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假寐的談逸澤,顧念兮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守在外面一夜,等著她。現在看來,那些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個男人,連想要見到自己都不希望,明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房門,卻還是假寐著。這不也表明,其實他談逸澤並不像她顧念兮這麼的想見到他的想見到自己!
原來,始終是她顧念兮將自己看的太重了!
看著沙發上的男子,轉身女人去了廚房。
從昨晚開始,他們都沒有吃飯。
一直到現在,顧念兮都不曾覺得肚子餓。
可她不覺得餓,不代表那個男人不餓。他那麼的高大,每天還要為國家效力,體力自然是不能不跟的上的。
這是,顧念兮在做烤麵包的時候,不斷對自己說的。
當麵包機里傳來陣陣香氣,然後鬆軟的麵包從裡面彈出來的時候,顧念兮開始為那些麵包摸上談逸澤最喜歡的橙子果醬。
還記得,談逸澤雖然不喜歡吃烤麵包,說這不是中國人的食物,但卻非常喜歡這些她顧念兮親手做的果醬。每一次,只要松鬆軟軟的麵包摸上一點這樣的果醬,他都能吃上好幾片。
昨晚烤麵包之後,顧念兮又簡單的收拾完了灶台,便離開了。
而男人也在公寓大門傳來聲響的時候,悠然的睜開了雙眸。
就像顧念兮之前猜測的那樣,男人的黑眸清澈的沒有半點雜質,這樣的他哪裡有一點和睡著的人沾邊了?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朝著發出陣陣香氣的地方走去。
昨晚上沒有吃飯到現在,他真的有點餓了。
只是在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六片塗著橙子果醬的麵包之時,男人垂放在大腿一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的骨架大,消耗的東西自然也多。
所以昨晚上沒有吃飯,他到半夜自然有些受不了。
於是,他就在廚房裡找到了這袋子麵包拿來充飢。吃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將麵包放好。如果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那昨天晚上他吃剩下的就只有六片麵包。
而他和顧念兮的臥室,他自然也再熟悉不過。裡面根本就沒有放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這也就是說,他的小東西接連兩頓飯都沒有吃,就去上班了?而她,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卻還是為他準備了早餐?
這上面塗著他最愛吃的果醬,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一刻,談逸澤發現,自己心中最深處的防線,似乎在頃刻間倒塌了下來。
他連忙拽起自己的外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身,便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當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實力原地的時候,談逸澤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東西,我錯了!
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個能陪著自己耍流氓的人。可蘇悠悠最不幸的事情,也就是遇到了這個陪她耍了一夜流氓的人!
這一天,蘇悠悠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自己和一個年輕的帥哥嬉鬧了一夜。因為是夢,所以蘇悠悠也聽之任之。
所以,當那個男人將她身上的衣服給剝去,將她的雙腿給岔開,她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一個夢麼?
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而既然夢裡面,竟然有長的如此極致的帥哥,她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所以,蘇悠悠在那個夢境裡,體會了很多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嘗到了,那份極致的愉悅。
而且恍惚間,蘇悠悠還記得,自己秉著:炮聲響,戰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誰!在那個帥哥累的有些虛脫,倒在她的身邊睡覺的時候,她又瘋癲的跨坐在男人的身子上。
男人的身體也很快得到的恢復,片刻之後便將騎在他身上的女人,席捲到了他的身下。
凌二爺有一原則,那便是床上一事,只能由他掌握主動權。
可偏偏這個醉酒的女人,卻偏偏三番兩次的對他耍流氓,一晚上的功夫差一點將他給榨乾了。
當蘇悠悠再度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發出了這樣一聲感嘆:艾瑪,這夢境也太逼真了一點吧。
竟然再度睜眼醒來,還能讓她看到昨晚上的那個房間。瞅瞅,這房間的裝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歐式的雕花大門,還有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頭頂上,還有電視裡才能看到的水晶吊燈。
真要是這樣,其實一輩子呆在夢境中也是不錯的。
想著,蘇悠悠翻騰了一下。手,正好落在夢境裡那個男人睡覺的地方。
那裡雖然早已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但蘇悠悠還是摸到有些溫溫的感覺。
而這一觸感,讓蘇悠悠猛然間意識到什麼。特別剛剛動彈的時候,下半身傳來的酸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她蘇悠悠是做過很多白日夢,但還沒有一次和這一次一樣,如此真實!
