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頁金闕玉書內頁,兩頁金闕玉書外頁,還有玄天至寶幻天鏡,驚蟄十二變,還有真靈之血……」
水榭峰閣樓之中,徐天涯盤膝而坐,盤點著在靈界百餘載的收穫,至於其他所謂寶物,卻也不被徐天涯放在眼裡,在空間戒指里隨意尋了一個角落,分門別類的堆在了一起。
「真靈文……」
徐天涯沒有參悟金闕玉頁上的仙家功法,而是盯著這些殘頁上的真靈文字有些出神。
毫無疑問,這些真靈文字的某些特徵,和那大道法則銘文頗有相符合之處。
當然,徐天涯也不會天真認為,這些真靈文就是大道法則銘文,但在徐天涯看來,這真靈文,定與仙領悟的法則銘文頗有關聯。
或許,此等真靈文,能夠記載那玄而又玄的大道法則銘文也說不定……
而兩者之間那頗為相似的特性,卻是讓徐天涯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入道成仙的前提是領悟勾勒大道法則銘文,這真靈文的特性與大道法則銘文頗為相似,或許自己可以試著感悟這真靈文,嘗試一下臨摹勾勒,算是提前打好基礎……
這個念頭一滋生,便再也抑制不住,越想,徐天涯越覺得非常可行。
思緒流轉,他也顧不得其他,便直接閉關修煉,開始參悟起這幾張金闕殘頁上記載的真靈文起來。
而隨著徐天涯陷入閉關之中,修為突飛猛進的黃蓉,回歸之後,也是閉關穩固境界起來,而小龍女,拿著徐天涯給與的諸多修煉資源,亦是閉關修煉起來。
水榭峰上一片安靜,但此時的全真派,卻不平靜。
掌教突然下令,命所有在外全真弟子歸山!
執法殿退隱已久的太上長老張添,以及傳法閣太上長老李志封兩位俯瞰世間的頂尖強者,親率執法閣與傳法閣強者出山!
掌教親自坐鎮執法殿,將對登記在冊的十餘萬全真內外門弟子進行問心陣測試!
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徹底打破了全真內部的安寧與祥和,壓抑的氣氛籠罩在所有全真弟子的心頭,一時之間,各種傳言在全真內部傳播,但最終,當問心陣測試的內容流傳出來後。
種種傳言亦是粉碎,只剩下一個接近真相的傳言隨之而出!
全真鎮派絕學,九轉劍道竟然外泄了!
這天大的消息,立馬震動了整個全真,無數弟子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外泄鎮派絕學之人抽魂煉燈,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要知道,習得由全真擎天之柱劍神創出的九轉劍道,幾乎是所有全真弟子畢生之夢想!
如今竟還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膽敢將全真鎮派絕學外泄給那些禮樂崩壞的異世界之人,簡直是罪不可赦!
轟轟烈烈的調查在全真內部進行著,這也是全真派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如此大動干戈。
原因自然是因流傳全真弟子之中的鎮派絕學外泄之事。
此時的重陽殿中,氣氛同樣近乎凝固。
張無忌高坐首位,下方兩側是各閣各殿管事長老,此時的張無忌面色陰沉,此等大事,竟在他執掌全真期間發生,還驚動了老一輩的存在!
簡直是奇恥大辱!
