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槿跟沈枝一臉疑惑地看著宋時舒。
「舒舒,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些都是你之前做的事啊,我跟枝枝其實也勸說了你好幾次,我們說傅京湛就算是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你這樣作妖的,後來你才稍微收斂一點的。」
「這件事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外面好多人還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說要是他們是傅太太的話他們肯定會更珍惜的,甚至還有男的呢……」
「你當時還生了好大的氣,說傅京湛肯定是做了什麼才會吸引得那些人的注意力的,不然那些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喜歡傅京湛……」
沈枝一臉尷尬地說:「當時你鬧出這些動靜,我跟木槿都覺得尷尬呢。」
「我們都勸你,可是你怎麼都不聽,而且我們勸你一次,你就鬧得更加厲害了,時間一久我們也不敢說你什麼了。」
「舒舒,你到底是怎麼了?是因為懷孕導致自己思慮太重嗎?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宋時舒眼底帶著驚駭。
她在心底不停地反駁著沈枝跟唐木槿的話。
她是了解自己的,縱然懷孕之後可能是會導致一些情緒上的不穩定,但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
她們說的這個人肯定不是她。
絕對不可能是的。
所以她果然還是在做夢!
宋時舒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不停地暗示自己自己是在做夢,要趕緊醒過來。
沈枝跟唐木槿看到宋時舒這個反應,齊齊對視了一眼。
「舒舒,你到底是怎麼了?」
「是啊舒舒,你可千萬別嚇我們啊。」
兩個人的聲音不停在耳邊響起,宋時舒就是不睜開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的聲音開始扭曲了。
「宋時舒!你這個作精,你配不上傅總,你趕緊從傅太太的位置上下去,只有我們才是配得上傅總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傅總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不知足,你以為自己肚子裡揣了一個就天下無敵了嗎?你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傅總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會看上你!」
「宋時舒,帶著你肚子裡的孩子去死吧!」
四周的聲音越來越扭曲,那惡毒的勁頭甚至慢慢滲透進了宋時舒的骨髓之中,讓宋時舒渾身發冷。
她渾身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畢竟她現在生活美滿,明明是什麼事都沒有的,可是她確實被這樣可怕的夢魘纏身。
這些東西好似知道她內心裡最恐懼的是什麼,無孔不入地將她的內心滲透。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宋時舒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舒舒!」
「舒舒你怎麼了?「
耳邊傳來了另外的聲音,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
宋時舒本能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那個聲音就大了許多。
聽起來還帶著焦急。
「舒舒!」
「醫生呢?快叫醫生來看看!」
對方那樣緊張自己,宋時舒心底慢慢浮起迷茫的情緒。
為什麼?
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這樣關心她?
宋時舒從小到大,身邊除開小姨這個女性之外,接觸的男性都很少。
她不知道在喊自己名字的人到底是誰,只感覺到對方真的好緊張好緊張她啊,那種感覺真是太奇特了,宋時舒本來空落落的,好似隨時都能漏風的胸腔好像慢慢癒合了,宋時舒感覺自己躁動不安的心臟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宋時舒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一股力量拉了自己一把,她順著那股力道慢慢上升,最後倏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還略微有些晃動,但她已經看到了一個熟悉至極的人。
「京湛……」
宋時舒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傅京湛之前怎麼都喊不醒宋時舒,看到宋時舒像是陷入了夢境的樣子擔心得要命,現在看到她睜眼就哭,更是心疼不已。
他將宋時舒抱進了懷裡,輕哄地拍著她的脊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全都被叫醒了的家庭醫生正在一邊待命。
等到宋時舒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那些人才靠近。
「傅總,我們給太太量一下基礎數據吧。」
宋時舒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抱著傅京湛哭,宋時舒頓時紅了臉。
「你怎麼都不提醒我一聲呀。」
宋時舒好歹也是大學老師,怎麼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哭的?
傅京湛本來還擔心著,聽到這裡唇瓣勾了一下。
「怎麼了?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宋時舒:「……」
她在意的是這個嗎?
誰會沒事把這個當八卦往外說啊,又不是無聊透頂。
「放心吧,他們是剛來的。」
傅京湛這話當然是撒謊了。
從察覺到宋時舒不對勁的時候他就把人叫過來了。
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宋時舒的事還要重要的。
宋時舒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想到自己剛才好像還說胡話了,宋時舒尷尬不已,做檢查的時候全程不敢抬頭去看人。
傅京湛眉眼裡帶著點笑意,但更多的還是憂慮。
宋時舒整個孕期都是特別健康的,完全沒有什麼其他不好的跡象,也是因為如此,傅京湛一直都很放心,沒想到今晚睡著睡著宋時舒忽然就開始說胡話而且還一直哭一直哭。
傅京湛現在有點擔憂,生怕宋時舒一直以來都是強裝開心實則內心裡藏了很多事。
「太太沒什麼大礙,就是剛才恐怕是做噩夢了,情緒波動有些大,這對孕婦來說影響比較大,還是要保持心境平和。」
「太太,你剛才是做了什麼噩夢?說出來的話我們可能能幫上你一點。」
宋時舒聞言頓時有點尬住了。
傅京湛本人在這裡,她要說自己做夢夢到他出軌,那不是表明自己不信任傅京湛?
而且誰不知道傅京湛是個好男人,她要是說了自己夢裡的表現,那豈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我……」
「我不太記得了。」
宋時舒還是選擇隱瞞。
「好像是一個很恐怖的夢,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
醫生聞言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為了以防萬一,傅總明天還是帶太太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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