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開局先殺堡宗 第40章 占城

    這些船其實早就能把兩頭蛟的小破船幹掉了，等戚宣一到立馬開工，把船靠上去跳幫，那些海盜甚至都不敢反抗，紛紛趴在地上磕頭乞降。

    敢反抗唯有死路一條，投降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戚宣帶著海盜頭子來到汪直的旗艦上獻功，汪直見了喜笑顏開，「哈哈哈哈，小小賊寇也敢犯我大明天威！戚將軍此戰揚我大明國威於海波之上，待咱家回京，一定奏與聖上！」

    「些許微功，督公卻如此誇獎，末將實在是不敢當！唯有今後繼續率軍酣戰，將我大明國威傳遍此處大海的每一個角落！」戚宣連忙行禮道謝！

    「好！咱家此前沒下過海，這海上的事還要多多依仗戚將軍和諸位啊！我已命人備好酒宴，諸位且入座共飲！」在西廠的時候，汪直平日不假辭色，現在到了海上，他卻開始收買人心了。

    許長生得知這些的時候，心中暗暗稱讚，怪不得汪直能在遼東屢立戰功，人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起碼不像王振那個腦殘，為了裝逼就什麼也不顧，活生生葬送五十萬大軍！

    或許是因為汪直是作為戰俘被送進宮中當太監的吧？因為打輸就丟了雞兒，這一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讓他明白戰場上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人士去辦才對。

    大明船隊一路南下，沿途不斷清掃各路海盜，有時候甚至還殺上海盜聚集的小島，將他們悉數清理乾淨，他們打劫多年積累下的錢財，也成了明軍的戰利品。

    汪直看不上這點小錢兒，當場就賞給了作戰得力的官兵，這下明軍的士氣愈發高漲！感覺別說海盜了，就算汪直說要滅那個南洋小國，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海上漂泊些許時日，船隊穿過南海抵達第一個修正點——交趾的占城。

    占城官民看到大軍來襲，剛開始還嚇了一跳，當得知是大明的使者重下西洋後，他們稍微放心了些。

    因為此前鄭和率領大軍下西洋的時候，和占城的關係非常友好，甚至鄭和還幫助占城國王擊退了真臘國的進攻，重新收復占城。

    可現在跟鄭和當初還有些不一樣，現在的占城國只是傀儡。

    英宗年間，後黎朝大臣鄭可率軍伐占，攻陷毗闍耶，俘其王麥闍毗闍耶而歸，明英宗要求越南釋放占城國王，但被越南拒絕了。

    其後占城貴族雖然短暫的奪回過占城，可惜依舊抵擋不住後黎朝大軍，最終大部分領土被吞併，只剩下些許傀儡留著充門面。

    許多占城人為了躲避戰亂流落到南洋其他地方，真臘、寮國、爪哇、亞齊、馬六甲等地都有分布。

    當地官員不敢阻攔大明船隊，只能放他們入港，汪直向他們傳達了朱見深的旨意，然後開始交易。

    後黎朝官員竭力阻止占城貴族和大明接觸，可大明這麼多人，帶來了這麼多貨，他們實在是攔不住。

    於是汪直很快就知道，占城已經被後黎朝滅了，這引起了他極大地興趣，如果能幫助占城貴胄復國，那豈不是就是存亡繼絕？

    恢復滅亡的國家，延續斷絕了的貴族世家，這可是《論語》中都稱道的功績啊？到時候帶著占城使者返回京城，把這些事情在朝堂上一說，朱見深定會重重賞賜！

    汪直馬上召集眾人商議，許長生也因為通曉當地土話、了解占城情況而得以位列其中，他給汪直提了個建議。

    「下官探得占城先王盤羅茶全還有兩個兒子流落在外，一個跑到舊港宣慰司附近立國；另一個兒子逃到了滿剌加！此二人必定日日夜夜想著重回占城復國！」

    「所以我等可以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歇息幾日、補充完菜蔬飲水後便先行離開，先去舊港宣慰司、滿剌加找到這兩個王子，若是他們果然有心復國，那便讓他們先整頓兵馬、日日操練，再暗地裡聯絡尚且留在占城的前朝貴胄，以做內應！」

    「等咱們布大明國威於萬里之外，重新返回的時候，再帶上他們殺回占城，如此裡應外合，必可一戰而勝！」

    「好！就依你說的去辦！」汪直也有點擔心仗打得不順利，影響接下來的遠航，聽到許長生的方案立刻選擇了支持，這可比直接硬來好多了。

    汪直還記得，當年英宗皇帝曾經要求越南釋放占城國王，但被越南拒絕的事兒，要是他能幫朱見深挽回他爹丟的面子，朱見深肯定更加高興。

    大明使團的到來讓占城變得熱鬧非凡，周邊得到消息的商人立刻帶著各式各樣的貨物來和大明交易，從大明使團手中換到的絲綢、瓷器等商品足以讓他們賺到數倍的利潤。

    大明也不虧，他們這裡也有不少土特產運到大明也能獲得數倍的回報。

    許長生並沒有購買其他使團成員爭搶的香藥，而是跟當地大戶預定了占城稻等優質作物的種子，自從宋代從這裡引進占城稻之後，這種優質稻種就在江南進行了較大範圍的種植。

    只是到現在，那些稻種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退化，許長生準備帶一些回去一邊試種一邊做研究，順便還可以找幾個合適的人選，在大明提前複製孟德爾的豌豆實驗，建立起科學的育種體系來。

    除了預定稻種，許長生還利用通曉語言的天賦，接觸了幾個占城貴族，讓他們換上大明人士的衣服，偷偷帶回船上，以便可以通過他們搜集占城的情報。

    幾日後，大明使團修整完畢、補充到了足夠的淡水菜蔬，也完成了商品交易和彰顯大明威嚴的政治任務。

    於是龐大的船隊再次起航，離開占城，沿著越南海岸線，向著更南的方向駛去。

    到達越南半島最南端後，船隊轉向西方，很快就抵達此前鄭和、王景弘下西洋時最重要的中轉站滿剌加外府！

    然後問題來了，大明當年修建的城池、倉庫，已經被周邊的土著蠻夷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