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悲歌 第五十二章：相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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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痛。

    無法呼吸的痛。

    趙清，就這麼與他田浪擦肩而過，變成了一個匆匆過客。

    看著趙清離去的背影，他不由得大叫一聲：「趙清!」

    「你，還有事嗎？」趙清轉過頭，疑惑的問道。

    顯然，相比田浪用心情深，趙清對田浪，確實沒什麼感覺。

    小玉催促：「主子，我們要快些走了，不然下山追不上趙括和小蘭了。」

    她知道田浪明白，趙清是女兒身，所以並沒有再喊趙清公子，而是喊了主子。而且，兩個人即將要離去，也不在意趙清的身份，是不是要泄露了。

    聽到小玉這樣說，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生命里消失了。

    田浪心中暢然若失，他想要把那個東西抓住，想要留下趙清，只不過，他已然明白，趙清對待趙括的心思。此時，除非他強迫趙清留下，否則，對方已然不可能為了他而繼續留在學院。

    只是，為什麼會突然如此不舍呢。

    趙清又問了他一句，他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等了一會兒，趙清便失望的離開了。

    「如果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下次見面，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何種代價，我都要得到你，一定！」田浪的眼角有些模糊，隨即暗罵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如此脆弱，心中發狠，轉身向學院走去。

    在趙括離去的當天，當那些學生沒有再看到趙括時，心中反而鬆了口氣。

    不過當他們得知趙清也於同一天結業的消息以後，鬼谷學院便熱鬧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知道趙清是女兒身的人，心中更是莫名的失望，當然，更多的是失落。

    趙括離開了，趙清也離開了。

    很顯然，他們肯定是結伴而行，而且都是趙國人。

    趙清，在他們之中很受歡迎，不少人，對趙清都有種特殊的想法。然而，隨著趙清離去，那些想法也被全部扼殺了。

    因為趙清的不見，趙括結業的消息也被傳了開來，公孫楚雲，也徑自來到了鬼谷子老師所居的院落。

    只不過到了鬼谷子這兒的時候，他並沒有再見到鬼谷子，而是見到了大師兄。

    大師兄對他說道：「公孫楚雲，師傅外出採藥去了，可能會過個幾天才會歸來。他讓我告訴你，你若是想要結業，隨時都可，你與趙括都是大才之輩，如遇良機，將來必有一番成就。」

    「弟子知道了。」這句話，他是對大師兄洪山所說，也是對鬼谷子所說。

    不過鬼谷子不在，也註定聽不到他所說的話。

    鬼谷子一生所學，涉獵極廣，研究藥理，也並不奇怪，所以公孫楚雲也沒有強求。

    臨走前再見自己的恩師一面的計劃落了空，不過，公孫楚雲心想，自己一生所學，如果沒有用武之地，實在可惜，總不能一直待在學院，受人追捧，這並不是自己所追求的。

    就像鬼谷子所說，若遇良機，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必有出頭之期。

    是以，公孫楚雲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

    眼神之中，浮現強烈的野心。公孫楚雲當下再不遲疑，下定決心離去。

    大周王朝時期，學生從各大學院，包括鬼谷學院結業，並沒有畢業證之類的東西，有沒有學到真才實學，到了今後的朝堂上和戰場上，自然會見分曉。

    此刻，公孫楚雲心裡暗暗與趙括較量，甚是期待與趙括的再次會面。

    以兩人的才學，將來，或許有可能在戰場上遇見，也或許會成為戰場雙雄。

    那麼，就讓我們較量一下，究竟誰更出色吧！

    ……

    太陽初升。

    霧氣也漸漸消退。

    昨天的一場大雨，把趙括四人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在一處山洞將就了一晚。

    一晚的時間，趙括從趙清的身上，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情。

    趙清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在用女子才會用的胭脂。

    因此，此時的趙括，心裡是真正有點毛骨悚然的。

    「昨夜一場大雨，弄的我渾身不舒服，趙清，你看那前方一處小溪，不如我們下河洗澡如何。」

    「啊，流氓！」小玉一聲驚呼，不由得捂住了眼睛。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趙括竟然讓趙清陪他一起去洗澡，他們可是異性啊！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與小蘭，也同為女性，趙括當著她們的面，竟然毫不羞恥的說出這種話，實在讓她慌亂。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那天她與趙括，還有小蘭三人，一起逃往鬼谷學院，她自己的柔荑，被趙括充滿陽剛的大手握住的一幕。

    不過，小玉確實太多想了，小玉和小蘭，其實就是兩位奴僕。不是趙括不心疼女人，而是，奴僕的地位，當時太低了，就跟私人物品無疑。

    所以，某種意義上，趙括並不把小玉和小蘭當做女人看待。而趙清，趙括一直以為是一位公子個兒。兩個大男人，又有什麼可避諱的？

    「你這下流痞子，休想！」出乎趙括意料的是，趙清羞瞪了趙括一眼，心裡砰砰亂跳。

    「你怎麼如同一個娘們一般。」趙括忍不住說道。

    趙清頓時羞澀的低下頭，算是默認了趙括的猜測。

    不過顯然，趙括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於是，趙清在心裡暗罵一聲「豬頭！大豬頭！」

    「算了，反正回府，只有半天時間，我們儘快趕路。」

    這一路上，趙清與趙括相處的時候，不再掩飾自己的女性特點，雖還是女扮男裝，但是，也掩飾不了女兒風情。

    只不過，讓趙清失望的是，趙括這頭豬，竟然認為這是她的怪癖，這讓她恨不得手撕了趙括。

    然而，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岔路口，也將要分道揚鑣了。

    幾人停下，小蘭頓時拉著小玉，到了兩個人看不見的地方，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說了一會兒，兩人便淚眼汪汪，仿佛將要永別的夫妻似的，相互拉著手，長吁短嘆。

    「前面就是去武安的路，你去邯鄲，要走另外一條路了。趙括，不知道你將來有什麼打算？」趙清受到小玉小蘭兩個人的情緒感染，心中不免有些發慌。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會去趙王哪兒謀個一半職，也或許會去當一名普通兵丁，或者外出遊歷一番，增長一些閱歷，做兵丁的話，恐怕我娘親不會允許。」將要分別，趙括也不再嫌棄趙清，對她說出了心理話。

    遊歷？

    趙清眼睛一亮，她心裡想要繼續與趙括相處，苦於沒有機會。

    以後若是以女兒身拜訪趙括，未免顯得她太不矜持。

    遂此時對趙括說道：「我也正想要外出遊歷一番，你想去哪裡，不如到時我們一同如何？」

    趙括心中納悶，這趙清怎麼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總是找機會與他相處。

    不過想到這一路上，若是沒有一個志同道合的好友陪同，確實難免寂寞。

    趙清除了疑似有龍陽之好外，與他同是鬼谷學院的學生，有諸多共同話題，於是答應下來：「也好，那麼我三天之後，去你武安城，你家府上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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