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冷冰冰的道,「你來就是為他說好話的麼?」
歐陽靖道,「不是,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猜得到弗恃想做什麼,像他這樣的瘋子,世上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婁嘉有他的顧忌,我卻了無牽掛。我也不忍心鹿鳴年紀輕輕就此斷送了,就當作全了我和他爹娘幾十年的交情吧。」
弗恃沉默了半響,問長生道,「教鹿鳴和姜曲招式的人是不是姓宋?」
長生不答,只是答案全寫在臉上。弗恃早有這般猜想了,只是那人的身份不拆穿比拆穿了好,他既想避世,相識一場,起初他倒是也存了成全的念頭。可事到如今,事情演變到這般地步歸根結底源頭都在那人身上,他總要讓這個罪魁禍首來負責。
憑什麼要幾個孩子幫他承擔他那點私仇舊怨帶來的後果。
他沒有太多時間與歐陽靖廢話,直接問了重點,「鹿鳴的手你可有辦法醫治,他身體的魔性你可有找到辦法祛除?」
歐陽靖道,「沒有。」他記得他與弗恃說過鹿鳴入魔與一般人入魔的情況不同,自是也不能用一般的方式祛除魔性,那把劍是根源,魔性沁入骨髓,與主人已是相連一損俱損,也輕易毀不得。他後來又翻了幾本古籍,還是沒找到辦法。
弗恃拍拍長生的頭,要她記住他現在每一句的交代,「光天壇的先掌門最厲害的不是道法而是醫術,他的那些弟子中只有一個弟子得了他的真傳,就是你眼前的這個歐陽靖都比不上的,那人姓宋。長生,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歐陽靖急道,「弗恃,他不想見我們你又何必……」
弗恃道,「你擔心的不過是他若現身,你大哥會去找他罷了。你們光天壇內鬥的那點破事我不想理,你覺得虧欠了他是你的事,我什麼都不欠他的,我現在只要我的徒兒都平安無事。」
歐陽靖無話可反駁。
弗恃繼續對長生道,「師父不是要逼問你他的所在,只是你師弟的手,歐陽靖沒有辦法不代表那姓宋的治不好。至於那把劍,去找薛家吧。」薛家鍛造兵器名滿天下,長生又是有恩於他們,死馬當活馬醫總是好過速手無策的。
只是薛家人如今的行蹤他也不知,只能又苦了這些孩子靠自己了。
長生問,「師父,你是不是要去救師弟?」她知道師弟被關在慎靈師伯的道觀那,只因為慎靈師伯掌管玉虛戒律又是最鐵面無私的,掌門師伯才將師弟交由她看管的。
弗恃笑道,「不是。」
長生道,「三娘說過,說謊的時候得盯著對方的眼睛。」
「真不是。」弗恃心想這個狄三娘教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把這孩子教得不該她機靈的時候偏偏就反常的機靈了,弗恃看著她道,「長生,師父知道有些事即便我不說你也能做得很好,雖然我一直讓鹿鳴記著一定要照顧保護好你這個師姐,但他那種連炒青菜都不會炒的公子哥,總是你照顧我和他多些的,以後你們也要相互幫扶。」
長生道,「師父騙人,我要和師父歐陽前輩一塊去救師弟。」
弗恃抹了一把臉,「眼神遊移你說師父騙人,我現在不是看著你說了麼。」
長生眼神磊落,透著固執,「因為騙人就是騙人,其實跟看不看著對方說沒有一點關係。就算師父說得再真,還是假的。」
弗恃想著這輩子叫他怕的沒幾個,他叛逆到連他師父都不怕,可是唯獨怕徐清,就因為徐清心胸寬廣,正直磊落,這點長生倒像。
弗恃乾脆指著窗外,「你看看那是什麼?」
長生果然順著弗恃指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
弗恃在她脖子那劈了一下,本是想把她打暈的。
只是長生哎呀了一聲,依舊站得直挺挺的,揉著脖子,轉回臉迷茫道,「師父打我做什麼?」
弗恃頭疼道,「你怎麼就這麼不按常規行事。」
弗恃想著之前長生昏迷的那幾次要不就是被雷劈了,要不就是被刀劍捅幾個窟窿,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健,他捨不得對她下重手,只用對付常人那幾分力道果真是對她無用。
「看看那。」弗恃想故技重施。
這一次長生沒上當了,她看著弗恃想出其不意的劈下來,可是發現長生沒轉頭後,弗恃就停住動作了,長生道,「我和師父歐陽前輩一起去救師弟,真有什麼情況,師父不必顧我,我能顧好我自己,就算慎靈師伯日後要處罰,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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