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蒙恬便派人給林澤送來了嶄新的指揮使官服,以及代表身份的腰牌和印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林澤讓人接了,放房間收好。
來人對著林澤拱手一禮道:「我家大人讓我轉告大人,禮物馬上準備好,明日便給大人送過來,請大人耐心等待一二。」
林澤知曉所謂的禮物代指的是空冥草,點了點頭道:「你家大人有心了,替我向他回句話,國師那邊,我已打過招呼了,一切按計劃行事。」
嗯,不但打了招呼,人家還表示不願摻和。
來人只是恭敬回了一禮:「大人的話,在下一定帶到。」
……
廷尉府,吳凡正在默默地打掃林澤原來的那間指揮使房。
仔細將桌椅擦拭乾淨,拿起放在桌案上文書抖了抖,小心將灰塵拭去。
最後坐在一把會客椅上,長嘆一聲:「大人,你到底啥時候回來啊?」
吳凡這段時間過得挺沒勁的,倒不是有人趁林澤被停職,故意打壓他,而是覺得原本的大好前程隨著林澤被停職,再也沒了著落。
吳凡不是沒有私下去找過林澤,甚至表忠心,願意離開黑衣衛,到林澤手下辦事。
只是林澤交代吳凡,讓他安心在廷尉府等自己回來。
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期間吳凡也私下打聽過,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由懷疑林澤是不是為了安他的心,故意那麼說的。
眼看著林澤回來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吳凡的心可是越來越沉。
正當吳凡思緒萬千之時,「砰」的一聲,這是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吳凡不由驚起,叫道:「是誰?」
只見林澤原來位下的幾個屬官帶著一個陰鷙的中年男子走來。
吳凡本就心煩意亂,又見是平常對著自己冷嘲熱諷的幾個屬官帶人過來,臉上帶著怒色道:「爾等難道不知這是林澤大人的公房嗎?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裡放肆的。」
只聽為首的陰鷙中年男子露出驚詫的神色:「哦,沒想到那林澤離開這麼久了,還有對他如此忠心耿耿的人?他是何人?」
旁邊的一個屬官立刻帶著諂媚的笑道:「稟告大人,這人名叫吳凡,是黑衣衛百戶,林澤大人……」
中年男子一聽「林澤大人」四個字,立刻用鼻子哼了一聲:「嗯?」
那屬官趕緊拍了一下自己嘴巴,說道:「不對,是那林澤的心腹,林澤犯事之後,此人非但不沒有悔改,反而天天跑過來給那林澤的公房打掃衛生,由此可見,這是林澤手下一條忠實的狗啊。」
吳凡聽到那屬官說自己是狗,怒氣上頭罵道:「你諂媚的樣子才像條狗,你竟敢背後腹誹林大人,等他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那屬官聞言心中一驚,不由縮了縮頭。
中年男子看著心中不悅,冷聲道:「別想了,林澤被御史台彈劾,被扶蘇公子盯上了,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吳凡反問道:「你是何人?」
那屬官聽到中年男子篤定的回答,心裡鬆了口氣,立刻氣勢洶洶道:「這是黑衣衛指揮使李剛大人,吳凡,你一個小小的百戶,還不過來拜見李大人?」
吳凡聞言心裡一沉,據他所知,這個叫李剛的指揮使,好像是跟大人有仇,如今看來,來者不善啊。
奈何自己比人家級別低,吳凡不得不低頭行禮:「見過李大人。」
誰知李剛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了,本官今日是過來找麻煩的,來人,把這個小百戶抓起來,另外給本官砸。」
從李剛身後走出幾人,兩人上前直接將吳凡押住,另外幾人,幾下功夫就將林澤公房內的擺設砸個稀巴爛。
吳凡慌忙說道:「李大人,俗話說得好,凡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我家大人只是被停職,又不是被免職,你就不怕他回來之後見到如此畫面,與我家大人結下生死之仇嗎?」
李剛只是冷笑:「還敢犟嘴?來人,給我掌嘴。」
