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曹穎的事兒一定,楊玄就去了一半心事。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郎君卻忘了給自己謀個職位。」老賊有些頭痛,因為怡娘令他來的時候交代過,郎君有時會婦人之仁,你可看好了,若是郎君臉皮薄,不好意思為自己謀身,你就提醒他。
若是辦差了,回去怡娘定然會咆哮。
哎!
女人啊!
還是老夫的三娘子好,只是三娘子為何不肯多看老夫一眼呢?
「不著急。」楊玄說道:「羅才那邊心中有數,若是和老曹的職位一起去過審,鐵定會被阻截。先過了老曹的,再過我的,也算是另一種各個擊破吧。」
「老賊,今日吃豕肉吧?」王老二蹲在邊上,一臉垂涎欲滴的模樣,「我許久沒吃了。。」
「沒豕肉。」老賊到了長安,自然不需去常三娘那裡捧場。
但他更惆悵的是,郎君此次升遷後,他就離常三娘越來越遠了。
我的三娘子啊!
老賊吸吸鼻子,有些難過,「郎君,梁靖那裡……」
楊玄搖頭,「做人,首先要自己立起來。」
……
「太平縣縣令的職位定了,曹穎。」
梁靖關注此事,手下就去打探了消息,「羅才和鄭琦還動了手,鄭琦完敗。」
梁靖不關心兩個老漢鬥毆的事兒,他只關心楊玄。
「他和羅才有交情?」
手下搖頭,「沒聽說。」
「那他這是何意?難道還是為了上次之事,和娘娘生出了隔閡?」
梁靖心中揣摩著楊玄的心思,手下勸道:「郎君何須為了個縣令冥思苦想?他不樂意,那便丟開就是了,有他後悔的時候。」
「你不懂。」梁靖眯眼,「楊松成為何要極力為徐國公張楚茂鋪路?一家四姓不缺文官,但武將卻少有。」
「可武將沒用啊!除非……」
手下輕輕抽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小人無禮。」
梁靖淡淡的道:「要想根基牢固,就得在朝中能說話。朝中可不只是文事,武事同樣要緊。可那些成名的大將都不肯依附娘娘,唯有自己培養。楊玄年少成名,在北疆屢戰屢勝,這樣的人才不拉攏,難道去拉攏那些只知曉鍍金的權貴子弟?」
手下心悅誠服, 「郎君高見。」
「去問問。」
楊玄此刻正在國子監。
「早些時候就有不少人來家中試探聯姻之事, 阿翁和阿耶就如同是挑揀貨物般的挑花了眼, 看著那些權貴子弟如獲至寶。」
周寧坐在案幾後,手中一卷醫書,緩緩說道:「他們為我看中了楊氏的子弟, 我不肯,鬧騰了一場後, 我便來了國子監。」
楊玄當然不會蠢到去問你為何不肯。
「我必須得感謝上蒼。」
周寧好奇的問道:「為何?」
楊玄虔誠的道:「楊氏權勢滔天, 若非上蒼註定了你我的姻緣, 你我哪能有今日。」
周寧面色微紅。
因為楊玄無恥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誠懇的道:「阿寧。」
「嗯!」
「我看人很準的。」
「嗯!」周寧好奇抬頭, 「那你看看我。」
楊玄仔細看著,「我一看就知曉你是我的人。」
「無恥!」耳畔,朱雀在咆哮, 「你該說, 長夜漫漫, 無心睡眠。等她問了為何, 你就說我只想睡你啊!」
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流逝的飛快。
楊玄隨後去了寧雅韻那裡。
「祭酒。」
「何事?」寧雅韻在調琴。
「祭酒,有個事。」
「何事?」
「就是……當我沒來過國子監讀書可好?」
「嗯!?」寧雅韻抬頭。
「咳咳!」
安紫雨依在門外, 淡淡的道:「玄學先輩們是如此的不羈,有記錄的學生與先生成親之事,共計發生了三起。」
寧雅韻手一松, 琴弦彈回去,仙翁仙翁的聲音中, 他問道:「誰?」
安紫雨沒好氣的道:「當然是周寧啦!難道還有第二個適合他的?」
「周寧?」寧雅韻哦了一聲。
您給個話啊!
