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行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高深莫測的娘娘

    長夜行此劍,生者不可觸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高深莫測的娘娘漸冷的山中嵐峰,欺不進亭樓中來,百里安根本記不清時間過去了多久。讀爸爸 m.dubaba.cc

    在星晷的法力作用之下,沒有日月天長,只有宛若漫長無盡的悠遠時光。

    這一夜被無限延長,縱得沒邊沒完沒了,待他能夠喘歇一口氣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被煙雨打過的春草,竟是被兩個女人折騰得昏昏沉沉,身體難得感受到了陣陣的寒冷與虧空。

    空氣中瀰漫著香湯的熱意和花香,百里安趴在溫泉石壁間,捆束在雙手手腕間的術法不知何時已經解了。

    他齒間還咬著那色澤鮮艷的紅綢,雙眼間所蒙著的青色眼帶卻是不知何時已經散落,松松垮垮地貼服在臉頰與黑髮之間。

    百里安光裸的身體半浸在鋪滿花瓣的熱泉之中,濕透的髮絲馴服地貼在肩膀後背間,一雙薄唇被勒縛得泛紅,臉頰兩側也留有著兩道醒目的紅痕,一雙烏黑的眼眸浸在霧氣里,看起來濕潤又模糊,一張臉在水色的映照之下蒼白得近乎剔透。

    他將被勒得發疼的唇抿了又抿,抬起複雜的目光來,只見那兩位端得是衣冠楚楚的女官大人正風姿玉立地站在熱泉邊上。

    不同於百里安的頹靡濕透,她們二人竟是連頭髮絲都沒亂一下,衣衫整齊服帖,靜然而立,全然安靜沉穩的氣質,就像遠山中的霧靄,又似這寒山間清澄的甘雪,靜若處子,風輕雲淡。

    好似啥狗乾的混賬玩意兒都沒做過似的。

    輕水女官立於泉池邊,伸手招來一汪清泉,反覆認真清洗雙手間的似沾風雪的濃白。

    星晷法力的影響之下,此間光陰流速極其緩慢,宛若山中不知甲子歲月長。

    百里安甚至都記不清時間到底過去多久,唯有酸疼難忍的兩側腰子時而傳來一陣揪心的抽疼在清楚地告訴他,這個過程絕非朝夕短暫。

    甚至就連輕水女官那雙纖細柔荑,細嫩白皙的指尖都已微微發腫泛紅,好似被燙傷過一般。

    青玄一襲青衣官袍在風中自舞,她神情冷然,指節分明的玉手間端著一片盈盈碧青的竹葉,葉上盛著一汪清水,她面無表情地飲著葉中清液,卻不下咽。

    雪頰輕輕鼓動幾下,便歪了歪優美的頸項,玉手就近凝化出一枚雪蓮盞,似是在漱口準備將嘴裡的清水吐出。

    趴在池裡的百里安拖著有些沉重疲倦的身子準備自泉中起身,左右看了看,卻見自己散落在雪裡的衣物在那風雪之中被侵掩得有些泛黃朽化。

    百里安看得心情有些難受複雜,忍不住好沒氣地張口『餵』了一聲。

    表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姿態說不出灑脫平寧的二女,實則內心可虛著呢。

    畢竟才幹了一件荒唐的壞事。

    百里安泡在池子裡半天沒聲響,這冷不丁地忽然一聲叫喚,驚得輕水女官身子一個不穩,險些跌進溫泉里。

    青玄女官也是一個激靈失神,雪白的頸項滾動之間,竟是咕咚一下,將嘴裡的東西給咽了個乾乾淨淨。

    輕水倒還好說,青玄女官此刻的眼神幾乎是恨不能殺人了,倏然間已挺直長眉,嘴角似是帶著幾分裂紅痕跡的薄唇輕咬,俏臉含霜帶煞地狠狠瞪向百里安。

    輕水何時見過青玄這般狼狽失態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噗嗤一下竟是笑出了聲來。

    青玄女官目光一轉,瞪向輕水:「笑什麼?!」

    輕水女官朝她眨了眨眼,道:「水,好吃嗎?」

    青玄女官端正秀麗的俏顏上那抹紅潤,隱隱又深了幾分。

    她乾脆不說話了,扔了手裡的竹葉,取出一枚帕子來,將自己的雙手來回用力擦拭一番後,便是連自己貼身所佩的帕子也打了個響指,招來玄火燒了個清清靜靜。

    百里安在溫泉里泡得身體都發暖了,他視線微偏,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放在案台上的星晷。

