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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界,並不是本源性的死亡世界,那些滿地白骨不是自己長出來的,骨骼生物也不是天生的,他們前世都有血有肉,在死後復活變成了火種生靈。那麼,這麼多的死亡存在,是怎麼來的呢?
洪荒天界,在遙遠的歲月前,與各個世界相通,而且,故老相傳,洪荒天有能夠超越祖神境界的一個契機,所以,這裡吸引著大量的強者前來追尋。
洪荒天界是個美麗宏偉的世界,除了有著各族之人外,也有其它世界所未知的神秘種族,四方世界種族和那些未知種族相安無事無數歲月,但終有一天,某個始祖級強者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原來,那些從來不去四方世界的種族其實並不是安於洪荒,而是它們不能走出洪荒,它們在等待,等待一個其它各界都不存在的時候就已經陷入沉睡的強者。
在世間未有之時,天地中滿是黑暗,在世間存在之後,天地中滿是光明。然而,黑暗並沒有真的褪去,它還潛伏著,而且潛伏了無盡歲月,它,即將要醒來。
那些洪荒中連最古老的祖神都不知何時存在的種族,它們是屬於黑暗世界的生靈。洪荒未知的深處,沉睡著一位強大的黑暗巨神,它醒後勢必喚醒並引導蟄伏了久遠光陰的黑暗重新降臨世間,第二次光暗大戰將不可避免,但由於光明已經被萬事萬物所染,不再如最初那般純淨,對於黑暗的壓制只會越來越低。也是因為這位強者的關係,整個洪荒天也隱含著祖神們並不知道的黑暗氣息,這些黑暗族在藉助著巨神的餘蔭默默休養生息。
這件事經過證實後,四方世界震驚,各界祖神與那些暗黑生靈再無法保持和平,於是,大戰爆發了。
黑暗一族雖然沒有富足的氣息供其修煉,但他們存在的歲月比最早的祖神還要久,時間上的優勢,讓其有足夠力量抗擊各界聯合討伐,於是一批又一批強者不斷死於洪荒天界,後來,戰鬥上升到祖神級,黑暗強者與各界祖神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可怕混戰,祖神們甚至想打碎整個洪荒天界,連同沉睡的那位巨神與黑暗族一起同歸於盡。但,洪荒天不同於其它世界,這個世界的強度即使是祖神聯合也不能輕易破碎,而且還有黑暗族強者阻攔,最終,雙方爆發出最慘烈的碰撞,山河改易,空間移位,洪荒天斷裂,一分為二,一半沉到了四方世界之中,各界強者與黑暗族的屍體遍地,多年後,這裡被稱為死界;另一半飛躍了遙遠的時空,由於大戰都是在死界那一半爆發的,所以這裡依然保持著純淨和美麗。
祖神們一路追尋,穿越無盡的虛空,終於尋到了飛走的那一半世界,然而,他們卻再無法進入,整個世界外包圍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這種力量隔絕一切實物,它被稱作黑暗。此力量顯然不是那些所見的黑暗族強者可以發出來的,定然是世界斷裂的時候,驚動了那位沉睡的巨神,但那位巨神並沒有真的醒來,它只是靠著本能封鎖了這個殘存一半的沉睡之地。
即使是黑暗也不能阻擋住祖神,為了其它世界,為了除掉這個強大的隱患,祖神們甘願放棄了實質的肉身,以靈魂之體深入洪荒天界繼續著戰鬥,祖神的血肉,凝聚成了那散發著玄黃氣息的上古黃泥台,連同他們的武器,如通天死橋等都由始祖龍和一位異界強者帶了回去,後來散發到了各個世界中。
