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太高興了,知道你因夢成孕,匆匆趕回。風太大,吹得我臉色都陰了」
因夢成孕?
女修雖然不懂這是什麼典故。
但她要保住一家三口,此時腦子轉得極快,強壓住所有不解。
當下一臉真誠,滿是溫柔笑道:「是啊,師兄,自從你走後,我日日思念於你,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
「果然如此,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差點以凡人之常識鑄成大錯,我真該死!」褚真人喃喃道,開始有三分信了。
他差點要甩自己兩耳光。
他很慶幸,自己先探查過嬰兒血脈,而不是因怒直接殺光所有人。
那樣的話,他定會成為東靈洲奇聞異事中,流傳萬年的大笑話,還是主角的那種!
金丹金丹,任何時候,都要理智如丹。
他深吸一口氣。
又擔心會不會有人造假,還得拉下臉請宗主去探查一二。
至於凡人血融之法,就是扯淡。
以神識查自身,再去查嬰兒,兩者極度吻合,才能證明是親生血脈。
隨後他安慰兩人一句,就抱著嬰兒出去。
「唉,這是怎麼回事?」女修震撼道。
「師娘,莫再多言,可能是宗主暗中為我們遮掩,以後您就咬定此子乃日夜思念,因夢成孕。」男修堅決道。
「好,好,就這樣吧。」女修鼻頭一酸。
兩人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不多久,褚真人滿臉高興地轉回來。
「宗主很高興,親自收錄這孩子入門,還親自起名,叫夢昢。」
剛剛他去了,宗主親手探查,認定這就是他的血脈。
褚真人得到確定,此時充滿鬥志。
他的未來不是夢。
他決定好好找延壽之法,爭取活過900歲,給兒子夢昢打下最好的基礎。
讓兒子有成就元嬰的可能。
如此一來,將來他轉世之後,兒子再來點化自己,這多是一件美事啊!
半月之後。
落雲城,開始流傳起一件奇事。
「七煞宗褚真人與小師妹情比金堅,日夜思念,因夢成孕」
「其子生下,即有金光護體,有人傳言似乎與萬靈真君有關。」
「七煞仙子親自收為徒弟,斷定其將來氣運成就,定不遜色文城主。」
城外棚戶區,一座普通酒樓里。
一位老說書人,帶著自己的孫女,向著眾多散修點評此事。
「此事看似不可能,實則有可能。」
「夫妻雙方雖在兩地,但卻可能同時打坐吐納。這時夫妻雙方,神識都在交感天地,思念彼此,即可勾連血脈,映照成孕。」
「修道之事,玄之又玄,妙不可言。」老說書人摸著鬍子,一臉肯定地點評道。
「原來如此,老人家說的好。」一位散修拋去數兩銀子。
「對對,這就通了,我之前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原因。」又一人恍然大悟,連連肯定,拋去小半塊金子。
老說書人的旁邊,那個俊俏小姑娘卻是掩嘴「嘻嘻」笑著,滿臉不信狀。
「你這丫頭,笑什麼笑,爺爺我苦思冥想半個月,我敢打賭只有這一個可能。」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他肯定是被綠了,他就是個大烏龜!」小姑娘一口咬定。
「我覺得也是。」又一人贊同小姑娘,「什麼因夢成孕,這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小姑娘頓時高興起來。
「哼,你們這些俗人,又懂個什麼?老先生說的才是正理。」一位書生搖頭晃腦道,「你們可知,何為推理?」
「推理?不就是推官理事嗎?我懂啊。」小姑娘理直氣壯道。
「呃,倒也差不多,」那書生脾氣也好,直接掰著手指道,
「你們且聽著,金丹真人若被綠了,奸|夫淫|婦根本瞞不過去,神識一查,就知孩子是誰的,必然傳出血案,」
「而如今場面和諧,人人歡喜,由此可知孩子必然是他的。再由這個結果倒推回去,排除所有不可能,真相只有一個,就是老先生所說的那樣!」
小姑娘被書生一繞,人都傻了,愣愣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其他人略一思考,恍然大悟:「還真是這個理。」
此時,文天寧正坐在酒樓一角,也是聽客中的一員,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入關之後,果有大儒為我辨經。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來龍去脈的人。
果然這天佑功德盤,自己用起來就很苦。
別人想要粘點好處,那就更苦了。
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戴點綠。
他出來也沒有特別的事。
主要是來看看世情,淬鍊心境,順便實驗功德的第二種用法。
萬靈谷和睦修仙,民風淳樸,他不忍心折騰師兄師姐們,省得再鬧出幾次因夢成孕的奇蹟。
棚戶區修仙,就不同了,壞人太多,折騰一下,就當行俠仗義了。
他出來不過半天,所行不過四五十里,只做了三次實驗。
就看到十八次偷竊,十四次鬥毆,九次欺騙,還有十一次收保護費
為的僅僅是那三人好運所得的五塊靈石、幾顆一階靈丹。
害得他只好將實驗目標所得好處,降低到五個靈砂的程度。
正當文天寧起身要走時,突然一個消息留住了他:
「聽說沒有,最近棚戶區有一奇人出沒,據說誰能滿足他的胃口,他就送誰一份機緣造化。」一個老頭子神秘地說著。
「一聽就是騙子。」小丫頭不屑道。
「絕對不是騙子,我家隔壁老女修,做的一手好菜,90多歲,才鍊氣七層,得到機緣後,直接築基了!」老頭子說得那叫一個羨慕。
「切,這事要是真的,你還會和我們說?」推理書生直接點破。
「愛信不信!」那老頭子似乎怒了,轉身就走。
文天寧心中搖頭,書生有點東西,這大概率就是騙子。
即便這事大部分內容是真的,但最後絕對也是騙局收場。
落雲城,棚戶區,什麼都缺。
就不缺騙子。
他放下一小粒銀子,起身離開。
這時,那小姑娘正偷偷看向他,隨即撇撇嘴,低聲道:
「這一屆的天運之子膽子也太小了,不是偽裝,就是傀儡,讓人看到真身,能死咋滴?」
「你說對了,上一屆就是被人看到真身後算計死的。」老說書人敲敲她的腦袋,「今天客人們大方,咱們吃點好吃的。」
文天寧走出酒樓,被陽光一照,下意識揉揉臉。
這半個月的實驗,收穫極大。
他多了張非常重要的底牌,上到金丹,下到小凡,都能生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2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