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蔣白棉坐在核彈旁邊,望著剛剛起床出來的商見曜,關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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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收穫了嗎?」
商見曜打了個哈欠:
「沒有,我每兩個小時去一次『506』房間,都沒有遇到夢境。
「她根本沒睡!」
不等蔣白棉等人回應,他躍躍欲試地補充道:
「我白天繼續,我就不信她一直不睡!」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說道:
「她可能在想別的辦法。」
…………
塔爾南,幽夢旅館。
老闆娘艾諾一臉憔悴地看著電腦上的舊世界娛樂資料,滿腦子都是自己又舒服又乾淨的睡床。
她喝了口「臨海聯盟」北部產的咖啡,又來了口苦澀的濃茶,嘟嘟囔囔地說道:
「能撐幾天是幾天……」
能多逃避幾天是幾天!
…………
「舊調小組」的吉普駛出幾棟房屋圍成的院子,按照規劃,向著南街而去。
這一次,負責開車的是格納瓦,商見曜坐到了副駕位置,一手無力下垂,一手握著「生命天使」項鍊,半閉著眼睛,感應著周圍可能存在的「新世界」節點。
後排從左到右是龍悅紅、白晨和蔣白棉,他們都沒有說話,怕商見曜的注意力因此轉移,感應出現紕漏。
就這樣,吉普看似漫無目的地在南街、東街、西街轉悠著,進了每一條能夠進入的巷子。
而車輛無法通行的地方,商見曜也用雙腳完成了「丈量」。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坐回副駕位置,活動了下拿著「生命天使」項鍊的右手,頗為失望地說道:
「沒有發現『新世界』的節點……」
「嗯。」蔣白棉點了點頭,表情如常,「只剩下北街了。」
北街是城主府所在,也是貴族們住的地方, 普通人根本沒法進入。
但這難不倒「舊調小組」,即使他們個個背負著巨額懸賞, 亦沒想過藉助城主府外出採買的下人幫忙, 依舊靠著不露痕跡的「思維引導」, 輕輕鬆鬆抵達了目的地,然後, 亮明身份,見到了許立言。
和前些年比,許立言明顯胖了一些, 可沒再穿老氣的衣物,梳老式的髮型,一身休閒的服裝配上清爽的短髮,讓他看起來反而年輕了幾歲,或者說, 他的外表年齡終於和實際年齡對應了起來。
坐穩了位置的他已無需再靠外表的成熟來增強權威。
機械僧侶淨念坐於許立言不遠處, 沒再罩帶兜帽的長袍, 露出了黑色金屬骨架和各種機械零件組成的高大軀體。
他套著陳舊的黃色僧袍, 披著破爛的紅色袈裟,眼窩裡紅光濃郁。
許立言看了眼身穿黑色軍服的格納瓦, 暗自比較了下他和淨念的鋼鐵軀體。
他隨即收回目光, 沒急著詢問商見曜等人的來意,笑著說道:
「你們在最初城做了好大的事情啊, 竟然被『秩序之手』掛了高額懸賞。
「這弄得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那場政變里扮演了什麼角色。」
「渾水摸魚的角色。」誠實的商見曜絕不撒謊。
許立言早有預料般笑道:
「你們果然有插一腳。」
蔣白棉「幫」商見曜做出了回應:
「那場動亂牽扯了很多勢力, 有不少宗教組織參與,我們懷疑有神靈的意志在起作用。」
在灰土上,說到神靈, 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指執歲。
「神靈的意志。」許立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於「最初城」那場動亂,身為這個勢力一員和外藩的他有派人做詳細的了解, 知曉了大致的經過, 對宗教組織的摻合併不意外。
可他不覺得有什麼神靈的意志。
雖然他的合作夥伴「僧侶教團」虔誠地信仰著「菩提」和「莊生」兩位執歲,總是宣揚極樂淨土的存在, 但他還是不認為真有什麼神靈。
當然,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的態度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有事沒事拜一拜也不會損失什麼, 反而可能獲得意外的好處。
