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西之地異變,灼日餘孽不死,天下大亂開始!」
當這驚人的文字,透過彩虹的形式,橫跨在南國和極西之地之時。
在遠方的北境之中,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天下既亂,我蠻族當興,從今日起,蠻神為我蠻族第一圖騰。」
萬獸城的王庭之巔,長公主金怡站在王駕之畔,朗聲而道。
「封,許肅為王子,並蠻神殿之主。」
「封,龍王為王子輔佐!」
「封,金怡為監國。」
剎那間,一道道蠻王意旨,響徹四面八方。
「吾王萬歲!」
蠻人萬族權貴跪地,山呼萬歲。
……飛雪關,飛雪連天。
趙小昭站在城樓上,左側是封狼谷之主蘇雪,右側則站著海波之主白如雪。
「大王雖暫時離開,但他未繼的事業,我們卻需要繼續下去。」
「從今日起,飛雪關、海波縣、封狼谷連接一體。」
趙小昭朗聲而道:「吾王不滅!」
吾王不滅!剎那間,無數強者振臂怒吼,眼中都滿是激動。
雖說葉秋當眾消散,但大家都相信,葉秋一定會歸來。
吾王不滅!與此同時!在北國的王庭,寧語嫣頭戴鳳冠,身披華服,靜靜的俯瞰下方。
下方,儒墨弟子匯聚,北國大儒匯聚。
「我儒墨有教無類,不分國界和男女,只要一心向善,尊孔孟之道,便是我儒墨弟子。」
寧語嫣的悅耳聲音,響徹蒼穹:「我儒墨尊學無涯為祖師爺,尊公孫秋為會長。」
「公孫先生曾言,吾生亦有崖,而學海無崖,以有涯隨無涯,吾無悔亦。」
吾生亦優雅,而學海無崖……剎那間,無數大儒、讀書人,都開始怒吼。
聲若雷霆,震懾九霄。
「先生,您未繼的事業,語嫣定會繼續下去。」
「語嫣,等您歸來……」寧語嫣望向虛空,仿若能看到那白衣勝雪的青年。
風雷動,天下亂!歷史的車輪不斷向前,這平靜的千年的儒界,終於到了亂世全面爆發之時。
說來也巧,在葉秋隕落之日,馬城主突然宣布,更改南國的國號為「天乾」。
天為乾,地位坤!天乾元年一月一日,黑水王公孫秋隕滅,南國九王鍾悲鳴。
天乾元年一月七日,虛空彩虹異變,亂世徵兆出現。
天乾元年一月十日,蠻王金摩柯加冕為「真王」。
天乾元年二月,金摩柯橫掃北境,蠻人各部無不臣服。
天乾元年三月,南國八賢王劉蟒為主帥,力王田勇為副帥。
匯聚儒城大軍八百萬,奉馬城主意旨,來勢洶洶,討伐海波縣!這一戰極為浩大,第五山兵馬盡出,輔助儒城精銳征戰。
海波縣雖強,但面對咄咄逼人的儒城大軍,依舊顯得頹勢。
同月,蠻王金摩柯匯聚千萬大軍,傾蠻人萬族所有力量,以雷霆之勢攻破虎狼關。
虎狼關隕落!消息一出,天下震動!蠻人兵鋒所向,劍指儒城!千年前灼日大帝的前車之鑑,引發南國人心惶惶。
八賢王迫於無奈,只能放棄圍攻海波縣,轉而去對抗蠻族精銳。
奈何蠻王御駕親征,蠻人萬族勠力同心,一時間竟無人能敵!危機關頭,馬家廣發意旨,召集九城大軍,合力對抗蠻人。
此役驚動天下,蠻族和南國各有勝負,彼此損失慘重,血流成河。
但總的來說,還是金摩柯所向睥睨,打的南人屁滾尿流。
八賢王劉蟒更是被圍困白馬山,幾乎命懸一線。
危機關頭,劉蟒經高人指點,寫信求援海波縣。
海波之主白如雪降臨,親自去和蠻王和談。
蠻王表示接受和談,但這是還公孫秋人情,絕無第二次。
八賢王賠償巨款,蠻王應兵而退。
此役之後,儒城對海波縣既往不咎,但也保持深刻戒心。
與此同時!蠻王雖引兵而退,但嘗盡甜頭的蠻人萬部,暗中卻開始暗潮湧動。
另一邊,南國九山八十一城的城主,眼見儒城外強中乾,兵力根本不如自己,而且極為的腐朽和墮落。
返回領地之後,各城之主蠢蠢欲動,開始瘋狂擴張。
此役被稱之為白馬戰役,和談被稱之為白馬之盟。
此役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天下暫時陷入平靜。
但南國九山八十一城之內,各城之主諸侯爭霸。
一場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米的權游,正式拉開序幕。
與此同時!蠻人萬部之中,彼此的吞噬和征伐,也拉開了序幕。
風雷動,天下亂!南國和北境的各自勢力範圍內,諸侯爭霸已成必然之勢!與此同時!原本就不平靜的極西之地,在天下亂的彩虹出現之後。
諸國征戰!繼灼日大帝隕滅之後,極西之地本就沒主人,一直都是諸侯爭霸狀態。
現如今亂世降臨,諸國征戰激烈,正式踏入白熱化階段。
但這一切,對於極西之地邊陲的花國而言,暫時還構不成太大的影響。
花國之內,風景宜人,百花爭艷。
天乾元年三月,白馬之盟簽訂之日,南國喪權辱國屈辱之時。
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緩緩踏入了花國的幽城。
架勢馬車的人,卻不是原本的馬夫唐福,而換成了一個穿著布衣的青年。
這青年極為木訥,他在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沉默。
唯有唐福偶爾和他聊天,你說了很多句話,他才會偶然回答一句。
最初的時候,唐福還有生氣,但後來他終於明白,這其實不能怪這青年。
這青年為人其實很憨厚,但他只會說有限而簡單的幾個字。
好在唐月遙學識淵博,而且耐心很好,一路上都在教這青年說話,如牙牙學語。
至於唐福,則是教青年騎馬,並成功將青年培養成了一個馬夫。
唐福終於樂得清閒,而且這青年駕車很穩,明顯有這方面的天賦。
此時,居然唐月遙離開幽城,已經足足兩個月。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讓唐家主僕對這個叫葉紫陽的憨厚青年,宛若一家人般親密。
青年雖不喜歡說話,但他對唐月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
青年對小環也很好,也讓唐福將他當成了兄弟。
「小葉,前方便是唐府,咱們到家了。」
唐福掃了一眼前方,說出了青年渾身一震的話來。
「家……」青年輕輕的說這個字,腦海中仿若浮現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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