學生和先生相戀,這事兒會在國子監內部引發轟動。楊玄必須先來請示寧雅韻, 給他們一個緩衝。
寧雅韻淡淡的道:「我玄學一門,從不管這些。為何要那麼多束縛呢?灑脫才是我輩的追求啊!」
晚些, 楊玄告辭。
安紫雨唏噓道:「看著年輕人這般單純的喜歡,我真是感動。」
她開始嗚咽起來。
「太感動了!」
寧雅韻平靜的道:「那是周氏女。」
安紫雨抹了一把淚,凶神惡煞的道:「周氏又如何?難道周氏女就只能嫁給一家四姓那些子弟?若是他們敢來國子監鬧騰,打個半死丟出去!」
「不要衝動。」
「那就打斷腿!」
「哎!」寧雅韻覺得心累。
「祭酒。」門外來人了。
寧雅韻抬頭,微笑道:「周寧啊!」
安紫雨眼睛放光,「周寧進來。」
周寧不明所以,進來後被安紫雨拉著問。
「楊玄可曾牽過你的小手?」
「啊!」周寧頓時臉紅的就和一塊紅布似的, 「您怎麼知道了?」
安紫雨得意的道:「你也是為此事來的吧?擔心祭酒和我反對。」
周寧點頭。
「有情有義。」安紫雨贊道:「只是楊玄先來了。」
喜歡一個人,總是會為她(他)各種考慮。
原來他來過了?
一種莫名而生的情緒讓周寧心中歡喜之極。
寧雅韻揮手撫琴。
琴聲悠悠,恍若兩個男女執手相看。
漸漸的,琴聲中充滿了喜悅之情……
……
楊玄知道自己該滾蛋了。
他先去了吏部。
「可想回長安?」羅才對他頗有好感。
「下官還是想回北疆。」
「為何?」
「北遼越發的強大了, 大唐需要有人在北疆戍守。」
羅才唏噓,「老夫在吏部最是清楚,對於北疆,許多人只是想去鍍金,無人想著去戍邊,更無人想著去為了大唐廝殺……哎!」
「羅尚書。」
「嗯!」
「其實還是有的。」
「老夫知曉,可不多啊!」
「羅尚書,其實從黃相公開始,到下面的那些小吏和將士,他們有的是沒有門路離開北疆,但更多人卻是不肯離開北疆。」
「北疆大戰時,下官領太平軍被編入了左虞侯軍。閒時下官和一個將領說話,他說家中給他尋了門路,可以去南疆,或是去別處折衝府,可他卻不肯。」
「下官問他為何不去。」
「他說,當年來到北疆時他滿腹牢騷,恨不能第二日便插翅飛回關中。」
「第一戰是北遼攻城,他看著那些同袍捨生忘死的往前沖,哪怕是前方敵軍勢大,此去必死無疑,依舊不肯後退一步,他不解,就問了同袍。」
「同袍沒說,第二戰,同袍被亂刀砍殺,臨去前,只是死死地看著城中的某個地方。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便是同袍的家……」
「戰後,他帶著撫恤去了同袍家中,看著同袍的妻兒……他告訴下官,從那一刻開始,他便知曉了為何而戰。」
羅才看著楊玄。
等待著這個答案。
是為了大唐,還是為了陛下,又或是為了什麼……
楊玄說道:「他說,為了自己的家園。」
……
「郎君,吏部那邊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梁靖和幾個朋友在喝酒。
「楊玄去了北疆。」
梁靖放下酒杯,淡淡問道:「何處?何職?」
「陳州司馬。」
梁靖爽朗一笑,「倒是該恭喜子泰。」
他隨即進宮。
「無事。」貴妃輕描淡寫的道:「年輕人總該是有些脾氣。此次他算是被我給帶累了,若非北疆反彈,此次他難免要流放地方。這等兇險時,咱們並未出手,換做是你,可會有脾氣?」
梁靖笑道:「難怪。他若是來開口,咱們少說能為他謀劃一個六部之職,或是富庶地方的縣令。等幾轉之後再來長安……那時候就能任職郎中,一窺高位。他寧可不要這等大好前程,果然脾氣不小,哈哈哈哈!」
隨後,梁靖去尋了楊玄。
「我哪來的怨氣?梁兄說笑了。」楊玄苦笑。
「真沒有?」
「真沒有。」
楊玄知曉不要些東西梁靖會心中不忿,他想和梁氏兄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卻不能徹底撇開身上的貴妃的人這個烙印。所以他說道:「我這裡倒是有些事想請梁兄幫忙。」
梁靖眼中多了一抹亮色。
「只管說!」
「聽聞梁兄是最大的蜀錦商人?」
「沒錯。」梁靖兄妹本是蜀地人,貴妃飛黃騰達後,蜀錦也正好進入發展到了令人驚嘆的地步。梁靖自然不會放過這注大財,當即拿下了大半份額。
楊玄說道:「北疆窮困,可否分些蜀錦給我?」
等梁靖走後,老賊悻悻的道:「這便是貴人,當初郎君身陷險境時,他們坐視不管。等郎君出頭時,便順勢來施恩,想收買人心。」
「我早就說過了想留在北疆,可為何他們總是不信呢?」楊玄笑的很無奈。