難道,昨晚上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
一想到這個可能,本來還慵懶的靠在床褥上的蘇悠悠,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而下半身撕裂的感覺,更讓她的美目里充滿了慌亂。
掀開被褥,當蘇悠悠發現被褥下的自己果真絲縷未著,而原本白皙乾淨的身子上,此刻正布滿了點點的紅斑,雙腿間更有某些怪異的液體之時,蘇悠悠的腦子裡轟隆一聲巨響。
只是,一直到這一刻,蘇悠悠還抱著某些希望,希望自己依舊還是在夢中。
只是,當她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而那裡迅速的傳來痛楚的時候,蘇悠悠這才確定了自己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靠!
這是真實的!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敢對她蘇悠悠做這樣的事情?
而正巧此刻,這個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一身穿筆挺套裙的女子,朝著大床邊走了過來。
女人看得出早已過了青澀的年紀,所以當她面對這一室的混亂戰況,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她將摺疊的整齊的衣物,放到了蘇悠悠的面前。
「既然你醒了的話,就起來去浴室里洗漱一下,換好衣服。等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到我們大廳總管那邊,領取你應有的報酬!」女人的臉部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蘇悠悠卻看得出,這女人打從心裡瞧不起自己。
不然,為什麼她連一個正面都不甩自己?
「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對於女人的不屑,蘇悠悠握緊了拳頭。世界這麼亂,這女人裝純給誰看?
而且,蘇悠悠潛意識裡也覺得,出現在這裡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然,為什麼見她蘇悠悠被人侵犯,也不出手阻止的?
看著她滿眼譏諷,蘇悠悠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但為了尋找到「肇事者」,她還是忍了下來。
「這是凌二爺的家。昨晚上不是你纏著我們凌二爺,他才將你給帶回來的麼?你這樣的貨色我見多了,不就看在凌二爺的錢麼?既然事情都做了,凌二爺也會給你應有的報酬!你也不用在這裡自憐自唉的裝給誰看!」女人再度用不屑的口吻說著。
只不過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眼眸里卻閃過一些不自在。
其實,凌宸確實帶過很多的女人回家。早上的這種場面,她也沒少見過。只不過,一般凌宸帶回來的女人,都會被安置在客房裡。從沒有像這個女人這樣,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躺在凌宸的床上。
而且,說實在的,若是一般的女人,凌宸在第二天起床離開的時候,都會吩咐管家給她一張支票,裡面的金額是所有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作為賠償。
但今天的這個女人,凌宸什麼也沒有交代,就出去了!
至於這所謂的到管家那邊領取支票,不過是這個女人自作主張。因為,其實她也想要成為凌二爺的女人。
但從她的花季等到了旱季,都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垂簾。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如此厭惡此刻躺在凌二爺的床上的蘇悠悠!
「你***給我說些什麼呢?誰要你們的錢?去叫你們什麼爺的給姐滾過來,我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論說爭吵,大概誰也比不上蘇悠悠。
而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她蘇悠悠的面前叫器著?
「你竟然出言對我們凌二爺不敬,小心我讓保全把你給丟出去!」女人是見過不少在這床上撒潑的女人,但還真的沒有見到過蘇悠悠這麼潑辣的。
「我呸。少給我***提什麼精不不精!昨晚上他弄了我一身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對我精了?」蘇悠悠最大的特點就是發起火來,什麼污言穢語的,都能講的非常的利索。
當然,如此露骨的話也讓這個女人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紅著臉道:「凌二爺已經出門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您還是直接撥打他的手機,或是在這裡等他回來!」
「不必了。瞅你這樣貨色的狗,你們家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狠狠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蘇悠悠又開了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讓那個女人瞬間抓毛。她竟然罵她是一條狗!
女人狠狠的瞪著蘇悠悠看,仿佛伺機衝上來準備給她一頓好打。
「你別想打老娘,老娘可是跆拳道黑帶!要想知道老娘是不是文武雙全,你儘管上來!」
這可不是唬人的。
當初中學人家報名興趣班什麼的,顧念兮報的是舞蹈,可蘇悠悠覺得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她。於是,她便報了跆拳道。
當然,她還沒有黑帶的級別。之所以撒謊,只不過是為了給眼前這個滿鼻子亂哼哼的女人一點下馬威罷了。
從被褥上拿起她剛剛送過來的衣物之後,蘇悠悠神情自若的走進了浴室。等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凌二爺派人送來的衣服。
不得不說,凌二爺似乎非常了解這個女人的尺寸。派人送過來的衣服,也恰到好處的將這個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彰顯出來。而如此的大紅色呢子大衣,更是將這個女人的肌膚襯托的如同凝脂一樣。連女人看著,都有些移不開眼,更不用說是那些男人了。
「你要離開?」蘇悠悠從浴室里走出來之後,便開始穿鞋子,帶上錢包。另一女人見她的舉動,似乎也有些吃驚,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畢竟,凌二爺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要這個女人離開。他甚至還讓人給這女人送來了衣服,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特別。
若不是剛剛她的妒忌心作祟的話,恐怕也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凌二爺本來就沒有說過要讓她離開,要是他回來找人的話,那可怎麼辦才好?
