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消息不斷傳來。
皇帝和楊松成等人越發親密了。皇帝青睞衛王。
焦林被一個女子刺殺身亡。
「是花花!」
赫連燕說道。
花花是楊玄親自安排進的錦衣衛,雖說服從赫連燕的命令,但卻有些游離於錦衣衛之外的意思。
此次去了長安,竟然是一去不復返。
「楊松成等人是世家門閥思維,也就是人上人思維。他總是覺著我該跟著他的思路走,該順著他的想法做。
可老子在北疆是殺人殺出來的威勢。遇到路不平,他們習慣繞著走,可卻沒想到老子喜歡的是踩平它!哈哈哈哈!」
楊玄此刻看著就像是個悍匪,赫連燕不禁想到了甄斯文,那位兇悍的作風,看來便是國公的薰陶。
「國公,花花那邊不回來了嗎?」赫連燕試探道。
楊玄眯著眼,赫連燕心中一跳,趕緊補救,「我自然是希望她回來的。」
「你覺著她是我安***錦衣衛的眼線,用她來盯著你?」楊玄搖頭,「我若是要安插眼線,也不會這麼明晃晃的。」
那您就是暗中安插了人手.赫連燕心中沒有不滿,只是覺著,這樣有些隔閡。
赫連燕的心眼其實不大,這一點楊玄很清楚。
若是這事兒拖下去,赫連燕雖說不至於離心,但二人之間卻會多些隔閡。想到以後身邊少個挺胸的狐媚女人,楊玄就覺得日子好像少了些滋味。
我只是想點綴一下自己的身邊楊玄說道:「錦衣衛效忠的是我,我擔心什麼?若說眼線,所有人都是我的眼線,包括你!」
楊玄指指她,有些不耐煩的道:「女人就是事多!」
說來奇怪,他這麼一個不耐煩,赫連燕心中卻格外舒坦,那些小心眼都消散無蹤,嫵媚一笑,挺挺胸。
嘶!
楊玄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的三花好像又被削弱了些,「妖!」赫連燕輕笑,越發的嫵媚了,「妖也只是國公一人的妖!」「真當老夫不會抽人?」楊玄說道。
「那您就抽唄!」赫連燕走近一步。楊玄指指她,「說正事。」
赫連燕端著臉,多了些凜然不可侵犯的味道,讓燕國公不禁想到了吳珞。吳客卿在楊家如今也算是找到了事兒.協助夫人管家。
可一個女人沒名沒分的,管什麼家?
所有人都知曉,這位美的令人心動的女人,以後多半是國公後宮中的一員。「羅才那邊出發了。」
「好!」楊玄是真的歡喜!
赫連燕知曉他此刻的求才若渴,也知曉北疆此刻對人材的需求,不禁為他感到了歡喜,「國公,羅才若是能來北疆,這個架子就搭起來了。」
劉擎掌總,宋震協助,還管著些軍事方面的事兒,也就類似於兵部尚兼宰相的意思。
但差個管吏治的人。
吏治何等重要,所用非人能毀掉北疆多年來的努力。羅才在吏部歷經三朝而不倒,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他若是來了北疆,這個政事班子就算是暫時搭上了,以後就是不斷縫補。「國公.」
赫連燕看著有些猶豫,楊玄笑道:「有話只管說。」「曹穎那邊.還有韓紀這裡。」
曹穎是楊玄的老人,如今在燕北城,和潭州軍對峙。兩個老人忠心耿耿,可卻被新人踩在頭上,就怕他們會心生怨言。
「曹穎那邊,再看看。」
楊玄蹙眉,不是他不想重用曹穎,他擔心的是韓紀!韓紀是個野性難馴的老傢伙,曹穎也是如此。
二人一旦聚首,會發生什麼反應誰都說不準。楊玄說道:「且再看看。」
韓紀是謀士,他不準備給這個老東西進那(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彩繼續)
個架子的機會。否則,破壞力太大。
而且容易失控。
想想,韓紀滿面微笑,尋個重臣嘀咕:當今無道,再這般下去,咱們北疆危矣!
幾番下來,整個節度使府怕是都知曉老韓的造反之心。「對了,泰州那邊,林駿回去後再度清洗了一番。」「這是應有之意。」楊玄對這個對手有些興趣。
「他身邊的幕僚沈長河在路上,看樣子是來北疆。」
「這是出使?」楊玄笑了笑,「沙場得不到的東西,就別想在談判桌上能得到。」
拿下坤州後,大棍子就在楊玄手中,他樂意往右邊一揮,泰州就得小心了。
戰略主動到手,楊國公格外愜意,看著赫連燕,突然心中微動,「我有些累了。」
赫連燕放下文,眼波流轉,「國公可要上床榻歇息嗎?」「不用。」
赫連燕有些失望之色,但落在楊玄的眼中卻格外假。
赫連燕從小就寄人籬下,察言觀色的能力幾乎滿值,「不瞞國公,其實我並不想早早就有了孩子。」
「你更想做事,是吧?」國公竟然知曉我的心思?