    那星晷的靈力似乎已經用盡,陷入了沉寂的狀態,此間偏殿的時間已經開始逐漸與外界的時間相互契合同步。

    雖不知那星晷遊走了多長的時間,但他知曉,他被這兩個女人荒唐壓榨的漫長可怕過程總算是可以結束了。

    儘管過程與手段令人髮指,尤其是那輕水女官,平日裡看著婉婉有儀,溫柔古典的姣好模樣,那般不入流的手段,竟是與寧女魔都有的一拼了。

    她書寫得好,畫也作得好,手段更加奇妙的是,她能夠妙筆生花,觸筆生靈境,一手點睛召靈術簡直神奇。

    不愧是寫小破書出身的……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兩位女官大人到底沒有百里安想像中的那般能豁得出去。

    星晷下的時間是長了些,可折騰了這麼久,她們二人衣衫始終整齊,倒也並未真正與他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也是,高高在上的崑崙女官到底是自愛的。

    行事倒也是有幾分底線的。

    這叫百里安倒也不必太過在意日後幾人的處境立場的尷尬問題了。

    甚至可以說,經過了今夜這場慘無人道的遭遇,縱然也是有了些超越尋常男女之間的行為,可百里安這種被當做種牛似得被裡外榨得透透的行為,當真是叫他對這兩人再也難以生出半點旖旎之意了。

    百里安終於有些理解,為何君皇乘荒在崑崙山中的態度竟是如此微妙的叛逆了。

    任憑誰來都會止步於門外躊躇不敢前行的吧?

    倒也難怪君皇乘荒這般愛吃野食也不願回家了。

    崑崙山中有娘娘這尊大神已是十分棘手頭疼的人物了,現在看來,她身邊那不見山水的兩個女官也是可怕得緊。

    不過……想來她們二人也不至於這般去考驗那位君上就是了。

    那君皇乘荒連尊仙之位都是給人顫顫巍巍扶上去坐好的,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可無人敢行此弒殺謀害父帝神子的不敬之舉來。

    眼瞅著青玄女官將雙手擦拭乾淨後,才去擺弄了一下那案台之上失去了靈流的星晷。

    她神情雖說依舊冷如冰山,可眼底之中到底是裝起了幾分滿意之色。

    輕水甩著酸疼的手腕,面上卻是微微一笑,滿意說道:「這星晷到底是上清界時晷所殘留的碎片之物,靈力有限,所能綿延的時間也自然有限,但我當真沒想到這小傢伙能夠撐這麼久。」

    青玄斂眸點點頭道:「他倒也有資格入娘娘的忘塵殿了。」

    百里安終於忍不住出聲道:「我想娘娘召我入殿,絕非你們想像中的那個意思!」

    「你懂個屁!」也許是因為唇角裂痛難當的緣故,青玄女官此刻的脾氣十分暴躁。

    她也不容忍百里安,寒著俏臉道:「自崑崙山失了寒羽池,再無水靈之脈澤養十萬山靈,君上不堪大用,先輸寒羽,再丟神源,這崑崙十萬大山,皆是由娘娘一人之軀獨自苦撐至今,無人能夠相幫。

    世間怎般神靈,能夠一味經受億萬生靈日以繼夜的索取與虛耗,世人只知娘娘強撐辛苦,可事實上,娘娘的身體情況,怕是比我與輕水想像地都要艱辛困難。


    數十萬年來,便是連君上都從未踏足過忘塵殿,可唯獨今日,娘娘在這種時候,召你入殿,你覺得娘娘只是單純地想要與你談心,探得你身上所藏的秘密不成?」

    這話說得言之鑿鑿,讓百里安都不禁一愣,險些被她唬住了。

    旋即他立馬說道:「我知你們當時在步輦外聽到了什麼,娘娘並非是那個意思,這都是誤會,她只是想要收我為徒,並非是那樣收我?」

    青玄女官冷笑一聲,道:「本官不管你在步輦之中是與娘娘怎樣交談的,娘娘若對你起了心思,又如何能夠叫你窺視得來她的真實心意?娘娘絕非常人,對於此風月之道,她自是要比尋常之人更為高深莫測一些的。」

    這話若是在說旁人,百里安自是不信的。

    可若是說這位君皇娘娘……

    百里安覺得青玄女官此言竟是有幾分道理可言。

    他心中陷入深度的迷茫與懷疑……

    所以……不是……誤會?

    是當真娘娘對他起了心思……所以輕水青玄她們才會對他有了如此試探?

