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虎說道:「你如果想通過平息兩族之間的爭鬥,來引出天道的話,恐怕有些難。筆硯閣 m.biyange.net」
「陳某自然知曉。」陳長生說道。
塗虎想了想,說道:「按照你之前說的,天道的意思是想維持著人妖兩族戰事不斷,如果是這樣的話,直接打破不就好了。」
陳長生搖頭道:「兩族相爭不管是誰勝誰負,屆時勝者一方便會盡入其地,又會是一場生靈塗炭。」
「生靈塗炭又如何?」
塗虎說完一頓,他好像明白了過來,問道:「你是說,天地故意維持這樣的殺戮,只是希望越來越多的人死。」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要引出天道,或許結束這場爭鬥要比說和難得多。」
塗虎頓了一下,問道:「若是封了妖域呢?」
陳長生說道:「在這裡開一道口子再容易不過了,只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
塗虎吧唧了一下嘴,他猛的看向陳長生,問道:「你不會真想說和吧?」
陳長生說道:「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那便只有選相對容易一些的。」
塗虎張了張口,說道:「你莫不是讓我去跟三十六洞的妖王說和?」
他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可能的,不要想了,兩族之間都有世仇,雖然有些不想參與,但卻抹平不了那段仇怨。」
「不過,若是人族出一個能夠震懾住三十六洞妖王的修士,或許會有說和的可能。」
陳長生說道:「這樣並不能持續多久,還不至於讓他狗急跳牆。」
塗虎皺眉道:「你不是有把握嗎,怎麼這不行那不行?」
陳長生說道:「若是不能引他出來,最後都是一場空。」
他想了想,說道:「或許,還需要一些外力。」
塗虎問道:「什麼外力?」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得等。」
有時候撬動規矩的人多是渺小的。
塗虎看了一眼陳長生,心中暗暗思索了起來,等,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陳長生看向他道:「你最近或許會有一些小麻煩,稍微留心一些。」
塗虎問道:「你要去哪?」
「等時候到了再來。」陳長生說道:「留在這裡不見得有什麼用。」
塗虎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陳長生抬起手來,扯下三縷髮絲。
「這三根頭髮可保你三次,若非關鍵之時,萬不可動用。」
塗虎接過頭髮,隨即說道:「多謝。」
陳長生說道:「另外,那三個外域修士你得交給我。」
塗虎對於陳長生說的並沒有意見。
塗虎三人的魂魄交出手後,陳長生便離去了。
塗虎獨自站在這大妖峰上眺望著遠處,隨即虛起眼眸看向了這片天穹。
……
陳長生御劍離開了三十六洞,在此期間,沒有任何妖敢上前阻攔他的去路。
落至一片空寂之地後。
陳長生才將那三人的魂魄放了出來。
「謝過前輩搭救之恩。」
「起來吧。」
從他三人的口中得知,他們師出同門,皆是自靈悅仙島而來。
陳長生聽後呢喃道:「靈悅仙島,倒是有些耳熟……」
其中一人說道:「前輩若是在修仙界走動的話,一般都會搭乘靈悅仙道的飛舟。」
陳長生聽後反應了過來,說道:「我說怎會耳熟,陳某的確與你們靈悅仙道的修士有過一面之緣。」
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說起來他們是怎麼落入此間的。
當年是遭到水妖的追殺,三人匆忙逃到了那高牆之下,想著進了靈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於是便進入了此界之中。
「後來遇到了兩族之亂,我們三人便助此界人族平息了那場大亂,而妖族則是開創了妖域。」
「誰料後來天地之間的靈氣忽的逐減,我們三人也在歲月的侵蝕之下跌落境界,再之後妖域被破開了一道口子,我們三人上前阻擋,最終沒能敵過,成了那虎妖的倀鬼。」
陳長生聽後一怔,問道:「你們來這裡,有多久了?」
當初宋孤刀告訴他說,曾經有三位大能擊退了妖族。
難不成,就是這三人?
「成了倀鬼之後就極少再出來過,所以具體是多久,我們也記不清楚。」
其中一人說道:「不過從我們進入此界,再到化作倀鬼,大概是有一三百年。」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可知,當初你們三人做的事情可是被流傳到了現在。」
三人對視一眼,中間的那位開口道:「當初只是見不慣罷了。」
陳長生點頭問道:「如今有何打算?」
三人皆是愣了一下。
是啊,之後該如何打算呢?
這地方出又出不去,而他們如今都是遊魂,什麼事都做不了。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你們三人如今也身不由己,暫且在陳某的酒葫蘆里待著,若有機會,陳某或許能帶你們出去,如何?」
「那便依照前輩所言。」
三人相繼進了陳長生的酒葫蘆之中。
而陳長生隨後則是去尋了白子秋,見他已經不在三十六洞之外了,於是便去了那山谷之中。
白子秋見到完完整整的陳長生後驚了一下。
「你竟然還活著!?」
陳長生眨眼問道:「我為什麼不能活著?」
白子秋嘴唇微張,說道:「那虎妖可非同尋常,你是怎麼……」
「運氣好罷了。」陳長生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白子秋看了他一眼,說道:「看起來你這分身也是非比尋常。」
陳長生坐了下來,說道:「之前的野茶倒是滋味不錯。」
「你是不是賴上我了?」
「陳某覺得你這兒蠻清淨的。」
白子秋吹鬍子瞪眼,說道:「你這分明是明搶啊,欺負我這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子?」
陳長生看著他,說道:「我與你師尊是好友,那麼陳某其實算是你的長輩。」
白子秋頓了一下,說道:「難怪你與我師尊相熟。」
陳長生無奈一笑,說道:「陳某隻是沒去處而已。」
白子秋反正是不聽他解釋,轉身就去煮水泡茶去了。
陳長生倒是得了幾分清閒,坐在這幽谷之中閉眼小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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