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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明白了小胖墩的意思。
太闔劍的劍魂太弱了,消化不了混沌之氣。
「等你的劍魂蛻變成後天神祗,才能消化混沌之氣,但是速度肯定也很慢,比不上我這種偉大的先天神祗。」小胖墩有些高傲的說道。
「好吧。」
葉安暫時放棄了,還是老老實實修好自己的劍魂再說。
小胖墩也沉寂了下去。
昏暗的絕天崖,大道不存,天地無光,只有一座座被劍斬破的山崖聳立著,如一把把撕天的利劍。
最中心的山崖聳入雲霄,不見其頂,這裡的劍意也最為濃郁,不斷從山頂傾瀉而下,如瀑布垂落,隨後向四面八方流淌。
葉安不敢停下腳步,身後的幾位妖皇一直在逼近,其中一個的修為達到了驚人的渡劫六重天,他絕對不是對手。
在這幾位妖皇之後,還有其他的妖皇也登上了山崖。
他們是龍族還有其他種族的劍修,登山只為擒住葉安。
但是他們遭受的劍意侵蝕卻比葉安強了很多,這裡的劍意帶著敵意,帶著殺氣,對妖族有明顯的針對。
葉安靠著《長生不滅體》和涅盤神通,一路領先他們。
但是到一定高度時,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得不停下來。
劍意太過凜冽,能殺傷他的元神,讓他時刻都處在劇痛之中,腦袋幾乎都要裂開。
葉安盤膝坐了下來,太闔劍橫於身前,接受著劍意的洗禮。
修長的劍身流動著寒芒,劍意森然,靈氣十足。
葉安看著太闔劍,怔怔出神。
前世的他看過不少劍客大俠的故事,也一直幻想自己哪一天能有那樣的本領,白馬青衫,三尺長劍,仗劍天涯,恣意人生。
如今真正有劍在身,他卻沒有了那樣的心氣。
太闔劍每一次出鞘,都只是為了殺人,所謂的大俠劍客,也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人生如夢......終不似少年游啊。」
葉安輕輕一嘆。
手指輕輕在劍身上划過,葉安似乎能感受到一種奇特的波動,好似另一種生命。
看著劍身修長,造型奇古的太闔劍,葉安忽然冒出了一個問題。
「小胖子,你說世間第一把劍是如何誕生的?」
「不許叫我小胖子!」小胖墩跳腳,緊接著說道:「你這個問題很白痴。」
「哪裡白痴了,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嗎?」
「第一把劍是如何誕生的?是在怎樣的環境中誕生的?什麼樣的天地之力會形成這樣的神兵?偏偏是這種獨特的造型。」
小胖墩愣住了,一時間有些茫然,這是正常人能問出來的問題嗎?
他很無語的說道:「自然是先誕生了劍道法則,法則之力演化後才孕育出了世間的第一把劍,這還用問嗎?」
「是這樣嗎?」葉安端詳著手中的太闔劍,對這個答案的真實性保持懷疑。
「不然呢?」小胖墩翻白眼:「沒有劍道法則,自然就沒有劍的存在。」
「那除了劍道呢?刀,戟,棍,尺,塔,鼎......」葉安一口氣說了很多武器的名字:「世間武器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有多少種,難道每一種武器都要對應一種大道法則嗎?」
小胖墩怔住了,半晌都沒有說話。
是啊,既然劍對應的是劍道法則,難道還有刀道法則,塔道法則這些嗎?
聽著就感覺怪怪的。
小胖墩思索了很久,聲音變得很嚴肅:「那麼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葉安搖頭,眼神有些茫然:「我只是覺得大道法則不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劍道法則,只有大道法則,劍道只是大道的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
「劍道中有金之力,有殺戮之力,涵蓋多種大道法則。」
葉安說的很籠統,也很淺顯,但是小胖墩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崑崙鏡蘊含的法則之力難道叫鏡道法則?
顯然不是。
崑崙鏡有洞察萬物的力量,也有照破虛空的力量,內部還蘊含著小世界,是洞天之寶,是一個很複雜的聚合體。
「也許真像你所說的,世間只有大道,並沒有什麼劍道刀道之分,劍道只是世人的理解和定義罷了。」小胖墩開口說道。
「是啊,只是以劍道來定義,太狹隘了。」葉安的手指划過太闔劍的劍身:「你說呢?」
錚錚!
太闔劍輕輕顫鳴,似乎在附和。
大道無涯,難以揣摩。
修行之人所悟所掌握的,也僅僅是很少很少一部分,合道期的存在也是。
「就像水之力,可為雨,可為雪,可為雲,可為霜,可為露,因為不同的環境會有不同的形態。」
「劍也是如此。」
「所以我才好奇,世間第一把劍到底是如何誕生的?又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誕生的?」
「如果是先天孕育而成,形成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如果是人為鑄造而成,那個人又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啟發才鑄成這樣形狀的。」
葉安的手指摩挲著太闔劍,在他的眼中有劍光在閃爍,縱橫交錯,化成雨,化成絲,時而柔綿,時而暴力。
他睜開洞真之眼,入眼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劍紋,每一道都像是一道劍氣。
葉安仔細凝視著,在劍紋上不止能感受到獨屬於金之力的鋒銳,還有其他的力量,殺戮,破壞,生機,光明......
「大道有三千,劍道也有三千。」葉安喃喃自語。
他站起身,大步向山上登去。
無盡劍意流淌,沖刷著他的肉身,卻沒有了之前的殺傷力。
他的肉身,他的骨頭,他的心,都在此時開始蛻變。
「他加速了!」
「怎麼可能?!」
「他不要命了嗎?」
後面的妖皇看到葉安大步向前,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色。
那樣的速度讓他們震驚。
他們的肉身比葉安強橫,對劍道的理解也不弱,都不敢這麼大步的前行。
「不能再耽擱了!」
修為最強的金翅大鵬開口,一雙眸子中射出犀利的金芒。
他的修為有渡劫六重天!
對葉安的威脅最大!
刷!
一雙金色的羽翼在他背後張開,他化成一道金色的閃電衝了出去。
無盡劍意傾瀉而下,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不斷有金色的血液濺起。
他沒有動用妖力,以強橫的肉身頂著漫天的劍意,要在此刻絕殺葉安!
錚!
金翎斬天劍驟然浮現,對著前面的葉安便斬了下去。
這件神兵居然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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