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淡淡的道,「凡人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世事總是禍福相依。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只是你們想過麼,如此也未必是壞事。他雖損了修為,此後只是個普通人,但世間的普通人千千萬萬,又何止他一個。這其中許多也安於天命,知足得樂的活到天年,修仙之路並不是唯一。不明白那是走投無路,明白的那是柳暗花明。你們該做的不是來此,而是勸他想明白。」
宋容道,「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他們被逼到這般境地,全是我一手造成,我只希望業報報於我身,而不是加諸於無辜的他們。」
金虹微笑,「千絲萬縷盤根錯節,哪是那般容易抽絲剝繭。並不會因為治好了他你們就能回歸原位。崑崙山上發生的始終是發生了,即便到今日確也有你的因在其中推動,可哀莫大於心死,人死亦次之,卻與你無直接的關係。」
姜曲反問,「那什麼是直接關係?」天道不是應該講善有善報麼,他們從未行過惡吧。
金虹聽到姜曲那略帶抱怨的語氣,只是平靜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母對子女有生之恩,養之恩,栽培之恩,那你覺得他父親挑斷了他的手筋,這筆賬如何算才是公道?是要他也去挑斷他父親的手筋麼?」
姜曲不語,心想著他還是頭一回遇到說不過的,只是他們下地府來可不是為了論佛論道,「公不公道我知道我說了不算。只是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先前金公子讓我們入皇陵撥亂反正,也算是件功德吧,雖說行善並不為福報。但這若是他的回報,也實在是叫人心寒。」
宋容發願道,「還望仙者指點迷津,只能能渡他們過此劫,我願以陽壽來換。」
長生和姜曲不由的吃驚,只因沒想到宋容會發這麼重的誓。
金虹道,「你雖先修道後參佛,但到底兩頭都只是蜻蜓點水,悟不透。最終是道也不是道,是佛也不是佛。你心中瘡痍至今未熄,哪怕再讀一萬遍佛經,所求的心中一方淨土也只是痴心妄想,你去不了西方極樂。」
宋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是看到了滿手的鮮血,「我知道,我這一身的罪孽,地府才是歸宿。」
姜曲道,「餓了便要吃,渴了便要喝,但凡有一線生機都會抓住不放趨利避害,這些都是人生來就具備的天性,既是女媧造人時沒將這樣的天性根除,那便是有存在的意義,可怎麼到了金公子這,好像倒成了不對了。」
若最終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那確實為了活只能勸鹿鳴接受現實。可如今還未絕望,什麼都不做便要放棄,實在是難做到。
金虹道,「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鬆開了手才能拿起別的,若是死死握住拳頭不放。」金虹朝長生伸過手去。
長生不解他伸手的用意。
他們說了那麼多,其實長生能聽懂的沒幾句,她覺得金虹說的那些比街口支攤子算命的說的還要高深莫測,「金公子,我答應過我師父治好師弟再帶師弟回崑崙山。我不可以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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