病情,我在文獻上看到過,等晚上回去我將文件發給你。」走的時候,許慎告訴陸安蕊。
「謝了,不然你直接參與手術吧?」
面對陸安蕊的熱情邀約,許慎拒絕了:「不用,雖然他的病情罕見,但我想這裡的醫生都能夠輕鬆解決。」
陸安蕊試探失敗,只能遺憾道:「那好吧,你如果想清楚了,有答案了,一定記得告訴我……不過我希望聽到你的肯定答案,如果是拒絕我的話,千萬遲一些再說,讓我能夠多幻想一段時間。」
「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不錯的醫生。」
「別的醫生當然也要,不過我對你最感興趣。」陸安蕊攤開手,「你去年在國外參加的學術交流,剛好就是我認識的一位導師,他在我面前誇獎了你很久,我想,如果能夠招攬你的話,我們醫院未來會成為這方面的權威。」
陸安蕊表示的很直白,這也是她用那麼多利益去誘惑許慎的原因。
「總之,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太快回答我,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因為陸安蕊非常期望的眼神,許慎只是定定注視了她一會兒之後,冷著臉點了頭。
陸安蕊還想送許慎離開,被許慎拒絕了,他盤算著時間差不多,準備去接君禕下班。
因為沒有提前和君禕說過,許慎到了報社的樓下等了一會兒,發現時間過去,君禕還沒有下來的時候才準備聯繫君禕。
他倚在車邊上,正在打電話,就撞見了同樣下來取車的黎夜。
男人的頭髮永遠梳得一絲不苟,刻板沉悶,但因為線條明朗的臉龐,同樣有著極大魅力。
「君禕已經提前下班了。」黎夜在從許慎身邊走過的時候,低聲道。
許慎因為電話沒人接,所以重新撥了出去,他眼神動了動,看著黎夜。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黎夜說完,便上了自己的車。
許慎道了聲謝,正好手機顯示通話中。
「在哪兒?」
君禕不知道在做什麼,又沉默了一下才說話:「我在我爸公司呢,等下打給你?」
「好,我現在過來接你。」
「嗯,路上小心。」
君禕掛了電話,看著母親,無奈道:「媽,您別多想,許慎當然有他的私事。」
君母在離開醫院以後,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便不由的擔心,在和君父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先把君禕叫來,給她提個醒。
「君禕,這婚姻啊,要多有耐心……多忍一忍。」
「禕禕,這許慎……男人嘛,總有犯錯的時候,要學會原諒……」
君禕聽了父母的話,很納悶:「爸媽,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許慎到底怎麼了?」
今天從進門開始,父母那些勸說的話,就讓君禕感覺很奇怪。
於是君母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君禕。
但君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媽,他只不過去那裡有些事情,您怎麼就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那個人可能是真的只是他的同學。」
「禕禕,你是沒有看到,那姑娘對我好體貼親密,完全就是把我當成她的長輩來看嘛,現在的小姑娘我最知道了,要不是在打什麼主意,怎麼可能那樣哦?」
陸安蕊確實是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打的主意跟君母想像的不太一樣就是了……
「媽,許慎不是那樣的人,您別多想。」
「禕禕,你就是太天真了,這男人啊……」君母瞟了一眼君父,「有時候是靠不住的!你爸,要不是我盯得緊,不曉得多少小姑娘來勾引他,再說了,許慎他肯定很受小姑娘喜歡,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雖然這些話說起來難聽,但你們結婚了,不是只靠著相信對方就可以的,不管愛情還是婚姻都需要經營,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趁虛而入……。」
君禕當然能夠理解母親的話,因為這樣的事情確實太多了,不過,君禕知道自己願意相信許慎。
假如,假如許慎真的有一天選擇背叛她,那麼君禕知道自己一定會不猶豫的離開,絕對不會纏著他。
她願意相信許慎帶給她的一切感情,這是她和許慎的默契,他們之間的感情積累。