「掌門,傳法閣查了所有登記在冊的弟子,習有九轉劍道的共有兩千三百五十八人……」
「減去歸隱多年的門中前輩,也還有一千八百三十二人,這一千八百三十二人,我們全都做了問心陣測試,沒有絲毫異常。」
「吾會向門中太上長老稟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泄露門中傳承之人!」
「茲事體大,必須將所有內外門弟子的一切調查清楚!吾絕不允許如此叛徒存在於全真!」
話音落下,張無忌亦是拂袖而去。
當他行至重陽偏殿之時,一道人影的突然出現,立馬就讓張無忌躬身行禮起來。
「無忌見過師傅!」
出現在殿中的身影,儼然就是張無忌的師尊,上任全真掌教李默。
「為師已經稟報幾位祖師,詢問了歸隱的前輩師叔,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泄露的九轉劍道只有前三層,這很大可能說明泄露者自己也只學到了三層九轉劍道,你要重點查這些弟子……」
「弟子已經將所有有嫌疑的弟子盡皆測試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張無忌眉頭緊皺:「而且,傳授武藝時皆會立下心魔大誓,一眾弟子也經常會經受問心鏡測試,弟子有些不明白,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說完,張無忌也不由感覺有些無力,方法用盡,他也沒找出這個叛徒的存在。
看著張無忌這模樣,李默也不禁暗嘆一聲,他這名弟子,自小就生長於全真之中,幾乎從未受過什麼磨難,便順風順水的成長至今。
天資無疑是不錯,但心境,著實還需磨鍊。
此次鎮派絕學外泄之事,本來私底下調查即可,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如今又沒找到嫌疑人,這都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待張師叔與李師叔回來,應該就能確定是誰在當這個叛徒了!」
「如果這還不行,為師就厚著臉皮請你師祖出山!」
此言一出,張無忌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羞愧之色。
李默拍了拍張無忌肩膀,輕嘆一聲:「人總要經歷一些挫折的,無忌你的路還很長,以後自己一定得注意小心,全真掌教之職,可沒那麼好當……」
……
而此時,整個修行界,已然籠罩在全真的陰影之下,全真鎮派絕學泄露,強者橫空,鎮壓不軌。
在全真陣閣煉製的搜尋羅盤精準定位之下,所有非全真弟子偷學全真鎮派絕學的存在,盡皆被捉拿誅殺!
天南地北,隨處可見殺氣騰騰的全真強者,此刻,也沒有任何不開眼的膽敢惹是生非,生怕招惹到全真強者的注意,順手宰了可沒地方說理!
只不過雖是聲勢駭人,雖斬草除根,但令眾人疑惑的是,竟完全沒找到泄露的根源所在。
這樣的結果傳回重陽殿,無異於給了張無忌當頭一棒!
在他執掌全真期間,發生這等大事,如此大動干戈,竟沒找到罪魁禍首!
至如今這場面,稍有不慎,那就是罪在掌門!
李默得知此消息後,亦是無奈長嘆,但面對自己唯一的弟子,他一手栽培出的全真掌教,他又豈能放任不管。
於是,這一天,張無忌在李默的帶領下,這也是張無忌第二次來到了水榭峰下,第一次是他入掌門一脈後,拜見師祖師祖母時來過一次水榭峰,那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見到他那名滿天下的師祖。
望著這水榭峰,不僅僅是李默有些出神,就連張無忌,都是有些愣神。
他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再次拜見師祖的場景,但從來沒想過,會因這種瀆職之事而驚動師祖……
水榭峰高萬丈,兩人哪怕是疾步如飛,也耗費了好一會才抵達山巔,至山巔後,張無忌第一眼便見到了涼亭之中坐著的身影。
「弟子拜見師尊!」
「弟子張無忌叩見師祖!」
「無需多禮。」
徐天涯心念一動,便將兩人虛空托起。
掃了一眼李默,元嬰境的修為,徐天涯也沒太過關注,目光便轉向了張無忌。
當初李默第一次領張無忌前來拜見之時,他還特意詢問了一下,不得不說,歷史的慣性著實大,張無忌有父張翠山,而張翠山,則是李志封的關門弟子。
也不知他們有什麼恩怨情仇,最終便是李默收張無忌為徒,而後一手將張無忌推上了全真掌教的寶座。
這其中的緣由徐天涯也懶得去探究,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情仇,一個十餘萬人的大門派,要是完完全全一片和諧,那才是不正常。
這一點,在全真老一輩之中,也早已形成共識,只要不危及全真根本,大多數時候,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徐天涯自然也是如此,要知道,他當初在任掌教之職時,他都懶得管事,更何況都卸下掌教之職這麼多年了,他又豈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對如今的他而言,就算全真亡了,他也能輕易將全真重建起來。
在這個世界,他的意志,與天意沒有太大區別!
