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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初露鋒芒
從地球上瞭望太空,能看到紅色的火星,它紅色熒惑、惝恍迷離,傳說中它上面有運河、有金字塔、還有人,為了印證這些傳說,或者本來就是人類的好奇心驅使,從上世紀七十年代起,一艘艘星際飛船從地球飛往了火星,它們雖然大部分都失敗了,但是也有少數成功的,它們或圍繞火星飛行,成了火星的衛星,或乾脆降落在火星表面,放出了探測小車,行駛在火星表面,這些現代科學探測表明,火星上沒有運河、沒有金字塔、更沒有人,有的只是蠻荒原野和一吹就是幾個月的紅色旋風。
進入新世紀以來,人類對火星的探測已經不滿足於看了,而是更進一步,傾向於觸摸了,以人類現有的飛天技術,載人登陸火星的觸摸方式暫不可為,於是,另外一種觸摸方式就此確立:發射能夠返回地球的火星探測器,從火星上取一捧土回來。
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目標,為這個目標而奮鬥的國家和組織有很多,它們制定了很多的項目計劃,然而這些項目計劃大部分都失敗了,只有大洋彼岸那個世界上飛天科技最為發達的國家初步成功了,兩年前,它成功發射了世界上第一艘採樣飛行器,七個月後它到達了火星表面,成功的採集到了火星土壤然後離開了火星表面,它現在正環繞著火星飛行,只待地球和火星距離再次最近時,它就離開環火軌道,開啟返回地球的行程。
兩年前,飛天集團也發射了這樣的火星往返採樣探測器,但是很不幸,它失敗了,費盡心血新研發的巨型液體火箭飛行失敗,未能將探測器送入地球火星之間的霍曼轉移軌道,失敗原因很快查明,巨型液體火箭發動機的渦輪泵軸在工作中發生斷裂導致發動機推力喪失,火箭墜入太平洋,發射就此失敗。
故障很快查明,然而故障復現和解決卻遲遲沒有取得進展,兩年時間快過去了,渦輪泵設計人員仍然不能準確的找到故障的原因,仍然沒有研製出合格的泵軸。
飛天集團領導心急如焚,眼看又一個發射窗口周期就要到來了,問題卻仍然沒有解決,已經落後了競爭對手兩年,難道還要錯過這個即將到來的發射窗口期,再落後人家兩年?
他們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落後,他們變得有些急躁了,他們叫來相關下屬單位的負責人,一頓批評與責罵,責令他們立即加快進度,這個相關下屬單位,就是總體公司。
總體公司的一把手王總和軍品負責人盧總從飛天集團總部回來,灰頭土臉,他倆在飛天集團總部被上級好一頓責罵和訓斥,心情極其沮喪,他倆窩在辦公室里吸著煙,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良久,王總說道:「上級領導向我們加壓,我們如何向設計人員加壓?上級領導不知道下面的情況,我們如何能不知?這一年半以來,液體動力部渦輪泵設計人員沒日沒夜的加班,設計、試驗、分析試驗數據,一刻也不停留,再加壓,就覺也不要睡了,那個時候,恐怕問題沒有解決,隊伍先垮掉了。」
盧總說道:「是啊,再加壓恐怕不是什麼好辦法,恐怕得向外界求援,為渦輪泵的設計注入新的力量了。」
王總嘆道:「向外界求援談何容易?這些設計人員從事這個項目十幾年了,是這方面最高級、最專業、最權威的專家,這一時半時,又去哪兒找高水平的新生力量注入呢?」
盧總說道:「但是不求援眼看就是死路一條,咱們先在總體公司內部想辦法,總體公司內部有工程技術人員五百餘名,碩士生博士生無數,他們雖說對渦輪泵的研究不是最專業的,但是難說沒有高手能解決這個問題,如果在總體公司內部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咱們就向集團公司最高科技院尋求幫助,最高科技院總能給出點建議、提供點幫助吧?只是事情如果出了總體公司,恐怕就不受你我控制了,到那時,你我恐怕要擔當領導不力的罪名,盡受集團公司總部的責罰和處置了。」
王總乾脆利落:「做事要緊,個人榮辱要置之度外,咱們不能患得患失,計較個人名利。」
盧總於是也毫不含糊:「王總,那就這樣,咱們先在總體公司內部尋求幫助,實在不行,問題只有上交,請求上級的援助,一切以問題的解決為優先考慮原則。」