無數的歲月之後,後來的祖神們都在不斷向洪荒天追尋而去,當年實力最弱的始祖龍也成了一位高階祖神,而且武祖獨創武修之路橫空出世,女媧以身補天,伏羲衍化先天無極八卦,佛陀修成無上無量法身,遂人練就天地銅鼎,有巢在蒼穹鑄造天巢,等等,九州的實力空前高漲。正當這些強者即將殺去洪荒天的時候,又一場大戰爆發了。
原來,當年在死界死去的強大存在們,經過過去久遠的時間,他們悄悄的在深淵下逆死而生了,可能由於生前的強大,它們復活後瞬間便憶起前世種種,而那些黑暗族群,竟然擺脫了光明的束縛,成就了超越君王的祖君。黑暗祖君竟以超越祖神級的契機為引誘,在諸多四方世界祖君沒有識破他們生前身份的時候,突下殺手,之後將其煉化成了一面面天碑。黑暗祖君們將天碑作為封印四方世界的陣基,運用莫大法力,成就了一個似乎封天困地的龐大陣法,他們準備讓各界無法聯合,然後各個擊破。
祖君們打開九州封印,以死界的太古巨城為本體,穿越虛空而來,但是卻遭到了祖神們的大力封殺,多個巨城被困在地下深處,但九州的很多地域也在強大的能量作用下,在封印未完全閉合之時,飛到了天外各界,始祖龍在戰鬥中肉身崩潰,只剩下頭骨,無法復原的龍魂被一塊天碑鎮壓入黃河,從而黃河改道,由一條小河成為似一條萬里巨龍般澎湃流淌的滾滾天水。
黑暗祖君們一直處於劣勢,最終氣急敗壞,拼死決戰,他們將死城打入長生界,準備率領死界白骨大軍從死城中早已開闢好的入口殺入,但,祖神怎麼能讓它們如願呢,於是,死城劃破長空,數個祖神引數個黑暗祖君於無盡時空之中,圍繞著死城展開了吞天弒地般的絕世飛天大戰,長生界所在的整個空間天昏地暗、風起雲湧,由於祖神們竭力保護才沒有破碎,但也因此,成就了古神荒漠等一些外圍險地和一些薄弱的空間壁障,所以,異界祖神後來才能夠突破天碑困界的封印來到長生界。
祖神之戰,動輒便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強如祖神,在同級的實力下,也是存在死亡的。燧人氏身死,偉大的軀體橫屍在了死城之中,武祖臨死去之時封印自身,化為石人,但不想卻被祖君打碎。佛陀的魂魄被強行震出體外,無法回歸,無量無上佛身跌落迷失於茫茫東海之中。而祖君們也有死傷,他們的軀體是由虛凝實而來,有幾位只是力竭被拉回去的,相對於祖神,他們占了便宜。
大戰越來越慘烈,諸多高手都無法再安然,虛幻偽神最終也加入戰團,長生界關係到他們的根本,即便是鴻鈞也不得不出手大戰祖君。
祖神們的勢力越發強大了,祖君們最終難以抵擋,伏羲以燃燒靈魂為代價將死城打落在了龍島,他也墜落而下,只剩一絲魂魄,隨身八卦也跌落在那裡。
死城被封之後,沒有力竭的祖君通過古井逃回死界,女媧和有巢追殺而去,出了古井,祖君們早已逃得沒了蹤影,然而,有巢突然發現古井存在陣法,一座巨碑瞬間籠罩而下,企圖斬斷死界與九州的聯繫,有巢氏毅然以疲憊帶傷的軀體硬撼天碑,但正當他全力對抗封印力量的時候,一位似乎無力遠遁而勉強隱藏的祖君偷襲了他,最終,他不得不身死在古井之中。
女媧剛離開便感應到有巢的危險,待她瞬間趕到,卻還是晚了一步,祖神級的出手迅捷無比,一念之間可攻擊千百萬次。女媧含恨,最終,這位已臨暮日的祖君飲恨在了她的手下。
在這個祖君臨死前,女媧通過搜尋它的記憶,知道了更為驚人的秘密。
原來,那個超越祖神境界的契機與那個黑暗巨神有關,即使強如黑暗巨神,也並沒有超越祖神,它只是一位處於祖神境界頂點的存在,那個所謂的契機,在光明與黑暗的盡頭。
光明與黑暗發源於一點,那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漏洞,光暗不過是那個世界透過漏洞散發的一絲力量的變異而已,由此可見,那未知的地方,究竟是如何恐怖。
