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撕裂虛空的人,是何等存在?
那起碼也要是地仙吧?
會不會是師父?
姜藥感覺,有可能是師父。
但他是學者性格,沒有證據他也不敢肯定。
最多,就是五分可能。
如果是師父,那麼他的手段也太嚇人,謀劃也深遠。
師父姜隱的詩中,提到過虛空海姜山島,難道他真是那虛空海的人?或者說,曾經是虛空海的人。
姜藥想了想,發出一道飛訊給便宜師尊謹繪:師尊知道虛空海麼?
很快,鬼物蘿莉的一道信息就傳了過來:
「虛空海是被封印被詛咒的恐怖所在,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太真世界,虛空海最邪門,最強大,最神秘。」
「事實上,虛空海不算太真域,可能是一個被廢棄的仙界海角。也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流浪世界。」
「為師認為,虛空海既是被拋棄的仙界海角,也是在虛空中的流浪世界。虛空海的人,最少在虛空中流浪了幾十萬年。」
「至於為何被拋棄,為何流浪,為師就不得而知了。」
「不要招惹虛空海的人,你根本招惹不起。整個真界,無人能招惹。」
「還有,以後這些事不要再問我,好好想想怎麼孝順我的事。」
姜藥趕緊回復qq:「謝師尊解惑,等徒兒想到孝順師尊的法子,就去看望師尊。」
姜藥回完信息,又想到虞嫃,給虞嫃也發了一道信息:
「幹嘛呢?忙麼?」
虞嫃很快回過來,就一個字:「哼。」
接著她又回道:「黎曦好看麼?」
「我跟你說,黎曦再好看,也沒有我好看。」
「你來中域打聽打聽,嫃仙子,曦仙子,冰仙子,誰才是第一美人?」
「你為本娘子守著冰清玉潔身,絕對不吃虧。你是完美道基,我更是先天道坯,她們不過是道胎而已。」
「事實上,她們和我沒有可比性。我被太多的女人嫉妒,其實也難的。」
姜藥一頭黑線。
「好吧,我知道了。你是最好的,我信。」
小東西回:「她有沒有告訴你《萬相蠱經》的秘密?這東西多半就在她外公家族,或者他姨夫家族。」
「還沒有。」姜藥回答,「她打算吊著我。」
虞嫃沉默了一會兒,回道:「她是不會輕易告訴你的,除非你真的乖乖就範。不過,就算她告訴你,你不去巫域也得不到東西。」
「她三年之內,一定會去巫域探親。到時你想辦法同行,除了《萬相蠱經》,巫域還有不少高級藥物毒物是你需要的東西。以你的情況,遲早要去巫域冒險,還不如和她去,更安全。」
姜藥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先不管《萬相蠱經》的事,也不再關心。只要到時能跟她去巫域就行?」
虞嫃回道:「不錯,這是最好的辦法。因為,隨她去巫域,要比她吐露秘密容易多了。再說,就算她吐露秘密,不也要去巫域閱覽麼?告訴你秘密又有何用?」
「此事我來安排,到時安排其他人一起隨她去巫域遊歷,你在其中就可以了。你只需要和她保持友誼,不得罪她就行。」
「你無欲無求,不關心《萬相蠱經》,她就沒辦法了。」
「黎曦此人,沒有太多心眼,臉皮其實不算厚,她只是看著囂張而已,不難對付。」
「真正難對付的,是甄九冰!」
「黎曦顯然也被她利用了,才死皮白賴的打頭陣。如果說黎曦還不算壞女人,那麼甄九冰就不同了。」
「她很壞的。」
「看著冷若冰霜,其實就是悶騷,而且突然就能爆發!」
「黎曦不會硬來,卑鄙手段多半使不出,可甄九冰真可能突然就來硬的。比你說過的綠茶婊還要嚇人。」
「我跟你說,千萬別和甄九冰單獨相處,太過危險,男人需要保護自己。」
「所謂咬人的狗不叫,甄九冰就是那條很少叫的狗。」
虞嫃一口氣激發這麼多「簡訊」,有點吃不消了。
她比較太小,修為太低。
於是開始姜藥對她說了:
「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數。我是男人,會保護自己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沒你在身邊,我覺得挺孤單。」
「我得到了吞壽邪君的血脈珠,複製了一份,到時帶給你。」
「注意一個叫西聖的人,此人隱藏極深,很可能是個強藩的閥主,或者大軍主,此人很危險,可能要搞大事。」
「我得到一個好東西,你們有電影,到時請你看電影…」
姜藥絮絮叨叨的發了一大串之後,虞嫃終於緩了過來。
「姜藥,發影像吧。但我修為低,咱們只能聊一杯茶的功夫。」
「好。」
隨即,姜藥眼前青光一閃,一道人影懸浮在眼前。
虞嫃還是扎著她熟悉的角髻,穿著她最喜歡的藕色小裙,她面前盤著一盤靈櫻果。
姜藥看到小丫頭瓷娃娃般的可愛臉蛋,心中頓時充滿了溫馨,不由自主就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久違微笑。
「好像長大了一點。」姜藥笑道。
虞嫃奶聲奶氣的說道:
「哎,成年人苦惱,這小孩子也很苦惱啊。我跟你說,我資質太好了,不修煉都在增加修為,可是骨骼承受不起,只能壓制修煉速度。」
末了,伸出小手徒勞的摸摸空氣。
「藥兒你倒是瘦了,是想念為師麼?還是這次去冒險,收了驚嚇?我聽阿九姐說,你這次可是出盡了風頭。」
「一個小小的武尊,硬是讓一群武真心悅誠服,不愧是我虞嫃看好的人啦。可見我的眼力,真不是你說的吹牛。」
小東西一邊說,一邊拿起面前的靈櫻果,自顧自的吃起來。
「呸!」
「呸!」
小東西吃著果子,吐著籽,一邊聽姜藥發言。
姜藥將阿九在小丫頭面前一晃,道:
「給阿九打個照面吧。」
「我聽阿姐說,你在想法子為我搞《壺公丹經》?」
虞嫃「呸」的吐出一顆果籽,露出一絲奶凶奶凶的神色。
「別提這茬了,提起本娘子就來氣。」
「那藥道神宮的道子秦宇,不是個好東西。此人看似忠厚樸拙,其實是個奸詐之徒。」
「我在查他,懷疑他有問題。可是此人竟然不漏絲毫破綻。我想看《壺公丹經》,他也故意吊著我,不見兔子不撒鷹。」
「不過,我倒是查到他身邊的一個女子,你倒是誰?」
姜藥眉頭一皺,「是誰?」
虞嫃咯咯笑起來,純真的臉蛋露出一絲促狹。
「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壞女人,敵人,梅玫!我估計,多半是同一個人。你想不到吧,她暗中做了秦宇的小女人。」
姜藥冷冷一笑:「那應該沒錯了。這真是我的仇人,我差點死在她手裡。」
虞嫃小手一拍道:「交給我。秦宇是藥道神宮的道子,我輕易不好動他,要動動那梅玫,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你要她死還是要她活?」
姜藥想了想,「最好活著,但活的很累,很辛苦,很受罪的那種。死了,我覺得沒意思。」
虞嫃點頭,對身邊的一個中年女子說道:「葉姨,請你親自安排一下。」
兩人就這麼幾句話,便決定了梅玫的命運。
「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不能再聊了。」
虞嫃匆匆說了一句,就「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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