王總說道:「可以,老盧,你有什麼具體想法沒有?」
盧總說道:「咱們先在公司內部想辦法,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咱們將這個問題提交到公司內部所有的技術部門,咱們鄭重承諾,不論是誰、是何職務、是何職稱,只要能在六個月內解決這個問題,保證發射任務如期成功進行,一律獎勵現金十萬、晉升研究員職稱、晉升主任職務。這個事情是液體動力部的,他們的主任既然不能帶領大家解決問題,那就讓解決這個問題的人當他們部門的主任,這樣咱們也算得上有功賞、有過罰,賞罰分明。」
兩位老總主意已定,他們迅即召來公司其他五名高層領導商討這個方案,他們很快做出了詳細決定:責成總體公司液體動力部將問題歸納整理,做出詳細說明,然後提交給公司相應職能部門,由相應職能部門分發給公司所有技術部門尋求幫助,在技術文件之外,公司再附屬發文,著重強調了解決這次問題的獎勵規定。
技術文件和獎勵規定很快下發,這在單位內部引起了一陣風潮,大家議論紛紛,然而熙熙攘攘之中卻無人昂然而出,大家普遍認為,最專業的人員都搞不定最專業的事情,非專業的人員又能有何高見呢?
問題不能解決,公司的困境卻暴露無遺,所有人都知道,公司上層急眼了、走投無路了。
王總和盧總相對無言,愁眉苦臉,王總說道:「液氫液氧發動機還是技術難度太大,咱們的獎勵不可謂不重,然而卻仍舊無人敢站出來承擔重任,咱們總體公司沒有能人啊。」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盧,不能再等了,立即向集團公司最高科技院求援吧,這個官不當就不當了吧,任務要緊。」
盧總心情也很不好,他沉悶的吸著煙,良久說道:「且慢向最高科技院求援,這個官就是不當,也不能讓人把我們看扁了,無人領命,我就去點將了,我出去一下,你且等我回來。」
說完,他猛吸了幾口煙,走出去了。
他出了門,上到了三樓,來到了公司總體設計部,他沒有去總體部主任辦公室,而是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他站在門口,朝辦公室內一個年輕人喊道:「江博士,你出來。」
被喊的年輕人抬起頭,看見了盧總,他很快站起來,走到了門口,站到了盧總面前,他高興的說道:「盧總,你好,你找我?」
盧總見到這個年輕人也很高興,說道:「液體動力部液氫液氧發動機渦輪泵軸的問題你們科室傳達了沒有?怎麼沒見你發表意見?」
江博士參加工作才剛剛一年多一點,在非技術問題上沒什麼心眼,有什麼說什麼,他說道:「我們部門三天前就傳達了,我發表了意見的。」
盧總不動聲色,說道:「我就說呢,以你的水平,你總該能發表點意見,你上次代表你們部門寫的火箭飛行中諧振解體的故障歸零文件寫得非常好,我仔細看了,論據有力、分析有理,故障復現與解決方法全部實現,為一個月前的成功復飛立下了大功。」
江偉自謙道:「那是我執筆寫的,但是問題分析是我們諧振組的人一起進行的。」
盧總說道:「那你現在跟我說說你這次對液體動力部渦輪泵斷裂問題的看法,你三天前發表的意見,現在正在公司內部運轉流程中,還沒有送到我那兒去。」
江偉如實說道:「液體動力部發過來的資料,其實少了點和簡單了點,不過資料雖然有限,還是能看出不少問題,首先,渦輪泵軸選料棒材的鍛造噸位不夠,從液體動力部門發過來的泵軸的微觀晶相顆粒照片來看。。。。」
一個人影從另外一間辦公室快步走了出來,是鄭主任,有人告訴了他公司領導盧總來到了他們部門,他趕緊出來迎接,他跑過來打斷了江博士的談話,向盧總問好:「盧總,你好,找江博士談話呢?」
盧總說道:「是,我路過你們部門,於是就找江博士隨意請教了幾個技術問題,你也知道,液體動力部的問題,攪得全公司不安,王總和我現在整天想的這個問題。」
鄭主任說道:「江博士對於這個問題還是很有見解的,他發表的意見我已經整理完畢,正想往技術處遞交,不成想你就來了。」
盧總說道:「那謝謝鄭主任對公司其他部門的支持,那我這裡就先跟你說好了,江組長我們要借調到液體動力部一段時間。」
。。。。
談完了話,盧總就從總體設計部離開了,他徑直下樓去了王總辦公室,他一邊行走一邊在心中暗罵鄭主任,老東西,三天前已經發表的意見,到現在都沒有遞送上去,我要是不來問問,你這意見報告怕就是不送了吧,你居心何在?