而除此之外,君禕也相信自己,她覺得自己能夠讓許慎的心留在她身上。
「那你說,他不是應該在工作嗎,怎麼去那個地方了,不在a院?」
君禕剛剛在思考該如何解釋,許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聽到許慎的清冽聲線,君禕還莫名有些心虛。
好在許慎並沒有多問,讓她能夠多一點時間好好準備。
「媽,a院那邊有些事情,所以許慎暫時不在a院工作了,現在…。現在他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啊?為什麼不去了?出什麼事情了?」
君禕不想讓父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除了給他們添加煩惱以外,也不能起到什麼幫助,便幾句話揭了過去,告訴他們許慎會解決的。
「你們要相信許慎,那種事情他可以解決,只不過暫時需要多花一點時間,放心吧。」
「哎呀,你們現在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們了……不過我們確實也管不著,總之你們要注意啊?」
君禕連連答是,又聽君母講了許多關於「如何經營婚姻」的經驗,雖然君母說的一些東西,君禕並不太認同,但有些事情確實是過來人更有經驗,現在她和許慎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可能就算有什麼矛盾,也還沒有到全部顯現的時候,假如有一天,他們在一起久了,君母擔心的某些事情可能會真的出現,到時候君母傳授的這些經驗,倒是說不定真的能夠派上用處。
君禕便耐心聽著,直到許慎的電話打過來,他已經上樓來了。
許慎進來,君父君母都親切的和他說話,君禕便偷偷瞄著許慎偷笑。
她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會知道,剛剛他差點就被冠上了三心二意的名聲,在自己父母那裡沒有好印象了。
不過剛才君母也說了,許慎對她很好,覺得君禕其實嫁對了人。
當初他們讓君禕嫁給許慎的時候,雖然也了解過關於許慎的事情,但許慎到底會如何對待君禕,他們並沒有底。
而許慎的家世對公司太過重要,讓他們在君禕和公司之間,選擇了公司。
君禕有埋怨過他們,但後來也是她自己答應的,怨不得誰,再說現在……。君禕倒是有些感謝他們了,不然的話,君禕和許慎的生活永遠不可能會有交集,她當然不可能會認識許慎。
在帶君禕離開之前,許慎對他們說:「爸媽,君禕在我心裡的重要性,你們無需懷疑,我這輩子,只可能有她一個人,除了君禕,我誰都不會要。」
君禕微微詫異,她知道許慎一定是猜出來了,這個人心思縝密細緻,肯定從中發現了什麼,不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君父君母在許慎的誠心話語下,便打消了那些顧慮。
離開公司,君禕偷笑:「你這麼聰明啊,我都沒有說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就猜到了?」
許慎清清嗓子:「我的大學師姐,希望我可以去她所在的私人醫院工作,開出了很優渥的條件,我去她那裡參觀了一下最新的設備,然後碰見了媽去看病。」
還不需要君禕開口詢問,許慎已經主動的老實交代了。
君禕聽完,捏了捏他的手指:「嗯,還有什麼,一起交代了?」
許慎偏頭,眸中含笑:「我幫忙看了個病人,然後就去報社接你,不過黎夜說你下班了。」
「因為知道我在這裡,你就猜到了?」
「嗯。」許慎握緊了君禕的手,沉聲說,「你相信我嗎?」
「當然,我可是幫你說了不少好話,不然你就成負心漢了。」
許慎嘴角勾勾:「只要你相信我,其他人怎麼想,都沒有關係。」
「我應該說不相信你的。」君禕狡黠道,「然後趁機好好懲罰一下你。」
許慎挑眉:「我表現的難道還不夠好?想怎麼懲罰我?」
「我早就想讓你去睡沙發了。」君禕陰險的笑了一聲,「這是對你的教訓。」
許慎眼神幽幽:「家裡的鎖都關不住我。」
意思就是,無論君禕想怎麼把許慎趕出臥室,最後都會被他爬上床。
「……你別得意,要是你哪天惹了我不高興,我就把家裡的鎖換了,讓你被關在外面!」
「不會的。」許慎在君禕臉上親了一下,「我會讓你一直都很開心。」
回去之後,君禕又問起關於陸安蕊的事情:「她算是來挖你的牆角?」
「嗯,算。」
「她給你的待遇很豐厚,你就沒有心動過?」
許慎把玩著君禕的髮絲:「有。」
「嗯?」
「她說,可以給我很多休息時間,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你。」