「我說你,要不要留下等凌二爺回來再做決定?」見蘇悠悠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準備邁開腳步離開這個房間,女人連忙上前擋在了蘇悠悠的面前。
「我說過不用了。你們那什麼爺的,姐沒興趣!如果他玩不起的話,那……」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打開了錢包,搗鼓了好一陣子之後,女人從裡面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還有兩張五十的。這是昨天晚上,蘇悠悠到酒吧的時候帶著的。一般到那裡消費,她都是刷卡結賬。所以,她現金很少帶著。可現在,蘇悠悠突然知道了現金的好處!
總共也只有三百塊現金,總不能全都給了他們,自己連個打車費都沒有吧。
想到這,蘇悠悠從這三百塊裡面拿走了一張五十,其餘的全部都扔在那張上面還滿是昨天晚上痕跡的大床上。
「你家狗主人要是回來,就告訴他這是姐昨天晚上給他的服務費,就當姐昨天晚上嫖了他!」握緊了拳頭,蘇悠悠邁開了腳步,雖然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折騰的她臉色蒼白。但為了掩飾住自己的悲傷,她只能昂首挺胸的大步離開這裡……
這便是蘇悠悠,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蘇悠悠!
等到凌宸手上提著個小袋子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一個女人。而床上的,早已消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她呢!」男人的語調,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了些,但那提高的音調,卻讓女人明白,這是凌二爺發怒的前兆。
管家聽到凌二爺快要發怒的時候,也匆忙趕過來。
「那位小姐說要離開,所以……」女人低著頭,不敢直視凌宸的眼眸。
「我說過讓你們放她離開了麼?該死的!」凌宸泄憤似的坐在了大床邊上,當然也注意到了床褥上的那兩張一百和一張五十!
「這是什麼!」
「錢!」
「我當然知道這是錢,***我是問你這錢拿來做什麼的?」凌宸說起粗話來,也是一摞一摞的。
這一會兒,這位女傭倒是覺得,凌二爺和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這錢……是那位小姐離開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說是當成你昨天晚上的服務費,就當她嫖了你!」
說完這話的時候,女人也瞅見了站在不遠處那表情千年不變的管家都嘴角有些抽搐。更不用說,是此刻坐在她身後的這位爺了!
凌宸從沒有想過,人稱風流倜儻凌二爺的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用了二百五給嫖了!
盯著白色床褥上那二百五,凌宸從來沒有覺得錢竟然是這麼刺眼的!
刺眼的,讓他眼眶裡的紅血絲,全部跑了出來。
「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本想著,這件事情全部都嫁禍在離開的那位小姐身上,自己就無罪一身輕了。卻沒有想到,身側的凌二爺突然湊了過來,問出了這麼一句。
「我沒說什麼……」這女傭暗戀了凌二爺好多年,每天都希望能和這位夜有進一步的接觸,但從沒有過像是今天這樣,害怕凌二爺的湊近。
因為此刻的凌宸,雙目中不滿了猩紅。眸子裡閃著的細碎眸光,猶如一把尖銳的刀子,透著悽厲的光芒。
這樣的他,和地獄使者沒有什麼區別。能讓人感覺,死亡的氣息在靠近。
「你***要是沒有說什麼的話,她絕對不會那麼快離開!」即便是矢口否認,依舊不能撫平這隻咆哮中的獅子的怒焰。
「管家,把這個女的給我送走!」他的嗓音中,帶著驟定。
「不,凌二爺我真的沒有說什麼!」女人哀求著抓住了凌宸的褲腿,希望為自己求得最後一線希望,她不是沒有別的更好的工作,但一直心甘情願的守在凌宅,說到底也就是為了能讓這個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滾,這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言簡意賅,儼然的命令。
這,便是凌宸。
他所認定的事情,不容任何人的改變。
雖然他和蘇悠悠只在昨晚有過接觸,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堅強。再說了,昨晚他才成為她第一個男人……
想到這的時候,凌宸的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被褥里那抹紅色上面。雖然經過一段時間,這朵玫瑰早已沒有了最初盛開時候的那麼妖嬈,可還是無端的觸及了凌宸心裡最柔軟的那一處。他不是沒有碰過青澀的女人,但卻沒有什麼人能像蘇小妞這樣,每一次都無端端的捅進他的心窩裡。就像前天小六說過,蘇小妞是陸子聰的女人的時候,他凌二爺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卻是擱疼的慌。而昨晚上發現蘇小妞還是完好無損的時候,凌宸雖然在心裡暗罵著自己竟然趁人之危,但心裡確實說不出的愉悅。
若不是地上這個女人的話,那小妞應該會留下來,和自己討要說法才對。而絕對不會像是這樣,甩下二百五說是她嫖了他,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一想到這二百五,凌宸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該死的小女人,將他當成二百五是麼?