無數歲月之前,黑暗企圖吞噬光明,從而強大自身,之後逆轉自己,回到原點那裡的世界。然而,本無心爭強的光明,最終在黑暗的不斷挑釁下奮起抵抗,竟然戰勝黑暗,籠罩了世間,從而產生了四方世界,百族雲集。
黑暗不可能真的消失,它與光明本為同體,它只是蟄伏在了光明之下,黑暗在被困之前,偷天換日,給自己埋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就是黑暗巨神。
女媧在得知這些的同時,也知道了祖君們利用黑暗秘法竟然將死界和洪荒天界聯通了,由於洪荒天強者不能離開洪荒天,再有以前的祖神們依然與他們在那一界互相牽制,所以無法降臨死界來助它們征戰四方。
由於各界都被封困了,女媧也無法脫身出死界,於是她想用剛剛殺死的祖君之骨模仿死城魔井製造一個通道,但最終沒有成功,這個通道只能達到由虛凝實的作用,於是女媧便如蕭晨那樣回歸了九州,她發現死城拘謹了很多強者,這些人已死,卻被控制,只剩下保衛這座城的意識,女媧無心毀滅它們,對於祖神來說,這一切實在不足一提。女媧直接來到燧人氏的屍體旁,給他蓋上裹屍布,之後到東海尋到處於迷失之中佛陀的無上無量佛身,也為其披掛了裹屍布,然後以大法力給整座龍島設下了神光等封印,她連番戰鬥,所剩力量不多,一番布置之後,力竭,被拉回了死界。
女媧回到死界後,恢復了一點力量,用祖君骨骸煉製女媧戒,然後再次回到九州,以女媧戒盛裝始祖龍僅剩的頭骨和僅餘一絲魂魄的伏羲,然後在洛陽城處將全身力量困於地下,從而達到力竭被拉回死界的目的。後來,女媧留在洛陽的力量,被蕭晨駕馭的上古黃泥台吸收了。
女媧還記掛著龍族和死城,龍族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可被永世封困,她為了給龍族留下出去的希望,將禁忌封印設定為每隔一段時間開啟半年。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煉製了祖龍船,祖龍船為始祖龍頭骨煉化而成。龍王集齊可召喚祖龍船,這些龍王到外面的世界才會有更大的神性,成就祖龍的機會就更大。
而同時,她也給那些能夠逃出死城的強者留了後路,那便是君王船,由祖君骸骨煉製,她將伏羲身軀安放其中,由於伏羲之前承受了死城無盡煞氣,所以此時他的氣息才如此陰邪。
做完這些之後,女媧開始恢復傷體,她在療傷期間,點化了一位火種生物,而且將女媧戒送於了它,它,便是神村中人的祖上。
然而,女媧卻不知道,無數歲月之後,祖君骸骨中的死亡力量和死城殘留之力竟然泯滅了伏羲最後一絲殘魂,此時伏羲以身上的死氣為引,吸進祖君殘存之力,從而踏上了另一條路,那便是逆死而生,成就祖君,他復活後定然會記起前世一切,雖為祖君,也必會守護九州。
伏羲的異變,女媧雖不知曉,但對死亡氣息敏感的重傷垂死在深淵下恢復的黑暗祖君卻發覺了,它感應到一位沉睡著的強大死亡存在在產生,然而,它此時卻無能為力,在長生界大戰後,其它的祖君早已陷入深度沉睡,即便是他,也不過是僅能維持一絲微乎其微的靈識清醒,它靠著這絲靈識發現了伏羲,無奈下,只有藉助種族之力,於是,在把這個消息傳遞到洪荒天之後,這位祖君唯一清醒的一絲靈識也不得不疲憊的回歸本體,陷入沉睡。
黑暗族雖不能離開洪荒天界,但卻不乏大能力者,於是,一些功參造化的黑暗巨擘,動用莫大法力,穿越浩瀚虛空,向著君王船發出一擊。然而,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那強大的攻擊還沒有轟中目標,一艘神光燦燦的偉岸巨船,拖著翻天覆地的金色浪潮,宛若滅世巨龍騰躍而至;於此同時,一座透發無盡死氣,威壓震懾天地的森然古堡,承載於茫茫骨海之上,猶似誅滅乾坤的史前巨魔驟然降臨。