君禕心裡暖了一下,笑道:「這個沒關係,雖然你很忙,但是你已經把所有的空餘時間放在我身上了,我不會要求更多。」
只要許慎永遠將她擺在第一位,她就不會再要求更多。
「但是,我覺得還不夠。」許慎扣著君禕的脖子將她拉向自己,「無論給你多少,我都覺得還不夠。」
許慎的眼神直白熱烈,沒有一絲隱藏,他讓君禕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在意與愛意。
目光交纏,君禕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被許慎用如此深情的目光凝望,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了起來,再也不會有人給她這樣的熱情與愛戀,愛意洶湧,在雙方的心中炸開,在彼此的胸腔里迸發出熱烈碰撞,讓他們皆為此意亂情迷。
君禕獻給許慎的是她的吻,她像是急不可耐一樣,吻上他略微冰涼的嘴唇,用舌尖舔舐,試圖將那裡沾上自己的溫度。
她難得的主動熱情讓許慎摟抱住君禕的腰身,配合起她的親吻,不時教她如何同自己唇舌勾纏,如何將她所有的情緒傳遞給他。
肌膚相貼之後的熱度急速上升,君禕聞到許慎的味道,那種混合著荷爾蒙的氣息讓她思維紊亂,無法冷靜思考,只知道自己想要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最好這輩子都不會分開,讓血脈就此交融……
君禕明白自己有多愛眼前這個人,她紅著臉靠在許慎身上,喃喃自語:「你真的很好。」
儘管在初識的時候,君禕覺得他毒舌又冷傲,根本不是好相處的人。
但當兩人心意相通之後,君禕才發現許慎這樣的性格有多麼美好,因為他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她,只有她才可以看到許慎冷漠表面下的熱情,那是她自己一個人獨享的許慎,別人都無法看到。
君禕極大的被滿足了,她總是很得意,又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就只想讓這樣的許慎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她在某些方面,也是很自私的。
而許慎當然樂得縱容君禕的這些小性子,他什麼都看的分明,但很樂意這樣寵著她,再說,他的人,不由他慣著,難道還要讓別人來寵?
他就是要讓君禕越來越離不開他,他要緊緊的將她抓在手裡,同樣,他會拿自己的一生去陪著她,這是相對的交易。
「但是……你拒絕了她?」在親吻過後,君禕終於記起來繞回最初的話題。
「沒有立馬拒絕,但最後的答案是一定的。」
「為什麼?」君禕雖然不會想去影響許慎的選擇,但是她卻不知道許慎為何做出那樣的決定。
當然,不管許慎的決定如何,君禕都會支持他的一切選擇。
「具體的原因很複雜,如果你想聽的話,先吃飯,吃過飯再告訴你?」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君禕摸摸肚子,最近好像總是餓的有些快。好在許慎總是會在她餓的時候滿足她的胃。
「今天你給我送飯,他們都羨慕死了。」君禕靠在門邊看許慎洗手做飯,眼睛笑彎起來,「你以後要是再多去幾次,他們會嫉妒的。」
「他們羨慕嫉妒,同我有什麼關係?我想去,才不會管別人的看法。」
君禕憋著笑:「嗯,那以後你有空就給我送飯。」
「好。」許慎當然願意,甚至很樂意,最好是無時無刻都讓君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
尤其是最近那位設計師先生的出現,讓許慎心裡敲響了警鐘,要不是君禕的反應很正常,許慎早就出手解決那位設計師了。
還好洛森的工作夠忙,他作為m&q的設計師,要負責的事情太多,所以近段時間都抽不出空來找他的繆斯了。
君禕則是根本就把洛森遺忘在了腦後,除了偶爾在想到領帶夾的時候,會想想洛森那邊的進度如何,不過因為君禕已經將設計的任務全權交給了洛森,所以她只用等著東西做好交到她手裡,不需要再到洛森那裡去打擾他。
而和m&q那邊的合作,也是直接跟廣告部合作,現在基本沒有通過洛森,兩個人儘管都在同一棟大廈裡面,也都沒有更多的聯繫。
也還好他們沒有更多的聯繫,不過許慎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那個人查到了嗎?知道不是林興龍了,從其他方向查,有沒有眉目了?」君禕還惦記著這個事情,要是這邊的事情不解決,君徹和顧庭就只能一直呆在遙遠的邊境,遲遲無法回來。