而此時,李默亦是頗為忐忑的將如今震盪全真的鎮派傳承泄露之事說了出來。
當聽完李默的訴說之後,徐天涯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當初任全真掌教之時,他雖不甚管事,但也知道,尹志平為了防止門中絕學外泄,採取了多麼嚴苛的措施。
心魔誓言,問心陣測試,乃至心神禁制……
種種措施堪稱嚴苛,可以說完美的補上了所有漏洞,這般情況下,還出現了傳承外泄,而且還是鎮派絕學外泄的情況……
這也不禁勾起了徐天涯的好奇心,要知道,哪怕以他現如今的修為,如果立下心魔誓言,被強者下了心神禁制,也極難擺脫束縛,更別說普通的全真弟子了……
思緒流轉,徐天涯驟然放開心神,徹底覆蓋了整個終南山,片刻之後,徐天涯突然驚疑一聲,眉宇之間,竟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這神態,也是讓李默和張無忌忍不住心中一跳,能讓徐天涯如此驚疑之事,那豈不是……
只不過也沒待李默與張無忌聽到緣由,涼亭之中坐著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獨留下李默與張無忌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而此時,全真首席弟子所居住的朝陽峰,一名絕美少女此刻神色已經是煞白。
她從一介普通外門弟子,至天下尊崇的全真首席,僅僅用了不到百年時間,一切堪稱傳奇!
她本以為這世間應該沒有什麼值得她驚駭的了,但此時,她看著驟然出現在身前青衫男子,心頭還是忍不住顫慄起來。
她雖沒親眼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全真太上長老,但身為全真首席,她又豈會認不出眼前這是何人!
「如……如萱見過太上長老!」
她緊咬銀牙,顫顫巍巍的拱手問候出聲。
「你是何人?」
徐天涯神色有些凝重,他緊盯著眼前的這名少女,緩緩吐出一句話。
「弟子……不明白太上長老之意,弟子乃是全真首席弟子如萱……」
話剛說完,如萱便感覺空氣瞬間凝固,她百年修行的金丹劍心都完全無法感知絲毫,隨即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這一幕,也落在了匆匆而來的李默與張無忌眼中。
兩人不解,也不敢言語絲毫。
「這女子是何人?」
這是,徐天涯才轉身看向李默與張無忌,直接問道。
聞此言,李默與張無忌對視一眼,隨即張無忌便站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如萱,朝徐天涯拱手道:「回稟師祖,此女名如萱,乃是弟子接任掌門不久後拜入全真的……」
「此女天賦絕倫,且擁有某種特殊體質,悟性極高,不到百餘年,便進階至了金丹後期,距離元嬰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就在十多年前,此女便擊敗了其他競爭者,成了我全真內門首席弟子……」
「此女出生西部高原蠻荒之地,自幼父母雙亡,獨自隨商隊流浪至北地……也通過了問心陣的測試……」
「商隊……」
「你們找到了那支商隊沒有?」
徐天涯突然的反問,頓時讓張無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每一次拜山大典之後,拜入全真的弟子成百上千,通過了問心陣的測試,哪裡還會勞心費力的去做那麼多的無用功!
但此時,在徐天涯面前,張無忌又哪敢如此言語,只得將求助的目光轉向尊師李默。
李默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一番解釋,只不過此時,徐天涯也沒心思在意這些東西,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這名女子身上。
能讓他如此之震驚,又豈非一般。
他在這名為如萱的女子身上,竟感受到了女媧神力的氣息!
他再三確認自己沒有感知錯誤,更沒有出現幻覺!
他是真真切切的在此女身上感知到了女媧神力的氣息!
當初與水魔獸大戰,感受到了女媧神力氣息與這女子身上隱隱約約的氣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區別!
此時徐天涯腦海里飛速運轉,但不管他如何思慮,也難以解釋清楚眼前這個發現。
沉吟許久,徐天涯陡然散發出心靈之力,緩緩的潛入此女識海。
表層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般,一幕幕皆是映入徐天涯心中。
從那一片異世界大陸出生,天有異象,被當地官員察覺,立馬緊急送至某處秘密之地培養,發現諸多異於常人的天賦。
成年之後,送至長空城,而後在一次拜山大典之中,以她的特殊天賦,順利通過問心境的測試拜入全真,不到百年時間,以超凡絕倫的修煉天資,從一介普通外門弟子,成長為全真首席,如今幾乎已經是全真的傳說人物了。
而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鎮派絕學傳承泄露之事,自然也是此女與那異世界之人商議策劃之事。
將功法傳承大規模泄露,亂中取勝,想必現如今屬於全真的傳承,已經被送回了西海之濱的異世界國家之中。
這些是是非非的東西,徐天涯也沒有太過在意,以女媧神力的力量,破除心魔誓言,瞞過問心陣,不要太簡單!