巨船、君王船與古堡同時發出驚天動地的攻擊,洪荒天的毀滅氣勁,在四股力量作用下,瞬間湮滅了。
黑暗族一擊後,便不再發難,他們知道,有巨船和古堡,再怎麼也無法攻破,而他們發出的力量,透過無盡時空,已經受到極大削弱,那種程度的氣勁無法撼動兩船一堡。
另外的一艘船,自然是祖龍船,祖龍雖死,卻有著一絲生前的執念,所以,本能為引,促使它來抵抗洪荒天對君王船的轟擊。
古堡,位於死界深處,這座古堡承載了數個四方世界祖君的血液,而那些困界天碑,正是這些祖君們的軀體。他們被黑暗祖君誘殺於古堡之中,血水浸染了這座魔城,由於執念所然,才在君王船受到攻擊的時候由虛凝實而來,而且,也只有那種強大無比的攻擊才能夠觸動它。
光陰如煙雲流過,很久之後,一位英俊青年從容的走出了死城,但,與他陽光明媚的外表不相稱的是,他的一雙眼睛裡充滿著滄桑與憂愁。
青年沒有飛天遁地,他只是一步一步行走於龍島的山嶺之間,但極其不可思議的是,那些龍族似乎看不見他,即使他在一頭獅王龍的眼皮底下經過,也沒有引起獅王龍任何注意。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當他越過一道山樑,沙灘在望的時候,一位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前方。
老者定定看著青年,青年也停住腳步看著他,青年知道老者可以發現他,因為他感應到對面看似老弱的身體裡,承載著強大的力量,那是應屬於祖神級才能擁有的力量。
青年閉上眼睛,然後猛然的睜開,眸中閃現一片黑芒,之後悄然散去了,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他緊握拳頭,然後緩緩鬆開,朝著老者搖了搖頭。老者似乎會意,露出一絲微笑,他的身影隨著笑容展開,瞬間淡化,似風般寂靜飄散。
青年繼續前行,不久到了沙灘邊,那蔚為壯觀包含雄渾力量的金色浪潮被他無視,他的注意力完全投注在了沙灘前的一個人的身上。這是一位女子,纖弱的身軀似乎隨時都會被澎湃的海風捲走,但青年自然知道這樣的事情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發生,即使再強十倍百倍的風浪,也不能對她有絲毫觸動。
青年靜靜的在不遠處看著女子,女子宛若石刻一般,一直注視著遼遠的海天之外,眼中滿是希冀和憂傷,這種希冀和憂傷似乎引起青年內心深處與之共鳴,他竟忘記了隱藏,很是突兀的顯露出了身形。
似是沉靜無波的女子,宛若落葉驚鴻,驟然間渾身暗月般的光芒大漲,抬手揮出一道似直貫天地的毗連,之後瞬息遠遁,於遙遙數里之外傳來靈秀渺然的聲音「你非我龍族,如何而來,有何目的?」
事發突然,起初青年也是一愣,但隨之釋然,知道自己出現驚到了對方,他望著女子揮出的攻擊一笑,那攻擊所對的敵人仿佛變成了空氣,徑直湮滅在金色海洋的浪濤之中。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青年與龍女從相敵、相知到了相戀,儘管青年的來歷震驚長生界,但龍女不顧一切的接納了他。