盧總很快來到了王總辦公室,王總還在,兩個人商議得了一陣,又直接找來了液體動力部的領導詳細了解渦輪泵組內的情況,然後形成了公司決議:液體動力部渦輪泵組抽調五名成員組成新的故障排除小組,調集總體設計部的江偉博士擔任這個小組的組長,全權負責泵軸斷裂問題的故障歸零工作。
總體設計部的鄭主任很快接到了公司調人的命令,他一把將那份調令扔到了辦公桌上,無可奈何。
當鄭主任奉公司令,在總體設計部科室展示液體動力部出示的資料尋求幫助時,眾人鴉雀無聲,不能有任何見解,唯獨那位才來一年的江博士一眼看出了好幾處問題,他從設計方法、製造方法、試驗方法、試驗數據等好幾個方面闡述了意見,他的見解讓鄭主任很是吃驚,從那些甚是模糊的資料中他竟然推斷出了好幾個製造方法中的詳細數據,鄭主任仔細打聽了,那些推斷出來的數據竟然與實際製造中採用的數據完全吻合,比如鍛造壓力、比如熱處理溫度,鄭主任自己也是技術專家,他半天沒有弄明白,怎麼能從那麼簡易模糊的資料里得出如此準確的結論?大家都是搞技術的,都是碩士博士學歷,工作時間都比這位新來的江博士長得多,工作經驗比他豐富得多,怎麼都不能如他這般有見解呢?
鄭主任是理性的,他知道唯一的解釋是這個人水平的確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人家的天才名聲不是浪得虛名,他決不能讓這樣的人物離開他的部門,他想起了他們部門承擔的分析火箭飛行中諧振解體的故障歸零工作,如果不是這個新來的江博士,這個任務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還未為可知,他運氣比較好的是,這型火箭不承擔發射火星探測器這樣世人矚目、有明顯發射周期的任務,火箭的故障歸零時間可以長一些,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間也絕不會是無限長,公司上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慶幸新分來的這個天才學生分到了他們部門,他看到公司發布的關於解決渦輪泵軸的獎勵規定,暗自心驚,這對解決問題的人絕對是個重大獎勵,但是對於被罷免的那個人呢?何嘗不是重大挫折、災難、滅頂之災?
他害怕自己落到個被罷免的命運,他甚至想到,如果上次那個諧振解體故障遲遲不能歸零,公司領導上層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待他,就像這次對待液體動力部主任一樣?你不行,你就下去,把位置讓給解決問題的人!