赫連燕心頭一震,趕緊坐在老闆的腿上,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媚笑道:「我孤零零的在北疆,又沒個依靠。若是生了孩子丟了錦衣衛的差事,那我以後就是個人見人欺的女子。」
女人若是沒有自己的立身之道,就是水中浮萍,得看人眼色度日。楊玄摟著她的腰肢,覺著手感不錯。
赫連燕磨蹭了幾下,楊國公火了,
「別動!」
「是!」
嘴裡說是,身體卻很誠實。
艹!
晚些,赫連燕出去了。
燕娘就在屋檐下,看著她臉頰緋紅,眼波如水,心中頗為歡喜。「要多生幾個啊!」
在她看來,兩個兒子是基本,十幾個才夠。至於多出來的兒子怎麼辦,就封就是了。
就如同衛王就封潛州一般,定下太子是誰後,其他兒子都趕到封地去,也算是眼線,能盯著地方。
「怡娘!」
大少爺帶著愛寵出了屋子,衝著怡娘笑。怡娘也笑了,「大郎君!」
阿梁跑進了房,「阿耶,我要出門。」「去哪?」
楊玄打個哈欠,先前妖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令他有些倦意。「玄學!」
楊玄的腦海中警鐘長鳴,問道:「去作甚?」
老帥鍋一心想把阿梁拐到玄學去,最好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如此,等阿梁繼承了北疆後,便是娘的!
這不是****嗎?
只要楊玄的兒孫在一日,玄學就興盛一日。這手段,比什麼鑽營都管用。
鑽營管一時,這個弄不好能管幾百年。狗曰的老寧,這是釜底抽薪啊!
「去吧去吧!」
阿梁走了,怡娘進來。
「寧雅韻那邊怕是想打大郎君的主意。」
「就是****。」楊玄揭開了老帥鍋的算盤,「他原先想禍害我,可我沒上鉤,這不,就盯上了阿梁。」
怡娘眼中多了殺機,「他竟敢如此嗎?」
若是寧雅韻知曉被怡娘給記恨上了,不知會不會脊背發寒.楊玄笑道:「就是個念想,玄學就是一群閒雲野鶴,若是被阿梁攏在手中,悠閒的日子怕是盡皆沒了。誰受得住?故而我知曉他這只是一廂情願。」
怡娘說道:「人心,難說!」
「我知曉,此事還早,無需擔心!」
怡娘若是真要給玄學上眼藥,以後老帥鍋的麻煩會不少。「對了,赫連燕那邊,國公就沒想過收了她?」
怡娘老母親般的開始關切楊玄的身邊事。
楊玄搖頭,「她是北遼人,在北疆孤立無援。」「韓紀(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彩繼續)
呢?」
「韓紀是個聰明人,尋她聯手,只是做個姿態,讓我不再猜忌他罷了。」
怡娘醒悟了,「若是他子然一身,不群不黨,就顯得格外的突兀,換了誰也得猜忌一番。與赫連燕聯手,這便是主動遞把柄."
「錦衣衛乃是我的心腹,誰敢和他們勾結?韓紀就敢。」
這個韓造反,令人頭痛的時候多,但令人寬慰的時候也不少。
「如此,容他吧!」怡娘心疼的看著楊玄,「國公少操些心,讓劉擎他們去做事。」
「我有數,對了,羅才可能會來。」
「吏部羅才?」怡娘先是愕然,接著歡喜。「對!」
「他若是來,這便是衝著偽帝重重的一巴掌!」怡娘難掩歡喜之色,「何時到?」
楊玄搖頭,「宋震前車之鑑,羅才歸家時,必然有人一路盯著。這一路,不知會有多少麻煩。不過,進了北疆就好了。」
「那就好。我也幫不了國公什麼,就是看著後院。吳珞看著有些認命的意思,不過不時又會傲氣發作。此事你別管,我來調教她!」
「別!」楊玄心想若是讓怡娘把宮中手段施展出來,幾個寡婦珞也得跪了,「慢慢來。」
「為何?」怡娘不解,「讓這些女人服服帖帖的伺候國公不好嗎?」
「好是好!」楊玄笑道:「美人如百花,各有不同,若是把百花都變成一個模子,一個味道,就索然無味了。」
「這話.」怡娘想說別學了昏君做派,但想想自家的小郎君對女色不是很急切,就忍住了,「是。」
楊玄起身出去,正好看到吳珞端著盤子過來。「見過郎君。」
原來是給他送茶水。楊玄進去。
吳珞把茶杯放案几上,楊玄打個哈欠。吳珞見了,就想到了上次浴室中的事兒。楊國公靠著浴桶打個哈欠,「我累了。」隨後,就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
她咬著紅唇走了過來。
今日再便宜這個賊子一次罷了!