龍女為龍族的頂階龍王,而那位曾出現的老者無疑便是祖龍,祖龍於龍島被封印後而成就,由於封印的限制和神性的壓迫,它的祖龍之境,有著不可挽回的缺陷,實力再難有所突破,而且外向老邁。龍族的希望全寄託於祖龍,然而老祖龍有心無力,它曾多次試圖破除天碑,但無一例外,均以失敗告終,甚至在幾近力竭的時候,他還倚仗祖龍之體,去限制神性的封印處硬挺,封印全力壓在它身上的時候,龍族便能短暫的恢復神性,紛紛前去轟擊死城,而此時那些半祖和祖神當年遺落的法寶,也會在這個壓力驟減的時機來抗擊天碑。但,不知多少次的努力,希望依然渺茫。老祖龍甚至曾想過自我了斷,讓位於其它龍王,而當時最有可能成就祖龍的,便是龍女。龍女似乎看出了老祖龍要做什麼,她曾言,若祖龍自盡而死,她會追隨而去。其實祖龍也不比龍女大多少,對於龍而言,算不得長輩。
青年留在了龍島,他似乎是為了表示誠意,也似乎是為了消減個別龍的敵意,在一個星辰繁盛的夜晚,他拿出一顆樹苗,這顆樹苗栽種在聖山,看似不起眼的小樹,入土之後,竟然讓諸天星辰與八方十地的精氣滾滾而來,小樹一長再長,數年之後簡直如蓋世濃雲般遮蔽了大半島嶼,而且靈氣流傳,給龍族帶來很大好處,被奉為聖樹。那些原本敵視青年的龍族,也不再如最初那般壯懷激烈了。
平靜的歲月總是恍若彈指,在一個風和日曆的早晨,靜坐於聖樹下的祖龍與青年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朝向龍島而來,然而,事發還是出乎他們的意料,那本該相當遙遠的危險氣息竟然在一念之間猛然襲至。這攻擊滿含著犀利渾厚的混沌氣息,祖龍與青年也不敢輕觸其鋒芒,他們顧不得其它,只可飛身躲避。然而,他們是躲過去了,但高大的聖樹卻未能倖免,這攻擊之強,竟將聖樹生生切斷了。
青年眼睜睜看著聖樹在眼皮底下就這樣斷折,瞳孔猛然收縮,一股黑芒驟然射出,透過那茫茫虛空,看到一片混沌光影攜一團滄桑精氣以毀滅之勢疾馳而來,那片混沌中有數十把頂天立地般的巨劍,而那些劍鎖定的目標,赫然是青年。
青年看了一眼祖龍,隨即搖了搖頭,祖龍苦笑。青年又看了一眼正急急而來的龍女,之後颯然迎著巨劍的方向飛身而去。
青年以一個小世界封印了數把巨劍,一擊斬斷聖樹的那把,極有靈性,似乎知道危險,隨著剩下的數劍飛盾而去。
這個小世界便是失樂園,那數十把巨劍,便是那五十戰劍,斬斷聖樹的,就是飛盾的一。
青年可以從容走出死城,其實力定然強大,他其實是一位祖君。
當年長生界祖神大戰祖君,青年運用一座天碑打碎了武祖臨死前凝結的石人,將其武之印記吸入其中,而後以一具假身瞞天過海,等待時機再戰。他其實是以本體來到長生界的,回死界的那個他,只是他的一個投影而已。他瞞過了所有祖神,隱藏在死城中,悄悄的恢復著,而他的失樂園有去往死界深處的通道,他等待的便是那些祖君們恢復後,通過這條通道捲土重來。然而,青年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斷的反問自己,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種族之戰,勝則贏得天下,敗則萬劫不復,光明與黑暗是遙不可及的存在,究竟他們有著怎樣的隱秘,沒有人知道,而這戰爭是成全了自己還是成全了別人,還是無從可知。黑暗一族不走出洪荒天早晚會湮滅在歲月長河之中,黑暗族走出洪荒必是四方世界毀滅之時,難道無盡的黑暗與無盡的光明對碰,還有生靈能夠存在嗎,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所以,青年迷惑了,矛盾了,至少在其他祖君覺醒之前,他選擇了中立,在與龍女確定關係之後,他決定永久中立,並用天碑將失樂園魔窟封了。這座天碑之中有武祖的武之印記,而各面天碑互通,那些天圖都是強者生前的精華至理經過互通而產生的逆天功法,蕭晨修煉後,目前已悟得一絲武祖至理,所以可與殘破石人融合。