他偷偷向其他部門打聽情況,他得到的消息是其他部門沒有一個人能夠就此問題發表有見解性的意見,他於是想道,其他部門幫不上忙,我們部門幫不上忙也是自然,術業有專攻嘛,他很快做了決定,這個能人不能走,要留著救命,他的部門,技術能人越多越好,這樣他的主任位置才能穩當,甚至以後還能更進一步,他不能像液體動力部的主任那樣,遇到問題束手無策,任人宰割。
他不敢跟公司上層硬扛,他耍起了心思,他根本就不向公司上層反應他們部門有人對這個問題提出了見解,他就那麼拖著,拖一陣子沒準這個問題就不了了之,反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
然而他失算了,公司領導繞過了他,直接找到了提出見解的那個人,至此,他再也不能阻止公司領導從他這個部門調人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終究還是無可奈何,他只能送別人走,不過他認為這個年輕人水平遠超常人,以後必大有前途,他需要與他搞好關係,別的不說,以後萬一遇到問題本部門解決不了,與他尋求一下幫助還是可以的。
他決意高高興興的送這位年輕人走,他不能阻擋別人的前途,他也阻擋不了,他在送行時說道:「江博士,你水平高,本來按照你上次解決諧振問題的功勞,你現在就該提咱們部門的副主任,只是你現在要走了,我這向公司上層提不提的,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了。」
他客氣,人家自然也客氣,江博士說道:「鄭主任,我是咱們總體設計部的人,我現在去液體動力部幫忙,中間有什麼困難,我還需要向老領導請教求助,我想,憑咱們兩個部門的力量,一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鄭主任說道:「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說,咱們總體設計部就是你的家,一定全力支持你的新工作。」
江博士說道:「那我去了,主任,等問題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鄭主任說道:「總體設計部就是你的家,到時候我組織大家熱烈歡迎你回來。」
說完,他很快又說道:「只是問題解決了,你也回來不了了,你得留在那邊當主任了,你很年輕,前途對你很重要,等你當上了主任,咱們兩個部門進行技術交流就更方便了。」
他們寒暄作別,江博士終於走了,他走到樓道另外一頭另外一個部門當他的新組長去了。
江偉臨危受命,慷慨擔當,支持他做出這個擔當的,是他極高的專業知識水平和一顆嚴謹細實做學問的心。
當他第一次接觸到那些資料時,他就發現了問題:泵軸的棒材鍛造力度不夠,纖維化不夠充分,並且鍛造力度不夠均勻,導致某些纖維態的斷裂;檢測方法也不充分,只有射線檢測,這對表面極淺層的製造缺陷不能很好的識別,假如缺陷真的存在,則很容易在高速旋轉狀態下擴展;對火箭的全程飛行狀態認識不充分,不能充分評估火箭各種飛行狀態對渦輪泵的影響。。。。
他還年輕,他發現了問題就是發現了問題,他不考慮大家都是一樣的學歷,為什麼別人沒有發現而獨獨他發現了,他聽得進別人的意見,然而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去考慮技術之外的問題。
在江偉來到新部門一個星期後,他召開了他們小組的第一次技術會議,發表他的技術觀點:「泵軸的設計、製造、檢測都有些問題,首先說設計,它的設計沒有充分考慮到火箭全程飛行狀態對它的影響,我分析了這兩次火箭飛行的全箭振動試驗數據,第一次飛行成功,第二次飛行失敗,在這兩次飛行中,火箭的振動狀態並不一致,在第二次飛行中,箭體出現了某一頻段的振動,這引發了泵軸低頻諧振,導致了泵軸表面製造缺陷的擴展,最終斷軸,所以我們需要改變一下泵軸的結構設計,以躲避這個振動;第二,製造方法也做些改變,鍛造力度需要加大,鍛造工藝需要修改,保證鍛造均勻。。。。第三,檢測方法也做些改變,在現有的射線檢測方法上,增加超聲雙干表面檢測法,以加強對泵軸表面的無損檢測。。。。」
年老的組員沒有對年輕的新領導的技術建議提出任何質疑,新領導並沒有全盤否定他們以往的工作,他只是在他們工作的基礎上做出了重大修改,而這些修改是他們以前並沒有意識到的,他們不得不佩服新領導的技術水平,因為新領導在故障復現上的表現讓他們暗自佩服,新領導只是做出了理論分析和檢驗了很有限的試驗數據就成功實現了故障復現,而他們此前是在大量的試驗狀態下才找到了故障狀態,僅此一項,他們之間的水平高低之差異,可見一斑。
