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太過於美艷,以至於每看上一眼,便足以淪陷。一筆閣 www.yibige.com
肖闕的的確確淪陷了,可那心,卻是淪陷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衛絮的眼眸並未看向肖闕,一直微微垂下自己的頭,眸光落下,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那裡,是肖闕手中的匕首沒入的地方。
小巧的匕首,還刺在女子的掌心沒有拔出。
鮮紅的血,從女子的掌心出流出,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絲絲縷縷,散發出了腥氣。
眉眼泛起些許的不解和失落,衛絮看著那已是快穿透自己手掌的匕首,心頭第一瞬想的卻是,若是這匕首落在君懷聞的身上……
末了,蒼白的面龐上,鬆懈似的勾起一個淡泊的笑意,直起身子,衛絮的腳步退開了一些,右手伸出,摸上了那匕首。
「不要!」肖闕終是反應了過來,再不顧自己受傷的腹部,猛然站起了身,想要阻止衛絮的動作。
利器入體,若是徑直拔出,只會造成更加不可估計的傷害後果。
衛絮的動作很是細微,肖闕揚手的一瞬,女子的腳步再度側開,躲開了肖闕的動作。
眉眼平淡,瞥看了肖闕一眼,言語已是對著另一人落下:
「君懷聞,幫我。」
聽來分明平淡至極的話語,可落在兩人耳中,卻是分明有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事情前後本就是發生的突然,也不過就是短短几個眨眼的時間,君懷聞早就是將所有的事情看在了眼中,聞聲,手中妖氣瞬時而起,腳步上前,將衛絮護住,而後出手,開始處理衛絮那受傷的手。
他什麼都未說,薄唇緊抿著,眉眼裡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卻是低著頭,格外仔細地處理著衛絮的傷口。
殊不知,君懷聞的內心,從未像此刻這般歡喜過。
面色雖蒼白,可衛絮的眸子依舊靈動,眨巴了一瞬,看著垂頭認真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君懷聞。
從兩人皆是確定心意後錯開這般之久,如今看著這個男子真真切切在自己的面前,衛絮的心,終是完全放了下來。
兜兜轉轉,還能看到你,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嘴角的笑意蔓延開,衛絮帶著絲打趣的意味落了聲:
「你也不問問我痛不痛?」
實則,君懷聞的妖氣將衛絮的手完全護住,對衛絮來說,沒有絲毫的痛感。
本是打算拔出匕首的動作猛然一頓,君懷聞下意識想要抬頭,卻是在抬起的一瞬間,面龐兀的熱了一熱,依舊沒有抬起,手中動作卻是有些侷促了起來,手指動了動,不敢再下手。
「痛……痛嗎?」
從未有過的慌亂出現在了君懷聞的身上,向來冷靜的話音里也是局促不安。
他已是用妖氣封住了衛絮的手,按道理,該是不痛才對。
向來冷靜薄涼的君懷聞,在自己面前,竟然也有一日會有這般的神色,衛絮心頭打趣的念頭越發明顯,眸子轉了一轉,癟了癟嘴,竟是生出了些許的哭腔:
「痛,痛得要死。」
心頭一驚,君懷聞終是猛地抬了頭,看向了女子,卻是一瞬間,對上了她那雙明媚笑意的眼。
手中動作下意識地握住了女子的手,男子心思轉的飛快,瞬時便反應了過來這是女子在逗自己。
心頭慌亂頓散,笑意隱隱爬上嘴角,君懷聞重新垂下視線,看向了衛絮的手,動作極為小心,再度幫她處理起了傷口。
眼眸略略垂下,衛絮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君懷聞的動作,眉眼間,是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君懷聞動作很快,不出半刻的功夫,便已是將那匕首從衛絮的掌心拔了出來。
自始至終,都有著一團深色的妖氣環繞著衛絮的手,讓女子看不見其中的血腥狀況。
以至於,再度看到自己的手時,衛絮看見的,已經是那包紮妥當的手,米白色的包紮帶將自己的手環繞得極為妥當。
心頭是滿溢出來溫柔,嘴角勾起一個淡笑,輕輕甩了甩包紮妥當的手,衛絮的語氣里依舊滿是打趣的意味:「包紮得不錯。」
步伐已是轉過,繼而站在了衛絮的身旁,君懷聞手中動作自然而然地摟住了衛絮的腰肢,雖說女子那一身大紅喜袍極為刺眼,可不得不說的是,這般模樣的衛絮,實在是太過於耀眼動人。
聽到衛絮那熟悉的語氣,君懷聞心頭一軟,剛要開口出聲。
「瞧這樣子,咱們君帝,之前可是給別人包紮過?」恢復了記憶,又看見了最為重要的人,衛絮心頭是壓抑不住的歡愉,連帶著說話都是輕快了不少。
聞言,君懷聞向來機敏的思緒都是頓了一頓,低沉的聲音低低而起,下意識地就是給自己辯解:「不是,你是第一女……」
最後一個子字還未說出口,君懷聞的聲音已是低了下去,現在的場面,自己似是被這個小丫頭給調笑了?
「哈哈哈。」清爽的笑聲響了起來,向著君懷聞的方向靠了靠,感受到他摟在自己腰上的大掌,衛絮並未有任何的不適,末了,聲音里沾染上一些好整以暇,「我可沒有說是女子哦~」
輕快的聲音,帶著十足的笑意,看到君懷聞些許吃癟的模樣,衛絮的心頭,卻是越發歡悅了起來。
聞言,君懷聞心頭反倒是釋然了起來,在這丫頭面前,自己吃癟,似是也無太大關係。
視線看著衛絮,君懷聞的餘光卻是極為機警地注意著肖闕的方向。
在衛絮避開他的關切轉而投向君懷聞的時候,肖闕的身子終是一個踉蹌,再不管自己受傷的腹部,重重地跌坐在了肖府門前的台階上。
雙眸中一片空洞,誰也未看,視線中,只剩下了無力和淒涼。
感覺到君懷聞周身那逐漸平緩下來的氣息,衛絮的視線終同樣緩緩轉過,看向了那個同樣一身紅袍,坐在了台階上的男子。
視線碰及那同自己一眼的紅袍,眉頭下意識地輕皺了皺,浮現上衛絮心頭的,是這近一年的時間來,自己同肖闕在一起的日子。
雖從頭至尾,他都未曾碰過自己,可心頭上,衛絮還是有著些許的不適和反感。
她從來,當小鵲仙,都是朋友——
可以推心置腹值得完全信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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