此時的青年充滿懷戀,他想回到洪荒天,聰明的龍女猜出了他的想法,他們將失樂園放於遂人未練成的天地銅鼎中,這是留給龍女生下的那枚彩蛋中未來他們孩子的,洪荒天充滿未知,不適合帶著龍蛋。當他們剛放好失樂園的時候,青年感知到被封的死界入口有異動,似是有人在下面轟擊封印,根據力量分析,轟擊的人不會是祖君。青年只好打開了天碑,一個殘破的君王從裡面飛了出來。沒有祖君庇護,即便再強的君王也無法安然到達死界中的入口,即便進入通道,也會受到極強的打擊,這個君王如此慘狀,也在情理之中。青年什麼也沒說,直接將它丟到了長生界的無盡虛空之中。後來,這位高階君王,歷經種種險境,無意中進入了魂界,在一座島嶼上安身下來,點化了無數火種生物,漫長的歲月之後,這座島被稱為骷髏島,那位君王,便是骷髏族的老祖。
而青年將骷髏族老祖仍到外面之後,與龍女安然放下肉體,破空而去。
龍女產下的那枚彩蛋中的生命便是珂珂,它擁有尷尬的身份,所以,諸方說它不該存在,應當滅殺。珂珂的前途無限,擁有黑暗、死亡和龍族的多重神通,即便金毛獅王,也遠遠不及。
而那五十戰劍,確為異界之物,是當初那位與始祖龍一同回歸的強者親手煉製。
異界強者回歸之時,還相對較弱,但經過久遠歲月的成長,如今已成高階祖神。他對於當年封閉洪荒天的力量深有忌諱,一直在摸索破解之法。於是,無數次實驗之後,戰劍便誕生了。然而,天地極致為四十九,五十已經超越「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在這個世間即使強如黑暗巨神也無法駕馭這種超越一切的力量,最終,在終極之上的混沌氣息剛發出一絲的時候,這位祖神瞬間於虛空中灰飛煙滅,戰劍陣圖飛離,散亂的陣法夾雜著祖神精氣於混亂中闖入了長生界。戰劍本為針對黑暗力量而練,長生界中,珂珂的父親雖然極力收斂,但還是被其感知,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而龍島也屬僥倖,要是陣圖還在,即使是長生界,也會瞬間湮滅。
戰劍所含帶的祖神精氣,散落於長生界中,經過漫長歲月不斷的變異,成就了一位鍾天地靈秀的天驕之女,她,便是清清。
謎團會如此簡單嗎?久遠歲月所埋藏的玄機會只是這麼平淡嗎?
當然不是,雖然表面上看來一切都如此清晰,如此真實,然而,誰能想到,這真切得痛入骨髓的上古往事本身就是一部虛假的棋局。什麼黑暗,什麼光明,什麼盡頭存在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對世人無情的諷刺,即便強如黑暗巨神,也不過是這個驚天陰謀中微乎其微的一顆棋子。
無盡的光明與黑暗之外,無盡的未知領域,那些比時間還要久遠的存在們,似俯視螻蟻般看著眾生慘無人道的自我毀滅,而他們見證億萬生靈從有到無後,也開始學著他們眼中的螻蟻,不斷的互相毀滅。
一切都是如此真實,一切也都是如此虛假,仿佛可怕的永遠無法清醒的夢境,數不清的命運於生生滅滅搖擺沉浮,究竟掩蓋的真相是什麼,誰才是真正的操縱者?
沒有盡頭的謎團,不可觸碰的領域,強大的靈魂於天外痛苦嘶嚎,蒼茫之間似滾滾浩蕩著驚悚陰邪的惡毒詛咒,那埋藏於人心底的真真假假正在發生可怕的變化,一個恐怖時代已然向這裡走來。
蕭晨的腳步仍在繼續,遙遠的路程才剛剛開始,古老的神話世界正等著他掀開那塵封已久的神秘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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