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開局先殺堡宗 第38章 啟航

    【宿主可消耗氣運點兌換新的語言、文字通曉能力。】

    這項能力極其實用，許長生給自己塑造了倪莫這樣一個新身份，除了加速大明航海技術孵化之外，還想跟著汪直的船隊去海外看一看。

    如果不加干涉的話，這次的下西洋之旅或許會和鄭和、王景弘當年一樣，只是一次簡單的宣揚大明威勢以及商業交換活動，除了肅清海盜、賺一筆錢之外，就沒有其他意義了。

    許長生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所以他必須親自參與到這次航海之中。

    換成以前，他可能還有顧慮，萬一掛在航行途中怎麼辦？現在這個年代，遠洋出海的風險可是非常大的，遭遇風浪、迷航、海盜、疾病等等，都有可能引發死亡。

    而現在，千里符可以讓許長生避免絕大多數風險，就算遇到九死無生的場景，他也可以消耗氣運點使用千里符返回陸地，依舊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大不了丟個馬甲而已。

    等將來遠離大明，抵達其他國度的時候，通宵語言這項能力就變得異常關鍵了，不僅能和當地土著交流，還可以假借土著的話，來誤導汪直等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接下來兩年時間裡，倪莫這個馬甲，定期出現在福建船政藝圃，和查冠清等人一起給精心挑選出來的學子們上課，給他們教授數學、物理、機械、航海等方面的知識。

    遺憾的是大明的天文禁令實在是太嚴格了，許長生還不敢向他們傳授天文知識，而如果不了解這些，就沒辦法啟動真正的遠洋航行。

    明面上不行，私底下還是可以做一做的，顧家以及其他受許長生影響的海商家族，已經意識到天文對航海的重要性，他們可不會嚴格遵守大明律。

    這幾個家族挑選了一些在數學方面比較有天分的子弟進入珠算學堂學習，等打好了基礎，再進行天文方面的研究和探索。

    許長生為他們提供了便利，當年和他跟吳敬一起討論數學的欽天監漏刻博士貝琳，如今已經是南京欽天監的監副了，許長生出面引薦做保，幾大海商家族酬以重金，請貝琳傳授他們天文知識。

    剛開始貝琳還不答應，後來擺在面前的金銀越來越多，實在是讓他無法拒絕，欽天監不過是冷衙門而已，貝琳就算擔任監副也沒多少外快，更何況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所以最終還是羞羞答答地答應下來。

    等雙方熟悉之後，許長生又攛掇貝家幾個沒資格進入欽天監的子弟跟隨顧家的船隊一起出海，等去了兩次帶回大筆錢財之後，貝琳徹底轉變了態度。

    他果斷和幾大海商家族結成死黨，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從而在這個隱秘的海商集團中占據了一定股份，這些股份每年都能為顧家帶來讓人瞠目結舌的巨額分紅。

    在金錢的激勵下，貝家子弟對天文學的興趣愈發濃厚，他們在南洋和阿拉伯商人交易的時候，還特意委託他們搜集阿拉伯世界的天文、數學書籍，只要能帶來，他們就願意花費重金購買。

    儒生們將大明之外都視為蠻夷之地，從來不認為這些地方有什麼值得學習的東西，貝家子弟則不然，他們可都還記得扎馬魯丁的名字，京城欽天監中還留有扎馬魯丁當年留下的觀天器械，能造出這般器械的又豈是蠻夷？

    而且自從許長生跟貝琳提起扎馬魯丁的《四擘算法段數》後，貝琳就對這本書一直念念不忘。

    耳濡目染之下，這些貝家子弟不光記住了這本書，同時也潛意識認為，阿拉伯世界的數學頗有可取之處，要是能找來研究一番，或許可以起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對此，許長生頗感欣慰，光靠他一個人搬運後世知識來推動大明科技的進步實在是太吃力了，要是能讓主動去探索知識的人越來越多，那就簡單多了。

    交流是提升科技水平的重要渠道，吸收來自他國的新鮮知識，再將其與本國已經掌握的知識相結合，常常會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閉門造車的效率終究還是太低，這也是大明科技逐漸衰退的原因之一。

    拿到這項能力後，許長生當即兌換了阿拉伯語通曉能力，等閒下來的時候，便開始用阿拉伯文字來撰寫天文學書籍，等書完成後又假扮波斯胡商，將其賣給顧家。

    許長生在這本書里記錄了經緯度的概念，並指出如果能準確測量出地球的經緯度，那麼就算駛入從未到過的全新海域，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這一消息讓顧家、貝家以及其他海商家族的子弟大為振奮，要是能實現這一點，那他們就可以擺脫針路圖的束縛，任意前往想去的地方進行貿易了！

    顧鏡在理解了經緯度的意義後，立刻開出重賞：誰要是能推動經緯度測量技術的進步，重賞千金。

    誰要是能找出在海上測量經緯度的方法，一旦這種方法開始成功應用，那麼發明者就可以拿到豐厚的乾股，今後他們出海的每一筆收益，該發明人都能拿到分紅。

    得知這一消息後，許長生頗感欣慰，這些年他一直在對顧鏡還有其他海商家族的重要人物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現如今他們終於能理解科學技術的重要性了。

    兩年後，顧鏡終於督造好了大明第九次下西洋所需的船隻，從寧海衛、鎮海衛、金山衛等沿海衛所抽調而來的精兵強將也全部抵達福州。

    來自蘇州的絲綢、景德鎮的瓷器、揚州的漆器、福建的茶葉......在福州的碼頭上堆積如山，這些貨物正不停地裝進新造成的海船之中。

    除了用於交易的貨物，船上還安放著新鑄造出來的大炮，倉庫里刀槍劍戟、火藥彈丸等物也堆得滿滿當當，要是遇到不開眼的海盜，這些會讓他們深刻理解觸怒大明的結果。

    此外，淡水、食物、藥材等其他遠航必需品也都全部到位。

    黃道吉日一到，早就急不可耐的汪直立刻下達了遠航的命令，許長生也以倪莫的身份登上了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