故障歸零工作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設計更改了、製造方法更改了、檢測方法也更改了,新的第一批八根泵軸被製作出來了,嚴格的考核試驗立即進行,五根合格的泵軸毫無疑義的通過了試驗,三根刻意不合格的泵軸都出現了預期的損傷,這表明新的設計方法、製造方法和檢測方法都是非常有效和可靠的。
正樣泵軸產品如期參加了火箭飛行,火箭的心臟發動機工作狀態平穩,發動機的心臟渦輪泵運轉平穩,渦輪泵的心臟高速軸旋轉平穩,一切都如預期的一般,平穩、可靠、萬無一失。
這次成功的飛行一掃兩年前發射失敗的陰霾,飛天集團上下揚眉吐氣、喜氣洋洋。
飛天集團總部,嘉獎儀式正在舉行,頭髮花白的集團公司張總經理與參與這次發射的有功人員握手,當他握到總體公司的王總面前時,他問道:「發動機的斷軸問題不是一兩年都沒有解決,怎麼忽然幾個月就解決了?是哪位功臣?快讓我看看。」
見領導如此要求,王總急忙將隨行的江偉推到張總經理面前,說道:「就是這位江博士,張總,你認識的,他在來總體公司報到前一天你在北華大學接見過他,江博士水平高,只花了六個月就解決了問題,可謂手到擒來。」
張總經理看著江偉,他不再握手了,而是熱情的擁抱,他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當代少年更英雄,我的小馬駒,你參加工作才一年零七個月,就建立了如此功勳,非常了不得,我為你自豪,你的快速成長是整個飛天集團的幸事。」
如此讚譽,江偉不好意思,說道:「功勞屬於全體渦輪泵設計組成員,我不過是在其中起了很小的一個作用。」
張總經理很是滿意,說道:「虛心使人進步,你這開了個好頭,你以後一定會成名成家的。」
他回頭囑咐隨行的工作人員:「一定要做好宣傳工作,有功人員要宣傳,要讓整個飛天集團、整個社會都知道這些先進的人物、先進的事跡,作技術的人員清苦、要忍受寂寞,要使搞技術的人員有一種崇高的榮譽感和使命感。」
囑咐完這些,他又對王總說道:「我們做人做事要誠信,唯有誠信才能取信於人,這次江博士和相關人員有功,公司事先講明的諸如職稱、職務、獎金方面的各種獎勵一定要按時兌現,千萬不能食言,如果我們食言,我們必不能被人信任,這對我們的事業是有害的。」
王總連連點頭:「張總指導的是,我們回去後,必然按時兌現各種承諾。」
解決了液體動力部的問題,江偉回到了總體設計部,鄭主任如他送別時所言,組織全部門人員在樓道里列隊熱情歡迎他回來,儘管江偉的回來不過是從樓道的另外一頭回到樓道的這一頭而已。
鄭主任熱情的與江偉握手,他熱情洋溢的說道:「江組長、江主任,你少年英才、肆意揮灑,你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江偉趕緊說道:「主任,你千萬別叫我主任,我還是你手下的一名組長,主任儒雅,不知道主任想起了一句什麼詩?」
鄭主任笑道:「江主任謙虛謹慎,行,那我就晚叫幾天,等正式任命下來後再叫,那個時候塵埃落定,你也就踏實放心了。」
說完這些,他說道:「你道我想起來一句什麼詩?就是那句『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你在這次事件中的表現,就如詩中描述的一般,淡定從容、舉重若輕,那真叫一個少年瀟灑、書生意氣。」
江偉連連自謙:「主任繆贊了!」
就這樣,在新的調令下發之前,江偉仍舊回到了總體設計部上班,不過他很快覺察出了異常,首先,鄭主任對他尤其客氣了,基本上不怎麼給他派活兒了,再者,液體動力部的一些人,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總是熱情的過來跟他打招呼、說話,稱呼他為「江主任」,他很不習慣,有些尷尬,然而別人絲毫沒有嘲諷他、給他難堪的意思,而是很尊重、很正式的這麼稱呼他,他們不過是心眼活泛,想與即將派去他們部門的新領導先套套近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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