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紐約州,一座散發著古典氣息的私人莊園內。
璀璨的陽光傾灑下來,和滿地的楓葉連成一片,石桌上瀰漫著龍井的厚重芬芳。
「老爺,您離開東土神州已經多年,咱們姬家早已在國外落地生根,為什麼您還要回去呢?」白髮蒼蒼的老者匍匐在地,神色恭敬的望向一旁的年輕人。
「阿福,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青年放下手中竹簡,望向白髮老者的目光有些唏噓。
「自五歲那年被老爺您收留起,已有七十年,如今我已是行將就木之年,老爺您卻風采依舊。」白髮老者一聲嘆息,陷入對往事的追憶。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當年局勢混亂我遁走國外,如今神州大興,我也該回去了。」青年起身,望向老者的目光,充滿了和年齡極不相符的滄桑。
青年姓姬名林,字臥龍,伏羲高徒,長生不死五千年。
歲月的流逝並沒有讓姬林死氣沉沉,數千年修身養氣,卻讓姬林難忘初心。
「既然老爺心意已定,那老奴不會再勸。」眼見姬林目光堅定,福老一聲長嘆。
「老爺,傑克將軍剛從南極將冰水取回,您喝了這杯茶飲再走吧?」眼見姬林起身欲走,福老一臉惋惜的望向石桌。
以明朝嘉靖年間的傳世紫砂壺盛放茶葉,又重金委託「軍」「方」用超「音」速「戰」「斗」「機」從「南」極取來無污染純天然的冰水,這一壺茶價值無可估量。
「茶是好茶,卻沒有了六百年前的味道,賜予你吧。」姬林擺擺手。
金錢能夠買到的東西,對姬林來說已經任何的意義,僅僅是是一堆數字。
「師尊,為何當年您悟道飛升之時,要將我一個人留在人間?」仰望虛空中雲捲雲舒,姬林目光有些迷茫。
依稀間,姬林仿佛夢回了五千年前,那個人族還停滯在刀耕火種,穿著獸皮在叢林荒野中奔騰的年代。
那是一個最壞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濃郁到極致的天地靈氣,催生了強大到極點的三皇五帝。
羲皇伏羲,創造八卦、文字、漁獵、婚姻制度,為萬世所敬仰,晚年領悟大道,徒手撕裂虛空飛升上界。
「臥龍,你塵緣未盡,為師賜予你長生不老,但願你能領悟大道。」那一日,伏羲仰天大笑,對著姬林遙遙一指,姬林遂得長生不死之軀。
「師尊,你說我塵緣未了,為何我修道五千年,就連老子、廣成子、孔孟等道友都能領悟大道破碎虛空,唯獨我一個人停留人間?」
姬林微微一嘆,滿地的楓葉隨風捲起,在明晃晃的陽光中瀰漫出歲月的斑駁。
依稀間,李師師、西施、王昭君,一個個昔日紅顏,在姬林腦海中浮現。
歲月如歌,往事如風,無數名人高士如恆河之砂礫,隨著歷史的洪流煙消雲散,不留下一點痕跡。
……
第二日清晨,當姬林走下飛機之時,心中一陣激盪。
「中土,神州,故鄉,我回來了。」
七十年,整整七十年過去了。
姬林當年前往米國之時,神州還處於一片動盪,七十年彈指而過,祖國終於強大起來。
蜀地人口過億,位於神州腹地,錦江郡是蜀地省會,也是姬林的故鄉。
隨意打了個車,透過車窗望著大街上匆匆而過的紅男綠女,以及一排排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建築,姬林的目光中滿是滄桑。
不知不覺中,車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涴花溪小區。
浣花溪自古以來,便是蜀地文人墨客吟詩作對曲水流觴之地,這裡寸土寸金,所住之人非富即貴,乃是鬧中取靜的一塊雅地。
「凌霄閣,好名字。」抬頭望了望門匾,姬林踏入了自己的新「家」。
這是一棟獨立的豪宅,紅牆綠瓦裝修的很具備古典韻味,紅木桌椅外加牆壁上懸掛的各種名人書畫,無不彰顯出此間主人的高雅品位。
「姬先生,這裡的古董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從米國專人空運來的,整體布局規劃出自國際大師級設計團隊之手,不知道您是否滿意。」物業管理點頭哈腰,一臉恭敬。
「能將唐宋兩個朝代的風格完美融合,不錯。」姬林點點頭。
長生五千年,姬林最留念的兩個朝代分別是唐朝和宋朝。
這兩個時代,留給了姬林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
杜甫、顏真卿、蘇東坡、王安石,太多太多的人和事,隨風而逝。
換上一身唐裝,姬林漫步在楓葉飄零的涴花溪下,不知不覺來到一座草堂前。
「杜甫草堂。」望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姬林有些唏噓。
杜甫,字子美,早年流寓蜀地之時,曾在浣花溪結廬讀書,後世稱之為「杜甫草堂」。
「子美賢弟,沒想到轉眼一千多年就過了。」姬林長嘆。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臥龍兄,近日我偶得佳作一首,還請你賜名。」
「此乃金秋時節,不如就叫《登高》好了,子美賢弟,你覺得如何?」
「妙,實在是妙,多謝大哥賜名。」
那一年的大唐歌飛猶在耳邊迴蕩,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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