她剛上手,楊玄愕然,「你要作甚?」他剛被赫連燕收拾過,哪裡需要這個?吳珞俏臉通紅,轉身就走。
哎!
還別說,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
楊玄難免懊悔,心想就算是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吧!反正,咱腰子不錯。
但隨即他就告誡自己要謹慎,千萬別沉溺於美色之中。
當初若是孝敬皇帝對女色的姿態更疏淡一些,想來所謂調戲宣德帝嬪妃的事兒也不會發酵成他倒台的起因。
他低頭看看,「忍住!」
第二日,楊玄去了節度使府。「子泰。」
宋震招手,「潭州那邊出兵了。」「曹穎如何應對的?」楊玄坐下。
宋震說道:「曹穎當即出兵,兩邊小戰了一場,不分勝負。」「有趣!」
楊玄拿著文看了看。
「潭州乃是雞肋,雞肋就該有雞肋的自覺。林駿去了泰州後,按理,就該令潭州謹守不出,如此,對陳州也是個牽制。此次出兵沒頭沒腦."
宋震點頭,「若是上次大戰時出兵還有說法,此次出兵,老夫以為,怕是意有所指。」
劉擎點頭,「除非攻破燕北城,否則潭州軍別想襲擾陳州。就算是破了燕北城,還有鎮南部作為牽制,那時候,陳州軍早已枕戈待旦,等著和他們決戰。故而此次出擊,老夫覺著,怕是做個樣子!」
宋震說道:「難道是,林駿那邊想和咱們交涉一番?」
劉擎微笑,「坤州丟了,林駿的名聲也跟著丟了。他需要修生養息,把泰州徹底握在手中,進一步還能收攏其它地方,壯大勢力。可這一切都得在咱們不干涉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老夫以為,他的使者應當不遠了。」
二人看著楊(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彩繼續)
玄。
楊國公懶洋洋的丟出文,「我出門轉轉!」娘的!
兩個老鬼把林駿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他這個國公啥用都沒有,不如出去逛街。
劉擎拿起文,「林駿的幕僚沈長河就在路上。」
他抬頭看著宋震,宋震撫須,淡淡道:「林駿領軍是不錯,可若是論玩手段,老夫與你在宦海上晃蕩多年,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
「那子泰這是何意?」宋震不解。
劉擎苦笑,「他是說,既然沒他什麼事,那他就不客氣了。」」也就是說,這是讓咱們倆接著為他做牛做馬?」
「你才知曉?」
「娘的,好歹來個幫手也好啊!」楊玄疾步進來。
目光炯炯,「錦衣衛送來消息,羅才,已經進北疆了。」老夫難道是神嘴?宋震:「.」
「羅才?」劉擎訝然。
「對,吏部羅才。」楊玄看著劉擎,「他來了。」
因為擔心被皇帝令人攔截追殺,故而出了長安後就開始趕路。羅才畢竟上了年紀,一路只能咬牙堅持。
直至進了北疆後,速度才放慢下來。
一路緩緩而行,羅才欣賞著北方的風景,不禁陶醉。看到農夫,他會去問問,看到百姓,他也會去問問。看到修路的,他去問,問那些俘虜可有怨言。
「不敢!」「我等心甘情願。」
羅才很是感慨的道:「秦國公的手段,令老夫大開眼界,恨不能馬上就見到他,好生問問。」
「還有五日就到桃縣了。」隨行的北疆將領笑道。
羅才說道:「他說要倒履相迎,老夫倒要看看,他怎麼倒著穿鞋子!
」噠噠噠!
馬蹄聲傳來。
這裡是北疆,羅才不擔心,可將領卻喊道:「戒備!」隨行的騎兵列陣。
數百騎兵在遠方出現,見到他們後,迅速轉向。馬蹄聲急促。
一面大旗突然打了起來。楊字旗!
「是國公!」
將領下馬,「竟是國公親至!」
"子泰!」
羅才下馬,百感交集的看著楊玄策馬沖了過來。他說倒履相迎,羅才信。
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遠迎。
楊玄下馬過來,握住羅才的手,「我得羅公,宛若魚兒得水!」羅才掙開。
就在楊玄覺得自己的歡迎詞是不是太太造反了時,就見羅才退後幾步,躬身。
「羅才,見過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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