他所在意的,是這女媧神力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而當徐天涯試著將心靈之力該女子識海更深處時,一股極端恐怖的大凶預兆,卻是陡然從心底升騰而起。
就好似,一旦觸及那層隱秘,就定會是難以抵抗的滅頂之災!
徐天涯的神色,亦是隨著這股大凶預兆的湧出,而陡然一滯。
許久,他才緩緩將心靈之力退出了此女的識海之中,眉頭緊蹙,也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這時,李默才終於鼓起勇氣:「敢問師尊,此女可有何問題?」
徐天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皺眉說了一句:「功法泄露之事便是此女所做,她乃是西海之濱的異世界過家之人,算是異世界的細作吧!」
此言一出,李默與張無忌亦是神色大變,身為全真首席,只要貢獻點足夠,便可輕鬆習得全真所有絕密傳承!
而且,全真首席,還有一個極為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掌門候選人!
如此重要的人物,竟是異世界的細作!
這樣的消息,幾乎讓李默與張無忌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他們想問,但想來以徐天涯的通天修為,又豈會有假,但哪怕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也不禁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天下尊崇的全真首席,竟是異世界的細作……
這太過荒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還是異世界之人。
哪怕如今兩界融合已經過去了數百年,這種觀念,不僅僅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反而隨著本土修行界與異世界各方面矛盾衝突加劇,而愈發深入人心。
兩人實在有些不敢想,這個消息泄露出去,會對全真造成多大的影響!
較之李默二人的擔憂,徐天涯顯然更為在乎這女媧神力的來源。
很是顯然,這名為如萱的女子,自己都不知道女媧神力為何而來,只會以為是自己的天賦使然。
「此事不許外傳,就當沒有此事發生!」
思慮片刻,徐天涯突然出聲。
這話入耳,李默與張無忌也不禁神色大變,但在徐天涯這明確的態度面前,有再多疑惑,兩人也不敢多言。
「至於功法泄露之事,你們二人自己想辦法解決!」
「記住,此事就當沒發生過,此女子以後該是如何就如何,你們絕對不可表現出絲毫異樣出來!」
張無忌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可是,此女若是再行叛徒之事當如何?」
「任由她去,到時候我會結束此事的,誰有意見的話,讓他來找我!」
聽到這話,李默與張無忌也不禁面面相覷……
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沒人敢質問您絲毫啊……
當朝陽峰上的交談聲逐漸消失,最終只見一道劍光飛逝,朝陽峰上,便恢復了安寧。
不知何時,如萱才緩緩從草地上醒來,她似乎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記憶,醒來之後,便一切如常,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令全真大動干戈的絕學傳承泄露之事也已了結,全真再次恢復了安寧與平靜。
只是誰也不知道,不知何時起,有一縷神念降臨全真,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全真首席的一舉一動……
「女媧神力……」
水榭峰巔,徐天涯望著遠處那直插雲霄的朝陽峰,透過陣法禁制,他能清楚看到那女子的一舉一動。
距離那天發覺異常已經過去數月,他也觀察了數月,可依舊沒發現絲毫異常。
又或者說,這女子自己,如同當初趙靈兒一般,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女媧後人的身份。
這女子也是一樣,她只覺得自己道體天生,天賦絕倫,而不會有其他任何之外的念頭。
而且,讓徐天涯意外的是,儘管他多次實驗,包括讓這女子心境不穩,修為大損,但並沒有如同仙劍世界女媧後人那般顯露出半人半蛇模樣出來。
顯然,她是具備女媧神力的人類,並非仙劍世界的女媧後人。
讓徐天涯疑惑的便是這一點,這個世界,雖說也有女媧造人的傳說,但靈氣復甦這麼多年,世間強者皆是有數,他也未曾發現有這種情況出現。
更何況,就算此世界也有女媧這般大神存在,也不太可能和仙劍世界女媧後人的氣息一模一樣……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徐天涯抿了抿嘴唇,心神遁入識海,那一面銅鏡依舊亘古不變的懸浮著,似無窮大,又似只手可握的詭異感受,哪怕如今修為已通天,也依舊是如此。
三三兩兩的光點幾乎已經遍布了整個銅鏡表面,光點閃爍的瑩瑩白光幾乎也籠罩了整個銅鏡。
一眼望去,整片銅鏡,已是散發著隱隱約約的白色熒光。
儘管光點眾多,徐天涯還是很快就鎖定了屬於仙劍世界的那一顆光點,又或者說是同樣仙劍世界的世界之門……
他不禁想起在仙劍世界是那籠罩天地,讓人無力的宿命感,修為愈高,他就愈發肯定當初自己的猜測。
在仙界世界,那一方人界,定是有恐怖的存在掌控著一切,定下天意,寫下宿命!