那屬官聞言,急忙說道:「大人,讓我來。」
見李剛點頭後,上前一步,狠狠地打了吳凡一巴掌,吳凡臉上立刻浮現了一個猩紅的巴掌印。
吳凡死死地看著那屬官,那屬官被他眼中的凶光嚇得不由後退了一步。
李剛見狀不悅道:「繼續啊,你怕啥,難不成你覺得本官還會給他機會讓他活下去嗎?」
那屬官被李剛這一說,膽子立刻壯了起來,連連抽了吳凡好幾下。
吳凡一聽,心中冰冷,自知無存活的希望,突然用力的啐了那屬官一口,痰中帶血,血中帶牙,噴了那屬官一臉。
那屬官面露猙獰道:「吳凡,你丫的該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林澤帶著方仙道四老踏進自己的公房,一眼看去,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等到林澤目光鎖定了李剛和被押著的吳凡,頓時心裡就明白了,對著方仙道四老,咬牙切齒道:「長老,將我把那李剛抓起來,反抗者,殺無赦。」
李剛一見林澤,心中不由一驚:昨天不是說好不回來的嗎?
又轉念一想:難道是自己跑回來的?
眼看著方仙道四老向自己圍了過來,李剛立刻叫道:「林澤,你現在是被停職狀態,我可是正宗的朝廷命官,指揮手下襲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林澤只是冷笑一聲:「大秦律,若有官員武力襲擊同僚及上司,該當死罪,李剛,你砸我公房,傷我手下,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武力襲擊我,你等死吧。」
李剛指著林澤道:「你莫想誆騙我,你一個被停職的指揮使,算哪門子同僚,根據大秦律,你都沒資格進入廷尉府。」
林澤扯了扯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拿出一塊腰牌說道:「我官復原職了。」
李剛滿臉的不可置信,昨天大家一起去的,不是鬧翻了嗎?
然而方仙道四老已將李剛死死圍住,齊齊出手攻去。
李剛頓時變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李剛不由心中大急說道:「林澤,這其實是一場誤會,誤會啊。」
林澤面色冰冷,不予置理。
很快方仙道四老便將李剛拿下,鎖死了真氣,又分出兩人,將李剛帶來的其他全部制住。
林澤走在滿臉傷痕的吳凡面前,輕聲說道:「怎麼樣,還好吧。」
吳凡被鬆開後,揉了揉臉,聽到林澤關心的話語,心裡的情緒複雜無法描述。
最後對著林澤大拜行禮,哽咽道:「屬下拜見大人。大人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林澤拍了拍吳凡的肩膀說道:「讓你受委屈了。」
隨即眼冒寒光道:「不過,這會你可以報復回來了,誰打的你,你可以加倍還給他。」
吳凡一聽,對著林澤又行了一禮,從地上撿起一根桌子腿,大步走向剛剛那個打自己的屬官。
那屬官面露驚恐之色,連忙開口道:「吳大人,我只是身不由己啊,饒我一次吧。」
吳凡充耳不聞,上去就是一下,「啪」的一聲,桌子腿與那屬官的臉撞擊下,斷成了兩節。
那屬官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腫了起來。
緊接著吳凡又從地上撿了一根。
「啪啪啪」連著抽了十幾根,吳凡才覺得自己心中的氣出了一些,那屬官的雙頰已變成了一堆爛肉,完全認不出人形。嘴裡還含糊的說著不知是求饒還是謾罵的話語。
吳凡遲疑地看了林澤一眼。
林澤想都沒想,說道:「隨你處置,打死都沒關係,本官擔著。」
那吳凡也是個狠人,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劍,一劍揮過,那屬官的人頭便飛了出去。
林澤略帶讚賞的口氣說道:「不錯。」
吳凡只是默默地站在林澤身後。
此時李剛開口道:「林澤,凡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你放了我,大家一筆勾銷如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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