許慎語氣低沉了一點:「正在查,但是需要一些時間,之前走了太多彎路,現在要重新掰回去,也並不簡單。」
「嗯……那死者家屬那邊呢?」
「他們知道是顧庭做的,但現在找不到人,警方那邊下了通緝令,不過那個並不重要,因為他們不會找到人。」許慎說。「只要不和他們聯繫,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他們現在絕對安全。」
「設計的人實在太有心計了……還有拍照的人到底是誰安排的?夏家?還是其他顧家的仇人?」
「雖然沒有證據直接表明,但確實是夏家做的。」許慎眼中晦暗不明,「看樣子,夏世傑除了在治療夏夏的病,也並沒有閒著。」
夏世傑不是個簡單人,當然不會輕易認輸,他的做法對於顧家確實是個打擊,讓顧庭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也讓顧家必須在這其中投入很多力量去解決問題。
「那傷害君徹的人,會不會和夏家也有關係?」
面對君禕的問題,許慎眼神變暗,想到了君徹在離開之前,告訴他的一些事情。
不過現在還不能夠告訴君禕,因為君禕知道的話,只會更加危險。
他不能讓君禕面對更多的未知危險,很多事情讓他自己來承受就好。
雖然兩個人需要共同去承擔一些事情,去解決一些問題,但在有關安全的時候,許慎捨不得讓君禕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過段時間就會知道了。」
「嗯……那就等顧執繼續查吧。」君禕並沒有去懷疑許慎說的話,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問題。
許慎點了點頭,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君徹在離開之前告訴他的那些事情,便讓許慎知道,為什麼君徹會受到那些威脅,也明白了一切的源頭在哪裡。
不過這個事情的牽扯太大,許慎在告訴顧執的時候,都讓顧執身邊所有的人退開,找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告訴顧執。
就連顧執都露出了驚訝神色,可見其中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君徹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煩,而他還能夠安全活到現在,也是因為許慎的原因。
要不是對方還顧及著許家,早就下死手了。
顧執問他,要怎麼處理。
許慎說:「如果不解決的話,君禕會因此難過,君徹受的傷害,她很在意,只是她不說出來,不想讓我為此做太多事情。」
但顯然,君禕是很在乎的。
「所以你準備……」
「總是要解決的,要給君徹和君禕一個交代,也要讓他們放棄對君徹的傷害。」
「你的辦法,大概只有用你自己作為擔保了。」
許慎那時候只是彎彎嘴角,默認了。
不敢會面臨什麼,他都會去解決,讓君禕不再為此擔心。
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最好的位置上去。
君禕不知道許慎心中所想,她只是嘀咕道:「也不知道他和顧庭現在去了哪兒,過得怎麼樣?」
「他們應該過得還不錯。」
「唔,希望吧,能夠多鍛煉一下也挺好。」
君禕湊過去,腦袋從許慎背後支出來,看他做菜,吐出來的呼吸就噴灑在許慎耳邊:「多放一點糖,甜一點好吃。」
許慎面目一凝:「嗯。」
「還有,記得炸酥脆一點,那樣更香!」
許慎手一抖:「你先出去。」
「啊?」君禕傻乎乎的,「為什麼?」
許慎閉上眼睛,無奈道:「你再這樣的話,我們先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君禕的視線落在某個地方,便立馬燒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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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不到七年,七個月都沒有,癢了。
他冷漠又無情,他無情又無義,人渣。
沒有拖泥帶水,沒有依依不捨,離吧。
離婚協議他擬,離婚日期他定,可……
前夫,離婚協議你還沒簽就失蹤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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