    滄南衣性情之古怪,百里安是深有見識的。

    她若當真是想要一個東西的話,那是絕對不會宣之於口,現之於面的。

    仔細醞一醞,青玄所言似乎並非無道理的。

    起初百里安以為滄南衣帶他入山是為了他體內的血羽河,以及司水神源。

    可是百里安與她幾經談判,這位君皇娘娘對他身上那幾件奇物的表現似乎都十分的興致缺缺。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不惜出面對上仙尊祝斬,將他討要至崑崙山中來。

    難不成打的主意,當真是沖他的身子來的,是想要將他當做雙修採補的鼎爐來解自身的燃眉之急?

    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顏面,才各種高貴冷艷,擰巴且高深不可揣度?

    想到這裡,百里安好不容易停下來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輕水女官將滿地亂局簡單施以術法清掃了一下,然後便端來一疊整齊的衣物鞋襪,立在熱泉旁,睨眸含著淺笑看著百里安:「你還打算在水中泡多久,該去向娘娘復命了。」

    百里安猛地抬首,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方才是誰在水裡耽誤了那麼久的。」

    她這是哪裡來的臉面,竟然還敢出言催促。

    到底是誰拿出那作弊的道具來磨死人的啊!

    泥人也有三分火呢。

    百里安雙臂抱胸,氣洶洶道:「我不去!」

    「這可容不得你。」輕水女官長著一副好脾氣的面容,可對上正事,她可就沒那麼多耐性了。

    她就欺負百里安毫無修為,又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欺榨後,身子羸弱得厲害,手臂往水中一撈,精準無比地撈中百里安的後頸,將他濕漉漉地給拎了起來。

    她將搭落在手臂間的柔軟浴巾披在百里安的腦袋上,胡亂一通揉擦,似笑非笑道:「今夜你若是敢在娘娘殿中惹出什麼么蛾子,你那小山居里留下來的小狐狸小蛇,本官明日就給你全部紅燒烤了。」

    青玄整理著袖口,走過來,淡淡道:「惹不出什麼么蛾子,他體內屬於魔君的真名氣息暫且是壓制下去了,方才我施了一道禁月術在他體內,並不妨礙他陽氣回補。

    回頭去娘娘殿中,餵他幾顆三花聚陽大補丸就可以了,不過……」

    她走進過來,鼻子靠近百里安,在他身上細細嗅了幾下,對於洗白白的百里安倒也多出了幾分滿意,點點頭接著又道:「不過,這是娘娘長期要用的。

    總不至於娘娘每次召見他的時候,都要這麼折騰一回,屬實累人,他身上那兩道印子,還是得想辦法給去了。」

    青玄清潤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百里安:「你,沒什麼意見吧?」

    百里安神情茫然,從未想過,魔族真名落印契約,竟然還有法子能夠給去了。

    「若是能去自是最好的,不過崑崙之中,當真有如此奇術?」

    百里安早就對自己身上那印記不爽了,自從記憶恢復之後,阿嬈的名字更是如鯁在喉。

    為人師長者,哪有窩囊到被這樣的逆徒在身上種名字的可悲經歷。

    青玄能夠去除此印記,他自是求之不得。

    有時候倒也無需過多的言語解釋。

    人的眼睛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騙不了人。

    青玄女官捕捉到了百里安這一瞬間眼眸的驟然明亮,聽到能夠去除魔君『真名』時,眼底的驚喜與期待竟不似佐為。

    這點微妙的反應倒也博得了她的幾分好感。

    她不管他身上這印記的來歷到底是因何而來,但只要這小子並未與那黑心的魔君私下做出加害娘娘的算計來。

    對她而言,這小子身上倒也不失一些值得可圈可點的地方。

    青玄女官點了點頭,道:「術有專攻,各有所長,崑崙山雖靈法有萬千,卻也並非是以醫道聞名六界蒼生的。

    本官問世多年,卻也不得不承認,今世之中,出了一位前無古人的醫修天才。

    說起來,蒼梧宮的那位林曦殿主自神罰試煉結束之後,至今遲遲未歸人間。

    她精於此道,擅於拔魔去邪晦之氣,帶你今夜自娘娘忘塵殿回來之時,我自會將這位林殿主請上這西懸峰上來,為你診治診治。」

    好傢夥,定了百里安的興致,尚未入殿就落實了他是滄南衣的人了,都開始為他盤算未來了。

    百里安:「……」

    林曦殿主……

    這位道友,他比她們二人可熟多了。

    這如何需要青玄來提醒,他早就知曉林曦有如此本事了,只是診治過程過於尷尬,從而不了了之。

    她竟還想將林曦召上這西懸峰上,眾目睽睽之下,來為他診治不可言說的『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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