而現在,
那恐怖存在,似乎……入了這方他將定下天意寫下宿命的世界……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似是想到了什麼,徐天涯突然一笑。
在仙劍世界,她定下的天意,自己無力反抗,但在這方世界,不知他定下的天意,她有能力反抗與否?
徐天涯突然有些好奇。
思緒流轉,徐天涯沒在刻意去觀察這名「全真首席弟子」,留下一縷心神之後,他便出現在了重陽殿中,片刻之後,便重新歸了水榭峰,閉關修煉起來。
「留意天下有沒有跟如萱一樣的人?」
只不過,此時的張無忌,卻是一臉疑惑。
祖師的這道諭旨,讓他有些懵。
「何謂和如萱一樣的人?」
但祖師諭旨,不管理不理解,也要指行,按照如萱的異象特徵,一道掌教密令傳至四方,龐大的全真,亦是因此而動……
……
歲月不知時,轉眼即逝。
水榭閣中,或許是出於心中隱隱的擔憂,徐天涯沒再嘗試感悟那金闕玉書上的真靈文。
而是參悟起幾頁金闕玉頁上的仙家功法起來。
兩頁金闕玉書外頁記載的只是陣法符咒等仙家技藝,而那三頁金闕玉書內頁,記載的則是貨真價實的仙家修煉之法。
一法煉五臟,一法修骨骼經絡,一法修神魂,再加之當初在星河世界得的心靈意志之法。
以及那一冊驚蟄十二變……
日夜輪轉,對徐天涯而言,金闕玉頁上的仙家功法反倒是頗為容易參悟,不過十來年時間,仙家秘法便初有成就,盡皆入門,徐天涯甚至還嘗試著將這三冊仙家之法以及星河世界中得到的心靈意志修煉之法,盡皆融入自己劍道九轉的體系中去。
短短數年時間裡,進展竟也頗快,而後幾年更是隱隱有梳理融合的跡象。
只不過較之仙家之法的飛速進展,驚蟄十二變,卻是讓徐天涯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驚蟄十二變,事實上根本算不上一冊完整的功法,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理論設想,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與實踐相連的理論設想!
徐天涯估摸著,哪怕自己悟性天資縱橫,要想徹底完善這驚蟄十二變,也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所謂十二變的前提是,每一變,都得對所變真靈了如指掌!
若這一點都做不到,這所謂的變,也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但僅僅這一點,就足以讓徐天涯望而卻步。
真靈不比仙弱,以目前的修為,研究仙的奧妙,而且還要徹底掌握,無疑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謂!
徐天涯實在有些難以想像,原著中韓立的韓立,是如何僅僅憑藉著這麼一個理論設想,便能修煉成功的。
這一點疑惑,也不禁讓徐天涯回想起在射鵰世界經歷的種種,儘管自己或多或少的提前拿走了韓立的機緣,儘管將劇情改變得面目全非,但似乎並沒有對韓立的成長有絲毫影響。
他,依舊穩紮穩打的朝著他那巔峰走去。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天意……
又或者,也是……
我即天意?
仙劍世界干擾到了趙靈兒的宿命,女媧神力出現。
那麼,自己干擾那麼多次韓立的成長,這方世界,是否已經出現了另一個「韓立?」
如果有的話,徐天涯覺得,自己恐怕窺視到了至高存在的一絲隱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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