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喻君慎就遞了帖子來接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木槿給我梳了超級複雜的髮髻,帶了滿腦袋的首飾出了門,還給我系了新做的超沉的玉石禁步……衣服換了兩套,說我穿紫色不好看,非要我穿了正紅,還讓我抿了胭脂,給我畫了朵花在額間。嬤嬤說生辰要穿的喜興些,給我抓了把金瓜子裝在鯉魚荷包里掛在了禁步另一邊。
初八給我披上狐裘披風,跟嬤嬤報備了一聲就提著藥材出了門。
喻君慎跟嬤嬤說的理由是:生辰帶我散心,還保證晚上宵禁前送回來。
嬤嬤超級放心的把我放出了府,並告訴我,中午不給我備飯了,而且今天她很忙,沒功夫看著我吃藥。從昨晚開始各家的生辰賀禮就不斷的送了過來,嬤嬤忙著登記在冊。雖然不用宴請,但是收到的禮似乎更重了。初二等在府里的,都跟著出了門。
早飯就喝了一碗粥,嬤嬤都沒說給我備個食盒什麼的。
「你這是帶我去哪裡,?」我掀著車窗簾問正在閉目養神的某人——這是被我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了。
「阿寶,我是否欠你一個解釋。」
「哪個?你欠我的解釋多了去了。」
「比如?」喻君慎睜開眼,略有驚訝。
「你那解語花你藏哪裡去了?」
喻君慎黑了臉,不再微笑,「再比如?」
「你母親帶走的那些紅紅艷艷的女人哪裡來的?」
喻君慎一手捂了臉,「我以為你會問天地觀的事。」
「你不說,我不會問。」我風淡雲輕的,但我會自己查,等我查出什麼來,什麼解釋都不重要了。
「我確實去過西疆,和西疆的攝政王交過幾回手。」
「所以那批人是沖你來的?」
「是也不是。發現他們的時候,本來我以為我走掉你就安全了,可是當我發現只有一小部分跟著我離開,……」喻君慎的眼神掃向我的右肩。
「要帶我去哪裡?」我撩了一角車窗簾,看著外面的商鋪。
「我不是被御史參過一本,說我大興土木麼,這是帶你去看我大興的土木。」
「他們不敢參你爹,只好參你嘍。」
————
「怎麼沒掛匾?」我問。
「雖是和安國公府通著門,但是大門另開了的,將來來往方便,又不影響各自交際。我是等你想匾名呢。母親說家裡沒有立規矩一說,她當初嫁到安國公府也是沒有這一說的。你貴為公主下嫁,更是不能受這一套,兩相便宜。」
「承蒙厚愛。」我扶著喻君慎的胳膊,進了離安國公大門不遠的府門,「我是不是應該拜見一下安國公或者你母親?」
「她說今日你生辰,她就不叨擾了,你也不用拘禮,嫁進安國公府後,要是實在想在她跟前露臉,初一十五也是夠的。不過給你送過去了重禮,嬤嬤應該收到了。」
「幸甚!」我心安,心下有些狐疑,這婆婆比我像後世穿過來,這麼開明。
院落不大,也就公主府四分之一大小,住處和園子合占一半。
「你們在此等候,不必進來。」喻君慎對後面跟著的大隊人馬說。
我對後面的人點了點頭,初八他們退後不再跟。
「我讓你來看的是剛挪過來的硃砂梅。」喻君慎領著我,來到院落的北角,庭廊把整個園子分成了四塊,又有石子小路穿插其中,正中央做了假山石景。
「有個池塘,被石頭擋住了,引得活水。安國公府里有個大些的池塘,從涇渭河挖過來的,我就從府里又引了來……」喻君慎!笑了,「謹之養了很多錦鯉跟著水流跑了過來,據說品種很名貴,我沒讓他過來,在,又在院落交界口那裡設下了水柵欄。」
我笑出聲,「我倒想看看跑來的那幾條魚了。」
「那倒不急,」他站在庭廊的交界處的最中央的亭子裡,伸出右手,示意我伸手。
我笑著伸出左手,他握緊,快步拉著我穿過中央亭子,在左邊的小石子路的出口那裡,我抬頭便看到了假山上的臘梅,十好幾顆,斜著長在假山的石縫裡。
「我很喜歡。」我說。
「等到春天還會更好看的,謹之說他讓人散了很多花種,石縫裡的花泥不能浪費了。謹之喜侍弄花花草草,聽他的沒錯的。」
「這庭院是你弟弟畫的草圖嗎?」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畫的,找了人看了風水定下來的。院子裡面不少花花草草是他找人弄來的,在尋花問柳方面他識人較多。」
「尋花問柳是這麼用的嗎?」我笑。
「我娘是這麼用的。」喻君慎笑。
「那你呢?」我看著他的眼睛問。
「咳——我是沒有的。」
我想到了,怕是眠花宿柳了。我開口:「你弟弟比你強。」
「呃,我長的比他好看。」喻君慎眯著眼睛沖我笑。
我翻了個白眼,不看他,指著不動的風車,「那個春天是不是就可以動了。」
「那個是我叫人安上去的。」喻君慎激動的說,「我聰明吧,謹之也說我這個設計不錯——我從田間看到的。我讓工匠做了個小型的,一點點把水運上去,做成細流,走山石鑿出的水路路線,沒上凍的時候我看過了的,很好玩的。」
「那你不找我來看看!」
「我——」喻君慎傻眼了。
我笑了。
喻君慎咬著嘴唇想理由的樣子真傻。最後,他也笑了,這才像個少年郎君的樣子。
「那邊我讓人移栽了馬櫻樹,還有的庭廊邊上我讓人專門做的多出來的木架,謹之幫我找到了一顆多年生藤蘿,挪過來很久了,已經成活了。明年你嫁進來的時候正是花期。」喻君慎說著臉紅了。
我這嫁人的都沒臉紅呢。不過看少年郎臉紅也是一道風景。喻君慎拉著我,一直不放手,順著石子路一直繼續走,穿梭在像枯木似樹的林間,喻君慎說:「這個是珍珠梅。花期八九月。這些梅樹費了點功夫,我的人專門跑了一趟南疆。」
「南疆那邊的品種嗎?」
「是的。到了——硃砂梅,我前幾天挪過來的——偷偷的。」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的硃砂梅,「就這一棵?」
「對啊,我就喜歡這一棵。」喻君慎臉又紅了。
這棵梅花樹不會是我作詩時,他旁邊那棵吧?看他那臉紅紅的樣子,應該是了。
「不如多挪幾棵過來。」
「我只喜歡這一棵。」
「那旁邊怎麼空著這麼大的地方。」
「我打算把這裡種滿馬櫻樹或者丁香。」
「但凡我見到的空地你不都種了馬櫻樹了嗎?這地兒就別種馬櫻了。等我想起來種什麼再講給你聽。」
「好啊。」喻君慎拉著我繼續逛。
————
「餓了。」
「那我們去傲來居吧。」
門口,初八正端著藥碗等著我。
我就知道!接過一口喝盡,乙雀給我嘴裡塞了顆糖。
喻君慎扶著我上了車架。他騎上他的紅棗馬——名字就叫胭脂。我聽說這名字的時候無語很久——公馬叫做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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