他凌宸從出生到現在,敢這麼羞辱他的人,也就蘇悠悠了!
昨天晚上三番兩次的對他耍了流氓不說,現在竟然還當成她嫖了他!
虧他早上還在看到她紅腫成那樣,急匆匆的跑出去給她買藥膏了!
他的好心全部都餵給白眼狼了!
不過,他凌宸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昨晚上蘇小妞膽大包天的對他耍流氓之後,就應該料到有什麼後果了。
昨晚上讓她用二百五給嫖了,下一次見面,他凌宸絕對要嫖回來!想到這,凌宸冷冷一笑,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凌二爺來襲,誰與爭鋒?
從家裡出門的時候,顧念兮開始為新一季的企劃案開始蹦波。
這個季度,還有幾個要和明朗集團合作的方案。
因為上一次,顧念兮簽署的那份合同,讓博亞集團的老總很是欣賞。於是,新一季的重任再度落在她的身上。
其實,顧念兮本不想要繼續接手明朗集團的合作方案的,因為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有私下操控的嫌疑。可這一次,上面的意思很明確,一定要她顧念兮去。
無奈之下,顧念兮一到公司,便開始踏上前往明朗集團談合作案的路。
冷,真的很冷。
雖然現在已到初春,但清早還是很冷。再加上,顧念兮連著連頓飯都沒有吃,到達明朗集團的時候,顧念兮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蒼白。
而這一幕,恰好撞見了剛剛來上班的談逸南的眼中。
一見到顧念兮,談逸南感覺自己的世界都亮了。連日來心情的陰鬱,也在一瞬間一掃而空。
「念兮……」沒有顧及周遭那些人,談逸南大步來到女人的面前。那急切又欣喜的模樣,讓過往無數的女員工都為之矗足。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個談副總經理,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說他裝的也好,說他的性子使然也罷,總之這個男人真的很少在公司裡面笑過,特別是在他結婚之後,以前連偶爾會展露的笑容,也消失匿跡了。
但今天,卻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再度有了笑容。
這一切,很難不讓人猜想到他們的關係……
但在女人開口的時候,也讓剛剛亂猜測的人,有些慚愧。
面對急切上前的男子,顧念兮的紅唇輕勾:「小叔,你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化解了所有人的猜測,也讓談逸南的臉色瞬間僵住了不少。
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身份!
而偏偏顧念兮卻一見面,就提及。這讓談逸南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念兮,不要這麼喊我,成麼?」比起「小叔」,談逸南更懷念他喊自己「談總」的時候。
起碼,那不會讓他想起她現在的身份。
「不要這麼喊,那該怎麼喊?小叔,如今我已嫁給你的哥哥,你於情於理都應該喊我一聲『大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直呼名諱!這,難免會讓人說閒話。」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若有似無的打量起周遭的人來。
乾淨的小臉蛋上,一雙清澈的眼眸讓這個女人看起來猶如清新小百合一般。但那犀利的眼神,卻讓所有接觸到她視線的人兒都不免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雖然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她周身的氣場,卻讓人不寒而慄。特別是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也是這一刻,談逸南才真正的明白,顧念兮不是一隻沒有爪子的貓兒。當她發起狠來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樣的對手,她揮出去的爪子一定能傷人幾分。但當初,因為喜歡,她在他的面前,很好的將自己的另一面掩藏著罷了。
想到過往的那些時光,談逸南發現自己的心又再度疼的發慌。天知道,現在的他有多麼懷念當初和她那一段簡簡單單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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