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吟的回答不卑不亢,雖然呂晶晶是顧客,但對於她的誣衊也絕對不會就這麼吃下啞巴虧。
「你沒有?」呂晶晶冷哼了一聲,眼神高傲地看著因為為她服務而半跪著的林雪吟,「你沒有我會說你?我怎麼沒有說別人?」
「呂小姐,雖然你是顧客,但請不要無理取鬧。」林雪吟從地毯上站了起來。
「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有心報復,林雪吟你我的心裡沒數嗎?」呂晶晶目光恨然。
而隨呂晶晶來的一個女性朋友看到好友被欺負,也站在呂晶晶的這一邊,指責著林雪吟。
「你到底會不會做事?既然知道我們是顧客,就應該把我們當成上帝來伺候。你伺候的不好,當然是你的不對。」那位友人仗著息是顧客就振振有詞。
林雪吟這邊已經鬧得亂鬨鬨,引來了店裡其他同事的注意,還有店長倪珍。
倪珍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才給我朋友試鞋時弄疼了我朋友。」呂晶晶的那位女友人指著林雪吟狀告她。
「是嗎?」倪珍低頭看著坐在那裡,一臉高傲的呂晶晶。
「店長,我沒有。」林雪吟還是堅持自己的答案。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呂晶晶卻自己脫下了鞋,把自己白嫩的腳展現出來,尤其是腳後跟,那裡有些發紅,湊近仔細看的話還有指甲的印跡,好像是被人掐了肉一樣。
「你是店長吧,你看看,這就是證據。」呂晶晶把腳抬了起來,讓其他人看得更仔細。
這傷痕不過是她自己趁林雪吟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弄的,為的就是想陷害林雪吟,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必須要好好的報復一下,才能泄她的心頭之恨。
誰讓她是阮志東的前妻,這就是她的罪,就是她活該。
呂晶晶的心裡早就憋著一口惡氣,今天遇到了林雪吟,真是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她會好好利用這個時機來好好收拾一下林雪吟。
倪珍看著那個紅痕,又看一眼林雪吟。
林雪吟雖然也看清楚了那個紅痕,但是她沒有對她動過手腳,就算呂晶晶她是破壞她家庭的第三者,即使她真的很可惡,但她也是一個有工作原則的人。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通過入自己這一個月的努力已經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資,她怎麼可能會自毀前途!
「店長,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這個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工作的基本原則我還是明白的。而且我這一個月來的表現你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林雪吟依然冷靜的解釋著,並沒有太過慌張。
「而且我這樣做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我還可能面對失去工作的風險,得不償失。所以請你和大家相信我,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倪珍也把林雪吟這一個月來的努力、勤奮和認真看在眼裡。
林雪吟待顧客都非常有耐心,溫柔,也得到了顧客有一致好評,並且從沒有出過今天的狀況。
「這位小姐,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經過培訓才上崗的,所以在試鞋的時候都會非常專業和小心。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倪珍如此道,想要息事寧人。
可是呂晶晶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這樣的機會:「去醫院檢查就不必了。而且聽你說樣說好像並沒有說到重點上。就這麼輕輕地把她的罪名給抹去了,我要的是一個交待,她給的交待。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呂晶晶現在是得理不饒人,反正就是抓住林雪吟不放過。
「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不需要給你交待。」林雪吟不允許呂晶晶讓她屈說成招。
「這都有證據了,你還想抵賴?」那個友人不滿道,「你們店還是精品店,對待顧客卻這樣沒有素質,甚至搞這樣報復顧客。店長你這樣做有包庇之嫌。我們要找你們經理說話。」
倪珍也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顧客:「請你冷靜一下,這樣的事情我已經說我們會承擔責任。」
「不需要你來承擔,誰做的誰來承擔。」呂晶晶的目光始終盯著林雪吟。
「你想要怎麼解決?」倪珍也只能顧全大局,想看呂晶晶有什麼想法。
「既然她對我造成了這樣的傷害,她就是不合格的員工,甚至給你們這麼高端的精品店帶來負面的影響,所以我覺得必須開除她!否則我就要投訴!」呂晶晶能看出林雪吟很在意這份工作,而且是她離婚後的第一份工作。
她沒辦法看著林雪吟可以過得這麼順遂。
倪珍看了一眼林雪吟,沒等她說話,一些同事則道:「店長,雪吟對顧客一向周到,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我們相信她。」而又些看不慣林雪吟一個新來的,第一個月的業績就那麼好,所以落井下石:「店長,人家顧客還能冤枉了她?有膽做沒膽承認,還要拖我們下水?」
「是啊,如果顧客撤訴到客服那裡,無論理由,顧客都是對的!」
「是啊,一切以顧客為上,店長,你若是執意袒護林雪吟,經理到時連你也一塊懲罰,得不償失。」
「而我們店一直以來都是顧客滿意第一名,我們一直的努力都要這下就要完了。」
那些人還不忘憤憤地瞪著林雪吟。
林雪吟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脫得了干係,畢竟他們的身份一個是營業員,一個是顧客。
「大家都是同事,你們怎麼這樣說?這段時間雪吟所做所為我們都有目共睹,你們不能因為妒嫉雪吟能幹,就這麼落井下石吧?你們還是人嗎?」
「對,雪吟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況且他們無冤無仇的。」
「好了,小梅,小莉,感謝你們相信我,但不用再多說了。」林雪吟輕輕一笑,看向勢在必得的呂晶晶,「呂小姐,你這樣的好手段,真的無人能及。」
