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將要帶回去給弗恃的兩壇酒抱得緊緊的,她坐在卦燎的龍角旁,翱翔在雲海之上,雲層上鋪滿了夕日的金黃的餘暉,風一吹,廣闊無垠的天際腳下雲海一層一層宛如波浪那般滾動起來十分壯觀。
憐玉刻意朝卦燎飛近,對著長生道,「師妹,你看夕陽多好看。」
卦燎鼻翼兩側的兩根龍鬚迎風飄著,他扭過頭去看向憐玉嫌棄他的品味,奶聲奶氣道,「有什麼好看,不就像是雞蛋黃,你難道沒見過雞蛋黃麼,雞蛋黃你都說好看。」
憐玉碰了一鼻子的灰,迎著太陽的光明卻是灰頭土臉。姜曲樂的腳下的劍都差點御不穩,姜曲才要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突然不知為何反常的颳起了大風。
泛著金光厚厚雲層被吹得急劇的朝他們涌了上來,像是蠶繭那般把他們包裹了起來,光線開始變暗,依稀還能看得見雲層以他們為中心旋轉。
司馬鹿鳴用手遮著撲面的強風,「先下去吧。」
他們停落到一處山林。
錢如月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風。」把她頭髮都吹亂了。
姜曲抬頭看天,黑雲蔽日,估摸著暫時是無法御劍飛行了。「天氣本來就是變化莫測。反正也快天黑了,就當提前找今晚落腳的地方吧。」
林子裡似乎不久前才下過一場雨,枝葉上還沾著雨水,落下兩滴正好打在憐玉頭上。憐玉擦了頭髮,疑問道,「姜曲,我們從崑崙上到帝都沿途有見過這麼一個林子麼?」
姜曲不答反問,「你昨日在我家裡吃了什麼?」
憐玉想了想,官宦人家的作風,招待客人總不會吝嗇,日日吃的菜色不一樣,又是每一頓七八道菜一湯,哪記得住。「不記得了。」
姜曲道,「那不就得了,你連昨日在我家吃過什麼都不記得了,沿途這麼多山川河流大小樹林,我怎麼能記得。」
司馬鹿鳴道,「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吧。」
錢如月抱怨道,「又要住荒郊野外了。」她本來還想著能在城鎮落腳,有高床暖枕的。
也算走運吧,走了沒多久就找到一處洞穴。錢如月想著今日走不了了,總要找什麼事來打發一下時間。想到姜曲的娘臨走時贈他們的禮物。她從包袱里把禮物翻出來,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裡頭放了一對漂亮的翡翠耳環。
錢如月很是喜歡,立馬把耳朵上的舊耳環摘下,換上了那對翡翠耳環,卻又可惜現在沒有鏡子,她問道,「好看麼?」
司馬鹿鳴和姜曲在為柴火發愁,沒搭理錢如月。若是才剛下過雨,要找能燒著的乾柴有些困難。就憐玉道,「挺好看的。」
只是錢如月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稱讚。
卦燎指著錢如月取笑,「醜八怪愛作怪,母豬戴耳環,母豬戴耳環。」
他們強忍笑意,聽到錢如月哼了一聲,抱著手坐到一邊,只覺得高興的心情都被這臭孩子破壞了。卦燎去把薑母送給長生的包袱拖了過來,「媳婦,我能打開麼?」他很好奇裡頭是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3s 3.61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