基於此,他沒做評價, 轉移了話題:
「比起你們在那場動亂里做了什麼, 我更讚賞你們幹掉了真『神父』這件事情。」
他對差點炸死自己的真「神父」,那是恨之入骨。
「我也很滿意。」商見曜露出自得的表情。
誠實的他接著又補充道:
「但『反智教』還有『牧者』布永,還有包括他在內的八位長老和位居他們之上的教宗。」
許立言聽得臉皮抽動了一下。
他強笑道:
「『神父』已經死了,『反智教』不至於始終盯著我,我和他們又沒有深仇大恨。」
「現在有了。」商見曜提醒道。
「啊?」許立言明顯茫然。
商見曜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們殺掉了真『神父』,破壞了『反智教』的大事,而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不是……許立言下意識望了不遠處的機械僧侶淨念一眼。
他最終還是理智地認識到,比起遠在天邊的「反智教」,近在眼前的「好兄弟」才是更實際的威脅。
「說什麼呢?『反智教』又不知道是我們殺的真『神父』,是我們破壞了他們不少事情。」蔣白棉及時插言,用責罵商見曜的方式寬慰起許立言。
許立言悄然鬆了口氣:
「你們能幹掉真『神父』,和『反智教』對抗到現在都沒出什麼事,說明你們已經足夠強大。」
商見曜正要坦然承認,自曝實力,結果被蔣白棉瞪了回去。
許立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你們這次過來有什麼事?」
「兩件事。」商見曜一點也沒客氣,「一是我們在排查野草城有沒有『新世界』節點,想你給個手令,方便我們在北街轉悠……」
不等商見曜說完,許立言疑惑問道:
「『新世界』節點?」
灰土上流傳著種種「新世界」的傳聞,大部分人都對「新世界」有自己的想法和期待,許立言也不例外。
可他從未聽說過什麼叫「新世界」的節點。
蔣白棉搶在商見曜之前做出回答:
「我只能說確實存在『新世界』,但它不一定是好地方,『無心病』的源頭似乎就在那裡,而灰土上存在著大大小小的、沒法過人的、連通著『新世界』的節點,我們的工作之一就是清除它們。」
你們之前說的工作不是這個……許立言發現眼前這夥人愈發神秘了,涉及的事情也愈發高端。
機械僧侶淨念眼中紅光閃爍了幾下,似乎想要反駁又忍了下來。
在「僧侶教團」內,「新世界」是和極樂淨土畫等號的。
花了好一會兒消化掉收穫的「新世界」情報後,許立言凝重問道:
「你們打算怎麼排查?清除『新世界』的節點會不會產生意外?」
「理論上不會。」蔣白棉經驗豐富,對此相當篤定,「至於排查,很簡單,拿著相應的儀器,利用覺醒者的感應能力,隔很遠就能發現。」
「我們不會闖進別人家裡的。」商見曜拍胸脯做出了保證。
許立言這才點了點頭:
「好,我等下給你們一份在北街自由通行的手令。」
有人能幫忙清除掉可能存在的、聽起來就頗為危險的「新世界」節點,他自然樂意。
不等「舊調小組」回應,他開口問道:
「第二件事情呢?」
商見曜望向了坐在旁邊的機械僧侶淨念,露出了笑容:
「我們想找淨念禪師交流佛法。」
「你們想討論什麼?」機械僧侶淨念發出了有合成感的嗓音。
他沒有拒絕,一是沒預感到危險,二是想看看這夥人究竟想詢問什麼。
普渡禪師商見曜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
「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禪師,我想知道你們教團最早是什麼時候出現覺醒者的?」
「這包括你們還不是僧侶,還沒組成教團的時候。」蔣白棉補充道,「我知道類似的問題涉及你們教團的一些秘密,但如果不太重要,還請你告訴我們,而我們會拿相應的、你感興趣的情報做交換。」
淨念沉默了一陣道:
「在舊世界毀滅時,就有幾個人覺醒了。
「之後一年,陸續有人覺醒,但數量很少,等到『群星大廳』出現,覺醒的難度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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