「我難道還會自己掐自己來誣陷她嗎?她一個普通職員,我沒必須這麼做。」呂晶晶倒是說得很有理由。
「是嗎?呂小姐。」林雪吟唇角依舊是優雅的笑弧,「阮志東,你還記得吧?」
呂晶晶沒說話,只是看著她:「我們現在談的是這件事情,請不要亂帶節奏扯到一邊去混淆視聽。」
「呂小姐,如今我和阮志東已經離婚了,我把他讓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咄咄相逼?難道呂晶晶還真要我把你小三上位的身份說出來才能記起來你是有多恨我嗎?直到現在還用這樣的卑鄙手段來誣陷我!」林雪吟也不怕被別人知道她曾經身上發生的醜事。
她忍著恥辱,在眾人的面前揭幕開了自己的傷疤,只為了讓呂晶晶醜陋的真面目被揭開。
果然,眾人的聽到這樣的話後,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都沒有想到林雪吟竟然已經結婚了,還離婚了,還是被呂晶晶這樣的女人小三破壞了家庭。
的確是有些慘的,也讓人產生了同情。
倪珍終於也明白了當初林雪吟來找工作時那麼懇切地說她非常需要這份工作,原來那個時候她的婚姻已經破碎了。
而呂晶晶已經面色不郁,十分惱火,她以為林雪吟會要面子,不會把這樣的家庭醜事說出來,沒想到她還真是豁了出去,讓她也連帶著丟人。
「林雪吟,志東選擇我是因為你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沒用的妻子,對志東一點忙都不上。而志東選擇我是因為他愛我,是他主動瘋狂地追求我,可不是我主動。你自己魅力不夠,留不住志東,倒是會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了。難怪志東會拋棄你和你離婚!」呂晶晶想把自己撇開乾淨,她不願意背負上小三的罪名。
「就算我和他之間沒有感情,但也是夫妻,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而你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就他交往,甚至上床,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林雪吟平靜道,說起往事,已經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有的只是表盡的後悔。
「在愛情的世界裡,我們是相愛的,你這個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懂嗎?」呂晶晶依舊傲慢無禮,不把林雪吟放在眼裡。
「簡單是顛倒是非黑白。」林雪吟冷笑,「做了小三還如此理直氣壯的恐怕只有呂晶晶小姐了。」
有些人也看不下去呂晶晶如此無恥,便道:「做人小三還這麼囂張,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道德了。」
「都做人小三了,還在乎什麼道德。你想多了。」
「你們懂什麼?胡說八道,小心我投訴你們隨便編排顧客!」呂晶晶氣憤道。
「就是,把你們經理叫來,把你們全部開除!」呂晶晶的朋友也附和著。
林雪吟冷眼看著呂晶晶:「呂小姐,你針對的人是我,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和他們沒有關係。」
「和他們沒有關係?我是這店裡的顧客,身為營業員竟然亂說顧客,和他們的關係可大了。」呂晶晶心中一點也不解氣,她受不了別人指責她是小三。
即使現在阮志東已經和林雪吟離婚了,她也和阮志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但是卻依然擺脫不了曾經是小三的身份,這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裡,卻永遠拔除不掉,真是讓她難受。
這種難受的感覺在她看到林雪吟過得好好得時候更是膨脹起來,讓她十分的抓狂。
「他們這樣說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都是有道德觀念的人,也擁有正直的人品。」林雪吟這話里不帶一個髒字就把呂晶晶給羞辱了。
呂晶晶聽得簡單是頭頂冒煙:「林雪吟!你等著瞧,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算了。」
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你到哪兒了?我被人欺負了,你趕緊來啊。」
結果,這邊電話剛掛掉,那邊就有人進了店裡。
林雪吟一看,竟然是阮志東和阮母,他們怎麼也來了?
看不今天是不太平了,尤其是阮母,和呂晶晶一樣不一個好說話的角色。
阮母和阮志東也看到了林雪吟,彼此相對,都有些震驚。
但阮母更多的是憤怒,她從頭到尾都見不得林雪吟,加之她離婚分走了阮志東的一半財產,還有夜霄把阮志東的手給弄成了輕微的骨折,這讓她更是大怒,把這帳也是一同算到了林雪吟的頭上。
「你怎麼在這裡?」阮母上前,眼底都是對林雪吟的恨意。
「媽,我本想給你買雙鞋的,可是這個女人卻見到是我,欺負我。媽,你可以為我做主。」呂晶晶挽上阮母的手臂,聲音軟軟的撒著嬌,「媽,她說我破壞她和志東的感情,我……我哪有……明明是志東不喜歡她的。」
阮母現在十分看重呂晶晶,只要阮志東和呂晶晶結婚,有了阮氏企業的支持,他們家一家定會度過難關的。
她一聽到林雪吟欺負了呂晶晶,氣不打一處來,指林雪吟的鼻子就罵道:「林雪吟還真是有臉說,你在阮家做少奶奶享福,你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明明是你先在外面找到野男人的,竟然對晶晶亂扣罪名!」
「在你們離婚之前,晶晶和東子是合作關係。你們離婚後,他們才正式在一起的。倒是你找了一個野蠻人,竟然把我家東子手都擰折了!這筆帳我遲早會和你算的!」
阮母還拉過阮志東,指著他依舊纏著白色紗布的手:「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個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
眾人看到阮志東的手真的打著紗布時,又有些懷疑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雪吟卻依舊處驚不變:「合作關係也能上床?我這裡還有呂小姐親自發給我的她和阮志東在一起香艷照片!不如我拿給大家看看怎麼樣?」
「誰知道你是不是合成的!」呂晶晶臉色巨變,當時是為了打擊林雪吟發給她示威的,沒想到最後成了林雪吟手裡的把柄。
「是不是,可以檢驗。」林雪吟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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