「郎君,此次和貴妃兄妹會不會生出隔閡來?」
楊玄看了老賊一眼,「還是那句話,做人,首先要自己立起來。想靠著別人一路幫扶,那是爛泥。我若是事事都尋梁靖幫忙,你以為他會如何看我?」
老賊不差閱歷,「他會把郎君看做是下屬。」
「此次是一個教訓。」楊玄說道:「一家四姓之人利用我來打擊貴妃,便是因為我救過貴妃。」
「郎君,疏遠他們兄妹也無濟於事啊!」老賊苦笑。
「是無濟於事,可我要想在仕途上大步前行,就必須讓世人知曉我的想法。若是一味靠著貴妃兄妹提拔,我走得越高,危機就越多!」
楊玄笑道:「此次我算是被殃及池魚,他們兄妹欠了我的。我不開口,這人情就留著。越是這等新貴,就越忌諱有功不賞,有恩不報。留著以後再說。」
「你別看梁靖和我稱兄道弟,可你要知曉,梁靖此人當年也曾和那些惡少遊俠兒廝混,這等插諢打科的話隨口就來。他在看我的價值!」
「若是我對於他們兄妹並無多少利用價值,你再看看梁靖對我的態度。」
老賊撓頭,「郎君這番話倒像是飽經滄桑的人說出來的。」
楊玄笑了笑。
當年在小河村時,他見識了許多,但當時沒法領悟。此刻那些經歷漸漸變成了財富,反哺著他的閱歷。
「人一生難免有個高低起伏,高低起伏時,最易看出世間冷暖。人心反覆。」
臨行前,趙三福來了一次,二人喝酒。
微醺時,趙三福提及了一事。
「太上皇那邊在宮中鬧騰了一次,也不知為何。」
李元那條老狗……楊玄故作不經意的問道:「太上皇還活著?」
「當然活著!」趙三福忍不住翻個白眼,「不過也難怪你如此不解,太上皇說是身體不好,在宮中靜養,連元旦也不出來。」
楊玄誠懇的道:「希望太上皇能長命百歲。」
「子泰,你何時這般忠心耿耿?」趙三福覺得楊玄有些陌生。
「我歷來如此。」楊玄一臉正氣。
「嘁!我信你的邪!」
二人喝的半醉,趙三福唱著邊塞的歌,楊玄敲打著碗。
「等你成了大將,想來我也能執掌鏡台。子泰,可還記得當初咱們的誓言嗎?」
楊玄點頭。
趙三福喝了一杯酒,「我當守護這萬家燈火。」
「你我共勉!」
二人勾著肩膀笑著。
年輕,真好……老賊在邊上回憶著自己曾經的青蔥歲月。
王老二不知憂愁的在吃肉,吃的興高采烈。
……
從播種時的期待,到耕作時的辛勞,所有的一切都在秋季化為對豐收的憧憬。
陳州處處皆是豐收景象。
太平,曹穎帶著官吏們四處巡查收成情況。
「那些孤老要照拂,新來的人犯全數趕出來,幫他們收割。」曹穎採取了楊玄的法子。
農戶們基本上都是全家上陣,大人收割,孩子在邊上玩鬧,或是幫忙。家中的狗也感染了主人們的喜悅心情,在田間來回奔跑。
有農人抬頭看著長安方向,說道:「明府何時歸來呀?」
不只是太平人在惦記楊玄,劉擎等人也在念叨他。
豐收時節,劉擎同樣帶著官吏們奔赴各處。
「使君,今年收成不錯啊!」盧強歡喜的道。
「是不錯。」劉擎拍拍手,「太平那邊還沒定下來?」
盧強說道:「淳于間棄城而逃之事還得爭執一番,不過也差不多了。」
數騎帶來了消息。
「曹穎為太平縣縣令!」
「好,太平穩住了。」劉擎知曉太平最需要的是政策延續性,曹穎繼任,自然是蕭規曹隨。
「楊玄呢?」
這個疑問在不少人的腦海中盤旋。
「定然是去了好地方。」韓立私下和心腹說道。
「怕是走了。」盧強也有些唏噓。
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讓劉擎很不舒服。
「走了就走了吧。」
「陳州沒有適合他的官職,他會不會去了桃縣那邊?」盧強猜測了一下。
劉擎想的煩躁,一拍案幾,「不管了。」
門外來了個小吏。
「使君,長安安排了一個司馬。」
劉擎瞬間就暴起,咆哮聲響徹州廨。
「陳州已有了別駕,還要司馬作甚?我陳州不是養老地,哪來哪去!」
州的官制中,別駕和司馬屬於上佐,看似地位崇高,可二者都沒有具體職事。也就是說,別駕和司馬每日值房裡一坐,一杯茶,一本書就能坐一天。
盧強有事兒做,那是劉擎給的。也就是說,刺史不給你面子,你就只能整日無所事事。
一個人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道:「使君,我也想回太平,可太平沒我的地了呀!」
「楊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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